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五章（1 / 1）

『079』

九尾的空间永远不变的炙热。

烧灼的牢笼地面。

鸣人习以为常。

“阿九，你说，晓为什么要得到你们？”

九尾懒洋洋趴着，“还不是为了力量。人类都是些贪婪又狡猾的家伙。”

鸣人若有所思，“你是说，当年控制你袭击村子的人？”

“别提那个可恶的写轮眼……你也是，你父亲的死和宇智波脱不了干系，你还硬和那小鬼凑一块，当心你也和你父亲一样，死不瞑目。”

九尾一副幸灾乐祸口吻。

知它只是不甘，鸣人打哈哈，“阿佐不会的啦……”

“不会？”九尾龇牙咧嘴，“哼、那小鬼比偷袭我的家伙可怕多了，身上的恶意，尾兽都自甘弗如。”

“——等着吧，总有一天，他身上的恶，会将他吞没。”

鸣人低头沉默。

在死亡降临之后，被告知的事实。

以世界为名的交易，颠覆的命运。

以背负黑暗的灵魂为代价。

一步步走向绝望。

『080』

很久没有做梦。

或者说，美梦。

因为噩梦一直都在。

什么样的梦，是噩梦？

空荡荡的、只剩下“吃”的世界。

——美梦呢？

白发少年慢慢、勾起一个轻柔的笑。

那个地方，能……和他一起，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笑。

怪物不甘嘶吼。

愤怒化作溢满的查克拉流出来。

被完全觉醒的异种尽数吞噬。

『081』

鸣人猛地惊醒。

冷水扑在脸上。

梦中景象挥之不去。

令人窒息的查克拉。

沉溺其中的白发少年。

无数根、发出黑红色微光的透明赫子。

纲手之后，卡卡西自来也屡次旁敲侧击。

每个人都觉得，他对佐助有信心得过分。

而他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乐观。

复仇什么，他才不担心。

他只怕他一人承担太多，不声不响又吃苦头了。

可这是不能说的。

没准备好之前，阿佐不能暴露。

否则，会像从前那般，任人摆布。

他的过去，我爱罗的遭遇，告诉他——

与原来世界相比，这里，太多不寻常可以是寻常，可有一点不会变。

人——太多人，无法对“怪物”一视同仁。

人柱力，怪物寄居的人，艰难跋涉才被接纳。

可怪物的部分，同样会被接纳吗？

他做好了最坏打算。

一直忍耐，以自由与信任为名，从不要求寻找。

各方势力的秘密搜索……他只能相信阿佐。

但是……

他不自觉捏紧盥洗盆边缘。

镜子里，与前世五六分相似的脸庞，眼底隐隐青黑。

新术耗费太多精力，疲惫多日后的沉眠，放松后潜藏的担忧作祟。

想这么说服自己，可……模糊感觉到了。

——不对。

梦境代表什么。

绝不是个无谓的梦。

『082』

晓的动作越来越大。

除一年前为“蜈蚣”所杀的飞段，成员蝎、迪达拉、角都死于木叶忍者之手。

但一尾、二尾、四尾、五尾、七尾均被夺走。

先机被夺，形势相当不利。

五代火影派遣第七班与第八班，追捕宇智波鼬，取得晓的情报。

鸣人愣了愣。

“如果、活捉不了呢？”

卡卡西、小樱、第八班，全体鸦雀无声。

纲手面容冷肃，沉默作答。

“这样啊……”

鸣人移开视线，缄默。

纲手权当糊弄过去了，送人离开后暗自舒气。

片刻后暗部报告，人往三代家过去了。

纲手面无表情，砰一声捶烂了桌子。

这小子简直成精了。

『083』

三代像个普通老人，在院子里晒太阳。

鸣人也搬个竹椅坐下。

暗部早一步和三代通过气。

三代看似惬意，也打了好一阵腹稿。

结果主角没按剧本来。

“呐……阿佐的哥哥，宇智波鼬，是个怎样的人呢，三代爷爷？”

“……阿佐曾说，是个很温柔的人。”

“……这样的人，太温柔了，往往对自己很残忍。”

金色的发，天蓝的眼。

明明该洒满阳光、又隐含莫名落寞的笑。

三代心里微微发酸。

木叶的安定背后，很多人在牺牲。

宇智波鼬不是唯一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鸣人，你说得对，鼬太执着，也太苛求自己。”

说完一切，三代最终轻叹。

“鼬和佐助……木叶终究欠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