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1 / 1）
第五十五章
宇智波佐助从漩涡五月房间回来的时候，漩涡鸣人躺在榻榻米上，一手枕在头下，另一手一手随意的搭在肚子上，显然是已经熟睡的样子。佐助迈着步子向前，俯下身子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眼神有些迷离。
兴许是佐助摸得痒了，下意识的抬手挠了挠，眼睛微睁扫了对方一眼，嘀咕了几句类似于佐助也快些睡吧这样的话，便又将眼睛合上，朝着屋子里墙的方向侧了侧身子。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漩涡鸣人，佐助也不恼，伸手摸着鸣人后脑的头发，指尖在发丝里穿梭，接着嘴角抿着笑的将视线投向窗外，不知是不是月光打在脸上，柔和了脸庞，宇智波佐助的笑意中竟也掺杂了些许的明媚。
——
“久川回来了吗？”漩涡鸣人脚下生风，一手握着另一手的手腕，被握着的手腕轻转着，思绪微忖之后，紧皱着眉毛，脸色不太好的瞟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回来了。”回话的人瞧着漩涡鸣人不太好的脸色，忙的回答道，踌躇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就是一直呆在屋子里不肯见人。”
“那就让他一个人待着，等他明白自己错哪里了，自然就会出来。”鸣人语气颇有些无奈的说道，然后将步子停下，推门进了眼前的房间。
“是，属下知道了。”
“在中忍考试开始前的这段时间里，我会先住在木叶，所有的事情暂且先由你全权负责，每隔三天给跟我同一次信....”鸣人扫了一眼满桌子的文件，指尖划过桌面上的文件，最后从中挑了一份在对方眼前摆了摆“这种，你不用看，只要到了，直接想办法给我。”
“是。”
“漩涡鸣人！”
鸣人对突然推门进来且带着怒意的声音丝毫没有反应，只是眼光斜了斜，手中翻着文件，片刻之后才开口道“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我没有错！”
鸣人的眉毛猛地一挑，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吱声，继而将手中的文件签上字递给站立在自己面前带着面具的男人“这个文件马上寄回去，不用等到天亮。”
“漩涡鸣人你...”名叫久川的人，瞧着漩涡鸣人不搭理自己的样子，猛地跺了跺脚，“我本来就没有错，我只是再做一些我该做的事情，我没有错！谁到水影身边都一样，为什么我去了就是错了。”
漩涡鸣人叹了口气，依然还是没有搭话，将文件整理归类好了之后，拿起一旁椅子上的衣服，瞧了对方一眼，继而对着戴着面具的男人说道“明天天一亮，将久川遣返回国。”
“鸣人大人！”戴面具的男人明显是一惊模样，愣了半天才继续说道“久川还是个孩子，既然都已经您跟出来了...我想.他也知道错了..”
“与其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丢了性命，不如回国好好的反思一下，如此不顾团队合作，不顾自己同伴的生死，擅自行动。”鸣人猛地将手中文件拍在桌子上，发出‘碰’的一声，看着呆愣在门口的久川，继续说道“看来，我真的是太纵容你了。”
听着鸣人话的久川，抿着嘴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显然也没料到漩涡鸣人会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我该走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鸣人的怒气只是一瞬，便很快收敛了神情。
“我..我关..禁闭还不行吗？我错了...我不想回去...”久川看着鸣人出门的动作，忙的拉着对方衣服低声说道。
漩涡鸣人偏头瞧了对方一眼并没与说话，便就迈着步子离开了。
——
随着宇智波佐助的睫毛颤了颤继而睁眼，看着天花板的眼神有些迷茫，轻眨了好几下之后才渐渐的恢复了清明，猛地一个侧身，看着空无一人的身侧，瞳孔猛地一缩。
梦？
宇智波佐助缓的起身，伸手捏了捏眉心，理了理有些混乱的思绪，竟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爸爸..您起来了吗？”漩涡五月在纸门外叫了叫佐助，佐助这才好似回过神来的样子，扫了一眼纸门上映着的五月影子，伸手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随口应了一句“进来吧。”
“是..”得到了佐助的同意，五月这才推门进来。
孩童明显甜腻的声音却说着成熟的话语，佐助下意识的敛了敛心思，抿了下嘴，扫了一眼窗外已是大亮的天色，微微的蹙了下眉。
却也是难得一觉睡得深沉。
“洗漱完了吗？”佐助替五月整了整系的有些歪扭的领口，摸了摸对方的头发，看着小丫头又长长的头发，思忖着要不要带着女儿去剪剪头发。
一屋子的男人，就连重吾都对小丫头的头发没辙，也总是扎的歪歪扭扭的。
“恩。”小丫头点了点头，伸头在佐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爸爸也快些洗漱吧，早饭都要凉掉了。”
宇智波佐助敛着心思看着五月的脸不说话，有片刻的失神。
“爸爸...”五月又叫了叫佐助，佐助这才回过神来。
“你先去，我这就..”
“五月，你爸爸还没起吗？”漩涡鸣人的声音传来，五月咧着笑大声应着边朝着厨房的方向跑去“起来了，我肚子饿了，可以先吃嘛？”
听见漩涡鸣人声音的宇智波佐助先是一愣，伸手捂了捂脸，接着扬了扬嘴角的笑意，弧度虽浅，却也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
——
宇智波佐助过来的时候，漩涡鸣人正撑着脑袋看着电视里播的动画片，漩涡五月看得出神，兴许是觉着头发挡了视线，边看着边伸手将自己的头发抓了抓，简单的用皮筋扎了一下，又往两边拨了拨碎发。
鸣人似乎并不是很专注于电视里的剧情，敛着眉撑着脑袋侧着头，抬睫扫一眼电视，便又垂睫看着五月的动作，看着小丫头随手扎的歪七扭八辫子，不禁轻笑出声。
漩涡五月一个转头瞧见了站在一旁的宇智波佐助，叫了声爸爸之后，便伸手将电视给关掉了，到餐桌跟前坐定。
佐助点头应了声，瞧着女儿的头发，心里在想着，是不是今天就该把剪头这事给办了。
“不看了吗？”鸣人看着端正做好的五月，下意识的瞧了一眼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佐助。
佐助与鸣人的视线相对，有那么片刻的停顿，两人都没有讲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时间就好像禁止了一般。
“爸爸说吃饭的时候不可以看电视。”五月眼珠子轱辘转打量着两人，然后定睛于佐助微咧嘴含笑的说道。
佐助听着五月的称呼，眼波一个流转将自己的视线与漩涡鸣人的错开，面上不知名的发起热来。
“这样啊。”鸣人也将自己的视线收回，下意识的点着头。
“我觉得师父的做的饭比重吾做的好吃。”五月咧着嘴对着鸣人笑，一撮没有扎上的头发垂在脸庞，随着说话的动作一动一动，挠着脸颊，觉着痒了，便把筷子换到另外一手，伸手撩拨着。
“...”佐助听着五月的话，下意识的抬眼，有些不解的瞧着对面的漩涡鸣人。
“那什么...”鸣人接收到了佐助的视线，先是下意识的挠了挠脸颊，然后抬手摸了摸五月的头发，继而开口道“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孩子的教育问题。”话出口了，两人皆是一愣，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佐助你..应该正视一下五月...她自己的想法才对啊。”
鸣人伸手挠了挠脸颊又摸了摸头发，莫名的有些尴尬。
佐助瞧着鸣人的动作，垂着眼睫下意识的抿了下嘴，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继而说道
“我考虑一下。”
漩涡五月不吱声，低头掩着嘴角的笑意，然后微微偏着脑袋，在桌下对鸣人摆了个耶的姿势。
鸣人余光稍稍一撇，默不作声的将手伸的到桌底，拍了拍漩涡五月的张扬的小爪子，接而抬起又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待会去拿梳子来吧，总不能就这样去学校，是不是？”
瞧着鸣人与五月的熟稔的互动，宇智波佐助的心中莫名的有一口气，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莫名的有些不爽，却又有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感觉。
“不愧是是师父！”五月瞧着鸣人给自己扎头发的动作，弯着眼睛笑着“爸爸他就不会帮我扎头发。”
鸣人笑着应了一声，仔细的梳着孩子的头发，小丫头的头发乌黑的，抓在手里滑滑的柔柔的，动作虽不熟练，孩子的头发有多，总是会左掉一撮，又漏了一把的。“你爸爸那都是被人伺候的命，哪会伺候别人。”嘴上话虽然这么说着，却也集中着精神仔细着手中的动作。
鸣人的手其实蛮笨的，来来回回了好几次才磕磕绊绊的将头发大概梳了个成型。
漩涡鸣人说着调笑，宇智波佐助却听着对方的的话眼光微睨，挑了挑眉。
对于漩涡五月，宇智波佐助显然是用了很多心的，对于一切都看得比较淡的佐助来说，五月的每个举动，每句话都牵扯着自己的心。
他没有做过父亲，他不知道父亲到底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自己孩子。
唯一的标榜却是自己的父亲。
但真等到五月出生了，一天天长大了，却又开始不太认同起自己的父亲。
或许立场不同，
五月开心或不开心，或笑或哭都牵扯着自己的心，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看得比较淡的宇智波佐助，第一次切身处地的领略到牵肠挂肚的感觉。
那种感情又和鸣人的不太一样。
“...”鸣人余光轻瞥了一眼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佐助，“但是我想，你爸爸应该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当然还有妈妈。
但是漩涡鸣人没有将后面这句话说出来，抿了下嘴才继续说道“懂吗？五月。”
“这个我当然知道啦。”五月听着鸣人的话，咧着嘴笑得开心，一溜烟的跑到佐助的面前‘吧唧’一下亲在佐助的脸上。
“.....”佐助有些出神，等到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脸色有些发烫，语气却还如平常一样“还不赶紧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时间不早了。”
“我送她去学校吧，顺便去看看伊鲁卡老师。然后去火影办公室找你，正式向你述职。”
——
“那个..师父你为什么要抓着我的手腕？”漩涡五月看了一眼一手点着嘴里叼着烟，另一只手一直抓着自己手腕的漩涡鸣人。
“啊？手牵手不觉得很奇怪吗？”漩涡鸣人边吸了口烟，边对着五月眨了眨眼睛。“师父你是在害羞吗？”
“是.是，你就当我是害羞好了。”
五月噘着嘴不说话，低着头一奔一跳的，时而踢着脚边的石子，如若脚边的石子不小心被鸣人给踢走，就会撅着嘴瞪瞪对方。
一次，两次，三次，漩涡鸣人突然笑了，蹲下身子摸了摸对方的脑袋“你这表情还真是和佐助一个样子。”
“.....”五月歪了歪脑袋撅着嘴不理鸣人，鸣人却笑的更甚，突然小丫头收敛了神情，抿着嘴眼光灼灼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鸣人顺着对方的目光瞅去。
快到学校门口，路上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样子，百态万千。
五月拽了拽鸣人的袖子，仰着脸，眨了眨眼睛又抿了抿嘴继而说道“师父，可以抱吗？”
漩涡鸣人的眼睛睁了睁，瞳孔微缩，接着笑着摸了摸五月的脸颊“等我一下。”
“给。”漩涡鸣人从一旁的店铺里买了枝冰棒，献宝似的在五月的面前摆了摆。“爸爸说一大早不可以吃冷的东西。”鸣人食指微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就当做师父和五月间的秘密好了。”边说着边将手中的包装袋拆开，再将冰棍从中见掰开，一个递到五月的手里，一个自己拿着，然后空余的那只手，微的一用劲便将五月抱进了怀里。
“走了。”
“那好吧，看在师父抱得份上，我就和爸爸保密。”
“你这家伙真是的...这一点也和你爸一个样子。”鸣人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是师父不牵着你走，大马路上手牵手什么的真的很奇怪的...你还小，你不懂..师父是男人...”
“好吧，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了，我知道师父你是害羞嘛..”
“不是害羞...师父是男人，你懂男人吗...”
漩涡鸣人只觉着五月那一刹那间的眼神异常的熟悉，望进自己眸子里的的瞬间，就好似胸腔涌动着什么一样，心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