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窒息(1 / 1)
少年以一种几乎禁锢的方式将她拥在怀里,两臂坚稳如铁,隔出一个温暖安全的空间,花锦靠在他胸前,突然有种身边的人真的长大了的感觉。
以前看到的男孩已经慢慢的长大!
似乎是在生气,临到崇州,除了那毛骨悚然的温柔笑容和话语后,少年几乎不发一言,除非迫不得已,但最多也只吐出“嗯”、“哦”、“哼”的单节词。
把花锦郁闷的紧绞尽脑汁的在那琢磨到底是哪惹少年不高兴了,难道是因为她越狱了?然后自作主张的跑来找他让他不高兴了?
可不该啊!他说要找她算账,算什么账?她抬头觑他,只能看到他尖尖的下巴,稍一动作就被他加重了臂力,甚至让她隐隐觉得有些疼。
她乖乖的低下头,算了,反正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在无人可见的角度里她展开灿烂满足的笑,只是在笑的最深处有人无法探寻的忧伤。
裴华朔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人真的在他身边,没有离开、没有鲜血淋淋的毫无生气,他发誓,皇都的事他再也不允许发生!
到达崇州天已经昏沉,裴华朔回过头与钱少离说话,花锦懒懒的靠在裴华朔怀里,有些无聊的看着四周,突然眼睛一亮。
只见他们左侧处十步开外有着两个小孩,短胳膊短腿的像是两个胖圆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胖圆子似乎是闹矛盾了,最后只见一个胖圆子在另一个胖圆子的脸上飞快啄了一下,然后……花锦看到了两个煮熟了的圆子。
这一幕给她冲击的可不小,一边神叨叨的赞古代的小孩真早熟,一边不受控制的拿眼去瞄身后的人,到最后直接奔溃的直摇头。
裴华朔早在她不住的拿眼瞄他就已经发现,到后来钱少离呆了一样看向他怀里的人后,他搂了搂怀里的人,伸手按住她不断转动的脑袋,一扯缰绳,白驹向前奔去。
身后的钱少离和黑甲士兵整齐跟上,上万骑队悄无声息的穿过崇州,到了外郊,最后来到一处庞大的府邸外。
裴华朔拉着花锦下马,最后又这样一路拉着她入院,院内灯火空明竟然站着十来个仆从,有男有女。
花锦感叹,这位还真是个享受的,估计是崇州的太守为他挑的住处。
裴华朔将她带到一个庭院里,那处并排有五个房间。
他伸手揉揉她脑袋:“去洗洗吧,都要臭了!”
她立马鼻子眉毛皱在一起,轻声反驳:“才不会。”
裴华朔微微一笑,出声让侯在一旁的婢女去找衣服,回过头就见少女低头偷偷的去嗅自己的衣服,鼻子一动一动的活像只小老鼠。
被他发现后又假装无事的撇头去看天空,在发出今天天气很好的豪言后低咳一声,尴尬的推门进了屋。
花锦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本想留下伺候她的婢女被她遣走,她将黑色的袍子穿在身上,腰带也没束,披着长及腰侧的长发想去找人将水抬走。
门一开她就愣在那里,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少年,与她样式相仿的黑衣,披着的长发微微滴水,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愣愣的看着她的屋,开门的瞬间少年眼睫一颤,破天荒的有些慌张。
“本王……在赏月……”
半天他突然镇定的说出这么一句正经的话。
花锦配合的看向黑漆漆的天空,末了赞同的点点头,“又圆又大!”
裴华朔默默的看了眼天,然后浅棕色的眸子不冷不淡的睨着她。
花锦一见他这冷冷清清的样子就心中一动,脑子一热上前几步,抓着他的衣袖就飞快的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然后迅速退离。
只不过失败了,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慢慢的将她拉近,花锦甚至还看到他发红的耳朵。
然而还不等她发表言论,裴华朔就紧紧的盯着她,浅棕色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更深的颜色,无端透着让人沉沦的魅惑。
他缓缓低下头,薄唇轻快的勾起,一字一顿道:“你吻错了,向本王多学着点!”
花锦心呼不好,张口想说等等,结果这两字就被人直接的堵回肚子里。
两片软软的唇瓣触到一起,有人轻轻的舔了她一下、凉凉的,花锦惊得直直看他,少年轻轻舔她的唇,又微微离开,像是回味美味般舔了舔舌头,花锦看的口干舌燥,傻傻的道:“口……口水……”
少年又俯下头,这回他加深了吻,最初是轻轻的舔吻,然而到了最后随着眼里颜色的加深,他的吻也染上了几分急切与粗鲁,花锦被迫与他的唇舌交缠,随着空气的流失她被憋红了脸,肺部在剧烈的抽痛着。
她急切的想要后退,似乎是被惹怒了,少年眼里闪过凶光,然后不容反抗的被更用力的拥在怀里,有透明的银丝沿着嘴角不停流出,湿润了下巴。她高仰着脖颈,双手无措的放在他肩上,明明只是一拳捶下的事,然而她却舍不得,最后只能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袍。
她原以为自己会死掉,然而少年却在最后一刻大发慈悲的放开她,两人粗重的喘息同时响起,温热的气息相互交杂,花锦迷糊糊的想,原来接吻也会窒息死人的!
另一股呼吸突然一顿,花锦心脏立马一跳。
有人在她耳边轻柔暗语:“说好要算账的!”
花锦惊慌的嗫喏:“…唔…不…”
一双手将她的眼睛牢牢盖住。
远处的钱少离偷偷的溜开,暗叹殿下年轻气盛,第一次就这般……,若吓着了陈四小姐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