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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醉后怒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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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方初久只觉得面门一冷,仿佛空气中有尖锐的利器直刺过来,带了无穷尽的凛冽,身体本能地因这诡异的招法微微发颤。

恍神间,宫洵一把拽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左手一抬,锦袖挡回中年人强势的攻击。

方初久惊了一下,刚才那一击,除非是内力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才能化空气于利器直取人命门,想不到看似平庸的一个管家竟有这等本事,那么让宫洵如此惦记的这家主人该强大到何种程度!

不及她反应,四周唰唰落下数十条坚如磐石的黑影,其站姿,仅在空中落下那一瞬自成阵法,其气势,比之司马昭云的黑风卫不遑多让,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岩本欲说什么,宫洵侧过身投给他一个“开打”的眼神,他又将话咽了回去。

的确,跟这些近乎死士的绝顶高手对阵,说多一个字都是在浪费时间,而武力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电光石火间,数十条黑影蜂拥而上,陈岩立即飞身与他们缠打在一起,宫洵早与管家交上手,如今黑衣暗卫再上来,可谓四面楚歌,呼啸凌厉的掌风毫不犹豫挥过来时,他突然飞身而起,半空一个旋身抓住方初久的手往上一跃。

黑衣暗卫扑了空带了五成功力的掌风于半空相撞,霎时激起巨响如雷,电光四溢,撞裂开的散风撩过宫洵的衣袖,如一方水色,微漾涟漪。

片刻的晕眩后,二人落于重围之外,“早知道不该让你来的。”宫洵突然在这一刹那低头看她,方初久迎上那样的目光,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他如苍穹碧海漫天彩霞的眸煜煜闪动,映衬这句话时竟看不出任何责怪之意,反而卷了唇角一抹极浅的笑,倒像是娇嗔。

方初久从来就知道,这样一张脸只会让人想到金玉琼楼,雾缕环绕深处,白玉石台上,画中人玉腕托颊,携琼浆自皓齿间如珠滑落。又或者碧水幽山间,青花浮盏,他于袅袅天音中双手执白玛瑙墨玉棋,落一盘闲散棋局。

他,从来就不属于这蒙尘的俗世。

但她更未想到在这满地狼藉,瘟疫横行的临水县,在这四面楚歌的局势下,第一次见他出手,竟与平时所见的宫洵截然不同,他依旧淡然却不散漫,依旧轻缈却不慵懒,一招一式间,雪色锦袍似镀上虹端逆光,自天际一线袭来,瞬间冲破地上黑影混沌,于万千泥尘中绽开最圣洁的花。

暗卫们被他这携了一个人还迅捷如闪光的招式冲出几丈。二人又重新落回阵法中心。

陈岩趁势将手中长剑一挥,无数剑影飞掠而出,其势旨在拦腰截断前方暗卫,方初久不适地闭上眼睛,这一击要是真命中,估计血液能溅至她面上。

然而暗卫们在剑影逼近那千钧一发之际,齐齐对视之后突然收了全部功力,失去内力支撑的身子突然往下一坠,堪堪躲过剑影重击,却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双手撑地,待双脚徐徐落地后顺势一弹,原地空翻,亦是在这一瞬间再成阵法。

高人啊!

方初久豁然睁大眼睛,能在短短数秒之间从釜底抽薪到绝地反击做得这般行云流水,还不是一个人,而是数十人一齐,这得多默契,多配合的团队才能做到如斯境界?她心里对这家主人钦佩更甚嫉妒几分。

乖乖!这些人跟黑风卫相比哪里只强了一星半点?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暗卫们换了阵法,此刻的阵容是前有暗卫,后有管家,衣风一掠,宫洵握紧她的手从斜刺里迅速飞身,踩住左边第二个暗卫的头顶往上一跃,直接飞上房顶,与此同时,院中看似没受阻拦的左右两侧空地处,如连珠响炮,“嘭嘭”数声巨响过后,惊起满地烟尘,板砖碎裂随风纷扬。

方初久深吸了一口气,遇上这个阵法,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从左右两边没人看守处闪身飞出,而恰恰那两边才是阵法之精髓,贸然撞上去,必定如同地上板砖,粉身碎骨。

她,再一次被宫洵绝妙的武功和玲珑剔透的心思震撼了!

管家见屡次打他不着,微蹙眉头,仅在抬眼间扫视了暗卫一圈,像是交换了什么暗号,暗卫们齐齐颔首,原地腾空而起,顷刻间向后掠出去好远,虚空站定蓄势待发,再次将宫洵和方初久团团包围。

管家再一个眼神,暗卫们突然身子一倾,整个身子横在空中,用强大的内力支撑以更为迅捷的速度飞过来,这一刻,方初久看见的并不是暗卫们着玄色衣袍的身躯,而是一柄柄巨剑——他们以自身铸巨剑破空而来。

这样可怕的招式,若是敌人太过强大,必定是全盘俱损。

只可惜……

方初久心脏扼紧,此招一人使出便已经极难对付,如今之势,四面临巨剑,包围圈在渐渐缩小,空气颤颤而动,方初久能明显听到暗卫所过之处身下砖瓦碎裂的声音。要冲出去是不可能了。

陈岩站在对面房顶上,与管家交手的同时,眼神时不时瞟过来,倒不是担忧少主,因为少主从来不用他担忧,他只是想看看紫麒麟所使出的江湖中失传已久的最后一阵“麒麟啸天”是何阵容,顺便再看看这个堪称天下一绝的阵法是如何败在少主手下的。

管家瞥见他眼中的不屑,鼻腔里冷哼一声,“狂妄之徒,我家主人的阵法岂是你们想破便能破的?”

陈岩冲他眨眨眼,“那是因为你们家主人没遇到我们家少主。”

按照方初久预想,此阵的意图是想将他们二人万剑穿心而死,却见宫洵久久不动手,她“咦”了一声,难不成他内腑受伤不敌了?还是留有后招?

仍旧不及细想,已迫至眼前的一柄柄巨剑们突然改变航道,忽上忽下,仿若挽出一个个黑色剑花,细看时,一上一下间暗卫们早已换了位置,而空出来的地方则如同铸起了一道道无形的壁垒,带着强大的气场于无形中喑哑厮杀,暗卫们上下左右游移的动作终于缓了下来,全部人归于二人前叠于虚空,那由无数黑影拼凑而成的图形竟如同宫洵那块紫玉令牌上雄视苍穹的麒麟。

左,右,后有无形壁垒,前临嗜血麒麟,宫洵仍不动,只低头柔声问她,“能看出来阵眼在哪里吗?”

方初久没想到他会将这么重要的问题交给自己,怔然一瞬,他又道:“此阵我不破,让你挑阵眼,对了我们就劫后余生,错了我们就共赴黄泉。”

他说的云淡风轻,方初久却如挑千斤重担,仰头上下扫视了一周,无论是前方黑色麒麟还是后方无形壁垒,所用罡气匀净如抹,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破绽,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完全没有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

她猛然闭上眼睛,用自己超乎常人的听力凝神一分钟,然后蹙了眉——所有的暗卫呼吸频率竟然是一模一样的,这怎么可能?

再睁眼,眼前依旧是数十人堆叠而成的黑色麒麟,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数十人的呼吸如同一人?

一人……

豁然睁开眼,方初久偏过头,攥紧了与宫洵相扣的手指,眉眼间神色坚定,“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人。”

宫洵一愣,然后慢慢晕开眉梢,像是期待着她再往下说。

“阵眼并非前面这些黑衣人,他们是被管家控制的幻影。”方初久放开声音,唯恐陈岩听不到,“所以,阵眼就是那个管家!”

陈岩正歪着头打算观看少主破阵,乍然听到这句话,一个趔趄险些被管家袭击到,他万万没想到少主并没有亲自动手,反而将挑阵眼的重任交给方初久,更没想到这个女人能挑出来,最没想到的是阵眼就在自己面前。

“陈岩,你拖住他,这些幻影就暂时动不了!”回过头,方初久的声音穿过无形壁垒清晰地回旋在小院中。

“不愧是开国大将方弘毅的后人。”宫洵唇角一弯,带着她拂波掠影从麒麟眼处破开层层黑影,飞落至后院。

开国大将方弘毅?方家先祖?与方幽澜有什么关系?再者,一个功勋赫赫的武将与她破了一个阵眼扯得上联系吗?

方初久心里诸多疑惑,却没有开口询问,她知此刻不是该问的时机。

然而宫洵并没有离开,只稍稍抬头观望着半空偶尔因前院打斗激起的星火。

“你不打算去救陈岩?”方初久疑惑,那个管家看起来武功高深莫测,陈岩或许会不敌。

“能跟在我身边的,从来不是无用之人。”宫洵没有看他,淡淡回应。

方初久抿了抿唇,跟在他身边最无用的当属她自己了吧!不会武功,不会医术,她前世那些拳脚功夫用来对付一般小喽啰还可以,遇到今天这样的高手,只能坐以待毙。

宫洵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浅浅扬眉,“你的作用自然不是一般人可匹敌的。”

作用?还非一般人可匹敌?什么鬼!

就算要安慰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这边方初久继续纠结郁闷,那边陈岩已经停止打斗,攻破了麒麟阵势,得知自己低估了陈岩后,方初久抿唇,半晌后喃喃开口,“宫洵,我想学武,你教我可好?”

宫洵身子僵住,“学武?你不是对医术感兴趣吗?”

黯然低眉一瞬,重新抬头时眼中并无否定自己的卑屈之色,反而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向往,大有破茧成蝶之势,许是那一瞬间太过惊艳,太过耀眼,宫洵愣了好半天,也盯了她好半天,才缓缓道:“你即将及笄之龄,现在去弥补以前的东西可能会比较辛苦,再者,我要提醒你的是方家不允许你学武。”

方家不允许?方子玉明明说方幽澜从小不喜欢习武!

“方家?什么鬼,不认识,我习不习武与他们何干,凭什么我自己的命运要由别人来定夺?”

对,从穿越过来,她就是方初久,也只会是方初久,她要为自己而活,要为推翻命运而活!

“你以前认识我?”方初久斟酌好半天才问出口,从开膛破肚那天晚上她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她想知道宫洵于方幽澜是敌是友,他们之间有过什么故事。

“一面之缘。”宫洵垂下眼帘。

竟然……只是……一面之缘么?

莫名有些失落,方初久仍旧不死心,凭这个人的腹黑,为何会出手就一个只一面之缘的女人,还亲手开膛破肚?

许是她急于想知道真相,诸多情绪显露于面上,宫洵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你似乎不记得以前的事。”

“对,我忘记了。”在他面前,所有的隐瞒都是小丑跳梁的戏码,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大费周章去编造什么理由来做无谓的搪塞。

“一个人也不记得?”宫洵问。

方初久摇摇头,“不记得,我似乎只能记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是在昏暗的洞穴里。”

“发生了什么事?”宫洵眉眼间隐隐有几分晦暗,继续问,“能不能想起来?”

方初久再次摇摇头,“具体发生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能感觉到痛,痛到麻木,直到窒息昏迷。”

“痛?”宫洵眯了眯眸,“哪里痛,心痛?”

“我怎么知道心痛不痛?”方初久不悦了,这个人自进了院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说话也不毒舌了,怎么都让人觉得奇怪。

“没什么。”宫洵收回目光,“随便问问。”

这叫随便?都问到她心痛不痛了!方初久瞪他一眼,不欲再说话。

稍顷,陈岩飘身落下,“少主,麒麟阵已破,接下来要怎么做?”

“等着吧!”宫洵眼风扫至长廊处,果然见管家踉跄着步子走进来,瞧着嘴角还未擦完的血迹,方初久料想他伤得不轻。

心里感慨,不愧是宫洵身边的人,不愧是漓幽谷右护法!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管家虽然败了阵,周身气势却不减,依旧眸光凌厉。

“我是谁不要紧。”宫洵安静道:“你只需告诉我你家主人的下落。”

管家冷哼一声,“就凭你?”

宫洵再次拿出紫玉令牌,“凭我破了你的麒麟阵和它,我便能获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么?”

管家一噎,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才黯然道:“我家主人早已仙逝,至于她的陵墓,我想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得到。”

宫洵锦袖中玉指紧攥,“那个女人,就是死也不愿让我知道她葬身何处!”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

方初久呼吸一窒,她猜的果然没错,能让夏侯茗用来威胁他的,必定是他最放不下的事,而这里的主人便是他心里的一个结,否则他根本犯不着放着少主的悠闲日子不过要跑来临水县救灾。

“阁下请回吧!”似乎确定了宫洵并无恶意,管家语气放软了几分,“虽然我不知道你与我家主人什么关系,但老朽看守此院二十余年,我家主子从来不结交任何朋友,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既然能破我家主人的阵法,想必也是江湖豪杰,自当守江湖规矩。你的问题我回答了,那么接下来就请离开此地,否则老朽仍旧能有后招招待各位。”

“既然主人都不在了,那么你们更不应该存在。”宫洵一字一句咬的极重。

“你……”管家一听,才消下去的怒意顷刻升腾上来,“阁下这是要逼迫老朽动杀手锏?”

“杀手锏?”宫洵冷笑,“她留给你们的杀手锏便是玉石俱焚吧?”

管家一怔,仔细打量起面前的人来。

“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同她那般狠心的女人。”宫洵面色颓然,“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该死!”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管家彻底被激怒,“阁下屡次出言不逊玷污我家主人,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宫洵并不理会他,“我很好奇,紫玉令牌本是调动你们紫麒麟的信物,为何你们见了我还要动手?”

“因为……因为……”管家垂首,因为什么他没再说下去,眼前这个人手里拿的的确是号令紫麒麟的令牌,但是主人仙逝前曾说过若将来有人拿着令牌来闯阵,必定杀无赦。他本该遵守主人的遗嘱在这些人进来时直接使出杀手锏的,可是这个人武功实在太高,完全可与当年的主人匹敌,完全可以接手紫麒麟,他不懂,如此奇才,主人为何定要以自毁紫麒麟的代价诛杀他,主人又是如何预料到这个人会找上门来的?

“因为你动了恻隐之心。”宫洵斩钉截铁,“我若没猜错,你并不赞同你家主人的说法,并不想亲手毁了紫麒麟,是也不是?”

管家缓缓点头,心中感叹这人心思通透的同时思忖着到底该不该杀了他。

“你们的杀手锏或许可以致使我一招毙命,但从此以后江湖上再没有紫麒麟,再没有这样一支世间罕见的队伍,甚至于因为你们的避世,世人根本不知道你们存在过。”

管家垂首,这些问题他早已考虑过,若是紫麒麟就此自毁,那么他们当初那些近乎魔域里的残酷训练等于白搭,可是不毁便忤逆了主人的意思。

“忠心固然重要,可若是愚忠便如同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这样的队伍不留也罢。”这语气,分明像极了他自己要动手毁掉紫麒麟。

管家豁然抬头,或许跟着这个人还能让紫麒麟问世,“阁下有何高见?”

见动摇了他的心思,宫洵微微扬唇,“紫麒麟势必要毁。”

管家身子一抖。

他又道:“但那是为了做给外面窥视的人看的。”

管家暂时松了一口气,“这个不用阁下说我自己也知道,这间院子外面藏有多方势力,只可惜他们无法破门口阵法,进不来而已。”想了想,他又问:“老朽还不知道阁下尊姓大名。”

“宫洵。”

管家身子一僵,将疑惑隐于眼底,“敢问阁下师出何处?”

“漓幽谷。”

难怪!管家心里的疑惑消退了几分,漓幽谷那个老匹夫夏祁暮教出来的弟子焉能弱于他人?“老夫姓单,单名一个烨,今日得见阁下武功堪比当年我家主人,说来惭愧,老朽本忠心于主人,却无奈实在无法理解她这一条遗嘱,方才得阁下一番点化,老朽犹如醍醐灌顶,遥想当年主人辛苦创立我们紫麒麟,焉能有不问世就毁之的道理?老朽决定这一次逆主人遗言而行,扶立阁下为新主。不知阁下可愿?”

“不愿!”宫洵不假思索直接否决他。

“这……”单烨有些失落,“阁下可是有为难之处?”

“你们没诚意。”宫洵扫了扫四周,“那个女人如此狠心,怎可能没留有后招谨防你们临阵倒戈?可你思索不过片刻便欣然接受我这个擅自闯阵的人,你觉得我会信?”

单烨蹙了眉,“阁下要如何才信?”

“告诉我她的陵墓。”

“没用的。”单烨无奈摇摇头,“我仅仅知道主人她是海葬,当年我带着紫麒麟赶到时,她的遗体早已不知去向,听当地的人说,那里曾进行过异常隆重的海葬,我猜想能用如此怪异的方式让自己消弭于世间的也只有主人了。”

“海葬……”宫洵面色一沉,“南沙国境内?”

单烨点点头,“我当年也是多方打听才得到的消息主人于南沙仙逝,至今无人知晓她是怎么死的。”

“是啊!那样精明狠心的女人,除非是她自愿,否则放眼天下,谁能轻易取她性命?”

“阁下认识我家主人?”单烨有些疑惑,眼前这个人的言行间无不透露出他对主人的熟知,可是眸中又隐隐透露出思念与痛恨交织的复杂情绪。主人什么时候交过这样的朋友?

“何止是认识!”宫洵咬着牙,“我还得感谢她,当初若不是她亲手将我遗弃,我今日如何能带着满腔恨意千里迢迢赶来挑战她一手创立的部下?”

方初久一懵。

陈岩一愣。

单烨惊得来不及收回下巴。

“宫飞忆,我恨你二十年了!”

单烨猛地抬头,宫飞忆是主人的真实姓名,本没几个人知晓,平日里紫麒麟的人只唤她“老大”。这个人是如何得知的?

“敢问阁下贵庚?”他颤颤站起身,几乎不加掩饰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期许。

姓宫?方初久站在宫洵身后,打量着他萧索孤落的背影,难不成这个人是他娘亲?

这个念头一出,她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想到她刚才在前院嫉妒一个死人,而这个人还是宫洵他娘亲,她就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单老不必再做多番试探猜忌了,我就是她儿子宫洵。”

单烨热泪盈眶,“我就知道,当年主人消失的那段时日必定是有小少主了。如此,紫麒麟扶立你为新主便是理所当然。”能拿到麒麟令并且挑战麒麟阵,他如何还会怀疑宫洵的身份,想到主人为紫麒麟留了后,他一时激动,片刻之间已经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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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分,几人在前厅用的晚膳,单烨果真是个称职的管家,武功厨艺双全,菜上齐后,他笑眯眯退至一旁,那小心翼翼的神情唯恐宫洵一个不小心被鱼刺卡到被饭呛着喝水塞牙了。

方初久倒是无所谓,直接动手开吃,倒是宫洵似乎有些不习惯,挥手退下陈岩和单烨。

偌大一个前厅,片刻只剩他们二人。

这次换方初久不习惯了,“你干嘛把他们都退走?”

宫洵并没有动过饭菜,只是一杯接一杯的饮酒。

见他面色有些不对,方初久立即放下筷子走过来夺下他的杯子,“你别再喝了。”知他是因为自己娘亲的事郁结于心,她心里虽有诸多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她怕,怕触痛宫洵的心。

她怕,怕他发现自己的心迹。

进这个院子以来自己的种种神色和猜忌无不表现出对他的在乎,她知道,自己开始沦陷了。

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与她发生感情上的事?

这样一个人,又如何会抛弃三妻四妾的封建思想非她不娶?

晃了晃脑袋,她自嘲地笑笑。

自己……的确是多想,也想多了。

“不必理我。”趁她慌神的空档,宫洵拿回酒杯,继续静静而饮。

“人都死了,喝酒有什么用?”方初久突然大吼了一声。

宫洵醉眼迷离,抬起头来怔怔看了她片刻,突然将她一把揽入怀里,不顾她反抗捶打,摁住她后脑勺,沾了酒的薄唇不由分说覆了上来。

唇齿相触那一瞬间,方初久脑中一片空白。

借着酒气,他吻得极霸道,似乎要将她所有的呼吸都带走般。

方初久豁然睁大眼睛,这个人发酒疯了?

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奈何他将她扣得太紧,二人之距几乎只隔衣物,她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心里有些懊恼,她是喜欢他,也想他主动吻她,却不想在他喝醉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唇瓣上依旧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一咬牙,拼劲全身力气推开他,“宫洵,你够了!”

宫洵似乎没有丝毫清醒,借势将头埋在她颈间,许久才喃喃道:“娘亲不要我,你爱的人也不是我……”

方初久彻底愣住。

缓缓将他扶起来,透过散乱的墨色发丝,她隐约看见了他从来澄澈清明的眸子里聚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逐渐聚拢成晶莹之色。

方初久心脏一抽,一日的时间,她把宫洵这辈子从没在外人面前展露过的表情神色都看过来了。

他说,她爱的人不是他?

几个意思?

难不成指的是方幽澜?可他自己说了只见过方幽澜一面!

将他扶正靠坐在椅子上,方初久去外面唤来陈岩。

刚开始得知少主喝醉的陈岩以为方初久耍他,坚决不肯进来,后来见她不像在撒谎,这才斟酌着步子进了门,一见宫洵懒懒靠在椅子上的模样,他当即愣住,回过头冷冷盯着方初久,“你对少主做了什么?”

方初久嘴角一抽,她被非礼了都还没讨还回来,如今自己倒先背上罪名了。

想到刚才宫洵那个醉意朦胧的吻,她垂下眼睫,安静道:“他只是思及自己的娘亲一时喝多了而已,你将他扶回床上躺着便是。”

难得的见她不再调皮顶嘴,陈岩再次愣了,看了宫洵一眼,又看了看方初久。

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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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重头戏,总之,初久和宫洵算是各自跨出了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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