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叱咤开帝业（5）（1 / 1）

“忆宸，你与小羽……”萧墨倒也抓住了一个侧重点。

“哥哥与我本就是一母所生，我自是应当唤他一声哥哥。” 白忆宸顿了顿，“母亲如今已是南越王妃，而哥哥如今也是东荒之主，我们与西吴从来就是敌不是友，哥哥为了你们才会命在旦夕，而你们竟然这么待哥哥！难道哥哥命就如此卑贱吗？！你们……”

“我……我已将暖玉赠予了小羽，我想他会懂……”萧清皓忽然接了句。

“暖玉？！一块破石头罢了，如今哥哥都要死了，还要你这破石头做甚！”白忆宸又瞪了萧清皓一眼！

“可我断然不会为了羽儿一人断送了明儿亦或是远儿的性命，而墨儿他更不该死。”萧清皓低语。

“你却断然会为了天下间任何一个不相识的人而要了哥哥的性命！”白忆宸又一次悲愤道。

……

没有人发觉，榻上的萧羽此时淌下了一行清泪……

父亲……小羽并不想让哥哥们为自己舍下性命，也从未想过自己所做的事会让任何人给取一定的什么回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小羽自己的选择……

若是当初救下了萧明却不贪恋那份温暖，此刻是否一切又都会不一样呢？

是了，小羽是东荒之主——从母亲生下自己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楚氏本是东荒的皇族，生为楚氏嫡亲血脉，母亲有重夺东荒的责任——这也便是当初母亲嫁与父亲的原因，收拾旧山河，离不开西吴之助——而西吴最有力的莫过于墨羽军。可是天意难测，那年东荒与西吴的战乱之中父亲性命堪忧，而哥哥也成了他们那场战役中的牺牲品——母亲万般苦痛同时也为了实现家族的使命，竟然答应了嫁与那时的南越世子，其实直至如今小羽依旧相信母亲或许只是想让人救父亲而已，而那场交易只不过是凑巧罢了……母亲那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有了小羽，再后来母亲与那个男人有了东荒之约——他答应了会助母亲收回东荒，为了家族的利益，那一夜过后他们有了忆宸……

一切的一切本就是一个阴谋，从一开始小羽与忆宸便早已没有选择……生来便是为了东荒，即便小羽此时不是东荒之主，忆宸也终有一日会引南越之兵踏上东荒……

如果是那样的话，天下岂非又要再遭一次浩劫？

那又会有多少像萧墨、萧羽一样的孩子要承受这样骨肉分离的痛苦？

难道这世上有这样的父子还不够吗？萧家的命数还需要再重演吗？父子之间的情义沦落至此还不够吗？

……

这世上有一个萧羽还不够吗？

可是又要为自己辩驳什么呢？其实小羽本也没有那样伟大——小羽不也同样设计了与欧阳涛的初识吗？小羽不也利用了子涵来完成自己收回东荒的使命吗？其实，一切本就不是他们看见的那样……小羽是一个心怀诡计的人，其实，小羽从来就不是什么至孝之人，小羽的心里本也就没什么西吴……小羽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个冷漠而又绝情的人……那么，走走停停，还是回到了原点不是吗？

其实想来这世道本也就没那么残忍，不是吗？什么父慈子孝也不过是一番妄想罢了……小羽从来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命数……其实，一切的一切不也就是个假象吗？其实只是小羽自己又犯傻了不是？

先生，也便是舅舅，他早就告诉过小羽这世上根本没什么真情。人与人之间，哪有这么多真善美呢？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罢了……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关系也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罢了……

原来……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