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之子(1 / 1)
昏暗的屋内,三个奴仆打扮的少女衣裳凌乱的倒在地上,而她们的身上游移着可疑的黑手,原本静谧的空间突然响起桀桀的怪笑,无端的骇人。
其余两双移动的手一僵,刷刷两道锐利的光扫过。
发出桀桀怪笑的是花锦,别瞎想,她只是被手下人的大红艳俗肚兜给惊到了,再一看另外两个忙着脱人衣服的人,暗室、衣裳凌乱的少女、三双游移的黑手,这诡异的画面怎么想怎么好笑啊!
驿馆婢女的服饰是淡青色的,类似曲裾的续衽绕襟,窄袖交领,能露出里面的里衣,花锦在里面穿了三件长裳,扶竹替她在腰部缚上同色的大带,因为扯得过力让她直呼气。
以前看别的人穿没感觉,直到穿到自己身上才深有体会,这腰勒的也太痛苦了吧,还是那些宽大的广袖长袍舒服。
三人联合将地下脱得只剩里衣的少女抬到床上,再用被褥将她们盖好,做好这些后三人相视一笑,俨然是与床上人的样貌一模一样。
驿馆的婢女大多面容姣好,花锦现在顶的这张脸就极其讨喜,只是有些傻里傻气。
“她们什么时候会醒呢?”
绿儿微笑:“放心,到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花锦放心了,这意思就是不该醒的时候不会醒,那她也有着落了,她现下心里偷乐,却不知出了驿馆会发生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花锦三人顺利的出了驿馆,迎面就是一条宽广的大道,道上人来人往日头微蒙,酒肆商铺分道两旁,繁华又热闹无比,三人踏出驿馆都是一愣,有点被外界的热闹所感染,情不自禁的高兴了起来。
街上行人鳞次栉比,花锦三人穿梭其中,一路观看那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花锦是现代人、扶竹长年待在宫中,这一出来两人都玩的有些疯,见什么都想买。
花锦嘴里叼着一个糖捏的面人儿,看见远处的汤圆铺眼睛发亮就挤过去,一队人群涌来,她被推得左右踉跄,火大的刚想开骂,却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她大惊之下只来的急狠狠给身后人一个击肘,就被更多的人围住,有人拿帕子去掩她的口鼻。
“她人呢?”绿儿微微蹙眉。
“不就在那等面糖儿嘛!你觉得……”扶竹的话音突然一落,她将手中的耳环一放,和绿儿两人急冲冲的跑上前,一路拨开熙攘的人群,哪还有花锦的影子。
“她有可能去别处玩了!”扶竹安慰的开口。
“不……”绿儿语气坚定,她不管挡了过往的人群,径直蹲在地上,她面色暗沉,手中握着一个咬了一口的面人儿,面人儿的竹竿把子被人用力的折断,她低低道:“她不是那么不懂轻重的人。”
绿儿也跟着蹲下,两人的眼落在地上凌乱的脚印上,一个骇人的想法浮现两人心头。
花锦有可能被人抓了,抓她的人会是什么人?那人要抓的一定是那个婢女,阴差阳错的抓了易容的花锦,这样一想两人的心微微松了松,只要不是冲着她公主的身份去就好办。
但是……一个驿馆的普通婢女会惹上什么人?能将花锦无声无息抓走的人平日一定深谙此道,只要清楚这一带猖獗的纨绔子弟就能顺藤摸瓜了。
花锦的思绪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她有百毒不侵的体质,但偏偏却奈何不了平常的迷yao,她隐约觉得自己被人抗在肩上,不知过了多久被人重重的丢下,就感觉来说她现在躺的地方应该是类似床一样的绵软之地,因为她没感觉到痛。
就这样半睡半醒间猛然传来了说话声,她赶忙打起十二倍的精神。
有些谄媚的声音传入耳内,花锦听过这声音,但听他道:“少公子,一切都照您的吩咐,人弄来了!”那声音听上去有些淫邪之意。
又听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响起,“做的好,你不是喜欢那翠玉吗?本公子赏你了!”
“少……少少公子,您说真的?”欣喜至极的声音。
那先前的阴沉声音不屑道:“区区一个侍妾本公子要多少有多少,等本公子玩过里面的那个女人赏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花锦听到这里脑中的第一个念头是惨了,这次一过绿儿是一定不会让她再出来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这男人恁的恶心,怕是糟蹋了不少无辜少女,若没猜错便是一个家里有些权势的浪荡子,第三个年头就是糟了,他要进来行那所谓的“玩”之事。
果然,门外传来那人的声音,他怪笑一声吩咐另一人守好这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吱呀一声的将光亮挡在屋外,有些虚浮的脚步声在屋内响起,离床越来越近,花锦闭着眼,一听那声音就知道他是个平日女色过多的人,身子都被掏的差不多了。
火辣辣的目光游移在她脸上与脖颈处,花锦暗暗叫苦,这张脸是有些姿色,但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却听耳边一声浑浊的笑声,有人看着她阴沉道:“区区一个贱婢,被本公子看上是你三生有幸,你以为有个侍卫情郎就能护你,本公子可是司吏都尉之子。”他冷哼一声,“本公子看上的还没有逃得脱的”话毕伸手就像床上的花锦摸去。
花锦被恶心的可以,手一颤就一巴掌呼去。药效还在,她手上的力气不大,要不是她有百毒不侵的体质,现在怕是动个手指头都难。
那人许是没想到她会醒过来,自己的狗腿子可是向他再三发誓这药能迷得人三天三夜睁不开眼的,那现在是什么回事,他大怒,脸色狰狞的一把钳住花锦的双手将她压在头顶。
冷笑连连:“醒来的好啊!本公子还嫌你一动不动无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