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祈许(3)(1 / 1)
根据监视器传来的数据信息,警方很快就锁定了红鲸的位置,是在西郊的一个僻静居民楼里,武警们很快就把那栋老旧房子包围了。
行动之前,夏琛特意交代下属要留意每个从房子里出来的人,因为红鲸很擅长伪装易容,虽然自己已经见过红鲸好几次,可是刚才若不是认出了他的字,夏琛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认出陈杰就是红鲸。
果然红鲸这个人依旧十分狡诈,警方刚刚在老房子周围部署好围捕计划,就接到居民的报警电话,说是顶楼发现了炸弹。
拆弹专家去顶楼确认炸弹的真伪时,夏琛带着另外一队警察逼近红鲸所在的单元房,可是门还没撬开,门缝里就冒出了浓烟,看样子像是故意纵火。
几乎是发现炸弹的同一时间,夏琛就下令让所有居民有序的退离大厦,而且在退离过程中,所有人都必须被暂时扣押,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红鲸假冒居民,趁乱逃走。
把单元房的门撞开后十几分钟,居民的撤离工作已经基本完成,而且楼顶的炸弹经证实是假的。
红鲸租住的单元房内空无一人,而且窗户也都关的很紧,经仔细搜查后,也没发现任何暗道,不过这次行动也并不是毫无收获,因为警方在杂物房内找到红鲸手上的最后一批非法军火,大概是发现自己形迹败露,红鲸把装有监视器的手机也留了下来。
从追踪到他位置开始,警方就把这栋房子的出口包围了,所以他不可能逃得出去,如今他的人就像蒸发了一样,只有一个可能,他混在了紧急退离的住户里面。
夏琛带着手下匆匆赶到楼内居民被集中扣留的商场大厅,红鲸藏匿的大楼很旧,里面的住户基本都搬出去了,所以被扣留的人总共也只有30多个。
杨东向夏琛汇报道,“老大,我们把男人全都集中在这个角落,正在一个个的核实身份,排除嫌疑。”
夏琛眉头紧蹙,“男人都在这儿,那女人和小孩呢?”
杨东说,“妇女和小孩在休息间,我知道红鲸是男的,就让先重点排查这屋子里的人...”
杨东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知道自己又中计了,上次抓张野时,就有一个罪犯也是男扮女装。
夏琛和杨东到达隔壁休息间时,里面的妇女大都坐在圆桌旁边,一脸的惊魂未定,神态都极度疲惫,有几个还趴在桌上睡着了,显然是被刚才的炸弹吓坏了,夏琛问这屋子里的警察,“是不是所有人都在?”
警察数了数人头,说,“有一个老婆婆带着孙子去洗手间了。”
夏琛立刻意识到不对,“去了多久?”
这个值班的女警察看了看手表,神色也有些慌乱,“已经去了20多分钟。”
一行人冲到楼道口的公用洗手间时,门口把守的警察已经被人打昏了,洗手间里传出了小孩的哭声,夏琛急忙带人冲进去,那个女警把小孩扶起来,问他,“你奶奶呢。”
小孩子哭着指着自己的喉咙,她说不出话来,看来是被下了哑药,暂时失去了说话能力,女警叫救护车的同时,把笔给他写,小孩子在纸上写,“他不是我奶奶,他是个怪叔叔,很凶,他从窗户外逃走了。”
夏琛往洗手间的窗外望下去,神色反而缓和了一些,杨东很懊恼,“老大,这次又让他给逃了,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夏琛笑了笑,“没事,红鲸人就在这栋房子的后巷,那边有我们的同事,应该很快就能抓到人。”
杨东不解,“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琛解释道,“我早知道红鲸为人狡猾,很不好对付,这次当然不会放过抓他的机会,自然是要做万全的准备。”
小柯把窗口边上的空瓶捡了回来,替夏琛说下去,“东哥,老大在休息室的饮料上下了安眠药,他知道红鲸一向只喝这个牌子的红茶,所以这瓶的分量比较重,他跑不远的。”
果然,小柯刚讲完,警局的好消息就传来了,说红鲸在后巷被预先埋伏在那的同事成功截获,现在人已经被押送到警察局。
路上小柯又问,“老大,你就不怕那瓶饮料被普通居民喝了吗?”
夏琛笑了笑,我在瓶口上动了点手脚,除了红鲸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其他人是打不开这瓶红茶的。
两个小时后,嫣然看着电视新闻上的报道,心安了下来,眉开眼笑道,“我哥哥就是厉害啊。”
刚下班回来的夏琛就听到了这句赞扬,不过他可不是轻易就能满足的人,他从身后紧紧揽住嫣然,旧事重提道,“你早上欠我的,可不是这些话。”
嫣然转过身去,用手给他擦汗,“哥,你累不累啊。”
夏琛俯下身去,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别说废话,快说我想听的,L.H品牌事件我依然印象深刻。”
嫣然笑的明媚动人,“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夏嫣然对夏琛的爱情都会死心塌地,亘古不变,直到海枯石烂,水滴石穿,铁树开花,北极不冰,南极不冷,南非不热...哥,我词穷了,够了没。”
夏琛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楼梯上走,“不够。”
嫣然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仰起脸来笑的灿烂,“哥,你竟然还没听够,再说下去,我就要吐了。”
夏琛又俯身吻住她,“那这样好了,你乖乖帮我洗个澡,我就原谅你了。”
嫣然还在笑,“没问题,可是还没到浴室啊,你能不能别脱我衣服,还有...还有不是你洗澡吗脱我衣服干嘛?”
夏琛笑的无害,直接把嫣然的大衣甩到地上,哦,那就是我说错了,我是要你陪洗澡。”
两个人到了浴室,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所剩无几了,夏琛将嫣然抵在磨砂门上,手掐着她的腰,低头轻轻啃咬她脖颈边上的肌肤,手不断下移,力道不断加大,嫣然有些受不住,伸手掐他的背,她气喘吁吁,“哥,你怎么了?”
夏琛的动作缓了缓,声音有点哑,“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嫣然还没想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时,夏琛竟然就那样冲进来了,唇在她上半身最脆弱的地方咬了一口,嫣然呢喃了一声,夏琛的唇慢慢上移到耳廓,他的声线沙哑,“然然,明天嫁给我。”
嫣然趁着现在还有些力气,牢牢抓住他不断作乱的手,“嫁不嫁,有区别吗?”
她是不想夏琛一辈子戴着自己这个沉重的枷锁,毕竟她的病已经被判了死刑。
夏琛似在喘息,冷不丁的又在刚才下口的位置咬了一口,“有,嫁给了我,你就有责任了,再也不能轻易离开了,知道吗?”
嫣然久久没有发声,夏琛就加重了在她体内冲撞的力道,“说话。”
嫣然的声音几近破碎,“如果可以…啊。”
夏琛不满意她的回答,稍微移动了一下,把她的两条腿搭在自己腰上,里面的力道还在加深,“我不要听这句。”
强大的冲击力,让嫣然失去了思考能力,她的音色难得的低哑,如泣如诉,“不…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你。”
夏琛重新寻到她的唇,重重的覆上去,唇角的笑意慢慢张扬开来,“这才乖。”
他在要一个承诺,一个能让自己坚持把这场仗打赢的承诺。
后来自己还说了些什么,嫣然就记不清了,从熟睡中醒来,卧室的钟刚好报了个整点,晚八点。
身边无人,嫣然把手伸到旁边微微凹陷下去的位置,还是能摸到暖意,他去哪了?
她走下床来,随手把睡袍披上,带子都还没来得及系上,就被门口冲进来的人影紧紧抱住,他一边吻她的唇,一边帮她系浴袍的带子,唇边的笑容温暖,却又不怀好意,“我才走了这么一会,又开始诱惑我?”
嫣然回头,踮起脚尖主动吻他,调皮一笑,“就是故意诱惑你的啊,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嫣然顺着他的话说,就是要结束这场调戏的,因为她真的很累,而夏琛也很懂,把她抱到房间里的浴室,就不再动手动脚了。
他只是从身后环着嫣然的腰,看着镜子里她澄澈的眼眸,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一起接水龙头滑下的温水,揉揉搓搓。
嫣然低低的笑了一声,“哥,你这是在帮我洗手吗?我还没退化到这种地步吧。”
夏琛也笑了,“错了,我是在调戏你。”
婚礼是在一栋山间别墅里进行,这栋别墅是夏琛历经三年监工完成,别墅的设计装潢,哪怕是木质地板的颜色,都必须经过他首肯。
虽然别墅的设计师不是他,可是经过这三年,他已经掌握了许多资深设计师都不能体会的细节与技巧,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时今日,给她一个婚礼,一个至死不变的承诺。
这场婚礼没有大摆筵席,别墅外的宽广林园中,稀稀落落种着子桑树,树干挺拔又婉约,这种树一年四季花开不败,紫色的,蓝色的,粉色的小花布满枝头,传说与子桑树有缘的人,会闻到奇香,这样的人注定命运坎坷,幸福迟归。
那一年,夏琛的班级到山林野外训练,那一片荒芜的林子,就长满了子桑树,他是听过那个传说的。
那一次嫣然偷偷的跟着来了,在一片繁杂的吵闹中,大家都在讨论这种少见的子桑树,花开的那样漂亮,可惜的是始终无味,总归是少了点什么。
可是嫣然却把他扯到一边,捡起地上凋零的紫色花瓣,“哥,你也闻不到这花的味道吗?她使劲的嗅了嗅,为什么我觉得好香啊,比任何花都要香。”
夏琛那一天抱她抱的特别紧,他说,“恩,我也闻到了。”
如果你注定一生坎坷,幸福迟归,那么我陪你。
即使命运不允许,我也要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