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初吻没了!(1 / 1)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有些事不是做不到而是想不到。任夜苍英明神武,天机算尽,任他少年妖孽,身手再好,也绝不会想到沐漓会当着他的面,对他下手。
两个人合在一起的重量加快乐自由落体的速度,便在身体即将落地之时,夜苍总算是有所反应了,他的手掌在地上轻轻一拍,一道红色光芒贯穿力量闪过,反作用力下,两人着地的速度受阻,也减缓了跌落在地上的力道,但即便如此,隐藏在一旁的锦一依旧不忍相看自家主子屁股着地的同时,身体被沐漓重重地压在地上,一声闷哼从自家主子口中溢出,像极了被扑倒在地的小媳妇样儿!
沐漓也有没想到的地方,她绝没有想到夜苍的反应速度如此缓慢,她原以为这厮会动用他脚底的风火轮技能抱着自己在空中旋转三圈然后如谪仙般身姿优美地着地,而不是如现在这样,狼狈地屁股着地,而她自己活像是逼良为娼的嫖客,骑坐在对方身上,两手撑在他的胸前,鼻尖对着鼻尖,唇上碰着他面部最柔软的地方,品尝着雪樱花瓣般的唇。
“啊,我的初吻!”
沐漓在意识到自己姿态暧昧的同时,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最为重要的事情,她的初吻被人给夺了!一时间,沐漓从夜苍身上跳了起来,旋即,一把抓起后者,一手揪着夜苍胸口的衣服,一手掩着自己的唇,两眼泪汪汪地道:“你,你,你这个登徒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八岁的孩子,初吻个屁啊!夜苍想爆粗口了,这一日一夜受惊次数真是够多了。他的唇被沐漓的唇贴上的瞬间,一股子幽香也跟着钻入了鼻端,正引诱得他有些掌控不住心头的悸动,沐漓的一声惊呼将他从心猿意马中拉回现实。再听到沐漓的质问,夜苍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了。他就知道每次碰上这小东西,总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初吻?这也是他的初吻好不好?夜苍上下打量沐漓,就算是生得精致如玉,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小孩子,而自己的初吻便葬送在这小不点身上了,天地间,还有比这更怨的事情吗?
“登徒子?”夜色掩藏了夜苍脸上那抹羞怯的红润和羞怒,只听得他冷笑一声,手指头在沐漓脸颊上弹了弹,“你以为,我会对你这豆芽身材感兴趣?”他说完,瞥了一眼前面的主屋,在沐漓两眼冒火的怒目之中,踩着“风火轮”越过了围墙。
而此刻的沐漓,见夜苍虽然走得潇洒,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当下,不再纠结初吻的事,四下里看了看,他们落地的地方正是前院。动静这般大,如若不是屋里两人正在偷情而有些心虚不敢立马出来查看情况的话,只怕连夜苍也走不了。此刻,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灯光透过门墙缝隙越来越亮,沐漓不敢多耽搁,她一把扯下院子里晾在竹竿上的一个兜肚,将竹竿从两端的套绳上取下来,然后举着竹子一路助跑,待到了墙边,竹竿在地上一点,身体在竹竿上借力,从五尺高的围墙上一跃而过。
夜苍并没有走多远,他故意离开,不过是不想再被这小鬼给利用,他留下来,不过是想看看这小鬼会怎样逃过这一关。此刻,看到小鬼用这种方式翻越围墙,夜苍也表示服气了!
她,居然想得出这种逃跑方式,他却不知,沐漓所用的这种方式,是二十一世纪最为简单的撑杆跳高运动,也并非是她自创。
不管怎么说,沐漓离开了,在人家屋顶偷窥了一幕野合,又轻薄了一个美公子之后,全身而退。
“呸呸呸!”她连吐三口口水,像是在嫌弃方才与夜苍的那擦唇之吻,更是让躲在另一个屋檐上的夜苍气得想要将那个在夜色中迅速潜逃的瘦小身影拽过来狠狠打一顿,待看到又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苟合的那个屋子里出来,朝沐漓溜走的方向迅速撵去时,夜苍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跟了上去。
所幸,两人虽然同路,但很显然走在前面的那个小家伙很是机警,很快便发现了后面跟上来的人,忙隐身在路边的一棵古柏树后,待看到那人再次轻车熟路地翻身进了金翠花家的院子,沐漓也跟着如法炮制地上了墙边的柳树,但并没有即刻上围墙,而是隐身在柳叶间,趴在围墙上,看着那人进了金翠花家虚掩的后院门,落闩的声音传来,沐漓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这人,只怕是金翠花的相公,刘串儿的亲爹!
这,真是沐漓穿越到这片大陆后的第一个惊天大发现,她惊喜地发现,原来那肮脏的一幕并没有白白地玷污了她的眼,而她房里马桶的受损之仇,也有了下落。
沐漓从怀里掏出在豆腐西施院子里的晾衣杆上顺手牵来的物件,她在月光下抖了抖,正是一个兜肚,粉红色,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虽俗气,却也不失情趣,如若有男人扯开那人的衣服,一眼看到如此艳丽的画面,再衬上白嫩如水的肌肤,就算是只羊也能化身为饿狼吧!
沐漓待金翠花家屋子里没了动静,她忙从围墙上下来,蹑手蹑脚地往金翠花家的院子里走去,待走到后门口时,便掏出那兜肚,扔在院门口的草丛中,很有几分像是有人无意中遗落在此。虽然刻意为恶,沐漓倒也没有指望这件兜肚能够起到颠覆性的作用。
做完这一切,沐漓打了个呵欠,再次攀上围墙,走到自家围墙上,翻身而下,径直回了屋。
夜苍站在沐家围墙之上,看到前面屋子里的灯亮起,又熄了,方才回身。
锦一跟了上来,见夜苍的脚步略停了停,方才道:“主子,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沐家小公子只有八岁,听说几日前还是个傻子,生了一场病之后醒来就突然好了。这东河镇沐家一脉,原本是从龙城沐家迁来的,十年前龙城沐家家主易位,沐鹤不忍与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争那家主之位,自毁丹田从龙城沐家迁出,其独子沐缨早就在二十岁那年练功出岔,功力不进反退,沐家多方延医,只捡了一条命回来,沐家四人,算得上都是废物,如若不然,龙城沐家想必也绝不会留他们在东河镇。”
“再过两个月,便是东河镇一年一度的大狩猎,龙城沐家会派何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