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杀人恶魔的末日（中）（1 / 1）

我自幼就喜欢夜晚，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都会在自家的门前小坐，那个时候的生活没有现在好，但那个时候内心是十分沉静的，就好像是丝毫没有杂质，我喜欢月亮，没有过多的原因，就是单纯的喜欢，如果非要说出原因，我觉得，月亮像我的母亲，那个时候妹妹还没有出生，我自私的以为，母亲是我自己的，我看着月亮的时候，它就是母亲的脸，我望着她，她望着我，一抹柔和的月光洒在了我的身上，就如同母亲温暖的怀抱。

在我的印象中，父亲不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尤其是妹妹出生之后，他根本不太在意，我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装着谁，当时母亲已经很有名气了，但父亲似乎对这种事情很反感，母亲带动了这个家的经济条件，这原本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是父亲却闷闷不乐，我觉得他很自私，他不喜欢母亲太过于强大，准确地说，他不喜欢母亲强于他，但他又没有值得我骄傲的地方，不像母亲。尽管当时母亲还没有出轨，但我却能感受到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母亲出轨是必然的，我从来都没有怨恨过她，反而是父亲，是他在母亲出轨的道路上将她推向无法挽救的边缘，母亲坠楼的那天，他也是诸多围观者之一，他的冷漠深深地刺痛了我，他根本不理会什么指指点点，反而在母亲的尸体前痛骂她的背叛与不忠，之后，他阻止我们进家门，当时妹妹还小，一夜之间，我们沦落为无家可归的孤儿，被爷爷奶奶从家里打出来的滋味，我至今也忘不了，报应不爽，母亲去世的第二年，我父亲和爷爷奶奶因车祸全部身亡，否则，他们是活不过今天的，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了亲人的冷漠是什么滋味。

我走到今天，不知道心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和煎熬，我以为，小鸥永远都不会知道母亲的事情，因为她有我这个哥哥，但我错了，人的本能，是无法篡改的客观事实，小鸥总会在梦境中呼喊妈妈这两个字，我永远都无法超越这两个字在她心中的位置。

我常用酒精麻痹自己，以为那一刻，我什么都不用想，但我还是错了，就像做手术的病人，麻醉剂一过，伤口还会发痛，酒醒之后，我依然要面对流着脓血的伤口。我选择回避，小鸥也是怕我的，有几次我瞧出她期盼的目光，那种目光背后隐藏着不甘和失落……我有几次冲动，想要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但我不能，小鸥敏感，我怕真相犹如最后一根稻草，它会压灭小鸥心底那一点点对母亲的期望，她的人生还很长，所以，我常常将自己沉浸在工作中，能自我麻醉逃避现实……

那一天的夜，我印象很深，无月无星，仿佛整个黑夜都蜷缩成了一团，那种黑漆漆的天幕压得我无法呼吸，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从墓园出来，就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就像是缠绵于梦魇中，无法回家的孩子，我知道身体的前方就是树林，但所有的景物都被黑漆漆的夜幕掩埋，难以分辨……寂寥的夜，传来阵阵女人嘤嘤的哭嚎声，显得颇为毛骨悚然，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出，她身上散发出一阵令人恶心的气息，她喷着酒气在咒骂着一个男人，她叫那个男人黑哥，听这个称呼，不是黑社会的大哥，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像她这样的女人，一定是跟男人耗尽了自己的青春，而后又被狠狠地抛弃，这怨不得男人，怨她自己……我用酒瓶敲碎她后脑的时候，意识竟不十分清醒，等我清醒的时候，心底萌生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她们这些女人，两腿一分，就赚来一大笔收入，这个世道没有什么公平而言，只有相对，没有绝对……

就像顾尔岚的日记中所言，校规校纪并不能完全规定，现在的大学生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个人的尊严和价值完全可以自己把握。什么尊严，什么价值，人得势的时候，就可以无限扩大尊严和价值，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尊严和价值就是一个屁，话很难听，但却是事实，这个道理，我觉得顾尔岚不是不知道，就因为知道，她才这么做的，不过她不是为了父母，更谈不上为了自己，她的初衷是为了一个男人，但后来呢？我跟她有过一面之缘，我应邀给她们上过课，她写过一封类似忏悔的书信传进我的邮箱，只不过一个月之后，我亲眼看到了她再一次走进了KTV……我和她见的最后一面时，她刚被一个黑煤炭似的男人蹂躏得没有人形了，她坐在水泥台阶上，赤着脚给她的男友发短信，说她又拿到了一千块钱的事情，她的那副样子，深深刺痛了我，女人啊，就是如此善变吗，她的忏悔呢，不，那都是一种委屈的借口……我用眼罩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却丝毫没有挣扎，我站到了她的身后，她却紧紧地贴住了我，那一刻，她根本没有把我当做是她的老师，而我却更像是一个充满着特殊癖好的嫖客，就是她的这个举动激怒了我，，我毫不费力用胶带捂住了她的口鼻，她觉察出异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不愿再看到她的样子，就直接将她的衣服扒下，塞进了公园的污水排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