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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祝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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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泰宁走过来,从克维尔顿手中接过婴儿:“冕下,这个?”

“交给傀儡师,他应该还在圣城。”

泰宁不禁有些担心:“可靠么?那位大人看上去不像是会养孩子的样子……”

“我也不会。”克维尔顿说,“让他别哭了,找点牛奶,兑了血给他喝,混血不容易死。”

泰宁小心翼翼地捏开婴儿的嘴:“可是冕下,他的牙齿都长出来了,是不是应该断奶了?”

克维尔顿沉默地看着他,开口“你觉得我会知道这种事情么?”

“……啊,冕下,他咬人!”

“牙痒了吧,给他一块骨头磨牙。”

之后的整个下午,圣城军团都有幸见到了圣座贴身侍从官抱着一个小孩,愁眉苦脸地找后备军要牛奶,然后又提前要了晚餐里的一块牛排,将肉剃光吃掉后,将里面的一截软骨抽出,清洗干净,让闹腾不休的小孩子含在嘴里。

在泰宁手忙脚乱之时,克维尔顿正在查看所谓被挖出来的“东西”,乔奇不敢在这一点上有所含糊,的确是交上了成果,他们在一座主城的下方,发现了一座掩埋起来的古老石雕群。

不同于海水的涨潮土地沉降,能淹没一座石雕群,也没有火山与裂缝能证明发生过不可抗的灾祸,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它们是被人埋起来的。

负责这项工程的圣职人员满头大汗:“冕下,目前只发掘出两座石雕,因为岩石层过硬,纵向扩展太困难,如果要全部还原……大约要……要很多年。”

多少年他不敢说,因为超出了预想。

克维尔顿没理他,拿着人鱼烛走下铺设的阶梯,不过走了数十步,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溶洞,地底特有的凉气扑面而来,泥土间夹杂着残缺的石壁。

她将烛光凑近石壁,轻声说:“博维科浮雕手法。”

三十多年过去,《遗迹探寻》这门课留给她的知识还在,她曾跟随导师四处走遍依布乌海的城镇,进入大大小小的遗迹中,听导师枯燥地陈述它们的历史与名称。原本选这门课也不过是安瑞极力推荐,因为考试特别容易过,只是没想过还有重新用上的一天。

克维尔顿望着目前从土里掘出的石雕,心里说:“出自血族之手,年代为,初始纪元。”

是这里了。

不论还需要多少年,总算找到了这里。

展露一角的石雕提供的信息太少,还待挖掘,克维尔顿从地下遗迹里走出来的时候,觉得一阵轻松,就算是灰色的天,也因为傍晚的风而显得秋高气爽。

但这略微清凉的风,挡不住摧古拉朽的战场,太阳落下后,西铎凡亚国都城里传来一个老人嘶声力竭的叫喊,随后城门再次洞开,疲惫又疯狂的军队扑了出来。待命已久的圣城军团立刻迎了上去,双方绞杀在一起,脚底全是黏腻的血污。

西铎凡亚盟国的最终之战,爆发。

这个时候,侍从官泰宁已经带着小混血返回圣城,牛排软骨已经被这家伙的小尖齿戳成了马蜂窝,被他嫌弃地扔掉,一瞬间高亢的婴儿尖叫将他耳朵对穿。

泰宁正四处找棉花,一边往自己耳朵里塞一边低声哄,哄了半天自己也不免心烦气躁,咬着后槽牙打开马车的门,见到门口随行的侍卫,直截了当问道:“附近有带过孩子的妇人么?”

侍卫行礼:“大人,外面到处都在开战,为防止流窜的军士误伤,您还是别乱跑了吧。”

泰宁沉默了一下:“冕下呢?”

“在前方的骑兵队列里。”

泰宁跳下了马车,追了几步,又借了旁边军士的一匹马,颠了半天才追上前面的队列,靠近教皇近卫军的包围圈,喘着气喊道:“冕下,那个孩子又在哭了。”

话一开口,他就感觉时机不对,此刻一个信使正在教皇耳边低语着什么,整个教皇近卫军森严拱卫着中心的二人,听到他的声音,克维尔顿侧过头,瞥了他一眼,泰宁条件反射地一缩头装不在。

“接受他们的求和。还有,你告诉阿布拉奎家的新主人,如果他再敢挑动盟国君王反抗圣城,我会很想杀了他。”克维尔顿低声对信使命令,“去吧。”

信使深深行礼,随后教皇近卫军裂开一条道路,他纵马逆行,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晚风徐徐,克维尔顿扭头,勒马减缓了速度:“泰宁?”

教皇近卫军又裂开了一条路,泰宁驾马靠近,颔首行礼:“冕下。”又靠近了一些,耳语道,“冕下您也是混血,知道有让那个孩子不哭的方法么?”

“不知道。”

泰宁为难地挠了挠头,脑子一昏之下竟说出僭越的话:“冕下你小时候哭需要人哄吗?”

克维尔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泰宁立刻知趣地转了话题,望了一眼后面,说:“月党在两天前选出了新的领袖,资料已经收集完毕,只是冕下一直没来得及过目。”

“嗯。”

“还有……范赛斯阁下的死因还没有结果,可能真的是他自身的原因。”泰宁说,“不过阿布拉奎的老家主暴毙,死因已经查出来了,是中毒。”

克维尔顿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回话:“他早该死了,退下吧。”

历时半月,克维尔顿一世的近卫队列终于返回圣城,西铎凡亚盟国的战事也已经了结,在月党不敢插手的时间段里,新的君王由圣城亲自任命。

由于西铎凡亚国紧邻席勒国,而席勒盟国又是水玫瑰党的地盘,克维尔顿本想任命水玫瑰党的血族管理挖掘石雕群一事,然而送去的信件却一直没有回复,这以波因尔家族的高效率简直有点奇怪了。克维尔顿刚想派泰宁亲自去一趟,傀儡师却轻飘飘地说:“这件事我想跟你说很久了,我来圣城的第一天,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可惜你焦虑在依布乌海的事上。”

克维尔顿皱眉:“怎么回事?”

“爱尼诺仁·波因尔失踪了。”

克维尔顿足足吃了一惊:“总督失踪了?怎么可能?”

“我觉得他是死了。”傀儡师语气淡淡的,“格洛欧·波因尔死后的半年,他一直在放权,然后抱着他女儿的骨灰盒,去了西港口买下了一艘小船,之后再没人见过他。”

克维尔顿摇头:“不可能,他是修沃斯亲自任命的诺丹罗尔总督,他不会走的。”

“你应该知道,他一直都不相信修沃斯王的苏醒。但不是说他不想,他从欧柏学院的学术领袖时代起,就一直追随薄荷殿下身后,可以说论忠诚或是情谊,他应该是依布乌海之最。”傀儡师说,“信仰长眠、最爱的女人被毒杀、女儿为五万血族军队自焚于城门,一生最重要的三个人都不在了,我觉得他是不想再留在这片悲伤的土地上,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克维尔顿忽地起身,“我要去波因尔城堡。”

“你最好别去。”傀儡师在她身后说,“血族内部……已经开始内斗了,他们不会欢迎你的,持有血冕之戒的王女殿下。”

克维尔顿没听,一意孤行出城,根本没向枢机会说明,直接走到门口的近卫军骑兵中,把一个骑兵拉下了马,然后翻身上去,直接冲出了圣城。

等泰宁听闻时,克维尔顿估计已经进入席勒盟国境内了,他深觉自己这个侍从官做得太失败,完全沦为一个奶爸——傀儡师也不会带孩子,他只能整天围着那个小混血转。

泰宁推着婴儿小木车走到傀儡师身边,表情有些蛋疼:“大人,冕下她……”

“她终归不是一个王者,不会有血族掌权者听她的,她还活在依布乌海的梦里,而那些遗失祝福的掌权者,已经醒在诺丹罗尔。”

“大人,冕下这次是去拜访血族,需不需要派近卫军呢?”

“不会有人伤她,等她察觉出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就会回来的。”

果然不出所料,仅仅十天,克维尔顿已经回到了教皇行宫,满身风尘仆仆,神情疲惫,与傀儡师对坐良久,吐出一口气:“他们对我很礼貌。”

傀儡师不置可否:“应该的。”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内,才几年?他们就开始闹分裂?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只有人类才干出贵族三党这种争来夺去的东西,我以为血族是很团结的。”克维尔顿没说一句,仿佛都泄了一份力气,“他们就不能多等一等吗?我已经找到了线索,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总会回家的,这么一点时间,我这个混血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你知不知道,爱尼诺仁很早就被任命为诺丹罗尔总督,但他过一段时间,必然会回依布乌海一趟。”傀儡师垂下眼睛,“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需要祝福。”

克维尔顿的手指一顿:“祝福?”

“这是修沃斯王以一己之力支撑起整个理想国的基石,自初代之王用阵法将依布乌海的血脉铸入血冕之戒中,君王们就与整个国度有了共生关系,同时也有了赐予祝福的力量。”傀儡师垂下眼眸,“但君王们极少用祝福,因为这个东西,其实是等价交换,你要让你的子民心中充满光明与爱,自身就必须承受他们反馈过来的一切负面力量。所以,性情暴躁的君王,可能一生也赐予不了几次,否则安格火山要天天爆发。”

克维尔顿像是被定住一样看着他。

“薄荷殿下,怎么说呢,我相信在他统治的几个纪元内,每一个幼年血族都接受过他的祝福,于是所有人都相信他的爱是无尽的。”傀儡师说,“我也相信了,也许他的爱与温柔,真的是无穷无尽的。”

“你是说……”

“嗯,血族与人类一样,有美好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因为血族本身就是通过拥吮人类而来。血族的第一第二第三纪元,也是纷争不断,你所看见的童话,只是你的王缔造出来的,因为他从不吝啬的祝福,这两个字,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

很久很久,克维尔顿都没有说话,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正在傀儡师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她的声音,轻轻小小地传了出来,音质听起来竟有些陌生。

“血族分裂内斗成这个鬼样子,如果修沃斯醒来……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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