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1 / 1)
“守鸦大人,您还是别太勉强了!”
守鸦脸上的笑瞬间隐没,他直起身,用一条紫色的绸帕用力的擦拭方才碰过花锦的手。
花锦:“……”
确定擦的一点气味都没得守鸦这才看向花锦。
“守鸦大人,小的可以告退了不?小的已经十天半个月没洗过澡了。”
像是映照她的话似的,她还伸手抓了抓后背,身上的白袍很应景的“啪嗒”掉下一块黑泥。
守鸦的脸黑了黑,强忍着一脚踹飞她的冲动。
“听闻守蝎在雪莲州,你不想去看他吗?”
花锦叫苦,你们俩男男谈情说爱凭什么拖我这个倒霉蛋淌浑水,分明是你自己想见他,她立马一脸戚戚的哭诉:“守鸦大人,我发誓我对守蝎大人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你先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不不不……其实……呜呜呜……若真要说,我觉得守蝎大人应该喜欢的是您!”
“您不知道,守蝎大人对我好,不过是念着往日的情分,实则他对我已经丝毫没有爱意了,他真正爱的另有他人!”
守鸦的眼神沉了沉,他微微侧头,眼眸泛冷,美丽的脸显得有些森森然。废话!!
花锦被他盯得心底泛寒,连忙又道:“守蝎大人那样固执的人怎会承认自己有动心的那一天呢,更何况那人还是与自己同性,尽管那人风华绝代、玉树临风、人贱人爱、花见花开……”
“你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守鸦不耐她的废话。
“守鸦大人,综上所诉,守蝎大人对你爱慕已久,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对你说出罢了!”
守鸦心中一喜,脸上还是酷酷的,“哦?从何看出,不说个所以然来,我还是会割了你舌头。”
“……”
“大人,您不觉得守蝎大人对你与他人不同吗?”
守鸦想了想,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守蝎对他的不同,守蝎除了无比厌烦他之外实在让他想不出有何不同。
花锦道:“守鸦大人是不是觉得守蝎大人非常厌烦您,连与你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守鸦:“……”该怎么割她舌头,横着割、斜着割、还是连根拔起?
“守鸦大人……”花锦一脸神秘的道:“其实守蝎大人会这样是有原因的!”
守鸦冲她冷笑。
花锦道:“因为守蝎大人害羞了,为什么会表现出厌烦呢?那是想掩盖心里将要喷涌而出的爱意!为什么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呢?那是因为下一刻他就会脸红呐!大人,您太不懂男人的心了,守蝎大人不是在雪莲州吗?您现在赶去,不管守蝎大人会说什么,您就当他在向您撒娇,俗话说俊男怕郎缠,守蝎大人心那么软,您只要软磨硬泡……嘿嘿……不就那什么了……”
远在雪莲州的守蝎突然打了个喷嚏。
守鸦沉默了,从未想过,他的拒绝只是因为害羞,这样一想,以往的那些种种全变成了撒娇,顿时脸上春暖花开,连看到眼前这个人也觉得顺眼多了。
“守鸦大人,那您还不启程?”
守鸦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锦,一脸怎么能少了你的戏谑表情。
花锦突然站起身就跑,那宛如猎物垂死挣扎的模样显然另守鸦心情大好,竟然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可那眼中分明盛满猫猎老鼠的趣味。
“去你的……”花锦一边撒腿狂奔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我要是跟你去了,还不被你俩活劈了。”我不过胡言乱诌的他居然也信,果然恋爱能让人变白痴,连守鸦这样的人也不能避免。
她还得赶去和小柯他们会合,她的呼吸急促,长发衣袍皆在风中拂动,她跑的那般卖命,然而那紫色的人影确如鬼魅般现出,由远及近……
骇人的气息逼近时花锦急急往身侧一退,紫色的人影就站在她方才的位置,因为心情颇好,连她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也没另得他生气,反而笑的美丽邪气:“莫再费力了!”
看着那张漂亮异常的脸她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力的绝望。
白色的雪鹫从远处高空掠来,引吭高鸣,盘旋在花锦上空。
几乎是突然发生的,那如雷的马蹄声传来,花锦看到那为首疾驰的白驹,坐上的少年黑袍墨发,俊美如神。
花锦就那样僵在那里,她直直的望着他。
连身后守鸦伸出的手也没有察觉,却是裴华朔大喝一声:“少离!”
钱少离拍马飞起,手中长剑掷向守鸦。
守鸦忙避开,然而他一侧身便失了先机,他心中大怒,钱少离却是已飞身缠上。
花锦被裴华朔长手一拉扯上马背,倒入温暖的怀中。
脑门一痛,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
裴华朔笑眯眯的道:“与人对敌时还三心二意,你本事好的很呐!”
花锦反射性的缩了缩脖子,直觉告诉她,眼前笑着的人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
花锦惆怅了,她抹抹眼角痛出的泪花主动告饶:“呜呜……我错了,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