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容貌(1 / 1)
守鸦闻言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花锦脸上的面具,笑的一脸妖娆,“若说真要修好你这张脸也不是难事,你先将你脸上的东西去了!”
花锦有些狐疑,这人什么时候有这么善良了,肯定有阴谋。
守鸦见花锦一脸戒备的模样,居然还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几步就有些好笑。两人互看了几秒,守鸦身形一动,花锦急忙躲闪,但还是迟了,她只觉面上一凉,就见守鸦手上提拉着一条丝带,带上的面具正迎风飘舞,花锦的脸顿时黑了下去,扑身上前就想将它夺回。
守鸦一边轻松躲闪一边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哉哉!这真是我见过最最……”他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穷凶恶极的一张脸了!”
花锦简直想跟他拼命,你才穷凶恶极,你还人面兽心面目可憎!但奈何她怒到极点,终归不是他的对手,守鸦也是觉得无趣了,最后随手将东西一丢。
花锦忙上前接住,仔细看过没有磕着碰着后,长长呼了一口气,她呆怔一瞬才抬头对着他咬牙切齿。
该死的欲求不满的男人!
守鸦却是一点忏悔的自觉都没有,他乐得见她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的样子,这可比他身边的人有趣多了,他随意往石台边一靠,墨发在空气中滑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漫不经心的挑眉,“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妖孽啊~!花锦心里哀嚎的同时还是捕捉出他话中的字眼,“你……这是要帮我的意思吗?”她指着脸问。
守鸦觑她一眼,“我只是觉得每日对着这么一张人神共愤的脸着实会折寿!”
“折寿,哈~就你这老妖男折寿了还是老妖男!”花锦在心里大笑,脸上却不得已露出憋屈类似于默认的表情。
显然这表情取悦了守鸦,他一伸手,稳实的捏住花锦的下巴,再一次让花锦觉得憋屈的想吐血,这两者相差的也太远了吧!守鸦一边看,一边嫌恶的摇头。
这么受不了你就别看啊,又要看又要那副嫌恶的样子,你这是自虐啊!
花锦现在已经处于面瘫状态了,任守鸦像物品一样上下打量。
“真是罪过的一张脸。”守鸦抽出一条紫色的绸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方才碰过花锦的十根手指。
花锦嘴角抽了抽,真是让人火大的一个人,她脸上露出苦笑:“这也不是我想的,但凡是人都不想有一张这样恐怖的脸,吓到别人不说,晚上照个镜子都会吓到自己,而我还是这样一个花季的年龄,”她眼神哀怨的瞅着他:“多么寂寞空虚冷啊!守鸦大人您懂吗?!”
一阵风吹过,守鸦的绸帕抖了抖,他面无表情的随手一丢,转头笑的花枝乱颤妖孽非凡,柔声道:“不懂。”
这次是轮到花锦颤了,这石室的风怎么这么大啊!
守鸦能答应帮花锦恢复容貌是出乎她意料的,当然,最后她才知道他纯粹是拿她来练手。
长廊迂回,腊梅花开,这是一片连绵的腊梅林,一个人影越过长廊,折下枝头最娇艳的一枝腊梅,她动作优雅的微倾脖颈,巧笑着问:“美吗?”
树下站着面无表情的黑衣少年,他瞳孔无波,漠然道:“不美。”
树上的人眼里闪过恶劣的笑,她一双瞳孔一红一黑,诡异而魅惑,只见她的脸上缠满了白色的布带,只余一双眼睛和嘴巴,她随手将腊梅一丢,飞身跃到另一棵树上,辣手摧花,重复着第一个动作,树下的少年跟着她,机械而木然的说着相同的话。
树上的人就是花锦,当她知道树下的人似乎是被守鸦重伤了一次,只会说不美两字时就寻到了公然摧花的正当理由,她可是每次问他花美不美的,竟然他说不美她不妨替欲求不满的男人,不、守鸦大人好好清理清理。
而守鸦会放任着不管也是有理由的,他实在不喜每当他搂着一位美人正欲风流时,窗户外就会突然伸出一个脑袋,一只红色的眼瞳诡异的泛着类似于兴奋的红光。当他以为他一掌将她打的只能趴着这事就会结束时,结果她一身白衣从他床底下艰难的爬出来……
“听着!臭丫头片子,除了我的屋子还有贴了禁行令的地方,你去哪里都可以。”守鸦穿着紫色的亵衣,墨发倾洒周身,他将身旁晕过去几乎未着寸缕的美人毫不留情踢下床后,薄唇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柔声道:“下次再让我见着你,我非挑断你的手脚筋不可,反正挑断了也可以接起来。
地上正打量美人性别的人一颤,然后超速的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那是继守鸦替她修脸之后,深受剥皮换脸之苦的花锦秉承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始作俑者好过的理念,脸上缠着白布每晚去守鸦房里晃,在获得了可以到处乱逛的权利后也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每天晚上,总会有人抬着锦被送进守鸦屋内。
不久就会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花锦恍然大悟,原来是妖精打架。
然后她发挥自己无与伦比的好奇心,每天在守鸦屋内蹲点,看的血脉喷张,只见紫帐轻扬,青纱曼妙,紫色亵衣的少年将另一个人压在身下,那人白布蒙眼,嘴里溢出勾人的*。
然而守鸦脸上的表情还是一片清明,丝毫没有被欲望控制,反而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烦躁。
他豁然起身,眼睛直直的看向房梁处花锦藏身的地方,冷冷开口:“是他让你来的?”
花锦愕然,没想到竟然被抓包了,虽然守鸦说的没头没脑,可花锦下意识就想到了守蝎,他想问的应该是是不是守蝎派他来捣乱的。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开口,守鸦就自嘲的一笑,“怎么可能,是我太自作多情了!”他脸上露出一个忧伤的笑容,看的花锦正想安慰他,结果守鸦就冲她咆哮了起来,“听着!臭丫头片子,除了我的屋子还有贴了禁行令的地方,你去哪里都可以。”
守鸦,这个美得像妖精的男人每晚抱着睡觉的都是男人,是男人啊~男人!花锦风中凌乱后就为守蝎默哀了。虽然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默哀的对象是守蝎。
在说到这边,偌大如宫殿一般的第四重,花锦没事到处逛逛,顺便调戏一下美少年美少女,简直是闲的发霉了。今天她逛到这片腊梅林,当然倒霉的是这些花了!
她坐在花枝上,状似忧郁的仰头45°角望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雪呢。她的眼睛有些发亮,古代的雪一定很大很美,如果不看一次实在太可惜了!
她突然低头对树下晃了晃脚,“过来!”
原本一动不动的少年朝她走去。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花锦拿一张裹得木乃伊一样的脸对着他,半晌嗤鼻,“真笨!”
她翻身跃下树,轻快的朝远处掠去,笑声四溢,“美味的烤鸡翅,姐姐来啦!”
爱是什么?那是比烤鸡翅更无用的东西,或者它什么东西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