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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四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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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日子,唐诗过得异常艰难。

原来随意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人,现在仿佛无形间滋长了一层隔膜,虽然还是说着,还是笑着,但那说与笑都含了点小心谨慎与察言观色的味道,时间长了,唐诗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便渐渐淡了那些往来。更多的,还是窥视与议论。感觉自己与他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作为众人津津乐道的谈资,并且这些议论,许多时候都伴随着她的无意闯入从热火朝天到戛然而止,让她颇为尴尬。唐诗喜欢简单而真实,现在却常常觉得生活在聚光灯下,生活在假面之中,在无力与压抑的沉溺中,好在有他始终陪伴身旁,才让她觉得这一切失去到底还是值得的。

与她的局促不同,他却是越来越惬意,三不五时还要故意逗弄她一下,并且乐在其中。他当惯了众人目光的中心,毫不在意落了一身的眼珠子,有时看她退缩,还偏要使着巧劲儿将她推到台前,一边乐滋滋欣赏着她如何化解,一边在无人时诚恳接受她的怒目横眉。

同居一事,却是始终未能达成。唐诗采取的战法极其简单,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有一次,两人在家吃了晚饭,宋词拉她坐在电视前的地毯上打游戏。唐诗本来不精于此道,那天凭感觉乱点,手气却出奇的好,杀敌数、爆头率都比他高。他很不服气,拉着她一盘接一盘玩,直到连胜几局,才傲娇地表示,欺负小朋友没意思,不玩了。唐诗抿嘴乐,他在工作上看起来还挺成熟稳重,其实骨子里真的很孩子气,哪怕玩个扑克、打个游戏,都试图保持他的“英雄形象”,让人哭笑不得。

她说:“是呀,你牛,不过牛先生,时间也不早了,你可否回牛圈去了?”

他马上歪倒在地毯上,哼哼:“带新手就是累,累死我了,我得歇会儿。”

她拍他一下:“别装死,赶紧地起来回家。”

“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家。”他闭着眼说。

“少来这套,迷魂汤在这儿不管用。”她说着,把他往上拉,他却稍微用力一带,将她拉到他怀里,一把抱住。

她知道他常规性开始耍赖,也躺在地上,笑眼弯弯地只是望着他,却不说话。

他见有机可趁,腆着脸道:“媳妇,要不咱俩今晚洞房吧。”

他还从来没这么直接过,她一时脸红至耳,考虑了一下,羞涩地说:“……好吧。”

他眼睛亮起来:“真的?”

她点头,然后问:“要是……万一……那个了怎么办?”

他迅速理解了“那个”的意思,噌地跳起来:“附近有超市,你等我一下。”

她目送他冲出门,叮嘱:“跑慢点,别摔了。”然后干脆利落地关门落锁,刷牙洗脸,只在舒服地泡进浴缸里后,抓起手机给他发条短信:我睡了,晚安,好梦!

某人此时正抓着一小盒东西回到门前,举手敲门时听到短信提示音,隔门看了短信,咬牙切齿:小东西,你就耍我吧。

还有一次,两人偎在沙发上看韩剧。他边看边点评:这男主肯定整过容,这女主脸上的粉得有寸厚,这剧情怎么这么拉低我的智商……

她拿抱枕砸他:“不要诋毁我的偶像。”

他诧异:“你的偶像不是我吗?”

她呕吐状。

他挠她痒痒:“快说,到底是谁?”

她笑着抽气:“你、你。”

他这才放过她,两人继续看电视。

看一会儿,他又开始扰民:“既然爱她又磨磨唧唧地不肯说,还是不是个男人。”

“这女的怎么这么作,还没我们家诗诗可爱。”

她拍他:“安静。”

他于是安静了。

五秒后:“诗诗,这么垃圾的肥皂剧有什么可看的,不如我们……”

她抬眼看他,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

“不如我们洞房去吧。”他这回说得极其熟练,极其神清气爽。

她服了他的脸皮厘米数,要多努力才能修炼得这么厚颜无耻。想都不想,故伎重施:“……要是不小心……”

他从钱夹隔层里掏出一个方形小袋,得意:“随身携带。”

她于是更服气了,温柔地提议:“可是我肚子突然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先去外面吃点东西吧。”

他半信半疑:“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我真饿了。”

他于是不情愿道:“好……吧,那先去吃点东西。”

在外面找了家夜宵餐厅,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她放下碗筷,他便也一起起身,精神一片抖擞,容光一片焕发。

走进楼道,按电梯时,唐诗突然惊呼:“呀,糟了!”

“什么?”

“我手机好像掉餐厅了……”她拼命搜口袋,一脸的焦急。

他掏出手机拨打,提示已关机,于是说:“那你等等,我去看看。”

跑出小区,正要过街去对面的餐厅,手机短信响:找到了,就在家里呢,那我睡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他恨恨,回复:你表演系毕业的吧?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她嘎嘎笑倒在沙发上。

第三次的时候,他学乖了,无论她怎么轰,就是死赖着不走。这回她没辙了,好声好气同他商量:“要不你坐一小时再走?”

他摇头:“如今社会多乱啊,老把你一人放这里我真不放心。”

她撇嘴:“有你在,我爸妈更不放心。”

“瞧瞧,又用你之心度我之腹了吧?我就想和你单纯的多待一会儿。”他眼神坚定,“很单纯很单纯的。”

她嘴角轻轻绽出一丝笑,马上别过脸去。

他瞅准了这丝笑容,自觉谈判大有希望,赶紧补充协议:“我向组织向人民保证绝不打扰你,我就窝沙发上帮你守门,或者你要心疼我,把你隔壁房间让给我,我俩做好搭档好室友,行不?”

她其实知道他的为人,她要真不愿意,他绝不会强迫她。但孤男寡女这么住着,就是别人不说闲话,自己也还是觉得别扭。和孟珊珊同住时,曾被他蹭住过两宿,那时要说也只有他们两人,可因为有珊珊的名分在那里杵着,他再怎么赖最终还得走人,心理上比较能够接受,如今只余他们两个,她要一松口,他指定顺竿爬就此长驻,她便犹豫了。

他还在游说:“我坚决跟你保持距离,不靠近你两米之内……要不你用水桶把手给我箍一铁圈儿,我带头上,一旦发现我有什么不轨行为你马上念紧箍咒……”

她虚踹一脚:“是我拿你当猴儿耍呢还是你拿我当猴耍?没的白费我一水桶,下回还得抱着走。”

他见她眉眼轻弯,就势往沙发上一躺,拿个抱枕蒙住脑袋,在下面闷声闷气道:“我睡着了,不要骚扰我啊,我三贞九烈不兴让人吃豆腐的……”

她使劲憋了一下,等那话中可能沾染的笑意都给憋了回去,才噔噔噔走回卧室,丢下一句“就今天啊”,关门落锁。

他从抱枕下露出头:“不带这么藐视人的,还上锁,我……我用得着防么?”

清亮的阳光偷偷溜进来踩在眼皮上的时候,唐诗醒了。床很柔软,被窝温暖,那柔软和温暖让她依然闭着眼睛不愿睁开。他游说她过来住的时候曾经介绍,这床是由谁谁谁打造,又从哪里哪里运过来。唐诗不懂这些陌生的长串的名词,只是觉得这床够大,不像原来那张单人床翻身时容易自由落体,弹性嘛也还行,算得上舒服。

说起来,这套房子比她之前租的地方条件确实要好许多,原来那边只有一个卫生间,她和珊珊早起时经常出现如厕之争,洗脸台也常常要挤着用。简单的几样家具都是老旧不堪,珊珊几次嚷着那小沙发总有一天要把她一把老骨头给摔折了。这边呢,光卧室内附的卫生间就有原来两个大,客厅也是装潢精致,沙发宽大软和到完全可以当床睡。在那边住时,她觉得不错,到这边住后,她也很快习惯。她对物质不会格外贪求,但他真心想为她付出时,她也不会标榜清高、矫情推拒。得之也安然,失之亦泰然,这是和他恋爱后,她自然启动的模式。

伸个懒腰,手垂下来的时候,打在身旁一堆软软的东西上,她一个激灵,坐起来。那东西也醒了,揉着惺忪的睡眼,说:“早。”

她磕磕巴巴地问:“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解地回答:“在这儿睡觉啊。”

似乎与他说话,很容易让人抓不住重点,但这次唐诗牢牢抓住了:“问题是你通过哪种方式,进入这儿睡觉的?”

他在床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支起下巴,说:“和平进入的啊。”

唐诗真让他给气着了,平息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息,拿起枕头砸向他:“怎么个和平法儿?我明明上了锁!”

他将枕头丢向一边,笑容在慵懒中显出一丝性感:“当然是用钥匙开的啦。”

唐诗在这笑容中有一忽儿心神恍惚,然而很快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你!你还藏了钥匙!”

他盯了她一会儿,忽然仰面躺下去,抚额闷笑,笑到她眼看真的发作了,才开始装无辜:“房间钥匙不是都在门锁上插着呢嘛,你不知道?”

她愣愣,这才反应过来,这套房子的房间钥匙确实是在门上的,只是开始时觉得他真懒连钥匙都不收,后来觉得反正一个人住也无所谓,便习惯了,全然无视。

“我还以为你是特意留下来诱惑我进……哦哦,是怕我冷,提示我可以进来取取暖的呢。”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可以用天真这词儿来形容,尽管天真与他真真八竿子打不着边。

她用另一个枕头砸他:“滚滚滚……”

他一把拉住她手臂,轻轻用力便将她搂入怀中,用下巴蹭着她乌亮的头发,笑道:“别气别气。”见她继续挣扎,索性伸出一条腿,压在她腿上:“你知道我开玩笑的嘛!天虽然慢慢暖和了,但晚上还真冷,连床被子也没有,我半夜生生给冻醒了,这才奔你这儿来的。”

“这是你的房子,主卧旁边有客房,客房柜子里有被子,你不知道?”

他在她头顶抖抖索索地笑:“现在你是主人,我进来想征求意见来着,见你睡得这么香,实在不忍心叫醒你,见床这么大,就暂借了一个被角,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她嚷嚷:“就小气,我一直小气。”

他抱紧她想要越狱的双臂,将嘴凑到她耳边,轻轻地道:“咱俩都同床共枕了,索性便住一起了吧。”

他的气息呼在她耳间,痒痒的,她开始耳根泛红,还没接话,房门处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对望一眼,同时震在当场。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五秒后传来柔和的声音:“墨尧,你在里面吗?”

宋词从床上弹起来:“哎哟喂,我的亲娘哎!”一边慌慌张张地在床边摸索鞋。

门外的人继续扣两下:“墨尧,在吗?妈妈进来了?”

“等等等等!”他一只脚穿了拖鞋,另一只脚光着,跳到门边去,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妈,你现在跑来干什么……我这边不能随便进的哎,我要光屁股睡觉呢?”

卫语涵好笑的声音:“我是你妈,你在我面前穿不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卫语涵女士,您儿子成年了得有隐私权,走吧走吧出去说话。”

卫语涵从他身后的缝隙里向内张望,被他推着倒退回去,门也被顺手带上。

“怎么?家里藏了人?”卫语涵眯眼笑。

宋词不接她话茬,指了指大门:“妈,我马上要上班了,您现在巡视完毕,知道我毫发无损,您此行的目的圆满达成,就先回吧。”

卫语涵指指餐厅方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特意给你买了早点,巴巴的大早送过来,你对你妈就这态度?”

宋词走到餐桌边,翻翻堆成一堆的餐盒,摸着下巴想了想,慢吞吞道:“行了,别装了,你在我身边到底安插的哪位高人,能通报个姓名不?我这有点风吹草动你第一时间就来堵了,我对他的景仰之情怎么就这么山崩地裂日月无光呢?”

卫语涵有些讪讪地笑:“什么呀,哪有什么高人……”

宋词从餐盒中摸出一份香芋卷:“您这是买给我吃的?”

“啊,买错了。”卫语涵瞟一眼,恍然大悟的样子,“小李怎么把这个给拿上了,他应该知道你吃了会过敏的。”

“小李知道我会过敏,但怎么能知道诗诗喜欢吃这个,还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妈,您得给他加薪了。”

卫语涵顿了下,然后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好了,我就是来堵你们的,怎么着吧。我这婆婆这么上心,还记着你说过她喜欢吃什么,你不该高兴么?”

宋词作个揖:“我谢谢您呐!哦,不,远远不够,谢谢您、谢谢外婆、谢谢太婆、谢谢八辈儿祖宗……”在母亲发飙之前,赶紧向房门跑去,边跑边说:“她在里面,我叫她出来给您请安。”

唐诗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直恨不得将脑袋低到地板上去。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这会子他已经体无完肤,她也将随后自绝。

“伯、伯母。”声音如同蚊子哼哼。

卫语涵的表情分外家常,俨然已成事实的一对儿婆媳:“诗诗起来啦?我买了你喜欢的芝麻香芋卷,还给你买了焖面、草菇鱼片粥,来趁热吃!”

“妈,您买得真……是太少了。”

卫语涵不理他,一边把餐盒在唐诗面前一一摊开,一边叮嘱:“诗诗现在得加强营养,就得多吃……嗯……那个,我是说,你们都吃饱吃好,才能努力挣钱嘛不是?”

宋词看唐诗一眼,点头:“您解释得相当到位。”

唐诗在桌下狠狠踩上他的脚,将头埋入碗里前,红着脸再次哼哼:“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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