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毕业、撕扯（1 / 1）
一个月后，归沫在市区的一家幼儿园正式上班，因为是私立幼儿园，有点类似全托班，父母早上8点把小孩送到幼儿园，然后晚上6点才接走小孩。寒暑假的时间几乎没有什么，幼儿园因为是私立，也是最大利益化经营。幼儿园提供早中晚餐和通铺住宿，不过这让归沫很欣慰，不用回家面对养母，其实内心对养母是很畏惧的，特别是养父走好养母情绪变化太大，她只希望自己努力的工作，会有机会好好孝敬养母，虽然畏惧但内心还是感激，毕竟养大了自己养活了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一直知道自己是继女，养父母也不避讳告诉她。她很认真的活着，好好过活也是一种希望。
周六要开会打扫幼儿园的清洁卫生，这是每周六的例行工作，归沫干的很认真，今天会比往常早下班，干完她直接去了附近的租书屋。网络的发达让租书屋的生意萧条下来，不过总有固定的生意，老板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爱惜书，小店是自己的，书是自己一点一点累积的，书屋里老板还别有情趣的种了些花草，有小榻，喜欢看书的也可以猫个一天。偶尔老板心情好会泡壶茶共享。
归沫自从来了幼儿园之后晚上没事都喜欢往这里钻，老板每次看她过来也就是抬一下老花眼镜接着干自己的事。归沫很喜欢这里的感觉，很安静很纯，好像世界里的纷争都与她无关。有些看过的喜欢的内容归沫也会不厌其烦的连看好几遍，不过老板九点关门，归沫每次也就待个把小时也就走了，不过也顺便租些书回家。
今晚从书屋回到通铺宿舍里，气氛很好，小姑娘们年级相仿，都是未婚，偶尔大家会小聊一会，归沫喜欢听她们说，她内心很喜欢这里，孩子们的天真无暇，虽然调皮活泼可是总是会有甜甜腻腻的拥着你的时候，那是，归沫就想那么可爱的孩子，为什么要重视男宝宝而忽视女宝宝，难道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扔掉不心疼吗？其实自己心里一直介怀。
忽然，旁边的翠婷抱住归沫，归沫吓了一跳，翠婷笑嘻嘻的说：“小沫沫啊，你这是看上谁了，一有空就往外钻啊？
”归沫一听脸立马红了：“哪有啊！我这不猫在书屋吗”。“那里肯定有颜如玉，要不有黄金，难道真有金龟婿啊，看来我改天也去看看。”翠婷补完这句大家都乐呵呵的，归沫也扯出了笑容。
归沫虽然不太亲近人，不过大家有事找她帮忙都乐意，而且没有是非之争，安安静静的，挺讨喜的，特别是那黄蜂腰太耀眼了，每次在宿舍里总惹来同伴的熊抱，都嗤嗤的笑着未来的夫婿有福了！
归沫也就一笑了之，哈！在她看来未来有点遥远，现在很重要，她在努力存钱中，以后有机会想去外面走走。
又是一个周末，养母来电让她回家一趟，归沫想着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回去看看了。本想第二天早上回去的，后来想早点回来就周六清理完幼儿园就回去了，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养母和大哥在争执“钱、赌、归沫”几个字隐隐约约传到归沫的耳朵里，归沫自觉不妙，可是已到家门口了，只能踏进门，养母和归奇涛一看归沫停了争执，归沫叫了声“妈、大哥”母子均未应声。
忽然安静的气氛很怪异，归奇涛一闪溜出去前直接说：“归沫，你今晚住家里，我出去买些东西。”归沫本没想今晚回宿舍也就应了声：“好。”
养母看了一眼归沫也没说什么直接让归沫去准备晚餐，归沫虽然觉得氛围有点怪，可也没说什么，大家住在一起总是磕磕碰碰的，吵吵闹闹也就不奇怪了。
吃饭时，归奇涛拎着两瓶酒回来了，归沫摆碗筷也没吭声，大家一直都是默默的。归母也不看儿子一眼，归奇涛开了酒盖直接就开始夹菜吃，归沫看大哥的动作也没吭声。归奇涛看了一眼归沫说话了：“归沫，你很快就十八了，我今天和妈商量了解除我们的收养关系。”归沫听了莫名的决定奇怪，直接问：“为什么？”归母说：“你大哥今年二十六了，可是介绍的对象都不喜欢你大哥，一点都不收敛，又爱赌，家里经济不咋地，外人也不会肯嫁过来，你毕竟是我养大的，知根知底，这么多年，我们对你也不错，至少比你亲妈好，解除了收养关系你就嫁给你大哥。”
归沫一听眼都直了，她刚脱离养母对她的桎梏又开始陷入大哥的紧箍咒，她有种快疯的感觉，归沫很想直接顶归母，可是看到大哥眼盯盯的看着，一口气又咽下去了，归沫说了声：“能不能让我努力赚钱给大哥娶媳妇啊？我保证我会很努力的。”
归奇涛一听筷子桌上一拍，“你努力赚个什么钱，就幼儿园那点工资能成什么气候，而且你这是嫌弃我吗？我不嫌弃你妈扔掉不要你都已算不错了，我娶你那是看得起你！”
归沫看归奇涛手上青筋涨起，恐惧感袭来但还是慢慢稳住气不想再次激怒归奇涛说：“大哥，从小到大，我是真诚的叫你大哥，当亲哥哥看啊，我一直知道你们对我好啊，我很敬重你们的”
归母看归奇涛样子也压下他：“慢慢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只要脱离了收养关系成为夫妻也很正常，大家知根知底，还有时间，归沫也跑不了，你发什么火”归母很淡定，归沫户口身份证件一直归母管着，归沫想走也走不到哪里去。
“吃饭、吃饭！”归母压着场面，可是这时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了，归沫感觉自己吞下的好像是血，带腥味的。放下碗，归沫想收拾碗筷，归母直接让归奇涛去，归奇涛瞪了一眼没吭声竟然收拾起来。
归母拉过归沫：“归沫，你要体谅妈啊，妈现在没有丈夫，你两个哥都是不成气候的，这附近谁看的上你哥，而且就是来了家底一露陷人还不是一样跑了啊，总要有人撑起这个家的，你也就当知恩图报吧！”归沫听着眼泪就哗啦啦的留下来了，原来她是当童养媳养啊！
“妈也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你总要顾着你哥啊，再怎么你们也一起17年了……”归母絮絮叨叨的劝说着，可是归沫后面基本听不进去了。归母看归沫不吭声也没再搭理她，只对从厨房出来的儿子输了个OK的手势。
归家三室两厅的房子因为归沫在幼儿园住宿后基本是母子分摊了，归沫已经没有房间可睡了，晚上9点多了，归沫想回宿舍可是公交车已经没有了，归沫无所适从，摸着薄薄不多的荷包，打的一去内心又有点舍不得。可就因为这个让归沫内心从此长了茧，深深的把种子买在了心里。
归母让归沫和自己将就一晚，因为晚上大家沟通的气氛不怎么的，归母后面也没心思和归沫说话了，直接下楼搓麻将去了。归奇涛也趁势说出去溜达，归沫心情不好，也不想搭理她们。洗澡后待在归母房间。晚上睡不着，一直想一直默默的掉眼泪，想着未来何去何从，好像人生还没开始就要到结束，找不到倾诉的途径找不到倾诉的对象。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开了，归沫以为是归母回来了也没看，直接转了个身，可是当床榻下压，笨重的身体压上来时，归沫反映过来不是归母时，归奇政已经紧紧压住她身体边愤怒的扯她衣服边怒吼：“你们商量的真好，凭什么把你给大哥，那我算什么，哼，我现在就看谁先拿下你，我穿过的鞋子看他还要，有事也不用和我商量，你是我的，我要先得到你。”
归沫惊悚的拼命挣扎，床头柜的台灯给拉扯下来，巨大响声把刚进屋的归奇涛引过来，一看归奇政压着归沫，立马上去撕扯，归沫拼命挣脱，刚脱出手脚又给抓了，衣服给撕扯的凌乱不堪。
归沫一直退缩到床角，床角挨着飘窗，归奇涛和归奇政大打出手，归沫努力躲闪着他们，忽然靠边的立体厚重衣架因为两兄弟的撕扯往后倾倒，归沫顾着闪躲两兄弟没注意到衣架的袭来，嘭的一声巨响，归沫随着衣架砸出了飘窗的玻璃。
两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归沫已经撞出玻璃往下降了。头上砸出血了，归沫此时忽然觉得很心安，原来人生的解脱是那么愉快的！所有的一切终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