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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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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完了酸溜溜的文词,已经是日入之中。习霜听着身后那些未过武关的儒生抽签时嚷嚷的声音,恍然大悟:他们没有武力,就要靠运气啰。

玉牌已经被他递与了管事太监。那老太监从檀木案上取来题了“拾贰”的锦盒,用里面那只浮雕凤凰与玉牌一对,正好将牌后沟壑填满,牌后也显出“拾贰”二字来。

老太监方从鼻间挤出个满意的哼音,尖声细语道:“合了。”一旁立侍的小太监连忙应了一声,招呼习霜跟过去。

他如梦初醒般睁开眼。

“公公,这是要去哪儿呀?”

“回公子,自然是到雅院面圣啦。”小太监满脸恭维地回话。

“面圣?这么快?”习霜惊讶。

“快么?选夫已经进行一天啦。”小太监絮絮叨叨地抱怨着,带着习霜走在他熟悉的深宫禁院中。

凝冰!习霜心头一紧,脚下一顿,再度搜寻起了流莺的气息——怎知她的气息一入皇宫却愈加飘渺起来,无法探寻到准确之处——难道真的要走一步算一步了吗?

……

“十二公子入座——”伴随着小太监的一声高喊,高耸的朱漆门缓缓打开,一处精致的大院呈现在习霜眼前。院中流淌着一丛不过两尺宽的小河,流水弯弯绕绕,一看便知是人工所作。小河岸边尽铺汉白玉砖,更有九列金丝楠卷头案分布于河之两边,案上摆着清茶与小点,前八张案后各端坐着一位锦衣玉袍的男子,想来应是参选之人。院内却并无朝中官员落座,习霜暗自松了口气。

他回过神时,恰好听到门后侍卫对小太监的一声轻斥:“叫什么十二,该唤九公子了。”

小太监冲他讨好一笑,引着习霜走到了小河最下游处的一处无人木案边,待他在银丝蒲团上坐好,方匆匆离去。

他前脚刚走,又有一位浓妆艳抹的侍女从后冒了出来,在习霜耳边轻轻附声:“九公子,这最后一场比试,采用的是上巳节‘曲水流觞’之礼。其实也就是比个缘分。一会儿女帝陛下会落座于上游,将琉璃盏自水上漂落,落在哪一拐角处,便要那离盏最近的公子饮盏中酒,并与女帝讲话。讲些什么,讨得女帝欢心便是。”

“但这对位于下游者岂不是不公?”习霜疑惑道。

“那是公子您时辰掐的不好咯。不过公子您已经很幸运啦,这最后一试‘话曲水流觞’只取九人的,您可是恰恰赶上最后一位呐。”那侍女掩着檀口轻笑着,开始动手为他泡茶。

浅尝了三口香醇无比的御贡雨前龙井后,上游尽头传来了三声清脆的鸣鞭响,一时间大院中的窃窃私语全部沉寂下来。一个金灿灿的身影自上游左侧大门缓步而来,九位公子与众侍女连忙起身,重新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凝冰熟悉的声音带上了不容抗拒的威严,习霜犹疑着抬头望去,却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眼中带着的是……捉狭?他蓦地念起自己身份,脸色刷白,慌忙低下了头。

……

流莺的气息很近了。习霜局促至极地坐在那里,偷偷斜瞥着远处的女帝,却发现她一直在看着自己。

他那个荒唐猜想似乎已经得到了证实。

然而……

不,这琉璃花盏怎么会落在自己眼前?他明明是在最下游……

事已至此。他只得用长杆勾过木盘,小心翼翼地取过杯盏,一饮而尽。醇香的烈酒在口中、喉间、胸口狠狠地烧着,烧得他头晕目眩,几乎无法继续思考。

“公子,女帝问你话呢。”侍女在他身后轻声提醒。

“啊?”习霜一惊,终于名正言顺抬起头,逆着院中其余公子探寻的目光捋去,最终直视位上的凝冰。

“九公子姓甚名谁?”凝冰眼带笑意,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来应选的民间公子,而非那个弑君逃逸的皇太子哥哥。

“习霜。”此刻,他竟镇定自若。

“七翎可是已然无恙?”她继续语出惊人。

“回陛下,草民无恙。”

“好。这其余二轮便省了吧。”凝冰笑,似苦似欢,“如溪,你带他去殿里候着。”

“这、这……这就完了?”其余八公子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惊呼失语。

如溪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一如既往神秘兮兮地咧着嘴角,慢声道:“这最后一关,本是比的缘之一字。女帝陛下与九公子相见恨晚,且九公子位于最后仍能醉饮此酒,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可……”二公子皱着眉头,抢声:“还请女帝陛下恕罪,这选夫之末关,怎可只行二问便草草了事……?”

如溪没好气地瞥了这个不识相的公子一眼,话茬也不接,抬手向习霜,轻轻勾了勾指尖道:“九公子,请跟微臣来吧。”

女帝宛然一笑,不再言语。

……

身后雕了万只玉蝙蝠的隔扇门缓缓闭合,只留他一人在空荡荡的女帝殿中游走。习霜穿过一个又一个镂雕闲云野鹤的银杏木圆光洞,冥冥之间,便已来到了凝冰就寝之处。

入目者,除了一巨大的花梨床、几件彩釉瓷瓶和一只檀木书几外,最显眼的便是那墙上挂着的一幅巨画了。

画中,秋雨淋漓间,一名上身□□、下身为蛇的男子左手持巨叉,扬首观天雨,傲然立于巨浪之中,长长的头发在狂风暴雨中怒甩着,好似他的另一条尾巴。另一边的冬雪之景,只有一片涂的层次不均的白雪灰天作为衬托,主人公是位上身着草围、下身为蛇的女子,她双手捧了一团雪置于胸前,正正直视着前方,眼神温婉却不容抗逆,小箭般直射入观者的心里去。

“汀煜图!”习霜惊呼一声,他胸口贴着的那张春风夏荷的残卷似是得到了召唤,径自挣了出来,发出着淡淡的金光,向那下卷凑近,那墙上所挂物也脱开了银钉的束缚,二者似两条鱼般在空中互逐首尾、绕圈转动,看得他不知所以,只有呆愣在原地。

“叮!”

不过几息,二者已然合二为一。然而在那轻响发出的瞬间,习霜忽然爆发出一声低微的痛呼——

“啊——”他蓦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抓挠着头部,似是要将什么可怕的东西从脑中掏出来——

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但面前的情景永远挥之不去,是梦靥还是缠缘?筋骨在嘎嘎作响,他就像一个偃师手下的玩偶,正在被拆剖重组肉身,而偏偏不将他的神经挑断——不可言说的痛充斥着周身,体内似乎开始流转起了一股熟悉而强大的力量,令人恐惧,又令人心安。五识流离,色、声、香、味、触觉都在颤抖,频频闪现种种剧烈的感触……

麒麟阁、天虞山、镇邪殿,老阁主的宠爱、倾雪的阴谋、她与他的初见、父母的去世、阁主之位的继承、盗神器的罪名、百遥花的盛开……

最后的印象,是那女子带着笑意的声音:

“醒了?”

“我叫姬花吟,是司百花之仙,欲收你为徒。”

“传闻说,汀煜图能令人通晓前生今世,当然,前提是必须凑全了。这只是汀煜图的一半,只有辅助修炼、凝神之用,你可以搬本书到这里边看边学……”

竟是如此!

纷乱的前尘记忆中,他猛然彻悟:这岂是收揽高徒,又岂是单纯怀愧!

原来她是真心待他!原来他不是生性祸乱伦理。

竟是如此!

可是她……

“师父……”下意识出口的,仍是这样的称呼,那句小吟,或许再也唤不动了吧?

可是师父,我该如何救你?

汀煜图光芒渐敛,身心纷扰渐弱,习霜仍旧怔怔跪在那里,一抚脸,不知不觉间,入手湿意一片,泪痕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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