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番外：若白的新年（1 / 1）

若白来到父母所在的城市，和他们共度春节。过去的一年发生了太多事，不管如意与否，总要向前看，展望未来。

“若白师兄，你在家吗？”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嗯，你和曲师父他们一起？”听到她的声音，若白也很开心。

“是！若白师兄，你知道吗？光雅和师父的关系改善了很多，我真的特别高兴。”

“是嘛。”

“她开始关心师父了，她也开始叫他‘爸爸’了…”百草并没有再说下去。

“这是好事。”若白说。

“我，我知道。”百草有些犹豫不决，“若白师兄，我和你说一件事：以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光雅能和师父和好。”百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昨天，我看到他们父女那么开心的样子，光雅还叫师父‘爸爸’，我忽然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说什么傻话。”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光雅本来就是师父的女儿。我，我只是觉得有点…有点矛盾。”

“嗯，我理解你。”若白安慰她，“你从小和曲师父一起长大，他待你就像亲生女儿一样。这次光雅回来，曲师父就像有了两个孩子。”

“嗯，是。”

“这是好事情，不会改变你和曲师父的关系。你不要想太多。”

“是！若白师兄！是我想多了。”她又开心起来，“若白师兄，春节过后你就会回来，是吗？”

“嗯，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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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白挂了电话。百草没有父母，虽然和曲师父一家过年，但想到自己不能陪在她的身边，若白还是有一丝惆怅，毕竟电话不能应付这样的遥远。

“你在跟谁打电话？”厨房里传来若白母亲的声音。

若白应声走进厨房，母亲在揉面。

“问你话呢？在和谁讲电话？”母亲总是无微不至地关心儿子的一举一动。

“嗯。”

“嗯是什么意思？”若白的母亲停下手里的动作，见若白在一旁坐下，开始择菜，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她知道他一向不多说自己的事情，也不再追问。

“又过了一年了，工作各方面也稳定下来，有些事情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若白并没有告诉父母他和百草的事情，由于住在外地，他的父母对此事并不知情。

“嗯，知道了。”

“上次你爸爸让你给师妹带的包裹怎么样了？”

“不是说过了吗,她说谢谢你们。”

“然后呢？”

“然后…就那样。”若白的回答很简略。他回忆起百草那温暖的一吻，仿佛还有余温，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

“就那样是什么意思？我和你说啊，为什么让你那么做？一是因为百草当年两次帮助我们，二是人家小姑娘…”若白的母亲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发现若白的手没有动，闷着头定在那里。她问：“你仔细听我说话了吗？”

“嗯。她问你们好。”若白回了回神。

若白的父亲坐在旁边看报纸，插话说：“听了要往心里去。要端正态度。”他把报纸“哗啦”地翻了一页，“男孩子要积极一点。”

“嗯。”若白应了一声。

“不要总是‘嗯’，你就是行动力太差。”若白的父亲把报纸合起来放到一边，“还经常凶人家女孩子。”

“我什么时候凶她了？”

“就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呀，我听到不止一次了。”若白的母亲埋怨他，“用那样的语气和人家说话，幸好百草不在意，换做是别人……”

“那时候不是还没……”若白很机智地停住了嘴。

若白的母亲反应过来，她把若白的头抬起来，让他与自己对视。

“刚才是在和百草讲电话？”若白的眼神在四处扫射地躲避着，耳朵渐渐涨红。知子莫若母，若白的母亲心下已经明了。

“嗯。”已经意识到自己被看穿了的若白点了点头。

“哦，怪不得这次看你那么反常，不是鬼鬼祟祟的，就是拿着手机傻笑！”

“没鬼鬼祟祟的。”若白解释道。发现父母都在用一种很难形容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向镇定的若白心里毛毛的，像被什么东西挠着，他低声说：“本来想节后告诉你们的。”

“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好吧，又是这样什么也不说。我告诉你，你不能总是这样闷。人家小姑娘心地善良又能干，人长得也……”若白的母亲开始絮叨起来。

“他心里有数。”若白的父亲打断了她，很淡定地重新打开了报纸。

**

新年的钟声敲响，整个城市笼罩在祝福和期望中。

“若白师兄！过年好！还有叔叔阿姨！”手机传来百草兴奋的声音。

“百草，你也是！帮我问曲师父一家好！”望着窗外的烟花，若白也很开心。

“若白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是问过很多次了吗？”若白一笑，耐心地说，“大年初六。”

“嗯，哦…若白师兄…”百草支支吾吾的。

“怎么了？”

“若白师兄，我……”百草没有再说，电话里只有来烟花爆炸的声音。

“嗯，百草，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