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失去忘记(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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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启程去迈珂。”
陆虎笑了，带着释然，够了……他满足了。
“为什么要离开你？”看了他很久，她回答。
“病好后，会离开我吗？”待她脸色好转，蒙小檀被抱到床上，陆虎想了想，问道。
从带来的旅行袋里拿出一把古老的匕首，他割开手腕，将血液递到她的嘴边，血一接触到她的唇，双目一闭，她饮水般喝了起来。
“乖，我现在带你去看病，你再也不用痛了，我保证，相信我。”不再犹豫，失去与忘记，如果她能不再承受一丝痛，他愿意交换一切，早上的来电，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么痛楚，蒙小檀竟没晕过去，她转转眼珠子，看他。
“小檀，别睡别睡。”不敢触碰，她的浑身滚烫，又冰冷，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似觉得不对劲，卡卡立起身子汪汪大叫的同时，陆虎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手中的毛巾不自觉掉在地上，他知道自己心跳漏了两拍，赶紧跪在她的身旁。
她不知道……她的双眼一片猩红。
心跳猛的跳得极快，即将跳出她的嗓子眼，蒙小檀将身子蜷缩到了一块，眼睛直愣愣盯着前方一动不动。
嘭！嘭！嘭！
疼痛感来得那么猝不及防，尖锐的刺痛划破她的血管，刺透她的每一条神经，只是一瞬间，蒙小檀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丧失疼痛神经，头皮阵阵发麻，如同遭遇一场雷鸣闪电，天空中所有的电压统统集中到了一起袭向她的大脑。
“嗯……”下一瞬，哼声极轻微，她侧身倒在地板上。
“困了就休息一下，你醒了再吃东西。”对着镜子，陆虎拿毛巾擦头发。
“……阿虎，我困了。”琢磨着他快洗完了，蒙小檀抱住耷拉着脑袋的卡卡。
玩了一下午，蒙小檀觉得有些疲惫，陆虎洗澡的时候，她就盘脚坐在卫生间门口跟他说着话，看看脚边陪伴她的卡卡，她忽然想起留在兰特庄园里的沙漠金蛇，和卡卡同样的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卫生间门口，况且，一门之隔，里面的男人正洗澡来着，可能是自我潜意识里不愿走开，觉得比起此刻这个位置最让她安心。
“好，我很快，你赶紧上来。”她溜进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把头发吹得半干就出来了，小楼里只有一间卫生间，他们得换着使用。
“洗洗。”陆虎带着卡卡下楼给它擦擦，他裸着上半身，脖子挂根大毛巾。
二楼卫生间，卡卡站在浴缸旁，等蒙小檀给它洗澡，海水干了后会有白盐黏在身上，先冲了冲，再用宠物用沐浴露给它洗干净，卡卡一甩，水珠洒了蒙小檀和陆虎一身。
不得不承认，陆虎的游泳技能比得上专业选手，可以直接参加什么体育盛会，拿个金牌完全没有一丁点问题，再说，他游得太看好，惹得路过的小姑娘驻足欣赏，蒙小檀赶紧加快了学习速度，没一会儿，两人打道回府。
“加油，争取一次超过卡卡的水平。”
鼓起腮帮子，一股脑儿，蒙小檀跟着陆虎跳进海里，一开始往下掉，她胡乱挣扎着，心里怨到他到底是骗自己会游泳了，还是故意看她笑话不理她？不过仅仅呛了一口水，一双大手穿过腋下托起了她，等她睁开眼，他转手抱住她的腰，她顺势依赖的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住。
“不许生气，不许不服气……”见她笑着点头，他脱了上衣，说完跳进了海里。“你游泳姿势太难看，还不如卡卡。”
“怎么？”挪动屁股，她坐回去靠得更近，等着听自己秘密的八卦状。
“真的，不过……”他欲言又止，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真的？”瞪大眼睛，蒙小檀不敢置信，可见着卡卡的舒服劲儿，她似乎有点被说动了。
“你看，潜意识以为自己不会，然后你就真的不会了，事实上，你是会游泳的。”
“诶……感觉就是不会。”
“为什么说你不会？”
“不要！我不会。”想都不用想，蒙小檀一口回绝，立马挪动屁股，远离他一点。
“嗯，天生就会，它也很喜欢。”陆虎回答。“宝宝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其实就会游泳了，只是长大后，他们都忘记了这项生存技能。小檀，要不要一起去游泳？”
明媚阳光下，两人并肩而坐，远远看去，便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璧人。
“卡卡会游泳？”坐在一排排木板上，她荡起双脚，低下就是蓝蓝的海水。
向小镇南边走，就是海边，没有沙滩而是支起木架的小码头的样子，下午的水温大概在二十多度，似乎很让卡卡觉得很惬意，一见到水，卡卡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开始狗刨式游泳。
知道不吃早餐对胃不好，想了想，陆虎还是任由她睡着，午餐快做好才哄她起了床，两人窝在沙发里看了部讲述企鹅大探险的动画片，陆虎提议带着卡卡去游泳。
……
挂了电话，陆虎坐在路边石阶上，卡卡蹲在地上，看看他，把脑袋放在爪子上，安静等待，不知过了多久，陆虎起身往有她的方向而去。
“毒素太强，根本不像放在一个人身上，我想……先生，我只是猜测，原本的实验者应该想要测试她的身体极限，导入量过多，经过几次变异，她的身体最后将变成一具机器设备，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她直接死亡。”
“她会变成什么样。”
“根据变异速度推测，撑不过十天。”
“时间。”看着卡卡乖乖守在他的脚边，拎着袋子的手紧了紧，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来。
“先生，早上好。很抱歉，打扰您，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她的情况不容乐观，简单的说，通过培养病毒环境测试，她体内的毒素将会繁殖得越来越快，正常细胞被打败被吞噬，最明显一点就是……”
陆虎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眉头一皱。
付完钱，裤兜里，电话响了。
洗涑前，陆虎先下楼给朝他晃尾巴的马雷马牧羊犬卡卡喂了食，轻手轻脚收拾完自己，他带着卡卡出了门。绕着海岸线晨跑，感受和煦的阳光洒满全身的温暖，他会到最近的集市买新鲜的蔬菜和鳕鱼，她不喜欢吃鱼，除了觉得有腥味便是刺太多，而失忆后的她，反而喜欢吃烤鳕鱼，也许，他可以再帮助她尝试一下其他曾经不愿做的事，路过水果店，他特意挑了三个甜橙。
对于陆虎来说，看她入睡看她醒来，是件美好得不真实的事情，海风吹进房间，眼里的柔情那么明显，轻轻一吻，他起身离开。
他醒得比她早，身体缘故，她的睡眠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像是森林里进入冬眠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