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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hapter.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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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玫很久没见唐哲了。

两个人隔着一面玻璃互相望了望,唐哲说:“你瘦了。”

顾玫接口说,“你丑了。”

她说的是实话。

他不适合寸头,本来五官就锋利,轮廓硬朗,头发一没了之后真跟个十恶不赦的犯人似得,又晒黑了不少,整个人都显得凶神恶煞。

她还是喜欢他稍微有点刘海,肤色自然时的样子,一股雅痞味儿,带出去倍儿有面。跟他一起逛商场,她去洗手间空档都能有美女凑上来找他要手机号。陆洲韬常说——顾玫你太肤浅了,唐哲从里到外就是一流氓,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配得起你,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找个灵魂伴侣?

可谁让她就这么肤浅,同睡一张床的人,赏心悦目是头等大事。

“少贫嘴。”唐哲腔调随意,“这次是我连累你了,你出来了就好,这事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要是真被关个三五年的,我得受良心煎熬好一阵。尤其你体质又虚,亲戚一来就要疼得在地上打滚,监狱条件不行,你在里面肯定受罪。”

顾玫低声笑,“你还有良心?”

唐哲侧脸看她,斜翘起唇角,“只有你们女人总说我没良心。”

她一本正经,“女人一般都不爱说谎。”

“谁说的,我入狱前一堆漂亮姑娘说她们非我不嫁,现在倒好,大半年的一个来探监的都没。”他微抬下巴,“还有你,说什么再也不想见到我了,还来这干嘛?”

“是啊,你都锒铛入狱了,也没见除我以外的谁来探探你的监,这才叫良心。”她支着下巴似笑非笑,“你在里面过得怎么样?”

“不坏。”唐哲说,“顿顿青菜萝卜,小米稀饭的,特养胃,我进来之后胃就再没疼过了。偶尔还去帮着干干活,权当锻炼,腹肌都要出来四块了,以后出去干不了金融可以当模特——我这长相,不干点靠脸吃饭的工作太浪费了。”

顾玫白了他一眼,“就你?口感都柴了,拿什么跟人小鲜肉竞争啊……”

“顾玫,探监时间就半小时,合着你是故意过来跟我抬杠的是吧?”唐哲嬉笑着又问她,“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顾玫想了想,就两字,“还行”

“什么还行,实话实说你还怕我吃醋怎么着?”唐哲拿眼神向她示意,“沈霖是吧?陆洲韬都没能耐保你到这地步,只有他了。”

顾玫一脸平静,“是他。”

“我早说了,他喜欢你。”唐哲这话说起来还有些沾沾自喜,“我记着有回跟他一起吃饭,吴处长灌了你两杯酒,把他给心疼的……一晚上眼睛都没离过你,我当时就预料到了,他迟早得对你下手。真是碰上自己喜欢的女人,根本憋不住心思。”

“行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把思想清干净点行吗?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似得,遇见漂亮姑娘就想着把人整到床上去。”她眼波流转,温言细语地对他说,“沈霖是正人君子。”

“谁不知道他是君子?反正我唐哲打小就是只会撩女孩裙子的臭流氓,从来也没想过要跟沈霖比一比人品秉性。”他顿了顿,又说,“可你顾玫是喜欢君子还是喜欢流氓,摸着心口问问自己,撇下沈霖大老远跑来看我是什么意思?”

顾玫恨的就他这副眼神。

仿佛天上地下就他最懂她的心思,仿佛她活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最恨,不论她再不甘心再不服输,最后还是要向他缴械投降。

顾玫定定地看他,把他眼角眉梢的每个细节都映在眼瞳里,试图说服自己他是如此落魄又狼狈,试图用最冷的奚落和嘲笑来还击他。

恶意的言语都哽在喉咙里,卡得她呼吸不顺畅。

她微微张了张口,说出来的却是:“唐哲,我们重新开始吧?”

唐哲突然笑出声来。

顾玫平静地自说自话,“我一直到昨天才理解了一件事。爱情这个事,没有彼此公平这个说法,我全心全意地待你,当然希望你也能全心全意对我。可即便你没有,也不代表你付出的感情不足够。有些人天生拥有更广阔的视野、比寻常人更难实现的野心,爱情不能,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生活的全部。”

“向你这种人索要爱情是件非常愚蠢的事,可怕的是我蠢了足足三年。”

“你不如再让我试一次。”

唐哲抓了抓头,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坐姿,盯着顾玫问,“你能不能不要时不时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自欺欺人?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已经结束了。”

顾玫没说话,倔着一双眼跟他对视。

“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又对我一往情深,千里迢迢来一个陌生城市投奔我,不单被赶出家门,还被饿得一天一夜没钱吃饭。”唐哲弓着腰问她,“换了是你,你还能把她赶走不成?”

“当然,要说三年下来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肯定是假的,人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是有过几次想娶你的念头,有时候看你兴味盎然地给我张罗西装的款式、领带的颜色,确实心里踏实。”

“但终究我不是这种人啊。好几次我半夜回来,一摸你的脸,手指都是湿的。你心里也清楚我干嘛去了,外面的女人格调不高,香水味冲得呛人,一晚上下来,我衬衣西装上全是味……你闻见还跟个没事人似得,转头就去洗澡,一个澡洗两小时,出来时眼红得都要有血丝了。”

“其实她们都不如你,什么都不如。但我就是这副贱样,一有女人凑上来我就乐意照单全收。”

“顾玫,我天生只会玩女人,不会爱女人。是你自己看走了眼,现在什么结果,你都得接受。”

有时候顾玫也想,他们这三年,称得上有始有终、圆圆满满。

缠绵时也曾经昏头黑地在床上腻歪了三天三夜不出门,冷战时也玩过互不理睬大下雨天摔门就走死不回头的戏码,人结了婚的都还可能离婚,她还想怎样?

顾玫觉着眼睛有点疼。

殷音凌晨两点钟醒来,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哭了四个小时,六点时太阳刚刚露头,她洗了把脸就走了。

这期间顾玫也没睡,她睡不着,不是被殷音打扰的——而是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张脸,唐哲的侧脸,那张跟张震神似,迷得她七荤八素的脸。

然后她就鬼使神差地跑来这见他。

大概是路上太阳太烈,晒得她眼都不舒服了,眨个眼都想流眼泪。

“哭什么……”唐哲沉沉地叹气,“你们女人怎么总这样,我又不是什么好男人,有什么值得你们掉眼泪的?”

顾玫用手背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看他,笑着说,“我们女人贱得慌呗。”

他又说,“沈霖要是真心喜欢你,你跟了他不吃亏。”

“你还真不用替我操心,喜欢我的人个顶个比你强。”她还是挡着眼,手背上一片湿,“我这次走了,估计我两以后就真不再见了,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没有?”

他摇头,但随即反应过来她看不见,就沉声说,“没有,你走吧。”

顾玫站起来,转身时才将胳膊放下。

他以为她还有话要说,然而她只是原地站了一会,随即踏着大步走出了探监室。

三十度的高温,顾玫站在偏僻的公交站牌下木然着一双眼往来时的路途看。

衣料闷得她背后汗水淋漓,脸上妆容浑花。

亏得来见她之前她还特意精心梳妆了一番,现在又是眼泪又是汗的,看起来一定是个丑八怪。

还有这荒郊野岭的,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公交车从这过……

真他妈的,贱得慌。

——

沈霖接到陆洲韬电话时已经将近半夜十一点了。

陆洲韬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地跟他说,“赶紧,顾玫在我的会所喝醉了,我人不在国内,你赶紧把她接回来——说是已经喝了一晚上了,这帮孙子,早不知道通知我!”

沈霖一脚油门踩到会所时,顾玫已经醉得双眼都没法聚焦看人了,但似乎还留了些神智,见他来了,死活拽着他胳膊要灌他酒。

“我今天去见唐哲了。”她趴在桌子上玩一个水晶酒杯,“又黑又瘦,丑得他妈都不认识了。”

说着,她又抬头看看沈霖,“还没你一半好看。”

沈霖没法把她这话当成恭维,他扶着她的双肩想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但顾玫说什么都不肯走,捧着酒杯不松手。

大概是夜太晚了,酒吧的歌手换了曲风,声线沙哑的女人坐在角落里幽幽地唱:

“天生爱竞赛他只爱示爱

赢得你认同后兴奋又无奈

错在你这麽急于贴服倒像奴才

认真正是要害”

他挨着她坐下,伸手挡住了她的杯口,“酒就这么好喝?”

她歪着头看她,眼睛四周都是红的,不知是哭的还是醉的,“不好喝啊,又辣又苦,嗝——还涨得胃也不舒服。”

他有点头疼,“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顾玫板着脸,机械地摇头,“我不,我不困,不睡觉。”

沈霖束手无策,伸手摸了摸顾玫的头,“不睡觉也出去吹吹风,这里太闷了。”

顾玫一头栽到他肩上,拽着他的衣袖闷声笑,“沈霖,我跟你上床吧。”

她说,“反正我欠你的一时半会也还不清,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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