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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第 4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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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别,要了断。

胖门主离开后,我又枯坐在老爹迟北的坟前半天,最后重重的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向城中走去。

我没有直接回邬门,而是去了迟记酒铺,酒铺的门紧闭着,窗沿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开门而入,一股闷气扑面而来,此时幕色已至,我熟练的点起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酒铺。

熟悉的环境将回忆一下拉扯出来,老爹拄着手臂懒散的坐在柜台里,还在因为我不嫁人而生着闷气,迟北闭口不语默默的搬弄着酒坛,老爹仔细的数着一天赚到的银两,傻笑着将它们装进钱袋,我笑他人已钻进钱眼里,他又倒竖起杂乱飞长的眉毛,迟北在一旁不地道的哈哈大笑……

我跟着回忆拉起嘴角,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双手立刻盖住双眼,仰起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要再哭了,眼泪不能让时光倒流,眼泪换不回老爹迟北,眼泪不能杀掉程王为他们报仇,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不要再哭了。

眼睛慢慢的恢复了一片清明,我吸了一口气,然后深深的、用力的环视了酒铺一周,恨不得将视线所及之处全部装进我的眼里,心里。

我抚了抚在地上摆放整齐的酒坛,摸了摸冰冷的石砖墙面,将酒坛对面一排糙制的木桌木凳重新摆正,最后进到柜台里,坐在我最熟悉的位置。这个位置我坐了三年,我虽然一手打造了柳州第一居鹤轩居,可真正拥有它的时间并不长,鹤轩居带给我的真实感与归属感也远不及这个看着很不起眼甚至稍显简陋的迟记酒铺,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我细细摸索着台沿,抚摸着上面的每道刻痕,心头涌上万般不舍,我趴上柜台,将侧脸贴着冰凉的木头台面上……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来了,就要在这里道别了,你们陪我走过这些日日月月,带给我诸多美好回忆。

谢谢。

谢谢你们。

离开酒铺我没有再回家,转身往邬门走去,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我怕自己承受不了家里铺天盖地的迟北老爹的身影,我毫不怀疑,家里随便的一树一花,一碗一筷都可以让我再度崩溃。

出了祥云街拐进个十字路口,却看到丁言在不远处倚墙而立,一身利落的青色深衣衬的他羊脂玉般的脸庞更加白皙逼人。他转过头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没问他为什么在这里,对他轻轻一笑,将怀里的酒坛丢给他,他稳稳的接住酒坛,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谢礼。”我走到他身边,摸摸圆鼓鼓的坛身,“抱歉,我现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了。”

丁言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淡道:“我不须要你给我什么东西,况且……这种谢礼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我脸一红,尴尬笑笑,“意思一下吗,反正……你的恩情我是还不清了。”

“不必,你老老实实的就算是报答我了。”他皱起眉却还是抱着酒坛往前走。

我连忙跟上,用最自然的声音道:“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我有话想和你说。”

丁言停下脚步,又转头看起我来,试图在我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你要说什么?”

我笑了笑,提步走在他前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晚间丁言如约而至,我拉着他进屋,一起坐在摆满酒菜的桌边,一边给他盛饭一边吐槽他像洋葱一样怎么剥也剥不完的身份:

“不过,你还是真是让我吃惊不小,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邬门下属,结果却是个江湖有名的机关师,认定你是机关师时,你又成了施邪的徒弟,现在又变成邬门的少主……你能不能一次把你的身份说全了,省得我每次都要被吓一跳。”

“葛叔找过你了?”不得不佩服丁言的洞若观火,我才说出少主这两个字,他立刻如此问道。

“嗯,他让我离开你。”

“……”丁言放在桌上的手紧了一下却没说什么,只拿眼盯着我,等我的答案。

“可我没答应他。”

我拿过自己带回的那坛汾酒,坛口还被泥封的死死的,拍开泥封,揭开底下那层盖布后,一股淡淡的清香立刻扑鼻而来。

闻着熟悉的酒香,我低头轻道:

“这坛酒是我跟老爹在第一次拥有了间食铺时一起酿下的,鹤轩居开业的那天我们喝过一次,迟北中了秀才那天喝过一次,本想着他乡试一过便再用它庆祝一番……可是却再没机会了。”

我抬起头,苦笑一声,抱起酒坛倒了一杯给丁言:

“明明是很珍贵的东西,现在却只会让我痛苦,我没办法再喝它了,可就这么扔了又好可惜,你帮我喝了吧。”

他看了一眼波光微亮的酒面,却是没动,声音里透着股幽冷:

“你在搞鬼。”

他怎么这么难对付?我心里叫苦不迭,却没有强装淡定,而是扶额做了个认输的表情,“丁言,你真的很不好糊弄啊,没错,我找你来其实是有事求你。”

“……”丁言还在探究的看着我。

我侧过身面向他,双手放在膝上, “我想你帮我杀了程王,你知道的,我一个人的力量怕是连他一根汗毛都碰不到。”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无耻的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吗,你已经帮了我这么多,不只救了我,还帮我收回安放了老爹迟北的遗体,再顺便帮我报个仇不就有始有终了吗?”

许是头一回听到这么厚脸皮的话,丁言眯起眼睛,“这是两回事,而且程王已经回京都了。”

“好吧。”我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严肃,好似提起万分勇气般,“只要你答应帮我杀了程王,我便跟你在一起。”

他刚转过的头倏的又转回来,瞪着眼睛死死盯着我,“你刚刚说什么?”

他的目光太过逼人,我怕自己中途泄气,心虚的移开眼睛,“只要你帮我杀了程王,我便跟你在一起。”

丁言逼人的目光变得像针一样刺在我的脸上,我只觉周围的气压骤然降低,呼吸不自觉的加重起来。

他终于打破沉默,“你喜欢我吗?”

“……”

我还是没看他,微微低头,快速的做了个为难表情,对方的呼吸蓦然一沉,噌的站起身大步往外走,走到一半却又折了回来,眼里满是烈焰般的怒意:

“迟南,在你眼里我做的一切就只是场交易吗?”

我连忙道歉否认,“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成功的激怒了他,因为情绪的影响,他现在应该是警惕性最弱的时候,也是我下手的最好时机,我悄悄的将左手退进袖口里,可还来不及下一步动作,丁言倏的向我欺近,脸几乎碰着我的脸。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我……”

因为距离过近的关系,丁言的表情异常清晰又放大的展现在我眼前,神情冷的像块极地寒冰,眼里的怒焰已化作一望无际的阴森暗寂。

他总是一副淡定无谓的样子,我从来没见他因为谁或什么事这么生气过,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一股恐惧,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可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否则我之前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迟南,连你自己都没办法解释,连你自己都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丁言冷笑了一声,却让我不自觉的一颤,我强压着自己的惧意,继续手下的动作,他却突然一把拽过我的手腕,用力一扯,我整个人被他推到墙上,背后一阵闷痛,刚要抬头,只听他森然道:

“既然在你心里我做的一切不过是场交易,那我之前为你已做的种种,你先偿还了吧!”

我来不及反映,双唇顿感一阵温热柔软,迅即又转化成疼痛,我震惊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垂下眼帘,让我看不到他的眼睛,眉间的冷意却丝毫不减,他像个粗暴的侵略者,没有一丝温柔,我本能的闪躲,却怎么也摆脱不开。

我做着最后的挣扎,摸出袖里的银针,可还没送出手却被他一把拦住,抓着我的手腕狠狠用力,我被迫松手,银针掉在地上。

丁言扫了眼地上的闪亮的银针,讥讽道:“怎么?我不喝你的毒酒,你就要用毒针来扎我了?你不想我给你报仇了?嗯?你不是用自己跟我做交易吗?这又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说话,要我帮你回答吗?”

他狠拽着我的手腕又将我扯近他,恨声道:“迟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压根就没想要我帮你,一早就做好了离开我的打算。”

我震惊的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的?我自认没有露出过丝毫的破绽,竟还是让他全部看穿。

丁言似通过我惊讶的样子认证了自己的答案般,讽刺道:“你知道吗?你让我变得多蠢,多可笑!”

“蠢的是我。”我轻轻摇头,“只能用这种愚笨的方法与你作别,辜负你的心意我很抱歉,可是我不能允许自己继续自私下去了。”

“什么意思,你这样是为我好吗?你觉得我会好吗?”

我回答不了他,只能沉默以对。

丁言的表情早已森冷至极,“你想走?想离开我?”他又倏的凑近我,眼里透着股异常的执拗,慢悠悠道:“做梦。”

言罢扣住我的双手,低头又要吻来,这次我却没有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唇停在我的唇边,抬眼看着我,敏感多疑的道: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视线轻轻滑过他的脸,停在对面的墙角,我自言自语的道:

“差不多了吧。”

“什么差不多……”丁言话还问完,徒然睁大双眼,腰身一软,身体慢慢向下滑倒,扣着我的手变成寻求支撑点般的死拽着,最后敌不过身体的无力,软趴趴的跌了下去。

没有他堵在我前面,空间一下被打开,我长出一口气,被压力折磨透顶的紧张情绪总算有了一点点缓解。

我蹲下身,不放心的抬手又封了丁言两处穴道,他还在死盯着我,用仿佛从深渊里传来的幽冷声音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偏开头,不自在的用手指挠挠脸颊,解释道: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上勾,便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连色|诱这招都想到了,之前还在自己的唇上涂过一层软筋膏,可事到临头我却怎么也做不出,而且你这么聪明,肯定会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来,所以我最终选择了激怒你,趁着你生气大意的时候用银针将你放倒这条路线,但计划却全被你打乱了……”

丁言突然的举动让我彻底乱了方寸,现在想想,刚才的银针本已没必要再施。

我事先吃了解药,现在依然行动自如,而被自己搬的石头砸中脚的丁言却倒在地上一动不能动,他的脸色现已黑的像锅底一样,不过我猜,他真正气闷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我架起丁言的手臂,就这样硬生生的将他拖到床上,怕他喊人过来,中途又点了他的哑穴,现在他不能动又不无法出声,只能用杀人的目光死缠着我,一刻不离。

我将他的身体在床上摆正,还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则靠着床沿支腿坐在地上,转头对他抱歉的笑笑:

“对不起啦,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还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可是不这样做的话,你又不会放我走,我实在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反正都是最后了,不如好好道个别,我不想以后有遗憾。”

即使我诚心诚意的道了歉,他眼里的怒意也分毫未减,我只好自顾自的道:

“既然你不能说,那便由我来吧。丁言,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虽然因为你江湖人的身份,我一度很排斥你,可单论你这个人,我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讨厌过,你那么安静,博学,虽然什么都不讲,但事情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明白,而且相处越久,我越觉得,这真是个不错的家伙……嘴上不留情,却总是救我于水火之中,我又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怎么会豪无感觉?”

“其实我是有些喜欢你的。”

丁言死瞪着我的眼神总算有些松动,我继续道:

“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或者我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许我们的关系会更亲密也不一定,可老天就是爱做怪,我们的缘份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搭在膝头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我看着表情又骤然阴冷了起来的丁言,哑着嗓子道:

“丁言,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程王的事情,那天是什么时辰?老爹被推进来时的样子,迟北流的满地鲜血……在我变得更难看之前,赶快从你面前消失吧,不要找我,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就算帮我个忙,好吗?你不回答就当你答应了,你这么用力的瞪我,一定是十分赞成我说的话了,不要误会胖门主,即使他不说,我也早已做了离开的决定。”

我抬手掖了掖他的被角,站起身,“我得走了,保重。”

言罢没再看他,直直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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