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夫子字丑(1 / 1)
回到寝室,归沫就想念芸城的秦府了,感觉那里才是自己的家啊!起码那里有自己精心改造后氛围啊!这里一切都跟自己格格不入,不过总是要习惯的啊!
如水的月光映出一地银华,归沫躺在窗前小榻上望着天际的一弯新月,寂静的夜中,除了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只有微风徐徐吹过窗外树叶的声音,月色下的府邸一切都是那么宁静。
古代最好的事就是归沫可以安静的想很多事,没有现代文明的干扰,清清静静的,可以标准的宅,人家认为这是正确的。归沫想着私塾里养病的秦商殷,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听到爱情是童年的一次轮回,现在自己是惊恐的,她不希望自己的爱情再赋予童年的那些色彩,说是逃离也好,躲闪也好,总是带着多少不堪,她希望自己的爱情是重生的。
不喜欢只因昙花一现,而终身守候的爱情,也明白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那么值得,包括不可避免的伤害。感情,来得有点无声无息的,虽然不是一朝一夕而至,但一时半刻也不能过去,所以既然选择了就好好珍惜,归沫的爱很谨慎,很奢侈。
带着思绪入睡的归沫,早上是给丫鬟紫玄的惊呼吵醒的。紫玄看到在窗前小榻入睡的归沫,频频不赞同而且也念叨了开了说:“夫人,窗前小榻风大很容易受凉的,来,洗漱干净后,用完早膳,奴婢给你端碗姜茶!”
归沫看着之前谨言慎行的随侍丫鬟渐渐变得多话了,打趣了一句:“小丫头长势了!”刚开始紫玄是很谨慎的,你不问她她也基本不回话,活儿做的无可挑剔,就是太安静了,但最近有点像麻雀发展的趋势。
“奴婢长什么势啊!是夫人越来秉性越来越逗了!”紫玄是算是秦府的家生奴婢,对秦府的维护感是内心自发的,而最初是因为和夫人不熟悉,慢慢相处习惯了,发现夫人为人虽然比较冷淡,但是外冷心热,特别是孩子的交融能让她立马卸下身上带着的任何默然。想来公子的选择是对的,她也没服侍过其他的女主人,但是偶尔能从不少卖身的奴婢身上听到哪家主子不好伺候,哪家刁钻,哪家温柔,哪家厉害。
有女人的地方永远不缺八卦就是这样来的,她庆幸自己是秦府的家生奴婢,反正几代都恩受秦府,所以对秦府是甚为维护的,这也是能给秦商殷秘选为亲信的原因之一。
“二娘在府中一切安好吧!”归沫忽然想到昨晚也没问这两天的情况,光想着应付自己假装受伤的事了。
“二老夫人没有什么动作,大夫也是按时过来换药,没有什么异常!琳熙小姐倒是很安分的主,没有什么难伺候的,虽然是女流之辈,不过很能忍痛,这点连墨阳都赞叹”紫玄摇了摇头说着自己知道的事!
“哎!你家公子的伤也不轻啊!真是遭罪啊!”归沫想到同样卧伤在床的当家主子,不过当家主子为了隐瞒受伤的事还可怜的窝藏在自己的私塾里呢!这让冷玉公子知道又是一番乱事了!说到冷玉自从那天后也不见他露面也没有任何信息。说不定哪天又冷不丁下自己一跳。
“夫人,用完早膳直接去私塾吗?”紫玄问着归沫今日的行程。
“先和二娘请安再看看琳熙吧!墨阳应该有安排人照顾夫君了,既然夫君不想现在引入注目,我下午过去也是可以的,私塾的课我的是排到下午的,几天不在刚好处理一下府中的事务。”归沫想了想后说。
其实归沫不想和二娘打交道,可是人家辈分摆在那,而且面子上大家也并没有什么过失,该有的礼仪归沫还是懂得的。二娘也没有什么仪态万千需要人扶持走路那么夸张,每次见面说话也挺随和的,要不是琳熙受伤听过她严厉的口吻,归沫还真想不到她也有戾气的一面,不过她没有子嗣,疼爱外甥女紧张外甥女也正常的,归沫想的很理所当然。可她带着琳熙入府摆明就是要撮合她和秦商殷。目前因为没有见到秦商殷反正话也没挑明,归沫也就不当回事,真正面对了再说也不迟,车到山前必有路。
归沫因为是假装肩膀受伤,为了真实感所以只能动作轻缓,在清林苑和琳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琳熙大多问的是幼儿教育的知识,到最后琳熙说了声:“嫂子,你好厉害!你以后一定是个好娘亲!”归沫听着她的赞扬想到当初秦商殷也是这样认可她的,难道自己是为了成为好娘亲而存在,哎!归沫内心有点自嘲。
下午归沫来到私塾后,看到秦商殷一身月白锦衣衬得他脸色越加的苍白,整个人半倚在铺了软垫的大椅中,人虽然憔悴但是身为峻男一身的英气仍然逼人,手里拿着不知什么在看。
“怎么不躺着舒服点,受伤了就别折腾自己看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归沫看到随倚在大椅中,但是腰部的伤口仍有血丝渗出仍不免担心。
“男子没那么娇弱,我是处理点事,不碍事,现在也无法执笔,待会还有劳娘子代笔了!”秦商殷扬扬手中的纸对刚进屋子的归沫说,归沫身穿淡蓝色绣着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发中简单的别着珠花簪,整个人清爽利落,秦商殷对自己选的娘子是满意极了。
“我毛笔字不行,你另外找人吧!”归沫想到写毛笔字直接反对秦商殷,她毛笔字练笔还可以,真要长篇大论写东西还不知道要写到何年何月。
“沫沫,你不是夫子吗?你居然说毛笔字不行,那不是误人子弟!”秦商殷唇角微扬的对着有点泄气的归沫说。
“谁规定夫子的毛笔字一定要写的好的!就有写的不好的不行吗?我又不是教练字的,我这是教综合发展好不!”归沫气鼓鼓的反驳。
“难道你真要为夫撑着病体回信,这也未尝不可!”说着,手真撑起椅柄,归沫吓得立马过来扶他,喃喃的说:“算了我写就是了,犯的着这也吓我吗?”
“总感觉你受伤后好像不停的在跟我撒娇,这是我的错觉吗?”归沫在铺好纸,墨砚时冷不吭的说了声,秦商殷听到差点给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不过俊脸也确实红了,只可惜归沫专注着墨砚没看见。
只是秦商殷看了归沫的字后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也惹怒了归沫,抢起写好信直接想撕掉,幸亏秦商殷手快不然就废了,呵呵的笑了说:“娘子的毛笔字确实有待加强!”
归沫听完心情不爽的直接去给学生们上课了,今天安排的课都是以手工为主,估计学生们会很喜欢,想到学生们,归沫顿时心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