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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海蒂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正在铺床的蒙戈,后者手上的动作一顿,眉眼间露出了些好笑的神色,她要不要告诉海蒂妃子就是小老婆的意思呢?哈哈哈,可是,依照海蒂的性格,后面再问出一系列她不能作答的问题,那又该怎么收场?
“哎,蒙戈,你倒是给我讲讲呗!”海蒂已经把自己的屁股从凳子上挪了起来,走到了蒙戈的身边,睁着一双淡蓝色的大眼睛问。
“就是小|老|婆。”蒙戈匆匆回答到,她觉得,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放下手里的所有的东西,然后,开门滚出去,不要被海蒂抓住就行。
可惜,她的这种想法还没有付诸行为,就被难|缠的小|妖|精|海蒂给缠|住了,“小|老|婆,就|是|情|妇|吗?”
蒙戈:“……”她要怎么向海蒂解释,这情|妇跟小|老|婆|还是有点不一样呢?“不是,在南朝,一个男子的身份地位是能够决定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上多少位的妻子的,并且,这是合乎法律的规定的,跟我们那里的制度有些不一样。”蒙戈觉得,恩,这次的自己的解说还是很不错的。
可是,她半天没有听见海蒂有任何的反应,不由有些疑惑地转身,就看见海蒂就像是一座静静地雕塑一样,站在屋子的中间一动不动。“海蒂?”蒙戈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
小姑娘依旧是没有反应,就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
“海蒂小姐?”蒙戈走上前,轻轻地推了推海蒂,这个时候小姑娘才恍然大悟一样,自己刚才又跑神了。“在想什么呢?”蒙戈看着她,随口一问,顺带着把勾|在两边的水晶帘子放了下来。她们还在皇宫之中,显宗让伯爵大人留几日,感受感受南朝皇宫的风景,再去走走也不迟。
伯爵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停留几日。海蒂这这里,是之前一位出阁前的公主的闺房,可是,这位公主远嫁大漠,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从这里的摆设可见,这里也曾经繁华一时。
海蒂摇摇头,她突然说自己有些困了,蒙戈想到,这几日他们是有些为了赶时间劳累了,于是,替海蒂掖好了被角,就关上门走了出去。
黑暗里,海蒂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里面哪里还有之前蒙戈看见的混沌和倦意,现在可是清明地很。海蒂骗了蒙戈。
她有事情呢!伯爵现在在干什么,今天,伯爵大人都没有带着她一起转转,就连现在,海蒂都要睡觉了,伯爵大人都不曾出现。海蒂脑海里不由再次冒出了刚才蒙戈的那一句话,这里的男人只要身份地位到了一定的程度,拥有几个妻子都是合法的。伯爵大人难道已经去寻觅他的“那几个妻子”了吗?海蒂心里觉得涩涩的,再怎么说,伯爵大人也不应该呀!
海蒂坐了起来,她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张小脸抵着膝头上的锦被,一时间,哎,好像有些想伯爵大人了,他怎么都不跟自己道一声晚安就睡觉了呢?
海蒂可真的是冤枉伯爵大人了。这后宫又不是平常百姓人家,就算是伯爵大人的身份再怎么尊贵,但是,后宫是皇帝的女人居住的地方,他一个男人,怎么能够让他住在后宫之中,这样不是闹笑话吗?
伯爵的住处距离海蒂的宫殿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这不是主要因素,重要的是,后宫不是一个男人想进去就能够进去的地方。
这里,只有一个男人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出,这个人就是这里的主人,显宗皇帝李瀚。
而现在,这位高贵地不可一世的显宗,正跟他最近的“新|欢”打|得|火|热。
一张足够躺下十人的龙床上,女子娇|媚|潮|红|的脸无一处没有在透露|着|诱|惑,她光洁的小腿|赤|裸|裸|地|暴|露|在灯火通明的室内,一只小巧玲珑的小脚正沿着自己另一只修长的腿|根|上|下|滑|动,饱|满|丰|腴|的胸|部|堪堪掩藏在一层娇艳欲滴的红纱之下,青丝已经散乱不堪,七零八落地散落在金色的枕头上,那模样,任哪个男人看见了都会觉得血|脉||喷|张|,想要把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凌|辱|一番才肯罢休。
当然,现在,这个女子的所有权属于显宗。
李瀚已经是大汗淋漓了,他黛青色的眼底很好地反应了他的身体状况,恩,“老当益壮”?还是“子|弹|打|光了没有存货”?
“景儿,你可真美。”说完,他的一双大手就捏住了几|近|赤|裸|地躺在床上的美|人的圆润,然后狠狠一捏,让叶景舒不由张开了檀口,一声尖叫从唇齿间漫出。
“皇上,轻点儿……”一声所有人都这样叫的称呼,却愣是被她喊得婉转勾人,显宗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就讲这女子狠|狠地压在了|身|子|,然后……
“啊——”女子带着浓浓的娇|媚的尖叫,响彻在宫殿的上方,伴随着,还有摇曳不已的轻纱。
德全就站在门口,他的一张老脸都听得通红,但是,心里却有如明镜一般,亮得很。他是先帝培养的老人,放在显宗身边,无非是想要这皇帝身边替他打理好一切,用着他看透世人千姿百态的眼睛,替显宗过滤心心思不安的有着非分之想的各种人。当然,这同时也包括女人。可是,今天,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叶景舒这个女人,就像是九尾狐一样,她有些傲人的身材和脸蛋,还有着最令德全担心的,看不清的心。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德全现在也说不上来。这个女人的背景,饶是他这么多年打探八方情报的人来说,都查不到。
也不是说这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恰恰相反,她是的身世,在世人面前却是一目了然。身后是经商的大家族,来自漠北那样遥远的地方。所以,生性开|放明媚。这样的人,就好像是,身后的背景就仅仅是为了这个人的性格而捏造的一样,可是,德全却查不出有任何的问题。因为叶景舒的背景不过是经商世家,自然在后宫中,对朝堂没有任何影响,就连是显宗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这个皇帝,有些肆无忌惮地宠着这么一个妖媚的女子了。因为,就算是李瀚怎么宠,怎么捧。好像都不会隐射到他现在到底偏爱的是哪一个世家名门。
就是这样过于干净的背景,却有些难以掩藏的复杂的眼睛,这才引起了德全的警惕。
德全心里却始终不放心。
这个叫叶景舒的女人,身上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可是,这些疑点,仅仅是他自己的直觉,却又没有任何证据。他曾经想要告诉显宗,可是,后者却极为不耐烦地把他打发走了,然后,第二天,将那个还是美人的身份的叶景舒升到了嫔。
这一举动,德全心里当然明白,这是皇帝陛下在给他一个警告呢!叶景舒不是他能够任意编排的人,哪怕是,不是任意的编排,而是事实。
想到这里,德全只有无奈地叹气。叶景舒的出现,很好地将他跟皇帝之间的关系瓦解,虽然,现在他依旧是皇帝身边信任的大总管,但是,关于后宫的事情,却是一句也说不得了。
德全第一次知道叶景舒这个名字,不是在看见秀女手册上,而是管教的嬷嬷的嘴里。那一日,正好是进宫选秀的第三日,按理说,这一日是验|身,以此证明进入后宫的女人都还是处|子|之身。
一般来说,这一项检查几乎是可以免了的,因为,送进宫中的女人,自然是家里看中的闺女,想要凭着后宫的位置,庇佑整个大家族。而一经被发现不是处|子,那么,这可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不仅仅是绣女被斩|首,这祸事,同样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府上的上上下下百口的人都是要被问斩的。这样的重罪,试问,还有谁有这个胆量,送一个不干净的闺女进来?
可是,今年就是这么蹊跷,就有一个女子不是处|子。应该说,好像不是。
为什么说是好像不是,因为,这人的手腕上,确实是有一枚朱砂痣。可是,那宫中年老的嬷嬷,谁不是火眼金睛,干这一行的人,多少年的历练,就像是德全看人的七拐八转的心肠一样透彻,她们看一个女人的身材脸蛋,一样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是雏还是不是。
这不,这位老嬷嬷就找到了德全。
“德公公,这叫叶景舒的女子,怎么看都不是个良家子,可是奇怪的是,她的手上确实是有朱砂。可那处处透着的风情的成熟的身段,怎么看,都不对劲。我看,需不需要进一步查实?”这就是德全第一次听说叶景舒的名字。
他当时便应允了,这件事情,他准备水落石出后再像显宗禀告。哪里知晓,这禀告再也没有了下文。
第二日,德全来到昨日李嬷嬷约他谈话的地点,等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人出现。他找人一打听,却得到了一个消息——李嬷嬷失踪了。
失踪?这在宫中原本就是常事,宫中的冤魂有多少,德全自己也不清楚。但是,这一次,他就是直觉的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那日的入夜的晚上,德全悄悄潜入了李嬷嬷身前的屋子,找了半天,确实是没有任何发现,他已经决定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尖叫就响彻了半边天。
“啊——死人啦!”
德全赶紧一个健步就掠了出去,就看见一个小丫鬟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脚边是倾倒的木桶,她坐在地上,一脸张已经惨白。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德全,小宫女已经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只是伸手指着那一旁的井口,“那…那…嬷嬷……”
德全眼睛里掠过一丝精光,他走到井边,低头一看,就看见已经被泡的发白的尸|体,或许是因为月光的原因,看起来,格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