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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五 那家便利店莫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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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的幸运值简直是负数。

有了周语这个外挂在,还被逼到这样的地步。

周语当机立断地拿出一瓶药水朝着冰原狼扔去,那狼本能地害怕那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药剂,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给他们让出一个口子来。

她拉着莫桑,穿过那个口子,朝着一块巨大的磐石跑去。

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幸的是,总算是被他们跑到了磐石边上。

这个磐石已经很古老了,底下长满了青苔藤蔓。藤蔓靠近磐石部分是枯黄萎缩的,大抵是这冰原气温的影响,可越是往下面就会越翠绿粗壮----山谷就在下方。

也不知道这藤蔓是从冰原长到山谷还是从山谷爬上冰原,那粗壮的根茎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才得以至此。

人们通常只看见它枯黄的这头,理所当然地认为它下面必是断掉的,却不知道它长到了山谷下。

莫桑虚弱的身体自然是连攀爬都做不到的,周语将他绑在自己的背上,背起他向着下面爬去。

这个世界的任务,是她进行得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了。其他世界里,不是男主身居高位身有大能,就是她身居高位武功盖世。而这个世界里,莫桑重伤一个,她的攻击力人家就是站着让她打都得打几个小时才打的死人家。

她可以制作□□,分分钟药死他们,但前提是有材料有时间给她做□□。

在这冰原里,她总不能靠着一个煮汤的铁罐子,靠着苔藓和雪制作出什么杀人于无形无色无味的□□来吧?

生活是生活,小说是小说。

她被小说糊了这么多年的狗血,却被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周语在爬着藤蔓下去的时候,一直担心上面的人会倒油下来或者引燃这条藤蔓。好在小说的狗血在这个时候发展的淋漓尽致----谁没事儿会在追杀别人的过程中带上一桶油的?

没有油,即使有火把,在这冰原的低温下也点不燃藤蔓。

周语和莫桑,也借此得以安全地到达了下面的谷底。

上面是寒风厉烈大雪纷飞。

而山谷里却是温暖如春鸟语花香。

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枝灌木丛,那简朴的木屋在林中深处展现出一个尖顶。

周语总算是放下了心。

他们安全了。

将莫桑安置在木屋里唯一干净的椅子上后,周语环顾四周,看这里还有什么能用的。

被褥什么的早就被虫蛀了,自然是不能盖在伤者身上的。不过要是没记错的话,暗室里还有一些取暖的干净的被褥。食物柴木都需要先找起来,水也是要烧起来……

她忙碌地处理着打扫着,莫桑在她身后安静地看着她,他的现在的表情既不是低落也不是劫后余生的高兴,那是悲喜不知的面无表情。

这个年轻的魔法师,在短短几月中,从一个濒死也要跟救助他的人道谢的纯善之人,到如今喜怒不现于脸上。

他的变化,大得惊人。

这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但是周语心里却有着隐隐的害怕。

怕他一直在变极端,而自己却不自知这变化。

不过,之前他是一个人承受这一切,而现在有她陪着,这一次,总会好过一点吧

她没想到的是,之前,莫桑死了就死了吧,对他而言既是解脱也是新的开始。

而这次,看着自己的恩人被牵连至此,他内心的愤恨不满是双倍地增加。

那双澄澈的黑眸,早就如墨一般浓郁,深渊一样见不着底。

“莫桑,今天晚上只能吃煮野菜了,明日我再出去找有没有其他吃的。”

周语在屋边挖了些野菜,一边煮一边跟他解释他们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我去找找看我师父这里,有没有能帮助你的法子,先安心休养,他们暂时进不来。”

暂时进不来。

莫桑敏捷地捕捉到这个词,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破这个防御阵进来。

就如那日一样,放火烧城主府,屠尽城主府上下的人。

那些无辜的人的哀嚎,至今犹在他耳边响起。

时常帮他擦身洗澡,短短几月却比亲兄弟待他还亲的林大哥,熟悉他的口味变着法子帮他补身子的厨子阿福,管家大叔那未满岁的孙子……

他的眼底染上成片的猩红恶意,在她转过来的刹那又压下去。

至少现在她,至少她还活着,还在自己的身边。

“怎么了?”

周语见他表情奇怪,就问他。她心底的不安正在逐步扩大,但此时他还未显露出什么苗头来,她也不好开口,免得把人往那个方向带了。

“没什么,大人。”莫桑勾了勾唇,深幽的眸子牢牢地注视着她,语气柔软且依赖,“只是觉得,总算是能舒一口气了。”

他面上看着是如此的乖顺温和,内里却在疯狂地咆哮着。

他要变强,他要变强。天道对他何其不公,它夺走他身边一切与他为善的人,却让那群不得好死的家伙活得自在!

他要变强!他要叫那群人匍匐着跪伏着看他!他要叫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向他乞求!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不容我,我必毁天而上!

周语翻遍她师父留下的古籍,总算是找到了能帮上忙的一篇。

想不到,她师父也对这种天生异骨有所研究。那里面记载着,异骨者的骨头比常人坚硬,还能容纳强大的魔力,是炼器的绝佳材料。同时,有异骨的人也是修炼的绝佳苗子,只是,欲有大成,必先破后立。

莫桑现在的状态,简直破得不能再破。

他的时机已到,该是立的最佳时期了。

周语花了一个月时间,在山谷里调制出药汤帮他调理基础,又不断地把自己的魔力输给他。

他的魔力已经被她梳理的差不多了,都堆积在一处,慢慢地苏醒,乖顺地游走在他体内。

他如今也能练习一些招式,帮她打猎干活。

莫桑甚至还找到了一本书籍,那里的魔法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霸道,但也是出奇地威力巨大。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偷偷地练习着背着。

和她在山谷的日子很美好,只是,要是悬在他们头上的那把剑没有除去,他永远也无法安心呆在这里。

他要为她斩去外面的一切,把他们所受的不公一一还回去,即使他成为一个黑魔法师也在所不惜!

他已然崩坏。

她却全然不知,还当着他是当初那个纯善的人。

直到莫桑身体痊愈,他的黑魔法也练到大盛的那一天,周语才发现他手里有她师父遗留的那本黑魔法。

她前所未有地挫败,看着再不掩饰自己报复欲的莫桑,五雷轰顶。

周语坐在床上,无比地迷茫和不知所措。

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已经拦不住这头凶兽,而且他走到现在,还有她的一份责任。

莫桑的异骨,能助他练成高深的魔法,可是那异骨本身带有的魔性一旦被激发出来,就像是放出笼子的凶兽,再难回笼。

她抬起头,看着门口悄无声息站着凝视着她的那人,轻声问:

“你一定要出谷去报仇么?”

莫桑看着她的眼中依旧温柔如初,眼底那片疯狂恨意却有逐渐蔓延的趋势:

“大人,你在这里等着。等我回来接你,好吗?”

“什么都不用担心,等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了。”

他说得无比柔和,仿佛只是去买个菜那般轻松。

可是,人的杀戮之心一旦上来,就会再也抑制不住。否则,当初的他已然屠尽那迫害他的家族,又何苦去继续找寄主附身进行屠戮?

周语却不能直接阻止他,不然以他现在的心情,就会想着,难道她也要反对自己离开自己了吗?

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周语强撑起一个笑来。

她走下床榻,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扬起头去看他。

墨绿色的长袍在她身后拖了一地,她金色的头发缱绻绮丽地散在她的身后,精致的脸庞恍然如画。

她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她轻轻地抱了一下他道:

“你去罢。”

她待他依旧柔软如初,只是这心里却是清清楚楚地明白。

这次的任务。

已经无法善了了。

莫桑花了一周,屠尽对方全族。

只花了一周。

他踏着血,一步一步走到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双手不住地往下淌着血。

那身袍子,早就被血液浸黑结痂变硬。

他猩红的眸子,再不复当初的温润如玉。

有恶人死在他的手上,有好人死在他的手上,有老人还有孩子……

一旦杀了人,就要除根,任何一个仇人都不能被放过,他们的旁系,亲戚,后代,好友……

没有人能阻止得了这个年轻的魔法师杀戮的步伐,他的单方面屠杀从一个家族转移到另一个家族,凡是有关的家族都无法幸免。

杀人是会上瘾的。

他上瘾似的杀着,眼里的腥风血雨没有消散的时候。看着一条条生命消逝在自己的手上,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在自己心底蔓延开来。

看那,杀人就是这么简单。他们的生死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曾经被肆意把握过生命的人,一旦享受到了能把玩人家生命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

从一开始他为了报仇而杀人,到后来纯粹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他享受着杀人的滋味。

在谷里等了一周,见莫桑还没回来后,周语就知道,自己该出谷了。

他终是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报了仇就回来。

周语进入她师父的暗室中,待了三天三夜。

然后再出来时,却是另一个模样。

她眸子里再不见温润,而是止不住的杀意。

她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她待他到这个地步!他还是选择去杀戮!还是没能克服自己的杀意!

她持起她师父留下的重剑,顺着藤蔓而上,越过那片冰原,去到那被腥风血雨笼罩的城池。

彼时,他们相识于此,一起鼓励扶持着走了一路。

此时,他们一个坐在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一个身心俱疲地拖着重剑一步一步踏入城主府。

他见她来,眼中有欣喜一闪而过,飞身下来,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

“大人,你来了。我已经帮你夺回这里,人也都清理过了……”

他牵着她的手上,伤痕累累,无数的伤口在那手上交错,无声吐露着他一路的艰难。

周语心里有心疼也有无奈,她顺从地握着他的手,随他一步一步往上走:

“我担心你,你一直没回谷里。”

“还有一部分人不听我的。”莫桑说到此,语气有瞬间的阴寒,但对着周语,他很快又恢复温和,“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让他们乖乖听话的。”

周语轻轻地嗯了一声,随着他的动作坐到那高位上,由着他环着自己的肩膀,为她再次加冕。

他虔诚地把羽冠放到她金色的发上,温柔地注视着她绕到她的面前:

“大人,现在,你可以放心地坐在这里了。”

他单膝向她跪下,高傲的头颅只为她低下。

就像当初向她宣誓那样,他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脚尖。

在他低下头去的那刻,她举起了手中的重剑,无比坚定地向他刺下。

他倒在她的怀里,诧异而痛苦。

周语抱着他,低下头去亲吻他逐渐冰冷的唇,在他耳边呢喃:

“你还恨么?你的仇人都死绝了,现在是我杀了你。我是你的仇人,你要几世几年的报复也好杀戮也好,都朝着我来罢……”

他颤抖着抬起手去抚摸她的唇,笑弯了眼。纯粹的墨色从眼底的猩红中散开来,他如同一个孩子一样地笑了:

“我将成为您最忠诚的战士,最锋利的剑,为您而挥剑,为您抛洒热血。”

“因您的欢喜而喜……为您的悲伤而忧。”

“……从身体到灵魂,全部,完整地……属于您。”

周语强忍着泪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肩上,回应他:

“我将与你同喜,与你同忧,荣耀共享,生命共存。”

“从身体到灵魂,全部,完整地,属于你。”

她配置了数天的药水顺着两人的头淋下,烧灼感从头顶弥漫到全身,皮肤焦灼的气味在大殿里蔓延开。那药水落在大殿的地板上,将那地毯烧出一个又一个黑洞。

那座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鲜血洗礼的城池,在人们熟睡时无声无息地起火。

火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仿佛有一个结界在外面罩住,让火势无法蔓延开去。

大火连烧了几天。

等火熄灭后,人们才得以进入那里。

一片灰烬。

一无所获。

“阿语,这不是你的错。”

贺栗看着眼神空洞的周语,眼底有些担忧:

“这次任务对象太特殊,你杀了他也是不得已,不然这任务就没法完成了。”

周语一点点回神,她痛苦地捂脸:

“我不该告诉他只要他强大就可以主宰一切……”

“这并非你本意,阿语。他的命数在冰原那里就该死了,你只要毁灭他的脊骨就是任务的完成。至少,你还给了他那么多月美好的回忆……”

贺栗揉了揉她的长发,低低地安慰:

“我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太多的遗憾。但是,我们不得不……”

周语看着仰着头看着他,轻声问他:

“告诉我,我现在是谁?”

贺栗弯下腰去抱她,坚定地回答她:

“你是周语,永远的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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