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木讷丈夫恶婆婆(1 / 1)
“警察同志,我有个事想跟你们反映一下,但是不知道跟阿卉的死有没有关系”司徒云飞和莫小亭从法医室那边回来,又刚刚送走了崔翰林,已经筋疲力尽了,刚刚迈入办公室的门,有一个和龚瑾卉年龄相仿的少妇站了起来。
“您说”司徒云飞突然来了精神,他命人倒一杯温水给她,并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少妇的跟前。
“谢谢”少妇接过温水,继续说道:“我叫阿芳,娘家跟阿卉的娘家是同一个村子的,一起嫁来这边的,我老公和阿卉的老公是一个单位的”叫阿芳的少妇似乎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四周说道:“我总觉得阿卉的死跟她的婆婆有关”
“为什么?您有什么直接证据吗?”司徒云飞说道。
“倒是有一件事情,当时大概是个周末吧,我记得不太清楚了,我带我儿子去找阿卉玩,刚走到她家门口,传来好大的争吵声,我想听听动静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当时她婆婆那张脸,我至今记忆犹新,五官狰狞,当时我儿子都被吓哭了,老太太嘟囔了一句就离开了,我悄悄地走了进去,看到阿卉的女儿躺在婴儿车里哭,我就到处找阿卉,后来是在浴室中找到她的,当时她的上衣都被水浸湿了,头发和脸上都是水,她坐在浴室的地上剧烈地咳嗽,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哭着跟我说,婆婆想呛死她,她本来是要放掉浴缸里的水,突然被她的婆婆按在了浴缸里,可能是她婆婆体力不支,所以未能得手,阿卉才捡回了一条命”
“她们婆媳之间有什么矛盾吗?”司徒云飞问道。
“我觉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矛盾,可是婆婆和儿媳之间不合的还少吗,不过像她们这样的,还真少见。崔翰林是寡妇妈带大的,性子木讷、呆板,什么都听他妈妈的,工资卡也直接交到老太太的手里,阿卉又没个工作,她的那几件衣服,还是几年前从娘家带来的呢,不过阿卉也不是一分钱也没有,她写写豆腐块文章什么的,还能给自己添几件衣服,我印象最深的一次,阿卉给自己买了一件波西米亚的吊带长裙,就是特别花哨的那种,被她婆婆剪得全是窟窿,还说那些都是妖精穿的,气得阿卉整整哭了三天”
“那崔翰林就不管管吗?”莫小亭说道。
“管?他那个样子怎么管得了他那个妈啊,我见过几次,阿卉因为委屈反驳她婆婆的时候,她婆婆抄起一样东西就打阿卉,而崔翰林呢,要么就是帮着自己的妈骂阿卉,要么索性就躲出去,我见过阿卉身上的伤,全是那种细竹竿抽打出的伤痕,她婆婆还有理,说这女人嫁人当别人家的儿媳,做错事了,就得打才能长记性,就得打才能听自己老公的话,她不但打阿卉,还打阿卉的女儿,好几次把孩子打得都哭不出声儿了,还有一次孩子发高烧,那才几个月啊,就被老太太扔到楼下的木凳上了,孩子就穿着一条小短裤,当时可是刚刚下过一场雪啊,恰好被我老公看到了,孩子的嘴都冻紫了,就剩下了一口气儿,幸亏抢救及时,当时就连我也气得不行了,阿卉在急诊室里,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可看崔翰林和他的那个妈,唉,我真想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我好几次想跟区里反映一下,老公劝我少管闲事,可是我也是当妈的啊,我咽不下那口气,阿卉死了,我怕下一个就是她可怜的女儿”
“唉,如果说牛伟军是极品奇葩男,那崔翰林就是极品中的极品,还有他的那个妈,你说老天爷是不是没有眼睛啊,像这样的人渣,为什么不早点儿死,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为什么好人就不能长命呢”康凯倒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说道。
“死亡原因是什么?”司徒云飞问道。
“窒息”欧阳朗朗说道:“死亡时间是在昨天夜里十一点左右,口鼻处也有类似胶带的痕迹,除此之外,死者的身上有多处瘀痕,但系旧伤,有一处新伤在手腕处,应该是很用力的紧握造成的,伤痕是三天之内形成的,因她的婆婆经常殴打死者,所以不敢保证是不是由她造成的,死者生前与他人发生过关系,但是**明显被清洗过,没留下有价值的痕迹”
“你说,会不会是死者的丈夫和婆婆合谋杀害死者的”古辰说道。
“我怀疑死者的婆婆也极为可能是家暴的受害者,她多次殴打死者,并有意无意想要致死者于死地,所以崔翰林的那个性子也就不足为奇了”莫小亭说道。
“队长”警员李小俊走了进来,他把一份档案的卷宗放到了司徒云飞的跟前,继续说道:“派出所那边送来了我们要的资料,崔翰林的母亲崔苗氏,原名苗大翠,其丈夫崔力群有极为严重的家庭暴力倾向,经常酗酒后殴打母子两人,有一次醉酒之后,崔力群骑在苗大翠的身上,狠狠地掐住苗大翠的脖子,被压在身下的苗大翠试图反抗,但无果,就在苗大翠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就感到有股温热的液体喷在自己的脸上,随即崔力群就倒了下去,一动不动了,此时惊魂未定的苗大翠这才看到儿子举着锄头站在门口,当时崔翰林就像是疯了一样,用锄头砸了十几下,崔力群的整个脑袋都砸碎了,脑浆子混着血流了一地,那个场面经手的民警现在还记忆犹新,因为事出有因,只是教育了一下,就把人放了”
“这么说,有暴力倾向的不是苗大翠,而是崔翰林?”康凯吃惊地说道。
“不,其实他们母子两个都有家暴倾向,崔翰林的较为严重,只不过苗大翠护子心切,我怀疑龚瑾卉和小孩子身上的瘀痕应该是崔翰林造成的”莫小亭说道。
司徒云飞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心里还有另一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