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信念坚定(1 / 1)
凌晨两点多,叶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只能看见浓浓的黑暗。本能的抱住身边的人,汲取到他身上暖暖的提问,感觉到他还在,叶琛心里松了一口气。李云昶睡得很浅,叶琛一动他很快也醒了过来,侧身抱住他轻声询问:“怎么了。”
“云昶,我…怕。”
“怕什么?”李云昶搂住叶琛的腰。
“怕你又走了。”叶琛说完就又把头埋在了李云昶胸前,紧紧地抓住他的睡衣,心有余悸的说道,“我怕一醒过来,还是一个人。”
李云昶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琛的这句话。如果答应他不会走,那他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的话他会不会崩溃。可是今天早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待在家里了。他应该已经听到谭苏丽的声音,也应该看到那些照片了。为什么没有一句询问和质疑?是已经不敢了吗?还是说已经知道分离的日子不远了,所以已经没必要了。
最终李云昶选择了沉默,叶琛却开口了:“云昶,我知道我错了。”
李云昶倒也好奇起来,一直以来都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现在他自己倒觉得错了:“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不告诉你就和夏天去游园的,而且碰到你也没有解释。我知道我错了,但是就算这样,也….别和其他人在一起好不好。”
李云昶一瞬正色了表情:“你也知道你做错了,下次就算是告诉我也不能和他单独去!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那云昶,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让我一个人待着了。”
“小琛,我很忙。”李云昶敷衍的口气让叶琛的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的小火苗一下子就灭了。果然自己还是比不上谭苏丽的吗?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只图一时是因为新鲜,然后现在腻了所以就不要我了。
“可是以前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忙呢?云昶,你已经结婚了。不能少点工作吗?”
“我要是没工作,怎么养你们?你再睡会儿吧,我去书房了。”李云昶说完竟是下床就走。叶琛还来不及挽留,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期待着他哪怕能回头看自己一眼也好。但李云昶的背影是那样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叶琛缩在被子里面,周围冰冷的空气强迫他回到现实。其实他从来就没有在李云昶的心上过,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结果。这夜注定又是不眠。
第二天一早,叶琛来到事务所楼下,决定要问问李云昶到底是什么意思。踌躇了好一会儿要不要进去,最后把心一横。去!来都来了,至少要见他一面。进去之后,前台的妙妙认出了叶琛,还没来得及给楼上打电话,叶琛就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妙妙只能撑着笑脸说:“叶先生你好,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叶琛微微吃惊:“你认识我?”
“是的,上次boss带你来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哦,这样啊。”叶琛听闻她认识自己,又知道自己和李云昶的关系。脸上一红,随即又有些安心。我们结婚的事情他难道宣扬的全所都知道了?他终究还是在乎我的吧!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叶琛有点儿心绪,万一他不愿意见我怎么办,“他现在很忙吗?”
“嗯。Boss现在在开会,下午还要去和真朗公司谈判,晚上还有人约了他吃饭。今天如果没有预约的话,应该是很难见到他的。”妙妙看叶琛咬着嘴唇,心里不忍,又开口道“我帮您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谢谢。”原来云昶昨晚没骗我,才刚刚回来就这么忙。昨天我还要他回家…
“喂,我是妙妙。前台有一位叶先生来找boss。嗯,好我知道了。叶先生,boss让您去办公室找他。”
叶琛上了二楼,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吃惊而又带着些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叶琛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叶琛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谭苏丽正跨坐在李云昶腿上。两个人嘴唇紧贴着嘴唇,不断变换着方向,在办公室里显得热辣至极。叶琛双手捂紧了嘴巴,尽力控制不让自己喊出来,可是最终还是溢出了呜咽声。李云昶听到声音从谭苏丽身前抬起头看着门口不知所措的叶琛,眼中没有惊讶,没有愧疚,好像一切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做医生的训练让叶琛极力控制自己的神经在李云昶的注视下不会崩溃,可是全身还是忍不住的打颤。叶琛闭上眼睛转身跑了出去,一路上不断撞到墙壁,可还是坚持着跑下楼梯,跑出了事务所。
叶琛就一直在大街上跑着,直到腹中的一阵绞痛强迫他停下来。叶琛抱着肚子蹲在马路边,抬头看了看并不认识这是哪儿。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才的事情,如果自己不跑出来的话,刚刚会怎么样?会冲上去给李云昶一巴掌,还是哭着问他为什么要抛弃自己。都不会,叶琛第一次发现,如果李云昶去心已定,自己在他面前做不出任何挽留的举动。或许是因为这本来就像是一场梦,又或者是想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点自尊。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叶琛现在都没有心力去质问李云昶。
原来我能做到的就只是想个胆小鬼一样在这里哭。可是现在为什么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难道前几天都流光了吗?云昶。叶琛默默在心底念着这个从今往后又会变得可望而不可及的名字。刚刚或许是最后一次自己还能以家属的身份去找他,还能离他这么近。以后,无论他是否回心转意,都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了。
叶琛在心底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使再爱他,也不会容许他背叛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叮——”叶琛的手机响了起来,当他看到来电显示上的人的名字时,心底刚刚变得坚硬的那片柔软,又被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