第四十七章 最狠不过南宫(1 / 1)
“唉……”微微地叹了口气,想着,这呆在人界也真是累啊,整天担心这,担心那的,还不如在魔界来的自在。好在,自己也终于找回了这么一魂,就是不知道另一魂跑到谁家女子的身体里去了,也不来认她这老主子,当真是伤心又伤神啊。
看了看一旁的萧湘,又趴着睡着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这人怎么精神了两天又萎靡不振了,难道是没了美男,就没了清醒的动力?
南宫泠月百无聊奈地打量了四周,睡觉的人不少,走神的人不少,听课的人不少,认真听课的人,少。敢情这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贵族学校,南宫泠月还当真不能恭维萧湘这选学校的眼光。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来了,总要为这学校做点贡献不是。
处于自己世界的南宫泠月还没有发觉下课了,萧湘醒来看见南宫泠月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用她的纤纤玉手在南宫泠月面前晃了晃,南宫泠月才回过神来。
南宫泠月学着南泠月的模样,无辜地眨巴着她的大眼,她发现,南泠月的表情就这个最好模仿,不过,过了今夜,世上就再无南泠月这个人了。
萧湘无趣地撅着嘴,双眼似有神似无神地望着南宫泠月,南宫泠月只得望着她有露出所谓的天真无邪的笑,萧湘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南宫泠月的脸,“不准笑。”南宫泠月一怔,萧湘她脑子被门挤了吧。
继而又听到萧湘雷死人不偿命的话语从她口中飘出,“笑这么美干啥,忙着嫁人呐?”
南宫泠月在心里无语望苍天,面上却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无害笑脸,“萧湘你说什么呐,泠月是看见高兴,才忍不住笑的啦。”
我擦,这么嗲的语气,听得南宫泠月自己都想反胃了。人家都是装傻卖萌讨好老公,她南宫泠月一天都在干些什么,讨好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弊的人。
“哼,这样最好。”
萧湘也是无聊了,还是觉得南宫泠月不说话的时候好,她现在都不知道要和南宫泠月说什么,整天看她拧着个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罢了,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萧湘又得独自一人去进餐去了,南宫泠月笑着和萧湘道了别,萧湘又变为那个外表文静秀气的女孩,她柔柔的摸了摸南宫泠月的头,却是阴测测的提醒她不要到处乱跑。
南宫泠月傻傻地点头答应了,她不答应还能怎么办。
风又吹动细细沙沙的树叶,南宫泠月一手撑着头,一手的指尖无聊的敲打着桌面,透明的指尖与桌面撞击发出“砰砰”的响声,在静谧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怪异,一阵风撩起南宫泠月随意披在肩头的长发,细看,黑发都有些发紫了,南宫泠月叹气,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她喜欢紫色,同时又畏惧着紫色,算了,又有谁人知晓她嗜血冷漠的背后,是怎样一番孤独的寂寞光景呢。
南宫泠月笑,在人界生活了区区十几年,她到是变得越发的感性有耐心了。
陌潋荭踏着她那妖娆妩媚的高跟鞋,今日换了一身幽蓝色的紧身皮衣,上身是一件高腰的小皮衣,配着她依旧妖娆的酒红色卷发,到是有几分妖精的味道。
南宫泠月不动声色地挑眉,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哟,怎么,看你这样子倒是等待我多时了。”
勾人魂不偿命的魔音响起,真不知道南泠月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不感到害怕。
“你说呢?”不似在萧湘面前的伪装,南宫泠月转过头,微微带着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这陌潋荭,倒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酒红色卷发女子一听,妖娆万千的媚笑微微一怔,转瞬又恢复了自然,“看来我家主子是整日做戏累了啊,也舍得用你的真面目来见见潋荭了?”虽是这样问着,但陌潋荭一双未曾妆饰过的丹凤眼里却是流露出了淡淡的嘲弄。
南宫泠月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一笑生百媚的女子道,“你这模样,和我在魔界时故意戏弄南宫泠邑时的样子倒是有三分相似。”
语气里的奚落嘲讽陌潋荭岂能没听出来,只见陌潋荭秀眉微微一蹙,这南宫泠月不做戏的时候还真是惹人讨厌呢,总是这么不留情面地戳人痛处,而她,南宫泠邑就是她永远的痛,偏偏她南宫泠月就是不将人家放在眼里。
注意到陌潋荭的神色变化,南宫泠月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嘴角,是要恼羞成怒了吗?
片刻,只听陌潋荭极其不屑的一笑,继而,“那可不,比起你泠月尊主诱惑男人那一套,我陌潋荭可是相差地十万八千里呢。”
南宫泠月微张了她不点而朱的樱唇,“诱惑男人?”语气里危险的气息不言而喻,偏偏有些人就是要视而不见,“难道是潋荭说错了什么?”顿了顿,像是终于明白过来般,用她那一如既往的妖孽语气说道,“不是诱惑男人,是,哥哥……”
“哥哥……”
南宫泠月危险地眯了眯眼,离开座位的身影扬起一阵凉风,风不小心卷起她的发,南宫泠月修长的手指紧扣着陌潋荭雪白的脖颈,“你刚才说什么,本座可是没听清呢?!”南宫泠月一双摄人心魄的紫眸,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可眸子里的怒意威胁又是那么明显。
奇怪的是陌潋荭居然没有感到一丝害怕,反而用她染着鲜红丹蔻的指尖捋了捋南宫泠月因瞬移被风扬乱了的长发,“难道,是潋荭说错了什么吗?”
陌潋荭顿了顿,继而轻蔑一笑,“或者,是我们的泠月尊主——恼羞成怒了呢!?”
故意拉长了“恼羞成怒”四个音,南宫泠月嘴角一抹嗜血的笑,千年未见,这陌潋荭胆子倒是长了不少呢?!
南宫泠月红唇微张,却未说话,一双透露着危险气息的紫眸竟逐渐变得有些迷离,她靠近在陌潋荭的耳畔,口里没有热气,让陌潋荭感到的只有丝丝凉意,“你刚才说什么呢……”
语气轻柔,眼神迷离,南宫泠月还故意靠近了些陌潋荭,陌潋荭的后背只得靠在萧湘的桌子上,南宫泠月更是就这样错过陌潋荭的头欺着陌潋荭的上半身往下压,陌潋荭咬了咬牙,她知道,这是南宫泠月出杀手的前兆,她说熟悉的“先礼后兵”,可是,话说都说了,她也不会收回,泠邑,本就不是南宫泠月该戏弄的。
似下定决心般,陌潋荭充满妩媚之气的眸子里一片决然,语气却是风骚依旧,“我说,泠月尊主你勾引自己的哥哥,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呢!”
南宫泠月依旧迷离着一双子,像是看不见般,微微偏了偏她附着陌潋荭耳畔的头,“勾引哥哥……”
语气依旧轻柔,陌潋荭却蹙眉,她奇怪南宫泠月为何没了下文和任何动作。
南宫泠月抿了抿她鲜红的嘴唇,好看的紫眸里除了迷离没了其它神色,掐着陌潋荭脖颈处指尖的力度也不禁轻了几分。
陌潋荭只觉奇怪却不敢有其它动作,她却没想到南宫泠月竟真的就这样慢慢地松开了她的脖颈,只是陌潋荭高兴地太早了,她南宫泠月从不是一个好人,激怒了她,却想毫发无伤,那,怎么可能呢?
只见南宫泠月透明的指尖缓缓松开陌潋荭雪白的脖颈,松开的速度,越往后,越慢,陌潋荭屏着呼吸,她不知道南宫泠月究竟想做什么,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她知道她不是南宫泠月的对手,动,也没用,倘若南宫泠月真动了杀她的心思,反抗,不过是加速她的死亡罢了。
待到南宫泠月的指尖刚要完全离开陌潋荭脖颈的触碰时,陌潋荭微微松了口气,却不想,南宫泠月听到这声呼气声时,嘴角扬起一抹更为嗜血的笑。
猝不及防地,陌潋荭的脖颈被较之刚才大十余倍的力握住,陌潋荭顿时感觉脖子像断了一般的疼,仿佛她都听到了血管破裂的声音,但那都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下一秒,只听“嘭”一声,陌潋荭就被南宫泠月一个反手旋转,华丽丽地放到在了地上,溅起地上一地沙尘。
虽然这是在教室,但南宫泠月却是将陌潋荭放到地极有水准,不偏不倚,正好放到在课桌与课桌之间的过道上。
陌潋荭与大地亲密接触那一刻,感觉全身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着偏离原位了,喉间不小心有了丝丝腥甜,她躺在地上,极不甘愿却又无可奈何地将那丝腥甜咳了出来,一双妩媚动人的眸子此刻却有些失了颜色,余下些许懊恼和不甘,她就知道南宫泠月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却没想到她来这一招。
在你以为获得了希望那一刻,给你瞬间的绝望,然后是难以想象的疼痛,果然,最狠不过你南宫泠月!
陌潋荭咬着贝齿,眼中的惧意和不甘,落在南宫泠月眼里,不过是加剧她的嗜血罢了。
南宫泠月缓步走近陌潋荭,她穿的一双高邦女士黑色皮鞋,就那么正正地踩在了陌潋荭的心口上,她迷离着眸子,缓缓靠近陌潋荭的脸。
陌潋荭的嘴角已经有丝丝血丝流出,配上她凌乱的酒红色卷发,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却也更加妖娆妩媚。
南宫泠月开口,几乎是贴着陌潋荭的
耳际说的,依旧是同一句话,“你刚才,说什么呢?本座,年纪大了,没听清!”
年纪大了,没听清!?
陌潋荭咬碎一口银牙,几乎想撕裂了眼前这个女子,要杀便杀,何苦为难她?明知她再说一句是死,自己是断然不会再说的,可不说也是死,说不说都是死,她何不就一掌了解了自己!?
可是,想到那个叫南宫泠邑的男子,陌潋荭狠了狠心,不行,自己现在还不能死,死了,他就永远不会是自己的,活着,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苦笑,没想到她即将面临死亡是为了,拥有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因为他。
恨恨地看着面前高贵地如女神降临的南宫泠月,南宫泠月,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他……
无力地垂头,只能怪她陌潋荭太弱,什么也做不了,不能保护他不受伤害,也不能使他不去伤害自己。
陌潋荭微微颤抖着身子,不知道是因为为自己的弱小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再一次的失败,感到不甘。
南宫泠月静静保持着这个姿势,似在等脚下女子的回答,陌潋荭褪去了刚才的妩媚妖娆,终于用了正常人的语气说话,“主子,潋荭,知错……”
虽然这语气有不甘,有怨恨,甚至因心口被踩的原因,陌潋荭有些透不过气,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地,但南宫泠月却也只是偏了偏头,眸子里故作疑惑,“你确定刚才说的,是这一句?”
陌潋荭有些困难地应了一声,“嗯!”
呵……
南宫泠月轻笑,这被人整个摔在地上的滋味不好受吧,何况,她也不是人,用的劲,当然也不是普通的人就可以相提并论的。
只是这陌潋荭居然都没被摔死,传出去,岂不丢她南宫泠月的脸?
但念在我魔界子民如今稀少,就暂且留她一条贱命。
缓缓地,南宫泠月移开她踩在陌潋荭心口上的脚。陌潋荭困难地从地上坐起,现在都还感觉头晕晕的,脖颈间也被南宫泠月插得淤青一片,稍稍动一动都疼得钻心。
南宫泠月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眸子里的紫色深的像海。
此时的陌潋荭不禁感到一阵后怕,南宫泠月生气时,嗜血程度可见一斑,当南宫泠月变为紫眸时,几乎没有生物可以幸免于死。
看来,刚才南宫泠月是并未对她起杀心的。否则,如今她的脖子恐怕早已闹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