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孕中的需求(1 / 1)
沈美人有孕封妃的事在宫里掀起了股不小的风浪,原本一家独大的局势变作花开两枝,尤其有一枝还揣个一个,宫里的风向不由就变了。
以前只用巴结好福寿殿,这回却是要思量着,一封妃就接管宫权的这还是头一位,等肚子里那个落了地,指不定要变成什么样儿呢!
宫人们懂的,齐妃如何会不懂?
她以前一心想着按皇上的心意来做自己,只要皇上不反感,她的日子就会是好的,可是她却从来没想过按皇上喜欢的样子来,因为这宫里,除了莫名消失的皇后,还不曾有谁摸到过皇上的喜好。
皇后是什么样儿呢?冷冰冰的,也跟皇上似的整天木着张脸,她们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就是皇上喜欢的,自然不会去学皇后。
可眼下冒出来这个沈美人,以前默默无闻的,怎么突然号准了皇上的脉,就给宠成这样子。
皇后在时尚未有过身孕,这沈美人承宠才多久,就有了两个月的身子,真不知道她给皇上下了什么药,竟能让他如此在意这孩子,才晓得孕信,这就每个宫人重赏,如今还把皇后宫里的人拨去伺候,难怪一个邱美人一个杨婕妤都被她轻松除掉了。
如此心思深沉白女人,她前时竟然全未引起敬觉,如今……
刘若冰悔不当初,如果那女人刚露了得宠的苗头她就下手,就不会是眼下的情景了。
她暗自咬着牙,眼中透出抹狠戾之色。
玉和殿自从有了三青的加入,哪怕事务增多,依旧井然有序,皇帝不是没提过给沈静言换个宫殿,可她舍不得刚修好的花圃,这便作罢。
藤月长势很好,已经开了第一茬花,虽然只是围着花廊外的一圈儿,尚未爬上顶,已然让她心喜。栀子花也打了蕾,瞧那数量是得开爆的节奏。移过来的长寿过了花期,她趁肚子还没大,细细的剪了残花,又把修出的旁枝拿小水缸飘着,等长了根好移植。
青桃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养法,不由好奇的一直粘着要学,倒是让孤独的种花人有了个花友。
小厨房很快建了起来,皇帝特地把秦泉儿送到她这儿,说是以前伺候皇后膳食的,应该对她胃口。
沈静言囧了一把,皇帝凭什么这样认为,难道是真把她当皇后的影子了?
虽然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虽然跟自己吃醋很奇怪!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沈静言的肚子跟吹皮球似的,显怀后便现了疯长的态势。
宫里这两个月倒还平静,平静得她不用翻彤史都知道皇帝即便没宿在玉和殿,也没宿过其他殿。
不得不说,心里还是喜滋滋的,她以前不计较,那是觉得自己还没资格,现在嘛!孩儿都有了,他要再去找别人,她就不愿意了。
几度从他眼里瞧见别样的神情,她都在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但他不揭穿,她也就乐得装傻。
只是一样,青萝到了玉和殿,这释义却没办法送了。
不过也好,青萝好歹算知情人,她再默书就不用把人全撵净了,至少可以留青萝下来陪着。
入了夏,温度见天的高,就算是皇宫,终归没有空调,何况她是双身了的人,更是不耐热。
这天傍晚,她刚写了两页纸,汗已经流进领口里,明明太阳已经西沉,还是好热啊!
青萝拿帕子替她吸去汗:“娘娘,您坐半天了,出去走走吧!外头快暗了。”
每天散步有助于生产,沈静言再没生过孩子,这些常识还是有的。
她放了笔,青萝替她善后,她便唤小谢陪着信园子里走。花廊还未成,但傍晚时分踩在青石板小道上,石板两旁就是花花草草,还是挺舒心的。
她在花廊里来回走了几趟,这就有些累了,挺着个肚子,真不是负重几斤能同日而语的,她择条石凳子坐了,远远瞧见翠绿丛中一抹亮眼的白色,是第一朵栀子花开了。
“小谢,你看,栀子花开了呢!”
她兴奋的指着花丛,等了老半天没听见个音儿,一回头却发现小谢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出去了,现在身后站的是皇帝大人。
“皇上什么时候到的,悄没声儿怪吓人的。”
“吓着你了?”
苏云逸在她身旁捡了个位置坐下,手自然的环上来。
“没有。”
沈静言耸肩挤手的抖开他,大热天的,搂着干嘛!
他好脾气的任她嫌弃自己,另一只手爬上肚子摸了摸:“他踢你了吗?”
沈静言偏头想了想:“早上踢了两次。”
苏云逸温柔的“唔”道:“才一斤左右,可能还没力气。”
沈静言望着浑身散发出浓浓父爱的他,一时征住了,这样的男人,难怪会惹得后宫女人纷纷扑上去呢!
她收回视线落到肚子上:“才一斤啊,都涨得这么大了。”
她总觉得自己这肚子特别大,才五个月,却跟六七个月似的,也没法拍个B超,不晓得孩子好不好。
宫里的太医虽然信誓旦旦说宝宝很健康,可是太医把脉毕竟没有超生波具体、准确,她难免担心。
苏云逸笑着刮她鼻子:“涨得大可不全是宝宝,还有羊水呢!”
沈静言嘟嘴蹙眉:“白揣一肚子水!”
苏云逸乐得更开心了,沈静言白他一眼,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孕妇身上,坏人。
李全恩远远望着花廊里的两人老怀安慰,这样的皇上才真正像个青年男子呢!他不由擦了擦眼角,老天总算没簿待他,让他一直沉默下去。
到了晚膳时间,苏云逸看着又是一桌的红不免扶额:“你见天儿这么吃,肚子里的孩儿不造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说话少了许多文绉绉,更趋于平常夫妻。
沈静言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造反的,等他生下来,估计就能直接拿辣椒喂了,若是个小姑娘,还是泼辣些好。”
她现在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皇帝的种种行为表明,他八层是怀疑她了。
苏云逸想想也对,她是川南人,估摸着也是自娘胎里就开始吃辣的,太医也说无大碍,那便由着她吧!
可是到了晚间,有些事就不能由着她了。
苏云逸拍掉她伸过来的小手,横眉冷对:“乖,别闹!”
沈静言不依,悄眯眯的小爪子顺着他的腰往下滑。
他一把握住她不安分的手禁锢在腰间:“忍忍就过去了。”
沈静言翻白眼,忍你妹啊,都四五个月了,她又不是尼姑,也不是没开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没需要嘛!
她翻过身拿背对着他,却是仍不安份,只撅着屁股蹭啊蹭,蹭啊蹭,直到感觉有小兵拿枪顶着,终于得逞的笑开了。
苏云逸闭闭眼长呼出口气,转过背不理。
沈静言来了气,干脆坐起来去翻他。
这回可着了火,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了,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受得了,吃了几个月素,他就差没上手了,这妮子倒好,煽风点火的。
他一把握住她的腰,躺平了放到自己身上,他很注意分寸,使了力气,动作却很轻:“是你自找的。”
干柴烈火,互帮互助的很快便坦然相见了。
“我不在上面。”
这姿势他们拢共来过两次,一次以失败告终,一次空有其形,还不是底下的人出力。
苏云逸笑得贼兮兮的:“你不在上面难道在下面?不怕压着孩子?”
她想了想:“后面!”
苏云逸不理,手上一手力,她顿时娇呼一声儿软了。
“我不要……停……”
“唔,好,不要停。”
他含笑几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敢太深入。
“不是的,这姿势容易,嗯 ,很里面。”
他忍得辛苦:“我知道,控制着呢!”
沈静言彻底没力气反驳了,久旱逢甘雨,她早烂成一摊稀泥了。
磕磕碰碰弄了一回,两个人都累得没力气出声儿,安然睡去。
第二天早上,沈静言的老脸不争气的红了,明明昨晚直奔主题的,她这一身的草莓是什么时候种的?
这才想起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记忆,好像有人在啃她,痒痒的,麻麻的……
看着一路蜿蜒往下的痕迹,沈静言悟了,旷男这种生物,果然轻易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