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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荆轲刺秦王0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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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恩泽带着自家小厮到了一偏僻小镇讨着生计,都快两个月了,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这系统怎么就不找上门来呢?难道它的目的不是弄死我,夺我菊花,而是想困死我?

真是没天理,自己当初怎么就上当了,来这个没wifi没辣妹的地方。这不前几日见一妹子长得不错想勾搭两句,竟然入了官府,真是丧心病狂。

好吧,自己又被通缉了,改个张二狗的名字都没有逃脱会被秦王抓去的命运,看来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算了,算了,输就输一次吧,大不了下个世界好好保住自己的菊花。

大牢内——

“公子呀,就算咱们落魄也不至于到了这般田地,公子也不该堕落啊……”自从进了牢房,逝水就一直呼天抢地的,没完没了。沈恩泽想睡个觉都是难上加难。

“你闹够了没有?”沈恩泽厉色道。

逝水见沈恩泽黑着脸立马禁声,但一脸的憋屈总让自己想揍他一顿,沈恩泽撇开脸,眼不见为净。终于不闹腾了,沈恩泽闭上眼准备好好睡个觉。

“公子……”

“又怎么了?”沈恩泽两个眼刀飞过去,吓得逝水两腿一颤,“说!”

“那个……我们会不会被砍头?”

沈恩泽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这就害怕了,你不是还嚷着要给你家荆轲报仇么?”

“报仇是一回事,如果死在那上面,逝水在所不惜,可就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呀。”逝水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叫不明不白?这你家主子调戏良家妇女被抓了,你就来搭个伴,怎么就叫不明不白了?和着,陪我死就是不清不楚地浪费生命,给你家荆轲报仇雪恨就是大本事哪?沈恩泽用眼神质问着逝水,逝水差点没被这眼神活活烧死。

“那个……公子说过要给荆卿报仇的。不能……说话不算……不算话呀。”逝水一闭眼,横竖还是说了出来。

得,这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吃着自家粮,望着别家姑娘,早就说要把他换掉的嘛,看看,一个心慈手软,天天给自己来气,这要是没被别人弄死,倒让他给气死了。

沈恩泽爬到逝水身边,逝水往后缩了缩,低垂着眼不敢看他,沈恩泽说:“当真要给荆轲报仇?豁了性命都不怕?”

逝水一听这话,抬头望了望沈恩泽,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那行。”沈恩泽一摆手,“你把那牢头叫过来。”

“叫他作甚?”逝水问。

“榆木脑袋!”沈恩泽一手拍在逝水脑袋上,“你一个小厮哪懂主子要作甚?”

“哦……”逝水摸了摸被敲得疼的脑袋,站起身走到牢门前,大声唤着牢头。不一会儿,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的胖子走过来,一脸不耐烦,“嚷嚷啥,嚷嚷啥?”

逝水转过头看先沈恩泽。

沈恩泽站起来,慢摇摇走过去,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凑到牢头面前问,“你看出我是谁没?”

牢头嘿嘿一笑,“你?”突然换了脸色,一口唾沫星子脱口而出,还好沈恩泽眼疾手快让开了,牢头一脸嫌弃的说,“你不就是偷人姑娘的小白脸么?”

沈恩泽一听没戏,于是拉过逝水来,理了理他鸡窝发型,扯下头上的几根干枯稻草,“你看看他,知道他是谁不?”

牢头不耐烦挥着大膀子道,“我管你们是谁?有什么屁快放!”

沈恩泽咂咂嘴,露出鄙夷之色,朗声道,“他就是秦王下令悬赏百两黄金抓捕的高渐离!”

“什么?”

“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沈恩泽先是挥挥手,示意逝水稍安勿躁,率先给牢头解释道,“怎么你不信?要不你去城外二十里的张家庄,托人将我……他家的筑拿来,弹上一曲方可知晓。”

“当真?”牢头似乎看见了眼前灿灿发光的金子了。

“当真!”

等牢头屁颠屁颠地去汇报情况时,逝水才开口问沈恩泽,“公子这是要作甚?”

“你不是要给荆轲报仇嘛,不去咸阳宫怎么报仇?”

“可公子也不该说我是你呀。”

“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这一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谁信我是高渐离?所以,只好让你上了,这样一来,你进了咸阳宫,就凭高渐离在外的名声,秦王也舍不得杀你,只要你耐得住气,不要冲动就好。”

“公子……”听沈恩泽胡乱这么一说,逝水感动得稀里哗啦,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随从,你就是高渐离!记住,入了咸阳宫一切听我的,不要轻举妄动。”沈恩泽再次强调道,要不然本来该我丧命的,倒是叫你丢了性命,岂不是我亏欠了你?

秦王的势力庞大,咸阳地处行政中央区,来往人多,脉络复杂,消息也应是最灵通的,所以要寻人,当去咸阳。

于是,沈恩泽被一群士兵浩浩荡荡地押解去了咸阳宫。

到了宫里,果然没错,住的就是大宫殿,哪还有什么牢狱之灾?

“公子,公子,你真神机妙算哪。早就知道秦王不会杀了我们。”逝水围着这大屋子打着圈,眼睛都看直了。

“那是自然。”沈恩泽闲暇地坐在大檀木桌旁,喝着上好的西域茶,“而且以后你有的是享不完的福。”

“享福?”逝水不再观赏房屋,而是走到沈恩泽跟前,左顾右盼见没人,便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不是来报仇的么?”

“噗——”沈恩泽一口茶水喷出去,这人怎么老惦记着这个?明明好吃好喝招待着,怎么还想着那些破玩意儿?见他这势头,要是沉不住气就真的玩断了,于是沈恩泽很是正经地对逝水说道,“报仇的事咱先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观察好形势,等待时机,别仇没报,倒把自己搭进去,不值。”

“哦。”逝水若有所思,“还是公子思虑周全。”

沈恩泽赞同地点点头,“保不定这秦王会接见你,不管你有多大怨恨,记住心平气和,好好说话。你公子我的命还有你自己的命可全捏在你手里啊。”

“我知道了,放心吧公子。”逝水很认真地看着沈恩泽重重地点头。

果不其然,没出一会儿,恰是午饭时间就有人来通传,要面见秦王了。

沈恩泽跟着那太监一路走去,一路上逝水都在回头观望自己,像是有些紧张,沈恩泽也没有办法只好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就这样直到了目的地,沈恩泽才想起自己没有好好看看这咸阳宫,就太监通报之际,他抬头瞄了眼房门——芷阳殿,是芷阳吧,这什么文字看着像是……那就是吧。他稍稍偏头望了下身后的长廊,真特么长,刚才就算自己沿路看了,怕也是看不见风景吧。

“进来吧。”

突然听这浑厚的声音,沈恩泽猝不及防一哆嗦,他向前走两步,却撞上逝水的背,“你倒是走啊。”

“公子…”

沈恩泽瞥见逝水使劲抓着自个儿衣裳的手,骨筋分明,显得有些惨白。这到底是紧张啊还是紧张啊?是要演秦舞阳那一出?

“……”这叫什么事儿,沈恩泽头都大了,“进去!”沈恩泽推了他一把,竟将他推进了屋,他倒吸口凉气,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

“高贤士不必惊慌,我始皇帝也是惜才之人。”说话者倒不是秦王,沈恩泽抬眼瞄了一下,倒像是个德高望重的大臣,焚书坑儒那个吧?叫什么名,沈恩泽倒是给忘了。

逝水深吸口气要跪下行礼,沈恩泽一看这“主子”都跪下来,我是不是也该跪下?等了下会儿也没见要请逝水起来的意思,自己也心不甘情不愿地跪下去,哎,这以后跪的日子可多着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不是说秦王惜才么,怎么也没见他又多礼贤下士啊。

“起来吧。”

这个声音好熟悉,沈恩泽皱着眉头想了好些就是没想起在哪听过。

“你看你这小厮吓的,快起来吧。”沈恩泽还在想自己的事时,就看见一手掺上自己的手臂,把自己扯起来,一看才知是刚才引路的太监,吓死爹爹了,还以为是秦王亲自来扶呢。

逝水被引到桌前坐下,对面就是秦王,他的手依旧往死里抓着自己的衣裳。沈恩泽识趣儿地站在逝水旁边,借着余光瞄了两眼秦王,啧啧,比太子丹的脸还黑,这煞气忒重。

“高贤士车马劳顿,辛苦了。”秦王开口随口说了句把逝水手中刚拿起的筷子都吓掉一只。身边的丫头赶紧上前,换上。沈恩泽见这逝水的苗头不对,难不成现在就想报仇雪恨哪?枉费自己苦口婆心交代那么多。

沈恩泽推了推逝水,示意他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他这才回过神来,“这……这是有些不易,到现在头都有些昏沉,做的不合礼仪的地方,万望秦王恕罪。”

“这高贤士隐居久了,倒还真是不闻窗外事。”旁边与秦王同坐的大臣说道。

“啊?”逝水不知所谓。

“面前这位已不是秦王了。”那大臣点了点黑着脸的九五之尊,“这是秦始皇,该称皇上。”

这才多久?怎么这么快,这秦王就灭了六国,自称始皇帝了?沈恩泽默默在心里算了算,一团麻,索性不算了,管他呢。

逝水恨地牙痒痒,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愿再提。

“虽然我灭了燕国,但还是请高贤士不要见怪,毕竟这五湖四海皆是一家,统一才是正道。”秦始皇举起酒盏,对着逝水说道。

逝水同样举起酒盏,硬生生地挤出几个字,“不怪,不怪。”

“还有你那挚友,荆轲……”

逝水一听这名,本就崩得紧的脸更加僵硬了,沈恩泽连忙摞动两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逝水抽搐着嘴角,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苦笑两声没有搭话。

倒是旁边那大臣打了圆场,“皇上今得一贤士,都是高兴的事儿,怎的提那晦气玩意儿?”

秦王勾起嘴角,不像是笑的模样,“听闻高贤士尤善击筑,不知能否演奏一二?”

“车马劳顿,草民这几日睡不安稳,吃不安稳,惶惶终日,面见天颜,也是提心吊胆,今日怕是不能为皇上演奏了。如若奏的不好倒是扫了皇上的兴致。”逝水咬了下嘴唇,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毫不避讳地迎上秦王的目光,眼底的不甘与怨恨暴露无遗。

本来有些担心的沈恩泽见逝水很是顺利地将自己早些给他的台词有腔有调说了出来,心里便大大地松了口气。

秦王洞悉逝水心里的一切,也不恼,只淡淡地说了句,“那就改日再请先生。”也就草草吃了两口便离开了,顺带着一屋子的丫头奴隶,只留下了引路的太监。

“小哥也坐下来吃吧。”那太监招呼着沈恩泽,“这会儿皇上要去议政,也不会有人来。”他说着便自顾自地坐下来。

沈恩泽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胃里早就翻腾了,暗地下不知咽了多少口水,本想一屁股坐下来,突然发觉不对劲,这诡异的气氛,他歪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有劳公公为我家公子引路,又待我吃喝,只是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赵高。”那人喝了口酒咂嘴道,也没在意。

赵高?这也是个多么熟悉的名字。沈恩泽冲他笑了笑,这才安心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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