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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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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雪地里一路颠簸前行,云拂在短暂的昏迷后便清醒了过来。

马车内只有她一人,窗帘以黑布封死,瞧不到外面的情形。她双手被缚住,只能动了动有些酸痛的后劲,感觉这车颠簸的实在是太过厉害。

这一路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突然之间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谨慎的声音。

“有人追踪而来吗?”

“首领放心,我们一路上小心的很,走的是暗道,而且大雪一直下很快就会掩埋我们留下的痕迹。”

“人呢?”

“在马车内,我们还抓了其他四个人来混淆耳目。”

有人打开马车。

云拂闭眼装睡,感觉自己被挪到了一处房间,她能闻到白雪还有兰花的味道。

养兰花?这屋的主人倒是很会附庸风雅,干着劫持的勾当却陶冶性情养这般高洁的兰花。

“把她泼醒。”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恨意。

云拂暗叫不好,娘的,一大盆冷水已经浇的她透心凉,这天寒地冻的,她睁开眼,冻得有些发抖,有些恼怒地看着抓她来的女人。

那女子正俯下身子来看她,身上穿的是极为漂亮的斗篷,天水碧的颜色,里面所穿的乃是白底织锦海棠花的夹袄,衬得她肤如凝脂,恍若洛神。

“醒了?”那女子冷笑了一声,云拂这一见微微一愣,这张脸,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般漂亮精致,比她现在这副身体的脸蛋要强上百倍了。

“你抓我来做什么?”既然醒了也就不必装了。她皱起眉尖,眼中露出一丝的戾气,泼她冷水,是要冻死她?云拂快速地打量着四周,只见这里摆设装饰和一般的大户人家没什么区别,只是一间普通的暖阁,可她是何等的眼力,立刻便瞧出了不同来。

这暖阁内所用无一不是上等品,有的还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墙角下摆放的那盆剑兰,更不是俗品,至于这里的八宝美人璎珞屏风、各色千年沉香木家具以及流光溢彩百鸟花觚就不值一提了。什么样的人家能这般奢侈?

何况这瞧着不是内室的样子,倒像是读书的地方。

那美人见云拂并没有畏惧,恨上加恨,甩开腰间系着的鞭子,恨恨地说道:“我问你答,只要答的我不满意,就别怪我的鞭子,这东西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那鞭子通体乌黑,云拂微微吃惊,居然是巨蟒的筋骨所致,这一鞭子下来非疼个半死不可。

这鞭子身子弱的人吃上几鞭是会出人命的。

这巨蟒的筋骨瞧上去也有数百年才能长成这样,云拂脸色微微沉吟,诛杀此蟒的人该是何等厉害,以她目前的功力来看,最多只能逃生,绝不可能与这样的凶兽对峙。

那女子见云拂不说话,就权当她默许了,甩着鞭子问道:“你是云家的老七,你娘是云栋的三姨娘?你有一个哥哥庶出叫做云清扬,跟肖家肖宁远那小子关系不错,是不是?”

云拂点头,没有说话,听着女人的口气,连对她父亲都直呼其名,想必也是京都之人,且身份背景不低。

那女子见她点头,咬紧银牙,俯下身子,以乌黑的鞭子扣住她的下巴,威胁地冷笑道:“你胆子倒是大,你云家不过是三品官员家,在京都士族圈内最多排个末流,你姐姐们无一人敢嫁到漳州来,你倒是好,嫁也就嫁了,横竖是个没出息的,数日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些,居然敢给我往苍梧清庐跑。”

听到这里,云拂总算是明白了,丫的,坑爹货,居然是闻人玦惹来的桃花,连累到她身上来了。不过她之前和这个女人见过?云拂心思一转,大约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生前要嫁往漳州时,这凶悍的美人前来威胁了一番,却不想那姑娘惊吓过度,加上身体不好在出嫁的路上便病死了。

她重生到这具身体时哪里知晓这些事情,不小心跑了次苍梧清庐罢了。

“你喜欢闻人玦?”云拂突然开口说道。

“你胡说什么。”那美人被戳破心思,失声否决道,见左右都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忌惮。

那美人恼羞成怒,拿起鞭子作势就要抽打云拂,云拂原本便一直坐在地上,被泼了一身冷水,全身冻到不行,见她这般凶悍,一个不爽便要动手,顿时脸色也不好了,偏身闪躲过去,冷笑道:“你抓我来,闻人玦想必也是知晓的,伤了我,你如何跟他交代?”

那美人见她闪躲过去,鞭子抽空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见云拂居然敢反抗,顿时越发的愤怒,拿起鞭子便继续抽起来。

她的鞭法受人指点过,很是不凡。事已至此,云拂哪里还敢藏拙,双手灵巧地挣脱出绳索,翻身起来,躲到屏风之后,目光一冷,素手已经扣住了三枚金针。

那美人抽鞭过来,云拂的金针已经泛起了寒光,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疾声:“主子,有人追踪过来了。”

那美人大吃一惊,也顾不上抽打云拂,收起了鞭子,出了房门,吩咐左右道:“给我看好了屋里人。”

丫的,冻死她了。云拂见那妞出去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的金针一出手非死即伤,她从不轻易使用。

她在屋内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御寒的衣裳,只找到了一件旧色的披风,那披风用貂皮所制,毛色光滑,很是华美,她脱下外面的斗篷,只剩一件湿透的薄薄夹袄和儒裙,裹上了披风,在屋内走来走去取暖。

云拂的目光不经意间看见披风下摆上以金丝银线绣着的几片兰草,顿时目光一愣。

这花纹,她陡然间屏住了呼吸。

“你们都下去。”外面传来一声娇喝声。有人走进了院子,不止一人。

云拂走到窗户前,坐在窗下,屏住了呼吸。

“卿儿,你这是何苦呢?”闻人玦的声音,与往常不同的是,他素来说话都是三分淡漠五分凉薄剩下两分是矜贵,此时却是多了一丝情感。

闻人玦那样的人居然也是有感情的,云拂扯开嘴角讥讽一笑。

“我知道此生是我负了你,可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大夏朝,你看哪个能违抗得了帝王的旨意。”孟雪卿的声音再无刚才的骄纵蛮横,倒是化成了一弯忧伤的湖水,“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只是来看看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配得上你,倘若不是,我心不甘。”

云拂从半开的窗户里看去,满是积雪的院子里,孟雪卿和闻人玦站在大雪之中痴痴凝望着。一个倘若雪中妖,美若人寰,一个眉眼沉竣,俊美如斯,这两人倒是像天生的一对。

雪花飞落在闻人玦的眉峰之上,他淡淡苦笑,低低一叹道:“卿儿,你已经嫁为人妻,往后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何苦跟一个丫头计较。更不该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孟雪卿跺了跺脚,上前抓住了闻人玦的衣袖,说道:“你知道这亲事不是我愿意的,我也不管动静大不大,倘若不是如此,你愿意来见我吗?你看,这座兰园是你为我建造的,这里面的摆设、花草都是你亲手为我添置的,你说过终生不负我,不娶妻,可你一转眼就娶了妾室。”

孟雪卿低低地哭出来,哭声呜咽,很是令人心碎。

“我出家当和尚不过是多年前的一个承诺罢了。”云拂心尖一痛,原来他要当和尚,不娶妻为的便是眼前这女子。纵然娇蛮,但是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漂亮,大约是她所见最漂亮的女人了,漂亮的她生不出一丝的嫉妒来。

云拂觉得身子冷的有些厉害。她想起了,孟雪卿,景仁帝晚年,太子残暴,仁德皆被底下的皇子掩盖,帝王为其涨势赐婚,太子纳四大士族之首的孟家嫡亲长女为妃,十里红妆满朝震惊。她想起来了,那个女子便是孟雪卿。

只是那张脸倒是和孟雪卿的对不上号,她记得孟雪卿并没有这般惊艳。想必重生后有些事情还是有细微的出入的。

“娶云拂这件事情我原先并不知情,是母亲一手安排的。”闻人玦站在雪中,拖下身上的黑色斗篷,披在孟雪卿的身上,垂眼低低地说道。他的额间生的极为的宽厚,眉眼深邃,自有一股气度光华。

“等到阿拂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便给她和离书,卿儿,你放心,承诺过的事情我定然会做到的。反倒是你此番出来只怕要惹来不少的麻烦。”闻人玦皱着眉头说道。

孟雪卿闻言一喜,娇羞地垂下眼,低低地说道:“他并不在朝中,被皇上指派去皇陵祭祖,我这才出来,而且你放心,龙二一直跟着我,没有人会发现我不在帝都的。”

孟雪卿不知为何,眼中透出几分的悲伤来,抬眼看着闻人玦,说道:“闻人哥哥,你什么时候来帝都,我过的很是辛苦。”

闻人玦目光中闪过一丝的挣扎与悲凉,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长发,却顿在半空收了回去,扣在了背后。

他只淡淡地说道:“再过三年,我会去帝都,一直守护着你。卿儿,你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孟雪卿看着闻人玦的目光有些痴缠,沉默许久不说话。

“我说你们还要卿卿我我到什么时候,这事闹的这般大,肖宁远那小子要是处理不好是要吃罪的。要是上头再查出你们之间的私情来,只怕广安侯府都要受到连累。”一个声音在一旁响起,不语和尚晃着脑袋,抱着酒葫芦不知何时躺在了院子的假山之上,嫌弃地说道,“我呸,都娶妾了还藏着一个,还整日说要遁入空门,逗我玩呢?”

“你是谁?”孟雪卿的脸色陡然大变,眼中透出一丝的杀气。

“无妨。”闻人玦按住了孟雪卿手中的鞭子,摇了摇头,道,“往后你们还需要他的帮助。”

闻人玦这话在孟雪卿和不语和尚听来没有什么深意,房间内云拂一听却是面色一变。她是唯一知晓不语和尚以后将会走进帝宫,左右景仁帝的一些政见,可闻人玦难道也有这般先见之明?

云拂想起不语和尚数次大大咧咧说闻人玦要教他佛法的事情,一时之间沉默了。

不语和尚从假山上跳下来,喝了一口烈酒,说道:“话说那女娃呢?我瞧着她挺顺眼的,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

闻人玦这才想起云拂来,看向了孟雪卿。

孟雪卿心思如狐,知晓云拂在屋内大约是听见了也不说破,她本意便是想让云拂知晓她和闻人玦的关系,低低说道:“她一直在昏睡中。”

闻人玦闻人点了点头,说道:“她是个单纯的姑娘,我们之间的事情莫要牵扯她进来。”

孟雪卿一听,心中喜滋滋地点了点头。

“我让人送你回帝都去,这件事情不宜耽搁。”闻人玦说道。

云拂垂下眼,裹紧身上的披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之间就扯了下来,丢在了地上,重新找到自己湿漉漉的斗篷披上。

外面一阵嘈杂,很快便恢复了安静。

“我说你这闹的是哪一出?”不语和尚在外面唧唧歪歪地说道,“你明知道她从帝都赶过来避而不见,非要闹出这么一桩事来,惹得漳州城风波不断。这次可是伤了不少人呢,回来怎么处理?”

闻人玦淡淡地说道:“让肖宁远上报说是焦林山一带的流寇所为,我会派人去焦林山缴了那一班流寇,不语,肖宁远需要机遇走进朝堂。”

“敢情你是任由事态发展?”不语和尚砸砸嘴,摇头道,“狠,果真是狠,我就说这漳州城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的眼,居然还有人敢来闹事。”

闻人玦没有说话,推门走进暖阁。

云拂也懒得装昏迷,裹着湿漉漉的斗篷便往外走去。

“阿拂——”闻人玦见她是清醒的,顿时想到了什么,出声说道,“你都听见了什么?”

云拂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大雪飘落下来,果真的极美的。

她转身抬眼看向脸色有些阴郁的闻人玦,淡漠地说道:“你也知晓我平素只爱睡觉、喝酒,其他的事情是不管的,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闻人玦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地看着她,修长的指尖扣在自己的胳膊上,淡淡地说道:“如此甚好,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云拂定定地看着他,他的眼睛比常人的要深邃淡泊,张合间总会不轻易地流泻出一丝沧桑感,好似看透了这世间百态。这个外表英俊,内心晦涩如海的男人,不知为何总是牢牢抓住了她的眼,让她生出一丝的亲近之色。好似他们是一类人,只是这个男人,却是不属于她的。

“你是我夫君对不对?”她低低地问道,最后一次。

闻人玦不说话,神色深浓淡漠。

只一眼,云拂便看清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她转过身去,拂袖背对着他,心中有些冰凉,冷冷一笑。她重生为人,懒惰的很,原本打算看戏般体验这俗世生活,做个痴傻懵懂之人,闻人玦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可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告诉了她,他即将遁入空门。

他不会给予她半丝的情感,因为他爱的是别人,而这世间其他的女子他是半个也瞧不上眼的。

她明白他的那种心态,睥睨一切的,就如同很多年前她高坐在帝王的寝殿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历代帝王和世间百态,她那时是何等自由快乐,漠视俗世红尘。

“你给我和离书,等年关一过,我便回帝都看我哥哥,往后都不会回来。”她有些疲倦地开口。她想起数个时辰之前,这个男人也曾牵着她的手走过茫茫雪地,这片刻的温暖终是烟消云散,她始终是孤独一人的,数百年来都是如此。

闻人玦闻言,沉默了数秒钟,看着她挺直的背影,摇头道:“云拂,虽然我不能给予你什么,但是你始终是我的妾室,我在一日便要庇护你一日,除非有一天你能有自己的幸福,那时我定然会给你和离书。”

“喂喂,怎么闹起别扭来了?”不语和尚在一旁听着傻了眼。

“你们修习佛法的,是不是讲究大自在,大逍遥,心无魔障?”云拂淡漠地说道,“三年后,我来拿和离书,此后你也无需愧对于我,安心做你的和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三年后便是景仁帝晚年最惊心动魄的夺储之争的开始,那时,帝都血流成河,寒族士族杰出的子弟大片陨落,她要回到帝都,寻找玉珏,坐观这一切,找到回去的线索。

至于漳州广安侯府与闻人玦,这不过是隐世的士族与皇族的恩怨,是闻人玦与另一名士族女子的纠葛,她只是无意中成为了那个炮灰女配,这世间最忧桑的事情莫过于此。

好在她虽然懒却不愚笨,还是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吧。

闻人玦见她这般说来,目光深浓了几分。他着实没有想到云拂也有这般决绝的时候,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个不谙世事只爱喝酒的丫头。

“你看,两头空了吧,我还是喜欢你这个小妾,瞧着就大气的很。”不语和尚在一边说道,见闻人玦脸色不太好,心中一突,立马住了嘴,抱着自己的酒葫芦打哈哈地说道,“我看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先回去帮小宁远处理麻烦去了。”

不语和尚一溜烟小跑了出去。

闻人玦站在雪地里,沉默许久,淡漠地说道:“龙一。”

龙一从雪中显出身形来,跪在地上,低低地应了一声,身子紧绷。

“自己去领罚。”闻人玦淡淡地说道。

龙一目光微动,沉声应道:“是。”

龙一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一惊。原来公子都是看在眼中的。公子这些年来为孟家小姐付出那么多,他们也只认孟雪卿为公子的伴侣,云拂从半路杀出来嫁入广安侯府。他们这些人私底下都是不服的,在他们心中,公子天纵奇才,岂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能配的上的,是以,这一次龙一从始至终都是观望,没有出手救云拂,更何况出手抓云拂的人是孟雪卿。

只是这个云夫人着实太弱了,龙一有些不屑,这样的弱女子怎么配的上公子。

闻人玦伸出手指按住了自己的额头,闭目淡淡地说道:“领罚后去跟着云夫人,保护她的安危,当做将功补过。”

“属下走了,公子怎么办?”龙一大惊。

“我会调阿七回来。”闻人玦淡漠地开口,看着这漫天的雪花,伸手握住一片,目光如古潭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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