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1 / 1)
翌日
行到太守府大门时,花锦张嘴正想与裴华朔说话,然而后者只是蹙眉看了她一眼便率先走了,她心一揪,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昨晚两人还算想谈甚欢的,怎么今日就像是陌生人一般了。
不过……也只算是她单方面的相谈甚欢……
一路上,花锦数次主动去找裴华朔,然而他不是装没看见她便是明摆着一副不想与她多话的样子,这样连着几次,花锦碰了满脸的灰,也有些赌气了,再加上天寒地冻,她没了内力护体也就窝在马车里生闷气了。
“呼~嘶~”
暧昧的*声从重重床幔里溢出,在黑夜的掩盖下,深陷锦被下的少年难受的蹙着眉,月光偷偷透过窗柩投入,能看到他俊美的面容上有着难言的欲望。
极其难耐的蹭着锦被,墨发披散周畔,下腹灼痛难忍,额上也沁出细细的薄汗,他咬了咬唇,不够……不够……还不够!
少年在柔软的锦被下不知做了什么,红唇里溢出一声舒畅的*,原本浅棕色的眼眸也越发的深幽魅惑,脑海里浮现那人的面容,幻想与她肌肤相触。
少年浑身一震,发出一声长绵的惊呼,在轻微的喘息声中脑里飞快的滑过另一张面容,他闭了闭眼又缓缓睁开,那原本染满欲望的眼也渐渐清明。
为什么会想起那人?若是说原先想的那人还有原可寻,那么这时想起另一张脸是为何?难道是因为看的多了吗?是了……他不该是那种多情之人。
看惯了宫闱之事,母后人前的雍容华贵、人后的哀恸眼神都让他自小厌恶男人的多情。
他终是装作不甚在意的问了钱少离。
钱少离是他的伴读加随侍,自小伴他长大,两人情谊亲厚,若说这世上能有一人能得他全心信任,那便莫过钱少离是也。
钱少离听后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一番深思熟虑后开口:
“殿下初晓人事,首想的当然是殿下在意之人,若如您所言想起两人的话……”他偷偷看了眼静坐不语的殿下,他往日可只是想了一人。
“怎样?”裴华朔语调平静,然而左侧的手却不自觉的紧紧握起,难道他真是那……
“那定是那人在您面前出现的次数多了……”钱少离忙胡诌脱口而出。
他这一说,少年原本握拳的手就松了开,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眼里也有了笑意。
“真的?”裴华朔看他,真如自己所想。
不是真的也得真了!钱少离暗暗吞咽一声,极其认真的点头,“是了,正如属下所言!”
“好,你下去吧!”
裴华朔温言开口,又自顾自的用着早膳,他们昨夜是投在一间客栈了的。
钱少离返回身,出门后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下楼去了。
那围坐在楼下的兵士见了他忙纷纷热情的招呼他,他平日领兵虽严却爱护士兵,故这些人是打心里敬重他,父柘也见了他,立马豪迈的大笑着直拍桌子,让他过去同桌。
免得他将桌子拍烂,他好笑的走了过去,目光不经意的向外一扫,他微微发怔。
一个紫色的身影蹲在地上,白皙的手指伸出不知在逗弄什么,他正想看仔细时,那处帘幕一扬再看时却是什么都没了,他若有所思,这时的父柘却不满的又拍起了桌子,他只好无奈一笑走上前落座。
他一坐下父柘就开口了:“钱老弟你看什么呢?不是在看公主吧?”
钱少离一惊:“不敢……那雅间里的是公主?”
“也不单是,还有两个婢女呢。说这干嘛,喝酒喝酒……”
“这大早上喝酒不好吧!”
“咳……本将军说错了,这是茶这是茶!”
“你太大意了!”
绿蒿拧眉低声训斥花锦。
被训的人毫不在意的去逗弄怀中的雪白,只见那圆滚滚雪白的竟是一只猫儿,被人摸着下巴一脸舒服的眯着眼,时不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喵叫声。
“这有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这样不成体统的蹲在地上……”
“我错了!”花锦很明见的开口截断她的话,“好绿儿,我们用膳吧!尝尝这白玉粥,可好喝了!”
绿儿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扶竹在一旁笑道:“公主仁善,但奴婢们可不敢逾越。”
花锦叹了一口气只好自己开始吃,但仍不忘怀里抱着的白球,时不时的那块糕点去喂它。
“白球……白球……你是哪家的宝贝啊?你的主人去哪了?你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公主!”扶竹有些好笑的看她同一只猫说话,“它能懂什么?您还是快些用膳吧!”
哪知花锦却抬头认真的道:“白球懂得!来……白球,我们叫三声,这样……喵喵喵~~”
“……”
花锦指着一盘鱼对白球语重心长的开口:“白球乖,叫三声鱼鱼给你吃!”
哪知方才异常乖巧的白球却懒懒的看了眼桌子,仪态雍容的打了个哈欠。
扶竹扑哧一声笑了,绿儿也脸露玩味。
花锦恼了,对着白球冷笑:“喂喂!你是想吃猫肉吧!”
白球像是听懂了一样挣扎了起来,花锦抱住它,对两人道:“看吧!我就说它是懂人话的。”
“好好好!懂人话,公主您还是快些放开吧!伤了您就不好了!”扶竹担忧的劝说道。
这时白球突然发出一阵猫叫,帘幕一掀,一个白色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卷进,花锦一呆怀里一轻,那白色的猫儿便被一个少年抱在怀里。
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眉清目秀,极端的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