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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离情别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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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夜十分,武当后院厢房,一盏烛火,孤冷凄清。楚白衣坐在桌前,手中端着一杯茶,这茶茶水晶莹,碧色泛翠,极是清淡。他已经睡不着,也无法入睡。他凄苦笑着,笑声疯狂,他一抬手,茶杯已扔在地上,不过‘砰’的一声茶水飞溅,瓷片四射。他已泪如雨下,心如刀绞。

明月已走到屋外,屋内一盏烛火,烛火下拉出一道匍匐人影。他已止住脚步,静立原处。

“你回来了?”屋内的人问。

“是的。”屋外的人答。

屋内的人一阵沉默,许久,才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屋外的人已沉眸,他未曾想这一刻居然来得如此之快,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他的声音很冷清,冰冷如水,他答:“是的。”

屋内之人仰天大笑,继而一阵咳嗽,他的双手已握成拳状,脸颊也已通红,他似乎已不止悲伤,更是绝望。他幽幽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月教主不是么?”

屋外之人‘呵呵’笑了,邪魅道:“你还知道什么?”

屋内之人沉默,又答:“还有许多,你都想我一一说与你听?是么?”

屋外之人噤声,似是思筹。

屋内之人又道:“你还有一个身份不是么?”

屋外之人走动几步,人影约来越长,三千青丝于飞雪间凌乱,他的剪影恍如画卷,于夜色中唯美至纯,仿如谪仙降世,他的声音妖冶且妖媚,用尽世间所有也无法尽述其详,他道:“你知道的真多?我却不知你如何知道?”

屋内之人一丝苦笑,转眸屋外,他看他,只能透过窗纸,他已不愿再看他,如此便好。他答:“太简单不过。其一:梨落身为月无教教主男宠,竟然对你赞不绝口,世人都知月教主心狠手辣,又如何容得下身内男宠夸赞他人?其二:梨落执意跟随与你,却绝口不提月教主,岂不可疑?其三:月教主兵器谱上排名第二,为何轻易战败于我,又是可疑;其四、我虽不知你所修何法,却知你两股内力相冲,是以走火入魔,不时阴寒灼身、炽烈如火,你内功修为甚深,已不是普通高手可及,此天下恐怕无人能敌;其五:敢问这世间,除了月教主,谁会生出如此双瞳?其六:你虽善用迷香,却不知大多迷香于我无用,你是谁,与谁相会,我会不知?你说是么,月教主?”

屋外之人又是一笑,邪魅非常,轻声曼语,道:“楚公子说笑了。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可否解惑?武林大会之时,你分明与月暗明交手,我又岂非是他?你说对么?”

楚白衣也是笑了,却是苦笑,他的手也已握得更紧,幽幽道:“那不过是带着□□的替身罢了。回纥萨满秘法,□□,想必教主深谙其道,又何必强词夺理?或许……”他又停住,须臾后道:“我说得还不够多,是么?月教主。”说话间,他仍凝视窗外。

屋外人道:“你的确说得太多,已不需多说。”他又上前几步,人影更短也更清晰。

屋内之人叹息一声,忽而笑了,道:“月教主,我只求你一事,希望你答应。”

屋外之人静立不懂,抬眸,道:“什么事?”

屋内之人再道:“如你念及我们曾经情分,请留家父一命。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屋外之人‘哦’了一声,双手撑在窗纸上,沉声笑道:“我当然会留他一命,可你却要保证不与我为敌,否则,我便不能留他性命,你明白么?”

屋外之人转身离去,已越走越远,楚白衣的手也流出血,殷红顺着手臂流淌,他已不知疼痛,心却痛到无法呼吸,他极力克制自己,却仍旧对那已将消失之人追问,他道:“你有没有爱过我?”

人影已停驻,四下寂静无声,只有风吹飞雪声。月暗明不曾回首,他清冷的眉已低下,他似笑非笑的眸,幽暗无比,说不出凄凉悲苦,也说不尽伤恨离别。他想他是爱的,可,这又如何?他始终会属于他,不过不是此刻,也不是此处。他淡淡回应:“有过。”话刚落音,他已飞身腾起,白衣凌乱,发也凌乱。飞雪沾湿了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他跃至屋脊,凝望孤星,伸出的手掌,已落有片片六菱,不过片刻后却消融成水。他的心,也远了。他,已离去。

院中烛火,忽闪忽明,楚白衣已泪如泉涌,原来情到深处难自禁,此话倒也不假。他忽而笑了,他是该忘记他,从新开始。

飞雪如舞,即便冬日,雾也成霜,天柱山峰,金銮玉阁,一轮明月,夜秋似水。凤凰公子站在山中,有人自身后走来,他回首,便对上公子显一双多情眸,痴情眉。他突而笑了,方才还冷若冰霜的面容,顷刻间温软如玉,他已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公子显手,曼声道:“公子,可是就要离去?”

公子显略是点头,算作答复。他与他,不过相识数日,就好似相知数年,他竟已真的爱上他,他回握他的手,很紧很紧。

“我何时能再见你?”凤凰公子已抬眸,雾水双瞳凝注起他。

公子显道:“你随时都可到荆州相国别院寻我,我平素在此。”

凤凰公子微微笑了,目光盈盈,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囊,囊袋金丝走线,绣有一朵寒梅,于蟾宫下流光游走。凤凰公子握住香囊,递与公子显。公子显接过,仔细查看,香囊绣工精美,针线工整,又有奇香。这味道他此前并未闻过,只觉得清香扑鼻,沁人心肺,让人精神舒爽。他将香囊放入里衣,双手紧紧握住凤凰公子,两人相视一笑,再无其他。

星光漫天,露华霜重。楚白衣乘夜下山,他已等不到天明,痛苦让他一时一刻也安静不得,他只能拼命赶路,日夜兼程,仿佛只有疲劳才得消解郁仇。健马嘶鸣,一路披星戴月,不过一旬有余,他已回到锦官城内白衣山庄。白衣山庄如昔,人却变了。楚白衣下马,已是戌时三刻,还未进屋,仆人已纷纷涌上前来,紧跟着仆人上前的,乃白衣山庄管家楚言。

不过数月不见,楚言似也老了许多,眼眶深陷,颧骨高耸,他走上前,躬身道:“少主,你可回来了。我听说,老爷他……”他已说不下去,抬起手来以袖揩眼。楚白衣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夜已深了,且先进去。父亲不会有事,不须担忧。”他说的那般自信,有力,楚言也破泣为笑,拥着他一路进屋。

巫山深处,春水飞流云,落朝乘流碧。一汪春池,满树繁花,落尽时,都免不了离人别愁。雾气深处,隐秘宫阙,恍似仙宫,又似琼楼玉宇。几名黑衣侍从立于石屏,一道飞瀑直流而下。一名白衣少年已走到石屏,他一身衣裳洁白,不过前襟绣着一朵牡丹,含苞待放。他双手捧着一封书笺,双手奉上,对门口侍从道:“我家少主恳请转托月教主。”

侍从接过书笺,小心收好,反身离去。这几月,他已收到十多封书信,全是由白衣山庄少庄主送来。他走得极为小心,脚下青石板爬满翠绿青苔,十分滑腻,若是不小心,很容易摔倒,他上次就因为走得太急重重摔倒,还磨破了膝盖,所以这次他走得很慢,步子很轻。

他已走到垂花门前,门前梁头雕作云头形状,梁头之下,又有一对倒悬短柱,柱上雕刻出莲瓣、石榴形状,描金画彩,极为华丽。他跨过门槛,将书笺交予内宅侍从,这名侍从依旧一袭黑裳,衣上几乎没有任何修饰。侍从接过书信,游走于抄手游廊,游廊之外,是一片池塘,池内流水潺潺,波光潋滟。他走得极快,步下生风。不须多时,他已走到正房后廊,有人站在身前,他已走了上去。他垂首,恭谦道:“属下见过苍教主,此乃白衣山庄少庄主奉上书信,请教主轻启。”他说着,已双手奉上书信。

站在身前之人,三千绯红有如烈焰,他已抿唇,由侍从手中接过书信,启封读来,信上内容依旧:望教主告知家父所在,在下不胜感激。楚白衣敬上。苍秋读完书信,抬手,曼声道:“你先退下,本教自有主张。”

侍从迈开步子离去,苍秋手中揣着信笺,自游廊去往后山。不过这时,有人笑着走了过来,这人一袭红裳,脚下穿着软鞋,几步一点窜入游廊。他已坐上栏杆,双手反身放于栏杆,凝眸苍秋,笑意盈盈。

苍秋走上前去,笑了,道:“梨儿,真是越发淘气,你不怕教主生气?”

梨落翘着腿,咬唇,一头青丝自两肩垂下。他一双明亮瞳孔,若含笑意,幽幽道:“若是教主理我倒好,他已很久不曾见我,是我惹他生气了么?”

苍秋抚摸起梨落发丝,指尖落于他秀美肩头,道:“并不是,教主练功触及瓶颈,不得突破。他非但没空见你,也没空见我,难不成他也讨厌我么?你说是么?”

梨落潸然笑了,垂首,低低道:“苍教主言之有理,我也该走了,不能老叨扰您。”他说着,跳下栏杆,沿着池边款步而行,一袭红衣,娇艳似火。

游廊尽头是一处影壁墙,墙上雕刻九天仙女,个个身着纱衣,梳双鬟,头戴步摇,身姿优美,宛若游龙。影壁墙后乃深宅后门,后门内外两侧各有两名黑衣侍从守卫,都垂首,腰间插剑。苍秋穿过后门,侍从并不抬首,只是目光恭谦送迎罢了。后门之外乃一条崎岖山道,每隔百米均有侍从把守,这些侍从,都是月无教内一流高手,武功了得,且都面无表情,屏气凝神。

崎岖山道之后,仍是山道,道路两侧参天巨木纵生,遮天蔽日。山路尽头,一条小路直通山洞,洞中每隔几步便有烛火,并不昏暗。洞中潮湿,不时有水珠滴落,发出‘滴答’之声,这里再无侍从把守。苍秋已走进洞中,此处极寒,曰极寒洞,乃月暗明修炼之地。苍秋走入洞内深处,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退后几步,站在外侧。洞中有人声传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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