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再见北方的雪(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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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是否有所改变？
老朋友们，大家又该见面了吧？
三年，不过一眨眼的时间，高考省状元蒙小檀就这样风风火火，一笑接过来自首等学府——京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至于蒙小檀，她在那半年的冲刺里，她轻而易举的获得在cq市最好的第一中学学习的机会，同时得到奖学金。出于需要能够时常使用计算机的原因，蒙小檀并未选择住校，尽管如此，高中三年她可是一路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成为校内外名人，就连cq电视台都邀请她去参加过关于如何提高学习效率的学习方法分享会。
一回到位于西南的cq市，两人马不停蹄的回家，当外婆见到三年未归的两人留下眼泪，而一向冷着一张脸的外公也咧开了嘴。蒙母没有提起蒙父，亦未提起不翼而飞的房款，只说自己赚了不少钱，加上蒙小檀中奖金额足以买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屋，他们反复商量，最后还是蒙小檀决定在交通便利的市中心买下住房，包括基础装修和购买家具一共花12万元的样子，蒙小檀又让蒙母在离家不远处租了一个商铺，用作自己的裁缝店，剩下的钱，蒙母皆存了定期，用作蒙小檀大学的学费。
……
再见，北方的雪，北国春城。
母女俩带着简单的行李，坐在火车上，蒙小檀见母亲时不时拍拍胸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心脏不舒服，事实上那里装有银行卡等重要物品，即使蒙小檀跟她说过，没有相关证件，只有一张卡肯定取不了钱。看着窗外驶过的场景，火车从城市中央向外缓缓驶去，关于北方的记忆，慢慢褪去，她将迎来新的生活。
当所有大事小事解决得差不多，母亲那边也安排妥当时，不知如何开口的蒙小檀还是拨通电话，却得知权春梅去了韩国，权春梅跟着姥姥一起上首尔母亲处，等她回来应该是开学前几天。没办法，蒙小檀只能跟着母亲登上前往南方的绿皮火车，光是坐火车她们就得花八天的时间，因此，她等不及权春梅回来，她们再次见面唯有三年后的大学。
蒙小檀没料到张高办事的效率简直如乘着火箭往天上蹿，不过两天的时间，她跟着他去了一趟教育局，档案便调了出来，只要她把它带回南方城市的教育局即可。蒙小檀不禁感叹，张高要是公务员，整个国家的经济都得快速发展两年！
“嗯？”
“好，我帮你，但是，你欠我的，记得还！”既然她决定了，他不帮她她也能够去做，只是花的时间更长。现在离初七没两天，教育局那些人办事效率还停留在放假中的水平，反正迟早得办，不如让她欠他一个人情，他相信她总会记住。
“别这样，我知道你可以帮到我，时间有些紧……不然，我也——”
“你——”看着她如婴儿般透彻明亮的眼睛，张高顿时语塞，难道要他说自己不想再也见不到她，所以不想她转学吗？转学就转学呗，可她为什么要回南方？张高有些生气，可一阵气愤后却莫名伤感，有些东西仿佛看到摸不着，摸到得不到，得到前忽然消失。
“为什么？”
“我不帮你。”
“说实话，感觉不会。”
“那……以后还来cc市吗？”
“嗯哪，你可真啰嗦。”这次，换蒙小檀嫌弃张高磨磨唧唧的不停重复问话。
“你妈也同意了？”
“嗯。”
“你真想好了？”张高当然清楚，蒙小檀长得便是一副南方人的模样，除了她那168公分的身高。
“我不是北方人……你知道吧？我想回去了。”
“什么？”张高愣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你要转学？为什么？”
“我要转学，回南方，你只要尽快帮我把档案调出教育局就行。”
“到底是什么？”他绕了一大圈，到底想要说什么？张高不耐烦，她就不能直接告诉他吗？女人就是麻烦。
“那就好办了。”
“自然……不然，我这水平怎么留在东师大附中。”见她专注的看着自己，张高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低着嗓子说道。
“教育局有吗？”她把手肘支在餐桌上，睁大双眼望着他。
“呵呵，还行，认识几个人。”
“你有人？”
“谁要转学？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个处分通知开学就能给你消了，别担心。”张高发现了，蒙小檀好像听不懂他说的话，亦或，对他一点儿都不信任，他张高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让她别担心，就肯定能帮她消掉处分，她哪儿需要转学？
“听说，要是没有熟人，转学手续办的时间得挺长。”
“我今天正好碰到你，没想到你真找我吃饭，说吧，要我帮啥？”张高不再逗她，他下午还有点事，他习惯性开车路过她家附近竟然见她站在公交站等车。本打算载她一段路程来着，没想要她居然主动请她吃饭，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然而，他竟没想到蒙小檀接下来说的话让他……不禁失落不已。
“哪有。”蒙小檀瞪着眼，不服气说道。
“呵呵，小丫头，你瞅瞅你那么能吃咋不长肉？瘦得跟电线杆似的。”
“哎呀，别。”
“那再点几个？”张高一挥手，准备叫回服务员。
“咱吃不了，我打包带走。”等服务员走了，蒙小檀才笑眯了眼继续说道。
“嘿嘿，好吧，那我不客气了。”蒙小檀翻开菜单，大致看了一眼，快速点菜。“锅包肉，拔丝地瓜，清炒大头菜，还要一个疙瘩汤。”
“一码归一码。”张高大气的说道，出来吃饭，哪儿能让女生付钱，况且她才多大？
“我可有事找你帮忙？”她对着张高眨眨眼，微微挑眉。
“哪儿能真让你请，傻，快接着，别不给哥面子。”从怀包里掏出一包烟，准备抽一根的张高忽然放下了，他看她一眼，又把菜单递到她面前。
“我请你。”她推回猜到，笑嘻嘻说道。
“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张高接过服务员递过的菜单，直接给刚脱下白色羽绒服的蒙小檀。
好在蒙母当时对于彩票中奖兑换流程没什么认识，否则，她肯定得疑惑，一个连身份证都还没有的15岁姑娘如何去抱回20万元？仅仅凭着一张数字匹配的彩票？不管怎么说，那日，蒙小檀陪着蒙母上银行存了钱后，蒙母回家以最快的速度把手里的活结束，再找房东谈退房的事情，又要准备变卖一些三年里添置的家具……而蒙小檀，此时，坐在一家餐馆里。
“你得忙咯，妈。”蒙小檀对着母亲眨眨眼，母女俩相视一眼，都笑了。
“那我们？”一时间，蒙母不知如何是好。
“外婆这阵子风湿又犯了，我们回去照顾外公外婆正好。妈，你要相信我，学习上我是可以的，至于转学手续，过两天，我先去学校问问。”她搬出外公外婆来，也是想让蒙母下定决心，蒙小檀知道母亲对于她的父母也有一份愧疚之心在里，毕竟早在当初他们就不同意蒙母与蒙父的事情，三年前来到北方，他们同样是反对态度。
“那？”蒙母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一方面，一想到她们就要回南方去的喜悦与激动，另一方面，想到如何尽快办理蒙小檀的转学手续，听说不是特别好办，她不由忧心忡忡，时间本来就紧，要是耽搁孩子上学时间怎么办？初三下学期，可比不得平时。
“换汤不换药。”蒙小檀瞅着母亲，拉过她的手腕，自信的笑着。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走？你这……学习跟得上吗？也不知道考试的内容是不是一样？会不会影响你的发挥？”
“不。”她打断母亲，接着说道。“妈，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参加家乡城市的中考那不就可以直接升高中了吗？比我从这里毕业，再去找一所高中读书的情况要强。”
“好啊，终于可以回去了……小檀，等你读完初中，我们就——”
听见‘回家’二字，蒙母的眼里居然溢出点点透明的泪珠，多渴望归去，却从不敢提起不敢触摸的地方——家。
“妈……我们可以回家了。”蒙小檀站起来，拉拉母亲的手柔声说道，南方那个城市才是她们的家。
“忘了忘了，你还记得什么？”蒙母没好气的说道，可一说完，蒙母头顶的乌云立刻消散转为大晴天。“小檀，这么多钱你是怎么弄回来的啊？呵呵，我们可算是有钱人了……哎呀，这么多钱我们放哪儿啊？我的天，穷惯了，多点钱都实在是不习惯，唉，我们？”
早在张高送蒙母回来的那一日下午，等张高一走，蒙小檀跑回卧室正式开启了她的黑客生涯。她黑入那个黑心的外包公司和某著名企业，经过一系列的操作最终神不知鬼不觉的划走一部分钱，由于她查到企业老板的私人帐户，更不容易被人发现，转过几道手洗过几次钱，绕了一大圈子她才把钱打进工人的银行户头，当然，她记得多挖了一点钱留给自己，作为‘手续费’，即蒙母现在看见的20万元。
“也是哈……我忘了。”蒙小檀歉意一笑，她确实忘记有可能很危险，被不法分子盯上真的危险，但她这20万元却不是她中彩票得来，她自然不会叫上蒙母跟她一起去。
“傻孩子！”蒙母生气的一巴掌拍到蒙小檀的手臂去，担忧的说道。“那么多钱，你不怕被人绑架？多危险！”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今天我去办完手续，把钱弄回来了。”
“我的天。”蒙母接过蒙小檀递给她的成绩单，一瞅那成绩比她得知她中奖了还要让人兴奋。年级第一的好成绩，足以让她读cc市任何的学校，怪不得……这傻孩子跑去买彩票。
“嗯……公布成绩那天，我去买了张彩票，前几天才知道我中了奖。”蒙小檀没想到母亲变脸的速度赶得上川剧变脸演员的速度，她赶紧解释道。“你不是说我为什么没跟你说我的成绩嘛，你看，我的成绩单……”
“小檀，你老实跟妈说，钱哪儿来的？”蒙母瞬间板着一张脸，略微严肃的问道。
蒙小檀怀里抱着的哪儿是一个书包？明明就是金袋子啊！蒙母瞧见蒙小檀脸不红心不跳的把第二捆一万元的钞票拿出来放在桌上一边，接着是第三捆，第四捆……蒙母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直到她数到第二十捆，她又足足愣住好几秒才回过神来。
“不不不，妈先把钱藏好，藏好再——”这一次，蒙小檀的声音都开始微微颤抖，她简直就是震惊住了！
“妈，你坐下。”她拍拍沙发，让母亲坐下，因为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万。”怕是被别人听去了，蒙母悄声答一句，这一万块钱够她们用挺长一段时间去了，她再攒点钱，便能回南方租一个大点的房屋，让父母跟她们一起居住。
“多少？”
“嗯。”蒙母看着她笑，自己也跟着笑。
“数完了？”
“好。”蒙母什么都没说，按着蒙小檀的指挥去做，慢慢数，数着数着竟然忘记数了多少，不得不再次开始数，直到五分钟以后，蒙母才数完面值为100元的红色钞票共计为100张。
“妈，你数数。”见母亲吃惊的样子，蒙小檀实在是心里乐呵。
她拿起那一把钞票的时候，手都在抖。
两千年初全国平均月工资也不超过1000元，蒙母在某个月赚得最多亦不过1121元，这个数字蒙母记得特别的清楚，当时她还去扯了块顶好的料子给蒙小檀做了件新衣服！也就是说，当蒙小檀拿出了一万块，蒙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蒙母看一眼对着她笑的蒙小檀立马转身拉上自家窗帘，不让一丝光亮照进来，跑到大门处打开平时舍不得开的室内日光灯。
蒙小檀从背包缝里拿出一大指拇厚的红色钞票，放在茶几上，才抬眼看着母亲呵呵直笑。
“怎么？你还真——”蒙母听她那么说，还真以为她中了几块钱，但当她侧过脸来，不禁傻了眼。
“你怎么不相信我了，妈。”她一边说着，一边挪挪位置，移动到靠窗边一点去，然后拉开一点书包的拉链。
“哟，你的意思是……你买彩票去了？那妈问问你，中奖了没？”蒙母走向窗边，打算继续缝纫，她在过年前接了不少活儿，这几天赶出来的衣服很快就结了钱，她也算小小赚了一把。蒙母坐在凳子上，想起大年三十那晚母女俩的谈话，让她更加卖力，多存点钱，她们就可以回南方去了，要是……能够租大一点的房子，和蒙小檀的外公外婆一起居住就好了，毕竟他们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女儿，她亦担心自己成为两个老人的负担。关于蒙小檀所说的彩票的事，她也不会多放在心上，她明白，女儿也想家里多点钱，她是个懂事的孩子，但孩子对于没有尝试过的事情总想试试，等她知道中不了奖，她就死心了。
“妈，福利彩票怎么会骗人嘛……总有人中奖。”蒙小檀嘟嘟嘴，不服气的说道。
“傻孩子！”蒙母敲敲她的头，瞪她一眼，接着说道。“做人得脚踏实地，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别没事儿尽瞎想什么中奖，你瞅瞅有几个人中奖啦？那都是骗人的。”
蒙小檀把书包抱回自己怀里，模样极其认真的说道。“妈，要是中了彩票，咱就有钱了。”
“小檀，没考好，下次加把劲儿就是了，别太大压力。前天你也是偷偷摸摸一个人出去，你当你妈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蒙小檀坐下，足足喝了半杯水才抬起头来，对着母亲摇头。
“买书去啦？”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初七，这几天中蒙小檀倒是出去过两次，在窗台边做着新接活儿的蒙母瞅着蒙小檀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她停下脚踏着的缝纫机，转过身子，见蒙小檀怀里背着一个大书包向前接住。
大年三十的惯例当然是看春晚，在那个时候，人们所接触到的娱乐节目还没有那么多，因此，大家对于春节联欢晚会的期待程度并不低。藏有一定哲理的小品，流行歌曲串烧，相声表演等等，蒙母看得倒是津津有味，而蒙小檀却抱着被子一阵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