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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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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一整天不肯见我。”他看了看后面的书案,站在那里的中年宦官于是拿了放在上面的丝帛卷轴走过来。他接了递到我手里,“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她?”

看来我没猜错——这人果然是需要帮忙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今天恐怕不行。”不用特意分辨天时,我也知道现在已经入夜很久,老人家早睡了。

“那就一定要赶在在明日正午之前。如果再晚些……怕是回天乏术……”

听他这样一讲,我马上觉得自己肩膀上历史责任重大。

“这……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降表。”他说罢自嘲地笑笑,“在祖母面前,我投降了。阿娇姐白天的时候不是说我无所事事么?今后怕是要无所事事得更厉害了。”

这是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攒足了劲拼命回想——冤枉啊,我当时说的“无所事事”的人其实是我自己——除此之外还饱食终日,整个的一米虫。

是不是这就叫“言者无意,听着有心”捏?

“听人说朝廷里不安宁,跟这个……”我把左手的卷轴抬高拿起来给他看了看,“是不是有关系?”

果然偶的天性就很八卦,头痛得要裂了也不忘记八卦一下。

他点点头。

“只要祖母读了这个,朝廷就算是安宁了。”

我看着面前带着一丝落寞神情的少年,不知为何竟有些动容。

他所忧虑的事实到底是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发现了原来一代天骄的汉武帝刘彻也会很没用,也会有他无法左右的事情,也会有这样郁郁不得志的时候。

在那一刻,我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其实很普通”的错觉。

“你别这样嘛,”我轻轻叹了一声,开了口,语气象在哄小孩子,“无所事事有什么不好。很想过累死累活的日子啊?放心,以后你要做的大事多了去了,就当现在是在放假。”

“放假?”

“这也没听过?”

“没有。不过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阿娇姐今天……有点奇怪。”他伸出来一只手,好象要摸我额头的样子。

我一紧张,没注意后头早已经退到悬崖绝壁,退无可退了说。慌忙躲闪的结果是裹着被子直接跌到了地板上。

痛~

光头痛就算了,现在连屁股也跟着一起痛。

往常要是这样,齐如那帮人早就凑过来说“乖乖表哭”了。

这次居然没人管我。我觉得不对劲往四周看了看,内殿的帷幔全部束了起来,喏大的房间里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阿笃早跑了,刚才书案旁边的中年宦官也不在。

那么现在的情况就是……

夜深人静,让孤男寡女两口子共处一室么?

敢情那两个人都觉得“某一特定事件”就要天经地义地发生了?那老头我不说他,可阿笃你小子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他站起身绕开卧榻走过来,也许因为有求于人,忍着没有嘲笑我。

“阿娇姐,你没事吧?”

那厢一开口我在这头又慌上了。

“我好得很,你站那里别动——”我拿卷轴指着他的脚威胁他,“再动,再动你的事我就不管了信不信?”

这句话果然有点用。他接受威胁,没有再往前一步。

很好,暂时定住了。

待到抬起头,却正好瞥见一双微微眯起来的伶俐凤眼——他不动声色仿佛看着我,又仿佛没有看我,而是在静静地想着什么。

那一刻,我的四周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压迫感,有限的空气开始一点点凝固。

又要露馅了么?

“哎吖吖,到底喝了多少啊?头晕得不行了……”我赶紧补救,强调自己正在醉酒中。

醉鬼的行为模式跟平常不一样多多少少是可以理解的吧?

希望阿娇的老公也能这么想。

我现在整个人没有力气,打个比方软绵绵地好象棉花糖。棉花糖手脚并用,努力地爬回了矮矮地卧榻上。穿的是一身素白丝帛,长发直垂又有点潮湿,我爬啊爬地好象贞子。

- -|||

贞子回床上坐好了,于是问他:“还有事?”

“没了。那阿娇姐你好好睡一觉,我先走了。”

啊?

走了?

真的?

“嗯。”我如临大赦,差点没控制住笑了出来。突然觉得自己好象白紧张嫩久了,有点不值。

闭着眼睛,能够听得到他一路走出去的声音。不多时有人进来,灭掉了宫灯。

恍惚中不知道是谁帮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肩膀。

齐如?

我把沉重的眼睑打开一点点,黑暗中能看到来人不甚分明的轮廓。

是这个人?怎么会。

他刚刚不是走了么?

因为面前的画面没有丝毫可信度,我想都没想就断定自己是在做梦。

次日齐如照常要整理阿娇那一头麻烦得要死,中看不中用的头发。

我小心地透过身前朦胧的铜镜窥探她的脸色。一不小心跟镜子里的她四目相对。

我于是讪讪把眼光挪开。

“娘娘,昨天的酒是春梓给您的?”

她拿着梳子问,漫不经心动作如常,“那小东西真不象话,当初会挑上他,也是齐如不好。”

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该来的到底来了。

齐如老师这是在旁敲侧击,很迂回地教育我。

“是我逼他呢。”阿娇同学小声地承认错误,态度良好。

“那也不行。”她依旧不依不饶的,“昨天要不是陛下,娘娘怕是……”

“等等,齐如,”我一惊,忘了还有大把头发揪在她手里,直接回头问她,搞得头皮一阵麻:“我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见我痛得皱起眉毛,忙不迭松了手。

“您不知道?”

我告诉她我当然不知道。

不过我有一预感,而且还是特不祥的那种。

“娘娘既然有吩咐,是没有人敢进去的,除了陛下——陛下在前殿等了些时候,娘娘久不出来……”

“他等不耐烦就自己进去了?”

她点点头,接下来没等我缓一缓就捅了我致命的一刀。

“娘娘,您是陛下救上来的。齐如见到陛下时,陛下的衣服都湿透了呢。”

是么?

很好。

我算是死透了。

鉴于本人已死,有事请烧纸。

话说回来,这两个人结婚六七年,老夫老妻的,新鲜啊?——该看的早就该看完了。(注:岂止是看,该do的也早就do过了吧? 洛阳:Nova! 被冰得脆脆的注:……这世道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

再说被看光的是阿娇又不是真正的我。

可我心里为什么就是左右不得劲捏?

想不通我只好奋发图强地啃指甲。

外面适时地响起几声狗叫。

我好奇掀开凤辇的侧帘。外面道旁跪着宦官杨得意,我在未央宫雎阳殿见过他所以认得。他现带着他的跟班们正在遛狗。

人既然都跪在那里了,怎么也要跟他打声招呼。

于是我让车停了下来。

顺便说一下,这个时代的狗,狼的本性还未泯灭,跟两千年以后连抓耗子都不会的pet doggy们有根本差别。一见我纷纷齿牙外露,一个比一个看起来凶恶。

难道偶看起来很好吃?

“杨得意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可是要去太皇太后处?”

我告诉他正是正是。

“杨监事,祖母起床了么?”

“回娘娘,太皇太后已经起了。不过奴才认为娘娘还是晚些过去稳妥些。”

难不成又在开会?

“那杨监事觉得什么时候去好?”

“娘娘若不急,可以等到午后。”

我模糊记起刘彻曾叮嘱我卷轴要在正午之前送到。

不过听杨得意的意思似乎是在警告我,午前的太皇太后宫去不得。

这下我有点犯傻了——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举棋不定时,手里的卷轴被我一上一下地抛着。

昨天是刘彻到菱华殿,把这玩意儿塞给我的——要不然,我在这里把它打开来看看?

丝帛是浅棕色,证明它既不是诏,也不是制,也就是说并非出自皇帝之手。

没有什么生僻字,我一路读下来倒也顺畅。

“内史臣庆昧死言:请废明堂、改历、服色事……”

有一个名字叫庆,不知姓什么的内史上了这份奏疏,其大意是请求皇帝停止即位至今的所有改革。

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降表。

他到底想要用这篇全盘否定了自己的文言文去太皇太后那里换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这样低声下气?

不管怎样,至少证明了那件东西对他来说是极为要紧的。

我在收好卷轴的刹那打定了主意。

既然答应下来,索性do到底——我要让他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

车辇停在裹着浅淡雾气的菱珉殿前。我刚到门口还没怎样,两个宦官就在外面把我拦住了。

不知道里头的人正在做什么。

“是皇后娘娘么?”跟我斗过地主的宫人惠陶客客气气地笑着走了出来,“太皇太后这时辰上有要事,怕是不能见娘娘的。”

看门的还真不少。

我是一定要进去的,但又不能冒冒失失地闯进去,有杨得意的警告在先,万一撞破什么事就不好了。

“也罢,那请转告祖母,说今早阿娇来过。”

她应承下来,准备送我上车。

我低头看到菱珉殿前,总共有七级的青色石阶。——如果每一级是一分米多,那么加起来将近零点八米。

才这么高点跌下去,不能骨折吧?

我在惠陶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穿过来不到半个月,就要自残两次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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