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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Chapter.20(2) 各自为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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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瑟曼萨毕竟是皇家的人。再悲伤,也无法湮灭一身风骨硬挺。

她瞪圆那双透蓝透蓝的眼,眼中还有水气氤氲。哽咽的语调仿佛用尽了气力,却故作着坚强。她说,“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眼神相对,她的目光穿透人心。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癫狂,唯有不顾一切的疯徒才能成就常人所不能。然而他们的壮举,往往如昙花一现,事终,人亡。

她的坚强,他们的悲哀。

多想和她说一句,这趟浑水不要趟。

然而,目送她远去,他们只能闭闭眼,颤动的睫毛似为水浸润。不是一句于心不忍,就可以救所有人于水深火热。明知底下是陷阱,也不得不将人引入的,叫受制于人。

修奈泽尔说,每一个人都值得可怜,也只是值得可怜。我们不可能拯救每一个灵魂,所以为了大多数人的安稳,必须牺牲另一些。

瑟曼萨离去时候,强到窒息的存在感,让院落上上下下的人感叹,她变了。没有什么能阻挡得了,一个决意为孩子复仇的母亲。

天堆积云,蓝色暗沉,似有风雨将来。

哈沃登堡里这几天依旧美酒好食的供着,只是内里的居客没了享受的心情。人人如履薄冰,犹怕不经意的举动惹恼暴怒的主子。

能够住进哈沃登堡,也算是伊莱亚手下颇有权位的头目。而头目掌控下的小队,悉数出动,都没能找到那几名掌事者,也就是韦翰等的联络人。

人间蒸发的原因,其实显而易见。伊莱亚心底的担忧与恐惧,让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测。

然而正如他隐隐感觉到的,那些人在修奈泽尔的掌控之中。或死或生。

***

修奈泽尔秘密返还,诺兰行宫自然不能住。印莫的私宅虽是他的地盘,大刺刺地进出终究难免引来视线。

印莫属下的图伦县,如同这一带所有的县城,地小人稀民风淳朴。县南有一处大院,大院五十多里地外是连轴的民房。

拉斯菲尔蒂正在其中不怎么显眼的一栋里。那里住着修奈泽尔,和几个亲信的老仆。

几周里大大小小罢工斗殴的新闻,层出不穷。她便是为这事而来。

按理说,一个庞大运转体系的资金链断裂,在短期内看不出副作用,融动的资金尚能支撑。

收到马里多德的信,是最近的事,那之后便有了修奈泽尔的邀约。初读到时,拉斯菲尔蒂等很惊讶,因为伊莱亚的资金是按季度筹融,这一季生意原本清淡,立案又赶在结账之前。

所以很容易想到,集团的运作出现了裂痕,并且一发不可收拾。没有领到工钱的工人开始罢工,忠心的督工一味压|榨引起反抗。这种事情好比压弹簧,压力越大,反弹越高。

小到杂货摊点当铺,大到商船码头,多少都出现了问题。生意里环环相扣的细节,讲究得便是一个紧密,如今脱节不谈,每一环里的故障都越闹越大,生意崩溃,早晚的事。

拉斯菲尔蒂坐在修奈泽尔对面,吃着一顿简单的早中餐。这一天急着赶路,连水都没喝上几口。

修奈泽尔是个生活极规律的人,皱眉看她狼吞虎咽,一言不发。

拉斯菲尔蒂很注重形象,在修奈泽尔面前却一点不在乎。嚼着永远吃不厌的面包屑,还探头去往修奈泽尔手边一栏熨烫整齐的报纸。

修奈泽尔忍不住道:“你纵然长得漂亮,只这副德行,哪家男子敢要你?”

“嫁不出去便不嫁。殿下给我的俸禄,足够活一辈子。”

“看来这个月开始,我该不发你钱了。以免日后你埋怨到我头上。”

“不给钱也罢。等我活不下去了,赖着你作女佣。管家爷爷都待我不错,一定会收留的。”

修奈泽尔淡淡一笑,不接话了。

老佣人收走餐盘,沏上红茶。忙碌定当,房里又只剩他二人。阳光懒懒,钻透不严实的窗帘,拉斯菲尔蒂端着茶杯,惬意地闭上眼睛。

修奈泽尔摇头道:“我以后再不该让你在书房里吃饭。”

他想起以前的正午,拉斯菲尔蒂总躲在他的书房里用餐。他以为她不敢面对,昔日的友人今日的宿敌,其实是她贪恋他书房的阳光和考究的书籍。

笑容爬上她脸颊,全无懊恼。心想着每一次他都如是恐吓,下一次却纵容依旧。

报纸还在。他不曾翻动,她不再探眼。

从天青水绿、花鸟姿容,到南川北水、雪域江原,他们漫谈这世间风光种种、风情无数,如城里高阁中一生平坦、倦懒闲散的贵家公子,不问世事,只管风雅。

他绝口不谈官场汹涌王权争夺,她亦不问谁生谁死祸自何处。

***

修奈泽尔将前朝趣闻娓娓道来,说那落魄子爵如何遇见那平民之女,悬殊的身份又怎样温暖了他死寂的心。她誓言与身相许,为他耕作良田一亩,养家糊口。他不辞而别,良田娇妻终是一梦南柯,人生重归灰暗。

寻常不过的故事,听得拉斯菲尔蒂失了神。笑容还在,却有几分牵强。她说:“殿下,如果你是那个子爵,你会怎么办?”

修奈泽尔没有回答,这原本也是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他与她四目相对,看见了她的苦涩,也看透了她真正的用意。

——如果我是那个女子,你是那个子爵,你愿不愿意忘记我真正的面目,娶我为妻?

她很少很少,甚至从来没有,问得如此直白。

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可能要出一次远门。”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什么,“飞沙走穴的也没有个照应。大概很艰苦。”

她似乎懂了。

他看到她眼里倏尔亮起的光芒,生平第一次不能肯定,抉择是否正确。

“我陪你。”纵然刻意掩盖,她的嗓音还是流露着许许激动。

还好,她问了。

他对她讲了行程的大致安排:何时出发,何处等待……

他们讨论的这一切,就好像任何普通的旅伴规划着一次冒险。然而彼此心知肚明,这不仅是一次冒险,更是一场博弈。

成王败寇的较量。

***

回到曼格菲斯之后,修奈泽尔与他们的生活仿佛正式脱节,再无瓜葛。

每日闲居贵族的生活,说不上乏味,也好过刀光剑影的撕杀。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调整,一场真正风暴之前,最后的宁静。

人人享受其中,又隐隐不安。

都说命运同齿轮,一个机括的旋转带动另一个,另一个又带动另一个,如此周而复始,物物都走上既定的轨道,分毫不偏离。

从罢工到斗殴,只要偿还清工钱,一切还可逆转。只是伊莱亚没有拿不出巨额的款项,私人钱财还要支撑高级项目的运作。于是事态愈演愈烈,怒不可遏的工人终于上街□□。

自古来,最惹独|裁者厌恶的示威,莫不数□□。这种声势浩大的活动,非但鼓舞了反抗者的士气,还可能引起各种规模的动|乱。所以,如同所有独|裁者,伊莱亚也采取了一个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镇|压。

与英灵、英耀两大军团齐名的英魂军团,长期驻扎沿港重城。驻地不定,三五年交换。今次驻扎的加西西军港,近邻暴|乱中心。

伊莱亚即刻征调英魂军团二营近千人,鸣枪镇|压。第一枪警示,第二枪驱散,第三枪击毙。

如若暴|动者见枪便散,那大抵也不能称为暴|动。可以想象,当天的长街之上,市井之间,是怎样一幅凄惨景象。

据说,临行前,英魂军团长贝尔哈瑟同伊莱亚抗议,认为如此强硬的作派非但不会缓解事态,反而将激化矛盾。伊莱亚以绝对的领导权迫使贝尔哈瑟服从,后者不得已才抽调两营配合他的行动。

伊莱亚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先斩后奏。当女王获知此事,已是三日后。这位气得发颤的最高掌权者,怒不可遏地宣称要撤了伊莱亚的军权。

然而军令状还未发出,更令人震惊的消息又传了回来:不堪欺凌的工人,自巴伦偷渡上经维亚港转道向约哲姆的货船,于维亚港跳船渡海至凯厄司,引来凯厄司军。

维亚港位于约哲姆西南,与凯厄司同样一海之隔。说是海,其实两者间的距离与一条大江差不许多。约哲姆是军港,防守严备,一般企图逃往凯厄司的多由维亚港入海。

因为国内的暴动而引来国外的军队,任谁都不可能坐视不管。女王一方面立时移送外交檄文,声明他国不得干涉我国内政;另一方面紧急安排应对部署。

朝中大臣分成两派,一派要求征召伊莱亚回朝问责,由修奈泽尔代领兵权指挥作战;另一派认为这时节剥夺伊莱亚权力,万一引得他与外军合谋,得不偿失,应由他继续指挥,戴罪立功。

令人惊讶的是,最近普遍向修奈泽尔示好的希泽,与素来不喜欢伊莱亚的瑟曼萨,竟是主张伊莱亚戴罪立功。以卡伦特侯爵为首的上三家,亦纷纷上书附言。

女王撤回军令处分,改发任命文书一封督促伊莱亚积极备战,并向朝廷承诺,一旦伊莱亚作战失误,当即改用修奈泽尔。

当英灵、英耀的旗号经哈福德郡移往约哲姆与前线部队会合,拉斯菲尔蒂等同郡里的民众一般,在路旁目送。

此时此刻,他们似隐隐猜到修奈泽尔的意图。

然而,纵知胜利数他,亦不能嬉笑颜开。因为他的赌注,是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

大抵是这时,拉斯菲尔蒂才真正体会,他曾经对她说的那句话的苍凉。他说——

任何一个将军的威名,都是靠血与肉堆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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