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番外2（1 / 1）
“所以，就来了？”秋雁还是半躺在长椅之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过去， ，躺下吧。”
“大概也就只有这一天你能真正地好好放松了。”
秋雁起身，伸手拉过王耀。
“放松。然后好好睡一觉。醒来了，你还是那条全世界都惹不得的巨龙。”
每到这天。
王耀总是会显得特别的累，然后到自己身边来求得一丝安眠。
也是，都受苦了多久了。
每天还要奔波在国事之间。
是该好好休息。
梦中
王耀其实并不是为了好好睡一觉才让秋雁给自己安排的。
不过是为了记起些什么事情而已。
活了太久，现在想想，古/印/度她们长什么样早就忘了。这可不好。
他梦见自己在秋雁的抚育下长大，当初跟阿政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可是相当快活。只是没想到后来竟会变成那个地步。来自敌手的暗算和政的提防也不少。
也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便懂得。没个手段，活不成，更别指望掌控自己的国家了。
秋雁比他早出生许多，每朝每代都不乏她的身影。
或贤淑或妖媚，或英气或柔情。
自己也跟着学习了三四百年。
“你跟我一样，也不一样。”遥久之前的话言犹在耳，“你注定君临天下，所以我教给你我所会的。”
“最后教你一件事。”
“天命。”
“无论是用你的城府算出来的，还是感知到的未来，按你所设想到的去办，即使让这辽阔的土地生灵涂炭，烽火四起，你也一定要做到。”
“龟甲卜算，你唯一一门胜过我的道术。就用它，探知这华夏大地的未来。”
然后当天晚上，秋雁便不见了。
直至良久以后。
王耀一直将秋雁的话记在心里。
所以当他从竹林中看到那个清秀寡言的男孩子。即使知道将来他给自己，这片土地带来多少灾难。
他也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尽心地抚养着。
毕竟在未来不知道哪件事发生之前，小菊可都是好孩子来着。
后来，借助隐秘的人脉和财产，他抚养着不知不觉就出现在家里的濠镜和嘉龙。后来乙玲又被当时帝王的船队带回来了。
附近的氏玲和阿泰他们也陆陆续续受到过他的帮助。
“那我便叫氏玲好了，氏族的氏。”氏玲的上司提起让德高望重的王耀来起名时，氏玲便这么说，全然不顾旁边上司一脸的惊恐。
“阿泰足矣，”那时还没带上眼镜的阿泰几乎就是没睁开过眼睛，一整天都是笑着的，“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够了。”
阿泰也跟在氏玲后面说道，其他人也这么接话了。
也好，起名了可不仅是援助和被援助的关系了。
好梦几百年。
王耀似乎又站在那个屈辱的地方。
再一次看着自己站在那个被他一手送上来的女人身后，看她惨白的脸上虚伪的笑容。
虽是「命数」所定，但王耀忍不住一阵阵作呕。
“王耀。”人群散去后，一个一身戎装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同为国家，不来喝一杯吗？”
王耀抬头，因为沾染上某些东西而变得苍白的脸扯出一丝官方的微笑。
“好，就等我来布置。两个小时后这里再见，如何？”
来人祖母绿的眼睛布满惊讶，似乎不相信强行被打开国门的王耀虽然虚弱，却还是这般从容。
像是他们这群强盗不过路过来吃顿酒菜而已。
「不得不承认，成色是比以前那些半桶水道士的五/石/散好些。但也不过如此……」转过身，王耀不屑着某样东西。
席间
虽然说很大程度上他们这种化身就是代表着自己的国家。但是，跟他一样，跟真正的国家相比，又有很大不同。
就像这八个人之中唯一的女生。
看着温柔如水，就像田间蓬勃的小花。
实际上可能比谁都要凶狠。
又像那个军队也挺算凶狠的长头发男人……
嗯，无法直视。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特别的。
那个跟他打招呼的男人还有坐在唯一女性旁边那个头发几乎全白的少年才是令人奇怪。
前者桀骜不驯但也跟那么多人合作了，有点想知道其中原因。
后者年少，沉默不语，每隔一段时间就摸摸胸前的吊坠，倒是吃得还挺多。
或者撇除各种因素，单论个人的话。这两位应该算是可以交往的吧。
当然，王耀的目光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看向亚瑟的，深沉有探究。
看向基尔伯特的，却如同看着小辈一样慈爱。
只是都与其他人不同，看向他们的视线没有一点敌视。
“柯克兰先生，漂亮的一招。”突然，王耀举起酒杯，“不过你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知，王耀先生知道些什么。”亚瑟一瞬间凌厉起来。
“那个孩子的事情？放心，这边的话没多少人。”
“那……”
“波诺伏瓦先生，你心爱的小姐将永远不得轮回。”
“海德薇莉小姐，你的恋情将消失在战火之中。”
“贝什米特，你将独自停留在时间之中。”
“布拉金斯基先生，你将永远独自一人。”
“琼斯先生，你失去了你曾拥有的过去。”
“瓦尔加斯先生，你们将失去彼此。”
“菊，你失去了一样东西，叫家人。”
“生在乱世，我们又是这样的身份。或者下一次再见，就是朋友了。我，王耀，并不怨恨你们。不过命数，不过潮流而已。唯独你，菊。就算我已经看见你有向我挥刀的那天，我也绝对不能原谅你。”
“可是在下……”菊欲反驳，却又突然想起什么。
“柯克兰先生，接下来一段时间麻烦你了。”
“……什么？”
还算言谈甚欢的酒席突然之间就冷了下来。
“就此别过。”
然后很久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真的没再见过王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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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王耀觉得自己的背上有点痛，可能是背上的伤口有裂开了。
自右肩延伸到左腰的刀伤竟然几年了也没见好过。
“赢了他，伤口便好了。”
“秋雁！”
“别叫真名，我□□燕。”
“怎么来这里了？”王耀点点头。
“我就不能来？”秋雁挑眉，“我就随便找了个队长跟着，等他汇报完了我回去西南那边，还有滇云贵黔她们等着我。”
“那边可辛苦你了。”
“还好，耀你有时间，可以的话算上一卦。离结束不远了，不过好像还有点别的事。”
“好。”
再后来，看着菊在自己面前跪着，差点就要切腹了。
“当初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记得。”
“好，那么。”王耀闭上眼转身，“再见。”
再过了那么段日子，他听到那个少年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消息了。
不过他也不过感叹一句罢了。
家里百废待兴。
再后来，竟然莫名就来到这个地方。
像人一样生活着的国家们。
竟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