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我是谁(1 / 1)
胸口好闷啊!怎么喘不上气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往上咳,一股腥甜从嘴里喷了出来,终于舒服了,微睁双目,环顾一下四周,这是哪里?
“夫人你醒了,你真的醒过来了。”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一边给我擦脸上和身上的血渍,一边激动的说道。
“晓婉,夫人真的醒了。”这时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大男孩匆忙走进来。
“小冬子快去让尚管家通知爷一声,夫人醒了。”那个清秀女孩吩咐那个叫小冬子的男孩太监。男孩太监高兴的答应一声,快步出去。
这个叫晓婉的女孩,把我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又给我换了衣服和被子。把我扶靠在床头上,后背又放了枕头。使我能舒服些。我虚弱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由着她来做。这时又有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端着托盘进来。对小碗说道:“这是尚管家吩咐给夫人的药和燕窝粥。”
“好,放到桌上吧!我马上喂夫人吃。”晓婉回答。小丫头放下东西,退了出去。
晓婉收拾完,把药碗端到我面前微笑道:“夫人先把药喝了。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哪还有原来的模样了。”
晓婉双眼含泪的看着我,我有糊涂盯着她。心想我是谁?从我醒来,大脑一片空白,什么记忆都没有,这地方也很陌生。直觉告诉我这地方我是第一次来。这个叫晓婉的女孩好像认识我。可我怎么不认识她。
我用力的摇晃了下我的头,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晓婉看见我摇头,以为是我不想喝药,着急说道:“夫人药是不能不喝的,你都昏迷七天了。要是没有这药,你的……命早不在了。”
晓婉说完呜呜的哭起来,我看见她哭,我突然也很想哭,抬起手去给她擦泪。我感觉她就像我的妹妹似的,有一种说不上的亲切感。你别哭了,我喝还不行吗?
接过晓婉手里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晓婉看见我把药喝了,高兴得马上裂开小嘴笑起来,快步走到桌边。把桌上的燕窝粥端了过来。一勺一勺的喂我吃。
“嗯!这粥还挺好吃的。”我对着晓婉笑笑。又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啪!一声响,装着燕窝粥的碗,从晓婉手里掉在地上,摔碎了。
唉!真可惜,这燕窝粥还没吃完呢!被这丫头给摔了。
晓婉直愣地看我。夫人,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前两天太医说夫人要是超过三天醒来,就有可能失去以前记忆,难道太医说的真的。晓婉拽着我的胳膊哭着说道。
我心想这个丫头可真爱哭,好像失去记忆的是她。
这时门外有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晓婉赶忙松开拽着我的手,擦了擦眼睛,起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
我看着干活的晓婉,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想我是真的失忆了。
一位身穿黑色用金线绣着图案锦袍的青年人,直奔我的床前走来,一脸的开心笑道:“笑儿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边问,一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愣愣的看着他,这人长得可真帅。棱角分明的五官,深潭似的黑眼睛,有着丰满的双唇,因高兴而微微地向上翘着。他是谁?他怎么叫我笑儿。
“我是笑儿?”我抬手指着自己试探的问他。
“对,你是韩笑儿,是我百里子风的妻子。”他很肯定的回答。
怎么我听他的口气好像有些强迫的意思在里面。
“你说什么?我是你妻子。”我疑惑地盯着他。
“是的、是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他好像回答我,又像在对他自己说。说完,轻轻的把我拥入怀里。并把我的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口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我没有挣扎,由着他拥着我 。其实我是不想让一陌生人抱着我,虽然他长得很帅。但是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想动挣扎也动不了。
不过他的怀里很温暖,还有股龙涎香的味道。这个味道怎么那么熟悉。我微抬起头偷看他一眼。这人是雕刻的吗?近看也这么帅。他突然低头对上我双眼。吓得我赶紧低下头。
笑儿在偷看我是吗?上面传来他戏谑声音。并且吻了吻我的头。
看他很紧张我的样子,应该是挺喜欢我的,有一个这样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美男呵护,应该也不错。
“笑儿,你昏迷了七天,终于醒了。想吃点什么?看看你现在瘦的,一点肉都没有,我得快点把你养胖。”他轻拍我的背,把他的俊脸紧紧贴着我的脸颊。还不时地亲吻一下。弄得我有脸红,心脏怦怦的跳。
虽然他说我是他的妻子,可我总感觉跟他没那么熟。让他抱着我有些不舒服。我轻挣脱他的怀抱笑道:“我想吃刚才的粥。”我看向门口,晓婉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来人呢!把刚才的粥再来一碗。”百里子风对外面吩咐道。
“不,我要吃两碗。”我大声的接着说道。这人长得挺俊的,好像有点抠门,我都昏迷七天了,肚子饿成一层皮,才给一碗粥喝,垫垫底都不够,别说吃饱了。
看他穿的那么好,房间装修的也挺高档的。应该是个有钱人。虽然燕窝是贵了点,可对于我这样一个昏迷七天的人来说营养一下也不过分吧!
我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他微笑的盯着我,用手轻刮一下我的小鼻子,好像看穿我心所想。
笑道:“我以前觉得笑儿有意思,没想到笑儿现在更有趣。你刚醒过来。不宜吃太多,先喝点粥垫垫,过一会再多吃点。别说是一碗燕窝粥,就是把朕的江山都给你,我也是舍得的。”
“什么……什么……你说你是谁?你把你说成朕,难道你是皇上。”我的头像被雷击到一样。愣愣地盯着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笑儿,你失忆了,不记得以前啦!对,我是当今的皇上。”百里子风很严肃的回答。
“你是皇上,那你不是有很多女人。我岂不是你众多女人的中的一个。”我没经过大脑顺嘴就说了出来。说完就后悔了。他可是皇上,我这么跟他说话,他万一不高兴再治罪与我可怎么办。我有些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可我还是有点郁闷,一听他说他是皇上我心里就不舒服。唉!他怎么就是皇上呢?皇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这时一个小丫头端着粥走进来。子风接过粥碗说道:“下去吧!”
“是。”小丫头答应一声退出去了。
子风拿着勺轻轻地搅动碗里的粥温柔说道:“笑儿,来吃粥吧!你不是饿了吗!
我看看百里子风手里的粥,突然一点胃口都没有。赶紧应声道:“皇上……我……臣……”我一时不知道自己用什么称呼跟他说话。有些慌乱。子风看出了我的为难。笑道:“笑儿随便怎样都好。”
我接着说道:“皇上我现在不饿了,有些头痛,还想睡一会,说完也没看他,面向里,侧身躺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总之从他说他是皇上,我还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开始。我心里就不舒服。不想跟他太亲近。
百里子风看我没里他,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一声叹气声,紧跟着百里子风起身说道:“笑儿,那你先睡一会吧!”说完给我盖盖被子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用力想,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嫁给皇上。皇宫是什么地方,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我是怎样应付的。
对啊!我是怎么昏迷的,咋把这事给忘了。晓婉叫我夫人,而不是什么妃呀嫔呀的。这都是怎么回事,越想越乱,理都理不清,烦死了。头又痛起来,干脆不想了,说不定睡一觉就能想起来。
可能是我身体太虚弱的关系。我这一睡,竟然睡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都照进来了,看样子时辰不早了。我今天精神好很多,身子也轻快不少。我掀开被子打算起来。
这时门吱啊!一声被打开,晓婉端着洗簌用品走进来笑道:“夫人你醒了。”晓婉把东西放在一旁,走过来伺候我穿衣。接着道:“今天夫人觉得身体怎么样,奴婢看夫人还是在床上躺着吧!病了这么多天,还是多养养的好。”
“我是怎么昏迷的,这里是皇宫吗?”我看着晓婉问道。
我明显感觉到晓婉伺候我穿衣的手哆嗦一下。晓婉有些结巴地回答:“这里不是......不是皇宫,是别宫。”
“你以前就认识我是吗!是在皇宫,还是这里。”我盯着晓婉。
“奴婢是在这里认识夫人的,夫人昏迷时被送到这别宫。皇上吩咐奴婢来伺候夫人您的。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晓婉很谨慎的回答。
晓婉伺候我穿好衣服,又帮我梳洗。甜甜地笑道:“夫人您今天气色不错,喜欢什么发式,奴婢为您梳。”“随便吧!简单便好。”
我看了看她回答。晓婉一定是知道什么,看她那躲闪的眼神,和忙于岔开我的话。
我想我是不能从这丫头嘴里问出什么的,她就算知道,也不敢告诉我。时间长了自然就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
从我醒来那天,皇上来过一次。这都十来天了,皇上也没有露面。我开始怀疑这别宫就是冷宫。我没有品级,他们都喊我夫人。我一定是被小皇帝给打入冷宫了。
他也不会再来了。算了吧!不来就不来,冷宫就冷宫把!这里有吃有喝的,还有人伺候着。日子除了有些无聊,其他也没什么。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恢复不错,脸色红润起来,胖了不少。整天除了看看书,就是换衣服。这里虽是冷宫。这是我自己认为的,因为我问过晓婉是不是冷宫。晓婉只回答:“夫人您见过有这么舒服的冷宫吗!”可我就把他当成冷宫。
冷宫归冷宫,衣服首饰还蛮多的。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装的满满的,金步饶、玉簪子、手镯、珠花应有尽有。我不是不喜欢,放在那里,没事时看看还行,如果全戴在身上。走起路来叮当乱响。我自己都觉得怪异。
但是我非常喜欢我手腕上的玉镯,通体翠绿色。晓婉跟我说了好几次,要我换一只戴。我没同意。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喜欢这只玉镯。
衣柜的衣服也很多。各种样式,各种颜色,大概有上百套,就是每天穿一套,都得几个月能穿完。
这不昨儿尚管家还说:“马上天凉了,皇上吩咐要给夫人,从新做些稍厚点衣裙。问一问夫人都喜欢什么颜色的。”我一听又给我做衣服。这小皇帝是不是脑袋有病啊!我都被打入冷宫了,他还给做衣服,我穿给谁看啊!
他是皇上,银子肯定花不完。可怜一下我这个过了季的女人吧。
索性他做他的,我穿我的。反正又不花我的银子。当然我也没银子。我还乐得做个时装模特呢!闲着也是闲着,天天换着玩。等等,时装模特是什么?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吗?
“晓婉你知道吗?”我看着晓婉。
“不知道”晓婉疑惑地回答。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笑道。
管他是什么,来晓婉,把那套淡紫色的拿过来,帮我换上。
就这样,我大概每一个时辰换一身衣服。晓婉从不嫌麻烦,重复这项工作。帮我选出衣服,伺候我穿好。又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收拾好,放到一边。直到晚上我上床以后,再把我这一天最后脱下来的衣服一起拿到洗衣房去,让丫头洗干净。
虽然有些荒唐,可日子总的过吧!也不能整天吃了睡,睡了吃不是。总得找点事来打发时间。
我住着这个别宫好像很大,不过这十来天,我只能在自己院子里散步。有一天我正好散步到门口,就出了自己的院子。可刚出院子不到十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尚管家给拦住。夫人身子不好还是在院子里散散步,不宜走太远。累坏了怎么是好。外面不懂规矩的奴才多,冒犯了夫人就不好了。啰嗦了一箩筐。就是不让我出这院子。
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还不是怕多嘴的奴才说出不该说的话。让我知道点什么。我又不是傻子当我听不出来。使劲瞪了尚管家一眼。这个讨厌的老头,总神神秘秘的,让你十天半个月总在一个地方走动,你试试。我心里狠狠骂他一番。然后很不情愿地返回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