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白子画被关在寝殿已经六天了,起初,双膝的剔骨之痛,锥心刺骨,疼得他昏昏沉沉,迷糊中好像哭出了声,一直伴在身边的师父握着自己的手颤了一颤,最后逃也一般的离去,后来,双膝间肌骨开始缓慢生长,掀开看看,白骨血肉,如活物般蠕动滋生,瘆人得很,疼痛并没有缓解,反而疼得不似自己的腿,可再疼,也没有人再次听见那个温和柔善的少年喊过一声痛,而只是看他脸色苍白地盯着自己的腿发呆,要不就是看着寝殿门口出神,满殿的花花草草见此情景,也不禁抱着对这个出尘少年的怜惜朝着门口叹上一叹。
六天了,从自己清醒过来的那刻起,就没见过师父了,白子画自嘲得笑笑,自己也许就是个怪物吧,不论受多严重的伤,疼痛虽不会少,但过不久,就会自动痊愈,连道疤都不会留下。对师父而言,自己再怎么博学多识,永远修不出魔身的凡人之躯,始终是个耻辱吧。没有法力,对师父没有任何帮助,只一味地被保护着,师父怕也是厌倦了,白子画倦在床的角落里,慢慢闭上眼睡去,一滴泪悄无生息地滑入枕巾,隐没不见。
杀阡陌躲在冰室里,压制着体内妄图控制自己的那股力量,好容易平息了体内翻滚捣乱的浊气,抬起手就抹出一面镜墙,那是每日必做的事情,镜墙里小徒弟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连脸上每个细小的表情他都不曾放过,看着他闭上眼,眼角滑落的泪,杀阡陌只觉心一抽一抽的疼痛,手伸到虚空中,隔着镜墙摸向并不存在的白子画,体内那股浊气又开始造反,妄图钻入他的心脏,脑中不断响起一个声音:“他在等你,你还等什么?去占有他!让他彻底变成你的!”
“涤心!我要杀了你!啊!”杀阡陌随手抹去镜墙,仰头长啸,一掌拍向虚空,“我要杀了你!”
第十天的时候,白子画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因为魔君下了禁令,他依旧被关在寝殿,所幸他一向性子清淡,凡事也不会过于强求,只命人将杀阡陌为他专辟的书室里的藏书都挪到寝殿来,每日在藏书中翻翻拣拣,倒是忙了许多。
白子画正看得出神,突然一大片阴暗笼罩住他,他狐疑地回过头,看见杀阡陌满眼含笑地看着他,眉目上映染着一片桃色,煞是好看,白子画正微微愣神,杀阡陌已大手一挥,腾空抱起发呆的小徒弟,几个箭步,已坐于床上,将白子画搂坐在膝上,一手制住他欲挣扎的双手,一手轻佻地支起小徒弟的下颚:“我好看吗?”
白子画因师父许久未曾有过的亲密举动,白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以前坐于师父膝上,还是娃娃的时候,小小的个头,而今自己已经长大,再坐于师父膝上,自己怎么感觉如此羞涩难堪。
杀阡陌见小徒弟居然又开始走神,平常清亮的眸难得染上羞怯的神色,使平日出尘俊秀的颜,更添几分层动人色彩,令人......欲罢不能。
“师......师父!”白子画被杀阡陌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挣了挣,想跳下来,却被搂得更紧,师父的眼中厉色一闪,使他不由想到前几日的削骨之痛,脸色攸的变得苍白。
杀阡陌看到小徒弟突然略显惧色的脸色,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吓到了他,想到十天前他所受的痛,心不由酸软,手已覆上那差点毁在自己手上的双膝:“还疼吗?”
“不疼了,已经全长好了,师父不用担心!”白子画见师父负疚的眼心疼地看着自己,立刻扬起笑脸道,“不信,弟子下来走两步给师父看看!”说着,就要跳下来,却被杀阡陌按住:“这几日师父不在,你都在做什么?有没有温习功课?”
白子画抬眼看看远处桌上的书,又看看自己的腿,怎么回答,文课一直有习,武课却因腿伤已经落下不少,那算是温了还是没温呢?
杀阡陌看小徒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又开始陷入无边的纠结,噗哧一笑,将小徒弟看着书桌纠结的脸掰回来,低下头就含住那略显苍白的薄唇,细细舔噬,慢慢品尝那肖想已久的甜蜜,辗转反侧,流连忘返,睁开眼时,就看到小徒弟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近在咫尺,睁得圆溜溜的,满怀疑惑的看着他。
“闭上眼!”杀阡陌依依不舍的放开小徒弟可口的唇,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教道。看小徒弟乖乖闭上眼,满意地低头吻下,比起第一个吻的温柔和试探,这一个吻明显霸道多了,用舌极具侵略的撬开小徒弟那微合的唇,舌尖划过那温暖的壁腔,勾缠住那不知所措无处安放的小舌,白子画的眼唰的一下就瞪开,心咚咚的跳着,脑袋越来越晕,师父,师父这是在教他闭气功吗?为什么?心像要随时从胸口跳出来,身体好像有点热。
杀阡陌睁开眼,看到眼前依旧瞪得圆圆的大眼睛,和憋得通红的脸,心中不由一乐,不舍地松开小徒弟的口舌,用手抹过小徒弟依旧微张的唇,笑道:“你想憋死自己吗?”
白子画从晕晕乎乎中蓦然清醒,一手拽着师父的衣襟,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好容易才平息下躁动不已的心跳:“师父,刚刚那是在做什么?”
“道歉啊!”杀阡陌大言不惭道,“这是人界的礼仪,一个人做了事,这样就算求得原谅!黑子,师父之前冲动伤了你,你能原谅师父吗?”杀阡陌说完,满意地看着小徒弟被自己烙上印记的唇。
白子画闻言,突然凑上前去,亲了亲杀阡陌的唇,离开后,一脸诚挚地说:“师父......是弟子没用,怎么炼也炼不成魔身,不能为师父分忧,一切都是弟子的错!”
白子画那算不得吻的一吻,已经彻底燃尽了杀阡陌仅余的理智,一个翻身就把小徒弟压到身下,□□染到眼底,轻轻咬住白子画的耳垂:“黑子,师父今天再教你别的!”说着,已轻轻由耳垂舔到脖颈,中途改舔为吻,一路而来,在那白玉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如花盛开般艳丽的印记,只属于他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