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1 / 1）
第四十九章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已死，速归。’
漩涡鸣人看着手中沾着血迹的纸条，是栗源的字迹，心中‘咯噔’一声，不好的预感在心里弥漫开来，猛地将手中的纸条捏在手心中，紧握成拳的手抵着嘴，脑袋里哄响一片，眼神涣散的没有焦距，应是还没有回过神来。
脚下的步子有些凌乱的来回踱着，然后猛地拍了一下脑袋，顾不得与自己出任务的其他人，掉头朝着木叶的方向去了。
栗源凉与漩涡鸣人在暗部训练四年，同宿舍同组。
栗源凉的性格也与暗部里的其他人不同，热情开朗，对于火影的热爱与憧憬，对村子的保护欲，都像极了漩涡鸣人，从对方的身上模糊可以见到自己的影子，这也是漩涡鸣人在那种处境下，还同他交朋友的原因。
栗源凉是漩涡鸣人那四年中唯一的朋友。
至于当初为什么要选择他留在佐助的身边，
或多或少都是有些私心的吧，漩涡鸣人这样想。
如果真的是自己在佐助身边，怕是真的顺了高层的意，他不想成为高层牵制佐助的傀儡，只怕局面会变的更加难以控制起来。
栗源凉他憧憬着火影，爱着村子，他希望佐助可以看见这样的人存在，希望着栗源的心意可以传达给已经身为火影的佐助。
能进入暗部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超强的感知能力与医疗忍术，就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他留在佐助身边了。
如果自己不能够留在佐助身边的话，那栗源就便是最好的选择。
——
漩涡鸣人停在树上，已经依稀可以看见木叶的大门，不间断连续三天三夜的赶路，反而已经近在眼前了，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已经死的两位高层，铁定会促使高层内部不安加剧，更加铁了心的要集合所有的力量来反弹佐助的统治。
不该这个时候回来的啊。
想到这里，漩涡鸣人胳膊猛地一用劲，紧握成拳的手与一旁的树体相撞，导致整个树体凹陷。
可是，又放心不下佐助。
“鸣人！快逃！”佐井的声音从上空传来，鸣人条件弹射的从树上跳离，在与地面接触的那个瞬间被乘着巨大飞鸟的佐井抓住了手腕，一个俯冲的动作，接着飞上了天，与此同时，地面崩塌，裂成条条巨缝。
“......”鸣人与佐井匍匐在鸟背上，强大的气流压迫着耳腔，耳边哄响一片，接着随着飞鸟的一个转身，解了术式，两人隐入了茂密的森林中。
“....”鸣人上下打量着浑身是伤的佐井，“是谁？”鸣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声音轻轻的，眼神直视着佐井闪躲着的视线，又一次问出声“是谁！”
佐井抿着嘴不吱声，偏了偏脑袋将视线与鸣人错开，偏动脑袋的动作好似是牵扯到了肩上的伤口，微蹙着眉低呼了一声。
鸣人这才注意着对方一直捂着肩膀的动作，深色的衣服被血液吸噬，不太惹人注意，但却因为扯动伤口的动作，从洁白的指缝间又流了出来，却显得格外显眼，鸣人没有在说什么，从自己衣服的下摆扯了块布简单的替对方包扎了一下。
“...栗源 ，死了。”鸣人手上的动作猛地一个停顿，低垂个脑袋看不清表情。佐井的声音有些颤抖，想是肩膀上的伤疼的厉害“别动，伤口很深。”
还是不信我吗....
“佐助”鸣人眼睫继续说道“处境如何？”
“.....”佐井眼睛一个片闪，将视线移到别处“我接到线报....你这次出任务的小队..一个不留，我怕你，所以....”佐井说的闪烁，鸣人的瞳孔却暗了暗。
“那...到底是如何？”
“顾问被杀，高层动荡，要求我将你带回。”
果然如此吗？
鸣人闭了闭眼“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成为佐助的威胁。
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猛地一阵强风掠过，眼前的森林全数倒塌，鸣人的脸色不好看，慌忙带着一旁的佐井撤退到森林更深的地方去。佐井的伤不轻，已经没有办法解印了，鸣人看了一眼身后的佐井，思绪微忖。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树木倒塌紧接着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尘土，飞扬在半空之中。
飞扬的尘土渐渐落定，彼此间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佐助。”鸣人似乎并无什么讶异的神色。
“让开，我们的账待会再算，我先杀了他。”鸣人抿了抿嘴，朝着佐井的方向退了几步“鸣人，你走吧。别管我了。”
‘总有一天，你会死的。’
鸣人的话好像还在耳畔，他自己又怎会不知，高层，火影，只要一个不小心，两者之间总会一个会要了自己的命。
“......”鸣人眼睛不离开佐助，然后幽幽开口道“是不是要连我一起都杀了。”佐助听着鸣人的话，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咬了下嘴，轻笑出了声，下一个抬眸对视，黑眸已变得血红。
鸣人伸手摸了摸胸口的口袋，下意识的敛了敛眉。
佐井看着已经打起来的佐助与鸣人，扶着一旁的树想要起身，却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嗓眼间的腥甜，好像随时都会从口腔中溢出，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脚下却发软的根本迈不开步子，他知道鸣人是在给自己逃命的机会，可是脚下的步子不仅不朝着相反的方向，反倒是一步一步寻着两人的位置，即使脚下酸软的厉害。
他太清楚了，鸣人那么爱佐助君，无论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宇智波佐助还是太奇怪了。
“到此为止了。”不知从那棵树上落下的重吾,苦无已经抵在了佐井的脖子上，佐井也不怕，依然艰难的迈着步子，丝毫不畏惧。
“我并不想杀你，但是佐助的话，我必须执行。”佐井余光瞟了对方一眼，嘴角泛着冷笑“我们本就是同类人，又何必苦苦相逼。”脖间已经溢着鲜血。
“我不明你什么意思。”重吾看着对方脖间的鲜红，下意识的松了松力道。
“你为宇智波佐助而活，我为鸣人而活，就这么简单。”原本就什么都没有的我们，如今为他们而活着，即使是死又怎样？
——
宇智波佐助已经等不及了，身体的原因也好，精神方面也好，无论如何，那两个人都必须要死。
“为什么要杀了两位顾问？”鸣人知道佐助聪明，他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不信佐助想不明白。
“他们该死！”满手沾满了宇智波的血液，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鸣人听着佐助的话有些发愣，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反驳对方，歪了歪头，声音有些发颤道“那么，栗源呢？”
“他也该死！” 佐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
“那跟我出任务的那些人也该死？是不是连我都该死啊！”鸣人往后退了几步，喊得声音很大，惊得树林里的鸟全数飞上了天空。“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佐助吗？”鸣人的声音淡淡的哑哑的，眼眶有些泛红。
一阵风吹过，撩起佐助耳边的发，听着鸣人的话，佐助怔了怔，静默良久之后，表情猛地一个发狠，周身缠绕的蓝色千鸟，提着草雉剑便就攻了上来。
“什么都没有的你，怎么会知道失去的痛苦？”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定我的过错！“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哥哥，还有我的族人..”
“我知道...”很痛，因为现在的我也很痛啊，得到后在失去，真的会很痛啊。
鸣人侧过身子，躲开佐助的攻击，却猛的一下撞击在了树上，后背疼的厉害。
“我单单只要了他们两人的命，我并没做错什么。”
“....”鸣人疼的龇牙咧嘴，单膝跪在树旁，喘着粗气。
佐助提着剑站在鸣人的身边，周身缭绕的千鸟，手臂一个轻抬，剑尖指着鸣人。“高层也好，佐井也好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栗源也好，你从来就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过，只会一味的偏袒别人，只觉着我是错的！”剑抬起落下的那个瞬间，寒光刺的鸣人的眼睛生疼，偏了偏脑袋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草雉剑。
鸣人抬眼望进佐助的眼里，却觉着对方的鲜艳的眸晃花了自己的双目，下意识的偏了偏视线“我没有。”抿了抿嘴。
“到头来，你漩涡鸣人依然可以为了这木叶，这火影要了我宇智波佐助的性命，这世界上的人啊，都是为着自己的，当你把栗源安排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你漩涡鸣人不过就是想要把我当成废人，圈在自己身边，当宠物一样养着。”佐助冷笑出声。
鸣人的手颤了颤，有些迷茫的看着佐助，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如果按照佐助的说法，栗源凉想来是高层那边的人了，鸣人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真真假假，他竟有些分辨不清了，栗源的笑脸似乎还在脑海里，明明那么真切，也是骗人的吗？
莫名的有些晕眩。
“佐助，你是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暗部队长佐井，对自己下了禁术的栗源，，出事后立马要召回在暗部呆了四年的鸣人。
佐助的心思有些混乱，抿着嘴不说话，依然觉着鸣人的视线太过灼热，偏了偏脑袋。鸣人巴巴的望着佐助，见对方偏了视线，了然般的点了点头“所以，如果不是我接到栗源的通知，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起死了？”
“我只是不想你那么快回来。”佐助居高临下的看着鸣人，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瞧着对方的表情，辗转几秒开口道。
找到栗源的时候信息已经传达了出去了，但是那人的‘心尖上的血’自己是要定了，必须要死。
“所以你还是不信我。”鸣人向后退了几步，轻声呢喃道，猛地一个侧身便就跳跃到几米开外的地方。
“答应我一个条件可以吗？”鸣人伸手紧了紧护额，继续说“饶了佐井，相信佐井。”
“.....”佐助眯了眯眼睛，没有回答。
鸣人笑了笑“那开始吧。”
如果只是佐井的话，你不会亲在来的，你果然还是，来杀我的....
两人间的实力不相上下，根本分不出伯仲。
打了好几个回合，两个人的体力都有些不支，猛然间佐助的动作一个停滞，腹腔里的一阵抽痛，查克拉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全部的忍术都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基本的防御都办不到。
腹腔里痛的厉害，就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就连想要直起腰身都变得困难起来，额间滚落的汗水，沿着泛白的脸颊滑落，如果不是紧抿着已经毫无血色的唇，想必是要痛呼出声了。
怎么会这样？
佐助猛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无论如何都聚集不了查克拉，不是已经喝了栗源凉的血，为什么还是这样？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漩涡鸣人也察觉到了佐助的不妥，看着对方突然消失的须佐能乎，心下猛地一慌。
“佐助，你怎么了！”
“别过来！！”佐助低垂着脑袋惊慌失措伏在地上的模样，听着对方的声音，能够清晰感受着对方奔过来的气息，心里更是惊慌的厉害，捏着草雉剑的手，带着好不容聚集起来些许的查克拉，猛地一抬。
随着利刃穿过肉体的是鸣人闷哼的声。
时间好像静止了，佐助瞪大眸子看着被草雉剑穿了心脏的漩涡鸣人，鲜红的液体伴着鸣人身体的温度，滴在佐助冰凉的手背上，佐助被那热度猛地一惊，松了握着草雉剑的手。
“你怎么..不躲..”
“你..怎..怎么了..”鸣人的眉毛微皱着，声音断断续续的，，伸手想要抚摸佐助的脸颊，却无奈雨中间隔着草雉剑的距离，够不着对方，边喘着粗气，边闭了闭眼，手微颤着抓过对方伏在地面上的手“怎么..这样...样样凉...”鸣人喘着粗气的频率越来越快，喉间的腥甜再也抑制不住的从口腔中喷洒出来，溅了佐佐助一身，就连脸颊都不可避免的被沾染了。
“你别死..别死..别死...”佐助只觉得溅在自己身上的血液炙热的吓人，就好似要灼烧了皮肤一般，就连腹腔内的疼痛都被变得不那么明显。
“放心...我不...会..不会....”
“你要是敢死了，我就把木叶那些人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