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一章（1 / 1）

『101』

三代保住他们宝贵的童年，给了最大宽容。

五代没有让佐助沦为叛忍，接纳“蜈蚣”归乡。

自来也一路护航，引导鸣人成长。

卡卡西是任期最短的指导上忍，一直给予最大信任。

鼬……是佐助这辈子仅剩的亲人，无论方式如何，对佐助的关心不曾改变。

佐助几次动唇，迟迟没有发出声。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恐慌。

……可以吗？

怪物的一面露出来……真的可以吗？

鸣人抓住他微抖的手，笑容安定人心，“阿佐，我来开头吧。从‘好吃的饭’开始怎么样？”

佐助沉默一瞬，慢慢用力回握，“不，是……‘可以吃的’。”

味觉突变始自八年前。

五年后，人类的食物彻底无法食用。

源自灵魂的饥饿浮出水面。

死神变成盘中餐。

而后，身体结构完全异变。

肉体与灵魂，饥饿永不消失。

保存理智的唯一方法，只有吃。

『102』

强大的战力，来自莫名的诅咒、地狱般的饥饿。

一条走向人性泯灭的道路，绝非合算的等价交换。

追究诅咒觉醒的滥觞——

灭族之夜，几欲崩溃的精神世界，白化的头发。

逐渐成型的写轮眼，从勾玉到万花筒。

万花筒的失明源于神经坏损不可修复，但强大自愈能力，足已令他不受其扰。

从未使用万花筒，只因异变太过骇人，不敢暴露人前。

鼬怔怔坐着，心里百般滋味。

开眼的痛苦，再清楚不过。

以为最大痛苦是一人承担这种异变，不曾想，加倍的痛苦，是他一手造成。

『102』

自来也和佐助并不熟。

他坐在这里，很大程度是为了鸣人。

那只手，始终没有松开。

从六岁开始，一直站在佐助身边的孩子。

——佐助自白的经历中，你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鸣人半垂眼，笑容微苦。

“其实……阿佐开始厌食的时候，就发现了。吃点什么，回头就偷偷吐得稀里哗啦。”

“一直那样下去，身体受不了的。”

“不是再也无法忍耐，他也不会走。”

自来也心里微动，表情依旧严肃，“你什么时候知道……食物问题？”

“阿佐被大蛇丸咬之后，我看见……他的眼神。”鸣人缓慢道，“所以，我用自己的血，试了一下。”

“你……从没说过……”佐助震惊地看着他。

“说了你只会更不安，没有必要嘛。”

见他神情低落，鸣人很自然伸手揉了一把。

“别露出这种表情啦，都说会陪你的……呃——！”

兄长大人眼神凌厉，死死盯着他的手，脸色黑得吓人。

鸣人讪讪缩回手。

卡卡西默默扶额。

这俩感情好的，连鼬都嫉妒了。

三代、纲手、自来也，彼此对视，心中沉重多少减轻几分。

最可怕的不是怪物本身，而是没有一颗控制怪物的人性之心。

幸而，宇智波佐助，并非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