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谁敢动本王的孩子?!(1 / 1)
想不到他竟是皇室中人,简少寰叫他“皇叔”?那简少司岂不是也——宁楚僵硬地转眸,看向简少司,却见他目光闪烁,不敢与自己对视。
既那人是他皇叔,在破寺不信他没认出来,竟还一脸淡定地踩着人家身体走过去。这叔侄间得多大的仇恨哪?
这厮看似纯良无害,原来也是个黑心肝的主儿,看来以后得多防着点!
宁楚有些后悔答应与他们一道上京了,可以预见前途一片灰暗。
正胡思乱想,却见男子朝这边走来,连忙低头,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二人:“这是谁?看小结巴激动得脸都红了,啧啧,让皇叔看看,是什么样的小美人让我们的七殿下茶饭不思!”
“我、我不是小结巴……”简少司呐呐反驳,声若蚊蝇,显得底气不足,然当他见到皇叔要碰宁楚,却立刻大声喊道:“别碰阿寻。”顺势将宁楚拉到身后,如护犊子的母鸡。
宁楚看着他略显孱弱的背影,心底滑过一丝暖流。
“嗯?”简樾挑眉,露出一丝不悦,“不让看,本王还偏要看。”说罢,冰蚕丝脱手,将他护着的宁楚一下子扯到自己跟前。
一张布满红斑点的脸骤然暴露在眼底,简樾顿时一脸嫌恶:“奇丑无比,简直污了本王的眼!”说完,冰蚕丝松开宁楚并顺势推了一推。
宁楚稳住身体,立刻后退几步,顿时无比庆幸昨天试药把脸给弄成这幅鬼样子。
“阿寻,你的脸——”简少司大声惊呼,这才注意她的脸布满了红斑,十分担忧道。
宁楚摇了摇头,表示无妨……心道,简樾应该没认出自己。毕竟她“变小”了,且气质与性情与本尊南辕北辙,何况她怀疑,以简樾对雪娘的厌恶,当初只怕连雪娘的样貌都没记住。
却听得简樾“咦”了下,“小家伙竟然没摔倒?”以他刚才那一下,寻常孩子早就摔地上了。
惊觉自己露馅了,宁楚心中咯噔一下。
简樾走上前,复又低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面容,狐疑道:“本王怎么越看你这麻子脸越觉得眼熟呢?”
简少寰本欲出言相帮,见此,又打消了念头。他命人查阿寻的底细,却毫无进展,皇叔却似乎认得阿寻?
“阿寻从前就贴身伺候我,皇叔想必在宫里头见过,眼熟也不足为奇。”简少司镇定地解释道,实则紧张得满手是汗。皇叔很可怕,他第一次敢跟他撒谎。
闻得他此言,简少寰更是打定主意袖手旁观。司为何撒谎?想替阿寻隐瞒什么?
宁楚低着头,尽量装出卑微样子,减少存在感。
然简樾素来多疑,既认定她有问题,怎会就此罢休?!他想起破寺遭遇的羞辱,心头怒火便翻江倒海。那个该死的女淫魔,碰了他不说竟然几乎吸光他的内元。他发誓要将她找到,然后拨皮拆骨,碎尸万段!
记得醒来时恍惚中那格外纤细的脖颈……及那似乎很瘦小的骑在身上的身体……不知是否错觉,当时那似乎是个孩子?
此疑虑一直困扰着他,故而这些日子他遍寻女魔头踪影不成,也将搜索范围扩大到小点的孩子身上。即便不是女魔头,也定与女魔脱不了干系!
小结巴遮遮掩掩,那点伎俩,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越看此人越是可疑。
轻眯的眼迸出危险的光芒,简樾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么说来,此人是内侍了?”
“是的。”简少司下意识脱口。
“那就脱衣服!”简樾忽而恶狠狠道,“脱给本王看看,若真是太监便罢,若不是——哼!”
“皇叔,你不可——”简少司待要出言,却被宁楚阻止。
宁楚暗自冷笑,既然这家伙步步紧逼,想要羞辱于她,何不给他点教训?
主意已定,宁楚露出几分惊恐地神色,道:“可不可以、到里面去脱?”手指了指身后的营房。
见惯她嚣张的简少寰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露出这般神情,他很好奇,阿寻要怎样对付素来眼高于顶的皇叔。说实话,他还挺乐意见到皇叔受点教训的。
“本王就要你在这儿脱!”简樾前阵子所受的奇耻大辱,此刻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自然不依不饶,他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发丝,笑得一脸邪恶。
宁楚不怒反笑,麻溜地将外衫脱了随手一抛,望着在风中翩飞的衣衫,眼底划过一丝森然。正好近日捣腾了点好东西,也好让尊贵的亲王殿下好好享受一番!
简樾嫌恶地将飞向自己的衣衫弹开:“继续脱!”
“倒要看看,谁敢欺辱本王的孩子!”冷若霜雪的嗓音忽而响起,抬眸,楚风白翩然如仙的身影便映入眼底。对上他含笑目光,宁楚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他来到宁楚身边,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温吞笑容对上简樾意外神情。目光交汇,便是无声的厮杀。
“呵~本王没听错吧?”简樾回神,手指着宁楚,笑得一脸讽刺:“摄政王还会生孩子?那孩子,不会是跟男人生的吧?!”
面对讥讽,楚风白谈笑自若:“是男是女,好歹有得生。荣亲王就是想找人生,只怕、也生不出罢!京中谁人不知,荣亲王妃独守空闺数载,皆因荣亲王的……不能……!”说着,玩味的目光淡淡掠过他某个部位。
简樾的笑立刻挂不住,这是他的痛脚。那该死的女人,让他成了京中最大的笑柄!
“楚风白,你好!”简樾咬牙切齿,不但牙根痒,竟连浑身都似乎痒了起来,忍不住挠了挠后脖子,
“本王好不好,不劳您费心。”楚风白淡然道,直接无视他,转而伸手摸了摸宁楚的发顶,柔声道:“给你配了药,日服两粒,很快就好了。”说着,塞给她一个白瓷瓶。
宁楚接过,眯着眼看他,神色有些莫测。这药,究竟是治她的脸还是治她那夜的症状?那夜他从她身上探知了什么?有没有识破她的女儿身呢?
楚风白凝视着她,目光充满怜惜,手指轻轻触了触她脸上的红斑,“日后再有不长眼的要欺辱你,只管报出父王的名号。”
父王?说得还真顺口!宁楚默默擦了把汗,简樾则脸黑如锅底,怒到极点,身上愈发痒了,他忍不住又挠了挠背部、接着是手、肩膀……
越挠越痒,怎么回事?余光瞥见简少寰一脸古怪的神情,简樾神色一滞,他的样子一定很不雅……可是,那痒真的忍无可忍。
简少司更的嘴巴张大差点可以塞下一颗鸡蛋。要知道,皇叔最注重形象,眼下却犹如耍猴般东抓西挠,那样子恁滑稽,让他忍俊不禁。
“扑哧”周围的将士有人忍不住,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不准笑,不准看!”简樾恼羞成怒,狠戾地扫了周围诸人一眼,“谁再多看一眼,本王挖了他眼睛!”
那药粉发挥功效了,简樾不抓破层皮别想好。
“荣亲王在耍猴戏么?”楚风白淡淡讥诮,简樾已痒得顾不上与他逞口舌之能,手脚并用只顾挠痒,恨不得多生几只手脚。
翩翩贵公子手舞足蹈上下挠痒的样子要多滑稽就多滑稽,宁楚面上淡淡,实则憋笑都憋出内伤了。
简樾身痒难耐,羞愤难当,当即恨恨瞪了楚风白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一走,周围陡然爆发一阵酣畅淋漓的大笑声。荣亲王彻底沦为笑柄。
简少寰深深看了眼宁楚二人,连忙也跟上简樾。
宁楚冷冷瞄了眼他的背影,打定主意,到了京城拿到药材立刻走人。简少寰这厮忘恩负义,要不得!
“阿、阿寻~”听得怯生生的呼唤,宁楚这才注意到简少司还没走。他双目圆睁,满脸呆滞,手指了指楚风白又指指宁楚,半晌才磕磕巴巴地挤出一句:“你、你竟然是、是摄、摄政、王的、孩、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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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万字了,是不是该去求个封面什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