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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订婚戒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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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好的磨砺石,每天都在打磨着爱情的精彩与梦想。

在这个美丽的春天,肖华收获了爱情,用事实诠释了“缘份到了,爱情也就悄然而至。”的至理名言,也标志着追爱计划尘埃落定。现在看来,他俩的爱情是水到渠成,步入婚姻的殿堂那是板上钉钉——铁定的事了,他决定在农历四月十六日,也就是吴宇二十四岁生日的那天正式向她求婚。求婚的仪式他早就计划好了,他要搞一个隆重的生日派对,把他和吴宇要好的朋友都邀请过来,在他们的见证下将他精心准备,凝结着爱心,象征着爱情的钻戒献给她,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对于爱情,该出手的时就要出手。这枚钻戒可是花费了他大半年的工资从德福珠宝行买来的,他不想自己在吴宇的父母和亲戚面前显得寒碜。

生日那天,肖华提前在天昌大酒店订了一个豪华套间。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晚上七点时分,来宾聚齐,包间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暗淡起来,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派对隆重开始了。吴宇,今夜的主角,这个个性张扬平常就喜欢热闹的娇丽女人,施粉描眉,衣着艳丽,显得魅力四射。她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肖华,面对舞动的烛光,低头许下了心中的祝愿。对于这样的安排,她是满意写在脸上,幸福甜在心中,然而更有让她意想不到的精彩场面还在后面。

吹灭蜡烛,包间又恢复了刚才的灿烂。

宋伟平站起身来,颇有绅士风度地环顾四周,撕破喉咙向正在喝酒喧闹的来宾们宣布:“诸位,请安静一下。下面肖华先生有一个重大的喜讯要向大家宣布。”

听到宋伟平的话,来宾们停止了嘻笑喧哗声,将目光齐刷刷聚焦到肖华身上。

肖华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对着满目疑惑的吴宇深情款款地说道:“小宇,今天是你的二十四岁生日,我要送给你一个礼物,你接受吗?”

吴宇开心地点了点头,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正当她发愣之际,耳边骤然奏起了轻扬的小提琴曲,肖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礼品盒打开,从中拿出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单膝跪地,郑重地对吴宇说:“小宇,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爱你,嫁给我吧!

肖华背地里安排的这一切,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讷讷道:“我,我还没准备好呢!”这时候,来宾中不知道是谁大声喊了一句:“嫁给他吧!”这一声喊叫顿时提醒了其他来宾,于是大家开始竞相应和着:“嫁给他!接受他!……”看着群情激奋的来宾们,面对一脸真挚的肖华,尤其想到肖华第一次上门时对她说的那句话,他说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他有口饭吃,就有她吴宇的一口饭吃,话语质朴饱含对她的一片至诚之心。她想这样的男人才是靠得住的人,才是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想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缓缓地蹲了下来,扶着肖华的手,深情地凝视着他,向前伸出纤细白皙的右手……就在肖华将这枚见证着他俩爱情奇缘的钻戒牢牢戴在吴宇右手无名指上的时候,他蓦然看到吴宇脸上竟然泪水涟涟……这横流的泪水是激动幸福的泪水,承载着爱意,传达着接受。

而余涵茗免费充当了摄影师,跑前跑后,从不同角度拍摄了今晚感人的一幕。

吃完饭,接着是唱歌,大伙一直狂欢到深夜才各自散去。那一夜,肖华和吴宇相拥着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情歌,红酒、啤酒掺杂着喝了一杯又一杯……耳鬓厮磨,互吐衷肠,真是说不尽的情话,道不完的缠绵。当他把人事不省的吴宇送到家,安排妥帖,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见吴宇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喊道:“韩波,你别走,我过生日你还没有给我送玫瑰花哩……”韩波?玫瑰花?名字是男人的名字,花儿是爱情之花。看着一脸迷醉的吴宇,肖华脑中一激灵,迅疾将这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名称串连到一块,顿时明了其中的玄机,他确定这个韩波就是吴宇的前男友,心想吴宇既然旧情难忘,为什么还要接受他的求婚?难道说每一个女子都有一段没齿难忘的初恋吗?那一刻,他面红耳赤,愣怔在原地,如同霜打的茄子—发蔫了。

看到闺女喝成这样,吴劲光不禁爱恨交加朝女儿大声斥责道:“你睡吧,瞎嚷嚷什么?”吴宇似乎并不理会吴劲光的责备,依旧眯着眼摇晃着肖华的手大声喊道:“韩波,我要好多好多的玫瑰花……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边喊叫着边嘻笑着,一副憨态可掬的神情。这朦胧的醉眼,艳丽的脸庞,还有那一声声天真无邪的傻笑,很容易让人想起“贵妃醉酒”中的那个醉酒发痴的贵妃来,然而此刻肖华全然没有欣赏的雅兴,只是面如灰土木讷地坐在那儿,任凭吴宇摇晃着自己,就像摇晃着一根僵硬的木柱子一样无动于衷。

听到楼上的动静,岳淑华急忙走上楼,当她听清楚吴宇的话语时,脸色骤变,不禁上前把吴宇摁倒在床上,用拧干的湿毛巾一下子堵在她的嘴上,恼羞成怒道:“你这个死妮子,喝这么多酒疯癫什么?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快躺下睡吧。”

“韩波……”吴宇依旧挣扎着叫喊着韩波的名字。

“你真是把老娘气死了。”岳淑华边咬牙切齿地说着边朝吴宇的的脸上狠狠地拧了一把,受到刺激的吴宇“哎哟”地惊叫了一声,好像从恶梦中清醒过来一样,睁着两只惶恐的眼睛盯着岳淑华不再叫唤。

“小肖,你怎么让小宇喝这么多酒?”岳淑华一边扶着女儿躺下,一边抱怨着肖华。

肖华站了起来,抱屈道:“她自己抢着要与人干杯,我拦都拦不住,我也没有办法。”

“唉,你看看这孩子……”岳淑华指着此时已经安静下来的吴宇喃喃道。

“伯父、伯母,您们休息吧,那我走了。”

肖华闷闷不乐的样子,自然没有逃过岳淑华的眼睛,她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下昏沉酣睡的吴宇,说“小肖,小宇喝多了,酒后胡言乱语,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听到岳淑华的话,肖华突然间觉得鼻子发酸,泪水在眼里直打转。爱情已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纯朴,精神上的伤害宛如一把沾满耻辱的小刀狠狠地剜割他的心,但是他还是强作笑颜故作轻松的样子说:“伯母,没事的,你们休息吧,那我走了!”说完径直下了楼,身后传来岳淑华的声音:“老家伙,你在那儿傻愣着干什么呀,去送送小肖呀。”

一向按时上班的肖华竟然起晚了,昨夜的一幕依稀在脑海中回想,起床时只觉得精神恍惚、头部隐隐作痛。刚到办公室坐下,泡了一杯茶,正准备往嘴里送,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余涵茗打来的,肖华迟疑了一下,接了电话,低声道:“涵茗,有事吗?”

“我怎么称呼你呀肖大主任?喊姐夫还是肖主任?”余涵茗逗笑道。

“哎,涵茗,别笑话我了,有事就直说吧。”肖华幽幽道。

余涵茗仍旧笑着说:“怎么是笑话呢,这是事实嘛。”说完,她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好吧,我就直说吧,中午下班后到歌德,我请你喝咖啡,有时间吗?”

他想反正心里正烦,不如找个人聊聊天,消遣一下内心的烦闷,于是他说:“行啊!”

“那好不见不散,拜!”余涵茗笑着挂了电话。

“拜!”

接完电话,肖华呆在办公室里坐了半天,想起与吴宇相识的历历往事,心里仍然觉得堵得慌,难以平静下来。不知什么时候,窗台上的那棵水仙花又悄然萌发了新芽,蛋黄色、尖尖的,似乎钻出土层正在窥视着肖华那颗蒙尘的心灵。

中午十一点半,市中心建设大道南边的歌德咖啡厅。厅里来人稀少,只有几对男女边喝着咖啡边闲聊着,偌大个厅堂里显得冷冷清清,空气中飘荡着清脆的轻音乐,给冷清的场景带来一丝活力。肖华来到大厅,一眼就看到余涵茗和一个长发女孩坐在西边角的一个包间里聊着天。尽管长发女孩背对着他,但熟悉的背影,他一瞅就知道那是吴宇,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余涵茗找他的真实意图。怎么办?是走还是留?正当他迟疑之际,余涵茗一眼瞅到了他,挥手朝他喊道:“姐,你看姐夫来了。”

听到余涵茗的叫声,肖华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头,好像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似的,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见肖华走了过来,余涵茗站起身来,指着吴宇旁边的沙发“命令”道:“来,你与表姐坐一块。”

吴宇抬头看了看肖华,欲言又止,眼圈红红的,好像是刚刚哭过一样。倒是余涵茗机灵,快言快语打开了话匣子,笑着说:“好啦,姐夫,别板着脸,好像有多大的苦大仇深似的,今早我才知道你俩闹别扭了,所以我把你俩凑到一块,谈谈心,化解一下心中的误会。”

不提则已,提起来反而让肖华恼恨不已,他指着低头不语吴宇忿然道:“哼,误会?是不是误会恐怕她内心最清楚不过。”

听到肖华的话,貌似镇静的吴宇满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仍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好啦,别激动,表姐既然接受了你的求婚,只能说明一点,她心中只有你,那还有什么不能谅解的,更何况是酒后之言。”

“这不是谅解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爱情要忠贞,你知道吗?”肖华满脸怒容,驳斥道。

没等他把话说完,一直没吭声的的吴宇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肖华,这是你昨天送给我的戒指,我现在就还给你,我们之间还是散了吧。”边说着边用力从右手无名指上褪下戒指,狠狠撂在茶几上,随着“当”的一声脆响,钻戒在玻璃茶几上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蹦跳了几下,缓缓停了下来……然后她一把抓过挂在沙发靠背椅上的小包,气冲冲地就往外走。

吴宇出其不意的举动,一时让肖华措手不及,他只是张大嘴巴看着吴宇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是好。

余涵茗放下手中的咖啡,呵斥道:“你看你,哪像个大男人,度量这么小,我真是高看了你。”

“你看她那副样子,她还有理是吧?”肖华气不忿儿地说。

“姐夫,哦,不,应该叫肖华,你也太不讲理了,小宇姐只是酒后失言,你至于这样纠结不放吗?再说那是过去的事情,说明不了什么实质性的问题。谁没有隐私,你没有吗?你和田蕾的恋情要不要我去告诉她?”她真不愧是干记者的,说话时语气犀利,据理力争,咄咄逼人,总让人无言以对。她尖厉的声音也招引邻座客人的注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提到田蕾,肖华好像被人击中了要害一样,满脸羞赧。其实,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发泄一下内心的郁闷,告诉吴宇他对她的爱是真诚的、自私的,眼里容不得丁点儿沙子。

“别狡辩了,你就是鼠肚鸡肠,没度量。”余涵茗不屑道。

“你看……这……这咋办?”肖华嗫嚅着。

“你这个傻子,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呀。”余涵茗的话突然提醒了肖华,他连忙抓起戒指飞一般冲出了咖啡厅。

负气走出咖啡厅的吴宇,漫无边际地走在建设大道上,由于穿着高跟鞋,又走得急促,一时累得气喘吁吁,只觉得小腿酸胀难耐,不由得渐渐放慢了脚步。这步伐一慢下来,刚才那激愤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下来,想想刚才撂下戒指愤然离去的举动,只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冲动的结果意味着什么?彼此的决裂,爱情的终结?想到这里她的眼眶里禁不住溢满了后悔的泪水。

说起今天的事,要怪还得怪岳淑华,不同意她俩好的是她,同意他俩好的还是她,要不是今天一大早岳淑华打电话向余涵茗求助,她也不会来咖啡厅与肖华见面,更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其实,吴宇清醒之后,昨夜自己说了些什么,脑子里竟没有一点儿印象。只是从岳淑华的数落声中才知道自己酒后失态,惹起事端。当时她也是后悔不跌,痛苦不已,压根儿就不相信自己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覆水难收,无法更改。悔恨之余,她想过找肖华解释,但是想到这个时候肖华也许正在气头上,急于解释,只能是适得其反加深他的反感,再说肖华对他俩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想的,她心里没底,思量半天,她还是觉得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尽管吴宇的心里有些发虚,但是她仍然相信肖华对她的感情是真挚的。“我有口饭。就有你口饭”,这句话不是誓言,胜似誓言,让她感佩至深,一直铭记在心。试想,一个不想与她终老的男人怎么会说出如此感天动地的话语来?

她深信,肖华不会因为一片树叶,而放弃整片森林的。想到这里,她心里敞亮多了。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湖滨桥下河边两岸的柳树长出了新鲜的绿叶,倒垂在潺潺流淌的水面上,不远处的树底下,一对穿着白色蓝边学生装的年轻男女紧紧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缠绵不已,或许他们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吴宇驻足静观着眼前的一切,想想自己逝去的青春,想到当年可笑的初恋,不禁哑然失笑,那时候的爱情观是多么的肤浅与懵懂啊。她曾以为爱情不关物质利益、不关人情世俗,只基于彼此间的好感,就像这对情窦初开的年轻人一样,爱得单纯,竟也会爱得魂不守舍,死去活来。而现实中的爱情掺杂着太多的利益和传统观念的东西,而这些传统、世俗的东西却能给爱情以支撑和延续,使其焕发勃勃生机。爱情啊,尤其是初恋,有时候就如一场梦,唯美而虚幻,梦醒之后才是觉悟,而那逝去的一切就似流星在夜空划过一样,留下的只是记忆的零星碎片。

肖华顺着咖啡厅门口服务员的指引,沿着吴宇离去的方向一路疾奔,当他追到湖滨桥上看到正在桥上发愣的吴宇时,不禁激动地喊了一声:“小宇!”一边喊着一边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然而,矜持的吴宇还是用力挣脱了肖华的手,愠怒道:“你来干什么?你走吧,我们不可能了。”说完转身又要走。

“吴宇,今天你要是再走,我就把戒指扔进河里。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就在吴宇转身的一瞬间,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肖华大声说道。

吴宇转过身来直视着肖华淡淡地说:“你扔吧,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那一刻她倒要看着这个肖华是不是真的要扔,若是真的,那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把这段爱情当回事,从此他俩就恩断义绝,永无退路。

见肖华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吴宇讪笑道:“你扔吧。”她要激怒肖华。

就这双方对峙的几分钟里,肖华抬手一扬把“戒指”抛向远处的河水里,一道闪亮的弧线在空中划过,平静的水面溅起几朵小浪花,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肖华突然的举动让吴宇猝不及防,她有种心被摔碎的感觉,她没想到自己中意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偏激和意气用事,象征着爱情归属的钻戒没有了,还谈什么爱情与未来?吴宇气不过“啊”的一声,蹲在地上放声恸哭起来,边哭边责问道:“你这个臭男人,谁叫你扔的?”

这时候肖华倒显得好像没有什么事似的,嘻笑道:“那不是你让扔的,你不想要的东西,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谁说我不要的,呜呜……”看到肖华乐不可支的样子,吴宇哭得更伤心了。

肖华走上前去俯身看着梨花带雨的吴宇,轻柔地抓住她的右手,将那只带着自己体温的钻戒再一次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原来肖华为了考验她的真实想法,急中生智把随身携带的钥匙扣当作戒指扔了出去,而这一切竟蒙过了聪明的吴宇。

看着肖华变戏法似的拿出戒指,她疑惑地愣怔了半天才破涕为笑,一边使劲捶打着肖华,一边嘟起嘴道:“你个臭男人,大坏蛋,让我哭……”

等到吴宇捶累了,肖华憨笑着问:“这回你不跑了吧?!”边说着边一把搂住她。吴宇嗔怪地瞄了他一眼,依旧挣扎着,竟是那么的柔弱无力……

桥下的流水依旧静静地流淌着,不时发出阵阵声响,似乎在唱着抒情的歌。突然吴宇仰起头郑重地说:“肖华,我们结婚吧。”

听到吴宇的话,肖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惊喜道:“结婚?好哇!”结婚,他做梦都梦见与吴宇牵手走上红地毯的情景,但这种激奋的情绪很快被横亘在面前的一系列现实问题所抑制。首先,房子是个大问题,其次还得征求吴宇爸妈的意见。想到这些他不禁黯然神伤地说:“现在怎么结啊?往哪儿结?”

吴宇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嘟着嘴说:“我要是嫌弃你没钱,根本就不会找你,现在没有房子的年轻人多的是,难道说他们要打一辈子光棍吗?虽然现在我们没钱没房子,但是我俩都有工资,房子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啊。”听着吴宇一番通情达理的话,肖华感动不已,情不自禁在她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经历这件事情后,俩人的感情并没有因此而淡漠,反而情更深意更浓了。肖华终于感受到,经得起波折的爱情才是现实中的爱情,才是平常人的爱情,它不是神话,但是它是生活的真实缩影。

这几天,廖丽娟的心情特别郁闷,若不是前天她亲眼看见肖华牵着吴宇的手逛商场,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当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一个巨大的针筒骤然抽空了似的空荡无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着车回到家的,在路上还差一点与别人的车来了个“热烈的亲吻”。怪不得这段时间,打肖华的电话要么是不接,要么是关机,上班的时候好像也是在有意识地躲着她。肖华一反常态的举动,她敏感地猜想到肖华是不是又找到了女朋友?事实上正如她的预料一样,肖华不仅找到了对象,而且找到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校友兼学妹,更搞笑是她在无意间竟充当了他俩的“媒人”,自己却浑然不知,真是有心插柳柳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那一刻,她追悔莫及,恨自己为什么要贪图一时的虚荣,带肖华参加那个可恶的同学聚会,弄巧成拙,成就了别人的一番好事,而把自个儿凉到一边。想到这些她肠子都悔青了,不由得在心里暗自骂道,肖华你这个伪君子,忘恩负义的小人……那个心烦啊,是剪不断,理还乱。

此刻已经是午夜十一点钟,空中下着毛毛细雨,空气显得特别洁净、湿润。她推开窗户朝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看着朦胧的夜空,想到肖华的“背叛”,她情绪有点难以自控,冲动地拨打着肖华的手机。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的存在,幸好,他的手机通了,好听的彩铃声在寂静的夜空中飞扬,人心变了,彩铃也跟着换了,一听就知道不是那首熟悉的《一剪梅》,而是庞龙那道缠绵悱恻的《两只蝴蝶》: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联想到肖华的移情别恋,廖丽娟不禁嫌恶地啐了句: “真是浪!”

电话通了没人接,她又拨一次。

持续的手机铃声将肖华从梦中惊醒,他抓过手机迷糊着眼看清是廖丽娟的电话时,不禁慵懒地问道:“娟姐,有事吗?这么晚了还打电话?”

廖丽娟听到肖华的声音,立马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不停地□□着:“哎哟……你在哪儿?哎哟……”她痛苦的□□声一下子把肖华从惺忪中清醒过来,不禁急切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

廖丽娟继续□□着,痛苦地说:“是……我胃疼,全身发冷,动弹不了。”

“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送你上医院。”肖华不由多想匆忙挂断电话,起身穿衣,疾步下楼,驱车就往廖丽娟所在的小区赶去。

挂断电话,廖丽娟恢复了常态,她对肖华刚才的表现感到欣慰,心想这家伙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关心她,尽管他这种关心与爱情无关,但多少让她失衡的心理找到一丝安慰,想到这里她不禁朝着漆黑无尽的夜空抿嘴笑了笑,这一笑,意味深长,往日的自信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她伸手扣上半敞的窗户,转身进了厨房,一会儿功夫,她哼着小曲儿从里面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拼盘,里面盛着几样卤菜和糕点。她来到餐厅,将拼盘放在餐桌上,然后是开瓶倒酒,点燃红烛,一系列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做完这些,她又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杰作”,觉得完美无瑕,这才关灭了室内里的灯,在餐厅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

室内红光熠熠,香气氤氲,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她坐在那儿一边漫不经心地抿着酒,一边陷入沉思,她思索着待一会儿肖华来了,她该对他说些什么?

十分钟后,肖华匆忙赶到廖丽娟所在的小区,又上气不接下气爬上四楼,就在他仓皇推开门的一刹那,眼前的情景顿时让他惊诧不已——室内红烛摇曳,美酒飘香,餐桌边坐着安然无恙的廖丽娟,正端着酒杯悠然自得地浅酌着。

“你觉得搞这样的恶作剧有意思吗?”头脑在短暂的短路之后,他顿觉有一种被欺骗被玩弄的感觉,不由得怒火中烧,他想狠狠将她训斥一顿,然后拂袖而去。

然而还没等他发作,只听见廖丽娟幽幽道:“我们的大英雄,既来之,则安之,坐下吧。”

听到肖华推门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好像突然被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出,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是厌恶还是妒恨?恐怕两者兼有吧,这种感觉直接导致她懒得抬头去看他一眼,反而给肖华一种从容淡定的错觉。

肖华被廖丽娟淡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诘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唱的哪一曲啊?”

廖丽娟朝激愤的肖华冷峭地瞟了一眼,说:“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喝酒。你看外面细雨霏霏,室内红烛佳人,你不觉得这是喝酒的绝妙时机吗?”她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抿了一口酒,极力掩饰着冷峻外表下面那团翻江倒海般的怒火。

四目冷峻地对峙着,两团怒火也在剧烈地燃烧着,似针尖对麦芒,一触即发,大有融化室内一切的态势。

肖华从廖丽娟一脸固执与愠色的神情中似乎读懂了些什么,心里难免有些发虚,语气也变得缓和下来,无奈地说:“你有没有搞错,这……”边说着边踱到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还没等肖华把话说完,廖丽娟猛然打断他的话,瞪眼说道:“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怎么这么啰嗦?我说过了,我只是想喝酒,只想找个男人陪我喝酒,没有别的意思Youunderstand?!”边说着边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说完她将桌上倒满白酒的高脚杯递给了肖华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赌气地说:“来吧,你是个男人的话,就干了这杯酒。”

“你……”还没等肖华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廖丽娟一仰头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将酒杯倒满,抬头盯着一脸愣怔的肖华说:“你喝不喝?不喝的话,这瓶酒我全报销了。”

“你神经啊,无端喝这么多酒!好啦,我喝……”面对盛气凌人的廖丽娟,肖华无奈地端起酒杯,狠心灌了下去,顿时五脏六腑像是被灼伤一样热辣辣的生痛,原来杯子里倒的是高度烈性酒。但是此时此刻这杯酒他不喝能行吗?就算是穿肠□□他也得捏着鼻子灌下去啊。他再了解不过眼前这个说一不二的女人,如果他坚持不喝的话,她真会抱着酒瓶一咕噜喝光的。

“来,再干一杯?!”肖华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廖丽娟又将他的杯子满上,还是刚才动作的复制,她先干,然而虎视眈眈地瞪着肖华……这样一下来,桌上的菜没动一口,两瓶酒只剩下大半瓶,尽管俩人多少都有些酒量,但已是醉眼朦胧,面红耳热,有六、七分醉意了。

“你知道吗?肖华,我是多么爱你,对你那么好,可你为什么这样折磨我?”廖丽娟歪斜着身子,用手掠了一下散落下来的长发,含糊不清地说。

“我折磨你……我怎么了?”肖华不解地问。

“我哪一点比不上吴宇,就因为我结过婚?”廖丽娟气冲冲地说。

一语道破天机,肖华刚才的忧虑得到了证实,心想既然她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还不如把话说个透亮,断了她心中的念头,于是他说:“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向吴宇求婚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哈哈,爱情,真可笑!”廖丽娟用不屑的眼光瞥了肖华一眼,然后仰头大笑,笑完她举起酒杯一口将杯中余下的酒喝完,那神情好像是要把心中的不满和伤感全部吞咽下去似的。

“不要喝了。”

“不用你管。”廖丽娟就像一只发疯的母狮子,横眉怒目,厉声道:“我想喝,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人啊?”说完抓起酒瓶又要往杯里倒酒。

“不要再喝了。”肖华叫喊着去抢夺酒瓶,就在他俩争夺的过程中,廖丽娟突然扬起右手朝他脸上狠狠地掴了一耳光,“啪”的一声,顿时把他打蒙了,也许由于酒精的麻痹作用,他只觉得右半边脸一阵炙热,竟然没有一点痛感。

打完后,廖丽娟似乎被自己异常的举动惊呆了,酒劲也清醒了大半,只是睁大眼睛盯着肖华,嗫嚅着:“我……”

“廖丽娟——你混蛋!”当他回过神来,不禁勃然大怒,反手还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让廖丽娟清醒了,她直眉瞪眼地站在那儿,嘴唇翕动着,半天也没有说不出话来,半晌竟趴在桌上放声恸哭起来,那哭声低沉凄楚,好像有满腹的辛酸与委屈,双肩也随之起伏着。

看到廖丽娟痛哭的样子,想起平素她对自己的种种好处,肖华心一软,叹息着走了过去,抚摸着她的肩头痛楚地说:“娟姐,别哭了,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呜……”廖丽娟一把揽住肖华的腰肢哭得更伤心了。

肖华热泪盈眶,任凭她紧紧搂着自己,内心深处更是波涛汹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感动?是愧疚?还是无奈……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哭声渐渐平息下来。

半晌,肖华松开廖丽娟的拥抱,说“丽娟,说实话,我非常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也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做恋人,我们真的不合适,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毅然转身离开了廖丽娟的家。

廖丽娟瞅着走出客厅的肖华,大声而又绝望地骂道:“肖华,你这个白眼狼,混蛋!”发疯般将酒杯狠狠摔在地板上,随着“叮当”一声脆响,酒杯迸裂,玻璃渣溅落了一地。

出了廖丽娟的家,肖华一口气下到楼底,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一阵凉风吹过,他摸了摸刚才发烫现在竟有些痛感的半边脸,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廖丽娟的家,灯依旧亮着,茕茕孤灯,浮光暗淡,在整个楼层里显得是那么的微弱、孤寂,那一刻他心里竟有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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