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二十九（1 / 1）
三天后，云雀终于醒了，其他人的伤也恢复了七八十，云雀的伤，那种变态的自愈力，早就在醒之前恢复了，不过为什么睡那么久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精神有损伤？不会吧…
“醒了？”笑咪咪的看着走出房间的人，我正在下面和玛奇他们打牌。
云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黝黑闪着蓝光的凤眸直直的望着我，面无表情。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微微皱了皱眉。
“没有。”转过身，回房间。
“怎么回事？”我回过头疑惑自语道，“啊！玛奇！别下手那么快！！”
“你自己分心。”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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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女，身后是一片火海，演奏着死亡的乐章，步行于一片废墟之中，露出死神般的微笑。
云雀睁开闭着的双眸，有些烦躁的看着窗外。
要不是莫名其妙的梦，早就醒了。
上一秒还有着君临天下的肉食动物样子的少女下一秒眼神变的惊恐害怕起来。
“你必须死，恶魔。”
看着少女睁大双眼无助逃跑。
看着少女蜷缩在一角。
看着少女挂起微笑。
看着少女笑着虐杀敌人。
云雀心里感到一阵阵烦躁。
“哼，这个东西搞得鬼么…”
拿出手机，上面一醒来就有收到的短信。
【玩家崩坏中…36%…警告，需要回复，否则系统错乱，后果%#～*&…】
“啧…真是麻烦。”云雀合上手机，下一刻，眼神锐利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枪响。
“哈！还有不长眼的虫子来！！”楼下想起了窝金的大吼声。
这几天来已经好几波了，库洛洛本想换地方，不过只是一些余留的残党，长老会也想矬一矬黑帮的锐气，既然没有什么威胁就留下来正好帮众人做恢复练习。
流星街的人对外一点上可是目标一致的。
云雀带着杀气踢开了门，然后一跃而下，冲入黑色的人之中。
“哟，云雀要练手么？”窝金砸死一个问道。
“哼。”直接用拐子抽人代替了回答。
十七岁的云雀之前几乎没有杀死过人，在并盛没有过，雏菊只能说是个必须杀死的意外，只是从东京开始，杀人普遍起来，即使是名为食尸鬼的异类，同样披着人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接受，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从来不排斥。
因为他是云雀恭弥，本应该如此。
直到杀死了夏川原也，直到杀死了白夜。
除了对于真正的敌人外，云雀很少杀人，对于流星街的平民，只是打，没有杀。
小鸟游梦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排斥杀人，坦然接受的，只是因为游戏这个套子，或者说，一开始定义自己为“好人”的标签，所谓的遵纪守法。
染黑的白纸退不去颜色。
开始崩坏了。
以一种保护作为杀人的借口。
“哟！”云雀停住了从背后抽拐子的动作，因为从后面洒出点点鲜血，沾染到他的脸上。
男人保持着拿刀的姿势，从胸口刺穿的锁链缓缓收回，睁大着双眼，躺倒下去。
对于杀人，云雀并非不接受，只是，少女只是打了个哈欠，然后没有任何歉意的说着，
“抱歉，抢了你的猎物。”
“哇哦。”云雀眯起眼。
不爽。
没多说什么，继续咬杀，不过惨烈程度比起刚才更上一层。
“哟，云雀回复的不错！”窝金看着一地躺尸说道。
“不用杀死么？”少女走到一个还活着晕过去的人身边蹲下问道。
“呐，你，过来。”云雀皱了皱眉看了眼少女然后提步走出去。
“哎？”少女一愣，随即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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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云雀走了一路，似乎在往回走，回到最初的地方，不过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有些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头。
“呐，云雀，什么事？”
“…”云雀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过头。
“你杀了我哥哥！！”突然一个瘦小的人影冲了出来，脸上带着泪痕，手里拿着一把尖锐的刀。“去死吧！恶魔！”
瞳孔一缩，地上冲出一根锁链，男孩身体因为惯性超前飞起倒下。
耳边划过风声，下意识一蹲，然后一根锁链飞出，待看到来人，锁链硬生生停在空中。
“云雀…你在干什么？”我看着散发着杀气朝我攻击的云雀，略有不解。
“别废话。”
拐子再次抽来，我只好往后退，时不时控制锁链挡住攻击但却不进攻。
“哇哦，干什么不用全力？”带着愤怒的语气。
“这不摆明的吗？我又不想攻击你。”我皱眉回答道，只是云雀的攻击越来越凌厉。
“是么？那就被我杀死好了。”
“哎？…”在我一愣的时间里，肚子上被狠狠一抽随即飞出。
等等，他在说什么？被他杀死？被云雀恭弥杀死？
看什么玩笑！
到现在为止，我奋力这样为的是谁啊？！
你又知道什么？！
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说出来？！
“…为什么？”捂着肚子站起来，希望刚才的话只是一个错觉。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银色再次袭来，再次飞出，痛觉异常清晰。
第一次…之前食尸鬼只是因为他不知道是我，现在是第一次，拿拐子抽我。
“你想干什么，云雀恭弥。”冷冷的叫着他的名字，锁链在身边围绕起来。
“哇哦，终于认真起来了么？”不看他的表情，脑子里愤怒的异常混乱。
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最初的，之后的，现在的，各种场景混合起来。
“哈？搞什么啊？像是错的都是我一样？夏川的死，白夜的死，还有你差点死掉，都是因为我太弱，现在变强了错的还是我吗！？”靠在墙上对着他大吼起来，然后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感觉有湿润的东西划过脸庞，锁链因为情绪激动，带着杀意朝他飞去。
“搞什么啊…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我只是想要回去啊！想回家啊！…这不是一个游戏么？！不就是一个梦么？！”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么？”
身体一颤。
“就只是因为这些可笑的东西你还是永远的做一个弱者好了。”
“不要不承认你杀了人。”
“这是现实。”
他的声音清晰的响在耳边。
“说什么保护只是借口。我也不需要。”
“没有觉悟你只是在逃避。”
锁链的声音渐渐消失，身体慢慢随着墙滑下，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呵…”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真是受够了。
“没有人是你，云雀恭弥，”我抬起头平静的望着他，眼里还有泪水，模糊看不清，“你可以无所谓，你可以不管不顾，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在这之前只是平静的活着，你要我接受这个事实？还都是来到动漫里的事实？这是现实？…已经够了，就这样吧。”
梦永远是梦，现实还是现实，梦不可能变成现实。
像这个名字一样，小鸟游，像小鸟一样在没有鹰的天空下自由飞翔，或者说，只是一个中二病的姓，还有，那个梦。
“你杀了我吧。”
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那么说道。
已经累了，就这样吧，愿望什么的，不需要了。
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脑袋里回放着那些惊恐的画面，肚子上传来一阵阵痛感，小腹也痛了起来，似乎来那个了，有热流流出。
真是万事不顺。
整个人蜷缩起来，四肢有些冰冷。
以为的，唯一一个的，能在一起的，喜欢的，同伴，原来只是这样。
半响没有声音，黑暗袭来，脑袋再次昏昏沉沉。
果然和情绪有关，求死的想法，现在一定又发烧了，全身发酸，呼气变得厚重起来。
有什么被盖到头上。
“草食动物的话，到我身后去就好了。”
云雀恭弥你个混蛋！！
带着哭腔笑了出来。
大概在嘲笑自己。
给点阳光就这么简单的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