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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大劫之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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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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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后,清晨,汾阳仁义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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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花宝珠贵,腊梅磬口方香。

大雪将至,山道两旁的梅树已开的极欢。

黄瓣儿蘸绒絮,将紫蕊轻柔包裹,山风凉凉一拂,花开半含,反倒摇出了些许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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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未升,白昼刚显,沈浪就醒了。

昨晚下了场淅沥小雨,夜寒雾重,路面屋檐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沈浪三步一滑的走到庭院中央,折了一小株黄梅后,径直去往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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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前,幽灵宫大劫,宫中所有人,除了白飞飞外,皆被兖州都司兵马收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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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王毁约在前,又被沈浪点穴,颜面大失,自废武功,后在三位武林大家和江湖同道面前,与白飞飞立下了医书三约。至此,持续了近一月之久的“快活王求医”,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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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得着沈浪的授意,一个飞身,不知去到了哪里。

常家帮并未进到幽灵宫中,在谷口与快活王对持许久,终于在衍悔大师和徐一旭道人的调解下,与武功尽失的快活王化解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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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浪和白飞飞一道,领着众门派和青城山庄的人入宫寻找。

结果,无论是秘谱宝刀,还是千金小姐,都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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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堡入宫之前,曾有人追去告知徐泽睿,白飞飞的真身仍在幽灵宫中,但却被手下卫兵赶了回来。

于是待众人离开后,沈浪和白飞飞就把张立发留下来坐了坐。

这一坐,就问出祝云和张家堡的合作关系——张家堡在武林中向来重商轻武,是以和祝云多有生意往来。此番受他所托,配合天府的行动在江湖上散播白飞飞重生与《幽灵秘谱》有关的谣言,并挑唆各大小门派前来幽灵宫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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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适才在谷口,见祝云和白飞飞似是同仇敌忾,张立发也一时摸不着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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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此番,真是栽大了。”白飞飞想起祝云那一脸失落阴郁的样子,又想起青容离去的模样,心中一恸,眼眶不觉湿了。

张立发见她难过,心下更疑:“白宫主居然同情起要害你的人来?”

白飞飞收了眼泪,淡淡道:“你出卖同伙也毫不迟疑,不是吗?”

张立发嘿嘿一下,站起身来:“这不是看,你们和祝掌柜是误会一场嘛。”手中的白玉球转了又转,双下巴抖了两下,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沈浪也站起身来,拱手道:“既然张少堡主都说清楚了,那沈某也不强留。”说着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张立发看着兀自出神的白飞飞,对沈浪挤眉弄眼道:“能让沈兄如此大费周章,又是调用朝廷兵马,又是利用仁义山庄,甚至还请来了少林寺和武当派作保。”张立发感叹着,摇头晃脑,小圆眼转了好几圈:“白宫主的魅力,真是让小弟刮目相看。”

“请。”沈浪送客的手臂展的笔直。

张立发视线收回,没再多说,转着陶瓷白玉球走了。走到门口,突然怪叫一声:“花少堂主怎么做起了壁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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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倏地站起,和沈浪对视一眼——花月堂亦敌亦友,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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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与白宫主和沈少侠还有私事,好走不送啊,张少堡主。”花车远的声音从峭壁上传来,如清水滴泉,伴着一声轻落,人也摇扇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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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眸色一深:“花少堂主,沈某还未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将抻着的手臂往里一折:“请坐。”

花车远淡淡一笑,眉梢嘴角便有了浓浓风韵:“不敢当。沈少侠和白宫主别埋怨我就好。”

“此话怎讲?”白飞飞为他斟茶,心头渐有些隐隐发闷,手摸上茶壶,抬头对沈浪笑道:“茶凉了,我去再泡一壶?”

沈浪见她的脸色又开始发红,瞥了花车远一眼,还未回答,白飞飞已经拿着茶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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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车远见她走的匆忙,柳眉紧皱:“我看起来像洪水猛兽吗?跑这么快?”

沈浪强笑了一下,刚想抬脚去追,廊道里就传来茶壶摔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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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回想结束,沈浪用黄梅拂去肩上的垂露,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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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多月的舟车劳顿,身心俱疲,让她本没好透的热毒回光返照的厉害。自幽灵宫中一倒,竟然已经昏睡了九天。

前三天是躺在快活城的然又居里。柳神医和玄和二人,在青容和白飞飞这两头跑个不停。好不容易将白飞飞的热毒封住,众人才暂且放下心来。

之后,沈浪将她移驾到朱家的地下冰窖,一路上顶着背伤,忍着寒风,只穿单衣抱她骑马。刚到朱家,旧伤心患,自己也病倒了。为避免将风寒传染给她,只得忍着牵挂,先回仁义山庄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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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晨风夹冰雾,沈浪打了一个寒颤。

如若不是花车远自称有办法解毒,信誓旦旦的请见,他断然不会这么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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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入大厅,沈浪不由一愣——厅中除了领路的下人,依约前来的玄和,悠哉坐着喝茶的花车远,竟还站着三冷和两名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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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冷相互打了个眼色后,冷二上前道:“少主。”

沈浪摆手皱眉——他的身份还未公开,转眼看向那几位锦衣方帽的商贾,突然了悟,将黄梅揣进衣襟,拱手笑道:“沈某不知二位天府掌柜在此,恕罪恕罪。”

天府的那两人面露尴尬,既不说话也没动。一旁的玄和拂尘一挥,解释道:“他们被冷大爷点了穴道。”

沈浪点点头,请玄和坐在上首,自己则坐到了花车远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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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大咳了两声,也在上首就坐。冷二冷三将天府之人压着坐下后,便一左一右的分立于他们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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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车远这时候站了起来,摇摇雕花铜扇,垂眸对沈浪道:“小弟不知府上还有贵客,要我回避吗?”

沈浪笑了:“我还以为你会留下来听。”

花车远柔柔的摇起头,凤眸微挑:“你的破事我没兴趣,我是为白宫主来的。”

沈浪的眸子深了深,道:“听完一起去。”说着,伸手将他拉了下来。接着对冷大正色道:“厅里都是自己人。”

冷大点点头,摆手屏退下人后,起身为天府二人解了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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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道刚解,左首的长眉尖脸瘦掌柜便抢口道:“十八年前是诸葛先生一个人做的。”

“据说是快活王的主意。”右边的耷眼圆脸胖掌柜叹了口气,接着道:“小人是江都总庄的高掌柜。此事流传已久,说是大掌柜为了私利出卖了蔽所……”

“但沈家并不算蔽所。”瘦掌柜截口道,转而对冷大怒目而视:“此事于我二人何干?南中天府素来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你们仁义山庄凭什么抓我们来问话?”

“与你们无干?那为何黑衣人会回到你们的铺子里回禀?”冷二冷冷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高掌柜回道:“何况是诸葛先生的意思。”

“就是,你们要找,去找诸葛先生好了。不是说他在快活城吗?”瘦掌柜鄙夷道:“如今快活王武功尽失,沈少侠想报家仇,岂不是易如反掌。”

“老李你说的是什么话!”高掌柜头不能转,斜眼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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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沈浪终于出声:“你们既已知道实情,也应当知道我就是沈岳。”抿了一口茶,对高掌柜道:“天府还有多少人参与了当年之事?”

“不多。”高掌柜回道:“此事发生时,是诸葛先生掌营天府的第二年。他一上任,便将主线拨在了朱家,花了两年时间,打探出不少沈家的消息。沈家统领白道,他们的消息当然值钱,所以我们都觉得这样布线十分稳妥,谁料……”

“谁料他一拿到沈家暗枭列位的分布图,便勾结了柴玉关,偷袭暗枭,血洗沈家,杀了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冷三冲口而出,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两位掌柜皆垂眸不答。

众人默了一会儿,李掌柜抬头,咬牙道:“此事一出,曾帮他打探消息的掌柜都被调出汾阳,调往淮南,有的甚至被派到海外……”

“唉。”高掌柜叹气道:“递出此等机密却分文未收,实乃犯了天府百年来的大忌。真不知道诸葛先生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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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丧尽天良的消息买卖,你们居然还想着钱?”冷三气的青筋爆出,强忍着不出拳。

“天府向来拿钱做事。”花车远合起铜扇,粉甲轻轻划着衣袖上的绣金黄梅:“这种暗道暗枭的分布,关于一个家族的生死存亡,更何况是簪缨九州的沈家。想必其标价之高,江湖中无人能承受得住。”

“这位公子所言极是。”高掌柜附和道:“天府最重的,便是规矩二字。破了规矩,传息递讯一乱,江湖便也乱了。是以这价码大小,布线排列,皆不是主人能随意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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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说诸葛先生怎么想的。”沈浪刚才一直紧闭双眼,此刻双眼也仍是闭着的:“我要听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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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刻沉默,玄和突然发话:“贫道前来,除了为白姑娘,也为了此事。”

沈浪的眼睛倏地挣开,血丝满布,带有一丝疲惫:“道长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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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和是在前几天在为青容医治时,从祝云口中得知了此中缘由。此刻她定定看着沈浪,心中谓叹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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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名祝中翎,家中有一胞弟,名唤祝中南。

因祝中南从小体弱多病,继承天府的大任,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从小被当作男子一般生养,天文地理,武艺兵法,学的自是比胞弟要多。

在与家人断绝关系后,被委以重任的祝中南就经常来无名山中找她出主意。再后来,将儿子也带来了。

无名山中人迹罕至,祝云就是尹如素儿时玩的最好的同龄人。

再后来,柳竟出现,顽皮不羁的性格吸引着温婉的尹如素,也带动了沉闷的祝云。

他们玩在一起的一年,是祝云和尹如素笑的最多的一年。这一年后,祝云就奉父命去少室山习武了,一去,就是四年。

等回来时,时过境迁。尹如素早已倾心于小她一岁有余的柳竟,而这位青梅竹马的结义表哥,就真的成了表哥。

在之后,他们因尹如素的未婚生子而搬迁至山渊深处,直到梁家遭劫后一年,玄和才与祝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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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之人,看过太多隐秘之事,人心之寒,历任诸葛先生最清楚不过。

世情冷暖,情义突变。耳鬓厮磨间,遽然刀光剑影。断腕誓词语,不过点血空盟。

天府主人,要求的是智绝,是看尽丑恶后的定然。而智绝与定然加身,往往会让一个人的情爱趋于淡漠,直至湮灭。

只可惜,再怎么冷静,再怎么淡然,是人,终究逃不过情字。

祝中翎是,祝云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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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半饷,玄和终是缓缓道:“沈家的暗枭列位图换的,是柴玉关的一个承诺,承诺他能让隐居的柳竟单独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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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场之人均大惑不解。

沈浪却早就明白了七分,摇头苦笑道:“‘红尘媚娘妆,世外绿荷素’。我还以为这句犄角旮旯的坊间传言当不了真。没想到……”站起身来,为天府的二位掌柜解了穴:“得罪之处,二位掌柜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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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瘦高李掌柜冷哼一声,拂袖起身,却因身体僵麻而站立不稳。

身旁的高掌柜扶了他一把,对沈浪道:“沈少侠,这交换条件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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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沈家灭门,究其源头,竟是出自于飞飞的父母。这般因缘交错,沈浪不知是该叹,该愁,还是该笑。

背过身去,对冷大道;“帮我送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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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在诸葛流云这里出了如此大错,他还有脸当家吗?”冷二走到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鄙夷道:“不知你们对这样的主人还要侍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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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略有心虚,仍是忿忿道:“杀人的是快活王,你们要报仇,当先要找的是他!”

冷大面不改色的回道:“与快活王的恩怨早在半年多前已经解决。天府消息如此灵通,怎会不知道?”站起身来,语气转冷:“而天府布在朱家和沈家的线人,另一层,也是仁义山庄的叛徒。仁义山庄可以原谅改过自新的庄外之人,但沈家要如何清理门户,就不烦二位指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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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微窘,转头向玄和求助:“大小姐……”

玄和摇头:“贫道已是方外之人。今日前来仁义山庄,也是为解世俗中最后的夙愿。”说着站起身来:“柳竟告诉我,白姑娘今天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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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拍着胸脯道:“白姑娘,白姑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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