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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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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得胜,大出风头,尚暮云却并无喜悦之感,好比一块硬木头,一点表情也无。

他不能说话,肢体语言也并不丰富。只见他将巨剑插入地面,而后便瘫着张脸,抱拳四顾,似乎是在向台下众人请战。之前张清扬已经击败不少高手,又因方才众人刚见识了尚暮云内劲之深厚,年轻之辈大多自觉不如,不敢应战。

时间尚有,难道今日就此结束?

乔及风见状,正打算派出自家弟子,却有人抢先打破了冷场。

“段灵钰,前来领教。”

男子嗓音绵柔,声音也不大,却足够让全场人都听见了——他是从掌门席位里站起来的。

场中再次引起不小的轰动。

只见男子身穿大红衣袍,艳比牡丹,手持骨扇为兵,玉树临风,正是祺教教主段灵钰。

“这……虽然年龄相当,可毕竟是教主,亲自出手,不大合适吧。”

有人小声议论。段灵钰也听到了,但他形骸放浪,向来不在乎旁人眼光,气定神闲踱步至台上。

“今年的荷花会可真是起伏不断呀。”乔流彩笑道,满眼期待。

辛荣问道:“听前面人议论,说他是教主?”

乔流彩答道:“祺教现任教主,生来便引起四方瞩目。他爹爹是当年有名的紫狼刀客段海泽,他娘亲是四美之一的封霞前辈。看到他的容貌,就不难想象封霞当年是何等的绝色佳人了。”

辛荣点头赞同。

寇彦忍不住多嘴道:“封霞虽是四美之首,绝代美人,可段海泽的挚爱却是他早逝的结发妻子慕容祺,甚至以她的名字命名教派,听闻后来会迎娶封霞也是因为她形似慕容祺。”

“你就这些知道的最清楚!”乔流彩曲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寇彦吃痛,捂头闭嘴。

在台上尚暮云的眼中,并无段灵钰的美貌,只消一眼,他已知对方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未等对方站定,便握起巨剑斜立在胸前,作防御状。

段灵钰慢悠悠摇动手中骨扇,轻勾唇角,打量尚暮云,并未有动手的意思。

尚暮云屏息静候,台下众人也在等待这位年轻教主一展身手。

却听段灵钰道:“秋桐可还好?”

“秋桐是谁?”此问一出,台下议论不断。

尚暮云眼中难掩惊讶。

段灵钰摊了摊手以示他的善意,笑道:“我已经有一月未见到她了,烦劳尚大侠为我带个话,就说,段灵钰想念她了。”

尚暮云更加猜不透他想干什么,手劲未撤,只点了点头。

段灵钰似乎是满意了,道:“多谢。”而后便认输下场。

来时翩翩风度,不急不缓,去时也不慌不忙,落落大方。

看客却都傻了眼。

“这是来玩闹的么?”

“我感觉被耍了。”

“太过儿戏!”

“祺教教主居然如此胡闹?”

等等质疑,嘘声不断。

段灵钰本人恍若未闻,坐回椅上,神态依旧自在逍遥。

尚暮云严阵以待,却换得段灵钰一番戏耍,但他仍未有什么情绪,又将巨剑插回地面,等待下一位对手。

辛荣向陆楚瑜问道:“还有没有未上场的名门大派?”

陆楚瑜道:“有,伴雪剑派。”

“为何不上?”

“伴雪剑派是铸器大师聚集之处,江湖上许多神兵利器都出自伴雪,他们潜心铸造兵器,并不热衷于武功切磋。”

辛荣望向陆楚瑜的佩剑,想起红叶之前说过的,道:“你这把也是出自伴雪剑派?”

陆楚瑜点头道:“我拜托乐正无极铸造的,他虽年轻,造诣却高。与这把边涯碎同期打造的还有一柄长|枪,名曰‘苍穹尽’,这两把可算是一对兄弟。”

“倒也有趣。”

“有机会你可随我去拜访无极,他也是个妙人。”陆楚瑜漫不经心道。

辛荣愣了片刻,轻佻道:“某人不是说,流霞山庄之后,再无交集?”

陆楚瑜淡淡道:“哦?谁说的?”

“大约是我记错了。”辛荣一边说,一边在陆楚瑜大腿上捏了一把。

“你就这么喜欢掐人?”陆楚瑜抓住辛荣那只乱摸的手。

“不,我只喜欢掐你。”辛荣厚颜无耻道。

“好好看比武,这是积累经验的好机会。”陆楚瑜放开辛荣,两手端放在膝盖上。

“哦。”

辛荣嘴上应了,可他是那么容易安分的人么?好不容易能上手了,没有干看着的道理。

他坐在陆楚瑜的右侧,见陆楚瑜并无排斥,就握住陆楚瑜的右手,像把玩他的宝贝扇子一样把玩。陆楚瑜的手不握剑的时候也很美,比辛荣的手要大一些,黑一些,却修长笔直,指甲也修剪得圆润干净。陆楚瑜的掌纹复杂,辛荣顺着较为清晰的纹路一条条划过去,仿佛一个旅人长途跋涉,路过老茧,就如同翻越了一座座山坡。

“痒不痒?”辛荣问道。

“不痒。”辛荣注视着陆楚瑜,陆楚瑜的视线却还对着看台。

“能猜出我刚刚写了什么字么?”

“陆。”

“这个呢?”

“我猜你的下个字是瑜。”陆楚瑜转过头来看他。

辛荣冲他一笑,俊美非凡:“哦?再下个字呢?”

“辛,荣。”陆楚瑜一字一顿道,这还是他头一回直呼辛荣的名字。

“嗯,不愧是陆大侠,聪明。”

“咳咳……”一旁的乔流彩有些听不下去,咳得两颊通红,对寇彦道:“师弟,我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回房间吧。”

“不要啊,我看的正起劲,你自己回去!还有,我是你师哥!”寇彦眼巴巴地盯住台上尚暮云,片刻都不想移开。

乔流彩用力想拽他起来,奈何寇彦那腚跟长在椅子上了似的!纹丝不动!

辛荣觉得好笑,对身后道:“从正,你陪乔小姐回去吧。”

从正应道:“是。”

乔流彩见从正过来扶她,脸颊更红,说话也娇羞起来:“多谢从大哥。”

从正道:“无妨。”

从梦眼见这一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只是说不上来。

山庄客房内,张清扬昏迷在床。

卓勉在安排了大夫和侍女之后就离开了,顾寻歌不想有人打扰,打发了侍女,屋里只剩下他和张清扬。顾寻歌静静坐在床边守候,左手端着祛暑的汤药,右手握着汤勺,慢慢搅拌吹凉。

张清扬似是做了噩梦,秀眉颦蹙,脸上一层薄汗,嘴中喃喃呓语。

顾寻歌见状,放下汤药,取出帕子为她擦拭。

张清扬蓦地抓住顾寻歌的手,猛然惊醒。

“寻歌……”张清扬缓缓睁开眼,面色由迷茫到清醒,“阁主。”

顾寻歌轻轻点头,道:“我让你收手,你为何不听?”

张清扬这才回忆起来自己因何晕倒,不甘道:“我还可以的。”

“可以到晕过去?”

“我……”

顾寻歌本就没有责备她的意思,端起汤药,打断道:“祛暑药,不烫,也不苦,喝吧。”

张清扬接过,边喝边抬眉小心打量顾寻歌的神色。

顾寻歌注意到她的谨慎,询问道:“怎么?”

“阁主,”张清扬犹豫片刻,全然不似人前那副冰冷模样,“我没有为碧水阁丢脸吧?”

顾寻歌付以一笑:“你做的很好。”说罢为张清扬顺了顺散落的头发。

张清扬手握汤碗,心中忐忑。面前的是她喜欢了十多年的人,陪伴了十多年的人。

他把她捡回来的时候,碧水阁还未出世,她也还是个瘦弱的小女孩。如今,碧水阁名扬四海,她也已经出落成了人人称赞的美人,练就一套婉转华美的剑法,这两日在荷花会上、在江湖人面前,她出尽了风头。

她有资格了吗?她能对他说她的喜欢了吗?她可以与他并肩而立了吗?

张清扬努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揣测,将注意力集中到碗上。

顾寻歌是看着她长大的人,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他看出了她的不同往常。

“清扬。”顾寻歌唤道。

“嗯?”张清扬猛地抬头,那双明亮清澈的眼中满怀期待。她终于表现出与她年龄相符的举动,是个十八岁的少女模样了。

顾寻歌手中还握着张清扬的那缕发丝。他们离得很近,近在咫尺,呼吸间便能碰到对方。

可对张清扬来说,此时顾寻歌的声音却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我没有跟你提过他罢。”

“……她?谁?”张清扬努力扯动嘴角,甚至想挤出一个笑容。

“一个故人。”顾寻歌冲她温柔一笑。

他看她的眼神中,只有慈爱和怜惜。张清扬看出来了,她仿若甫从梦中醒来。

顾寻歌站了起来,衣袍宽大,颀长而立。

顾寻歌道:“那是在收养你之前,我遇见了他。我们年龄相仿,志同道合,我们相伴江湖。我很欣赏他,他也同样欣赏我。”

汤药失去托力,倒落在床上,张清扬的眼也如倾倒的汤碗一样不停滚出热泪。

“我爱他,他是我最爱的人。穷尽此生,碧落黄泉,我只会爱他一个人。”

顾寻歌轻声道,带着细不可闻的叹息。

他仿佛不是在和张清扬说的,而是对一个他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人。

那个人,他的爱人。

无论沧海桑田,无论石烂海枯,无论他顾寻歌变得老了丑了,脑袋也不清楚了,他也不会遗忘,关于他的一点一滴,点点滴滴。

他想再一次呼唤他的名字。可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很清楚,他会陷进去的——其实他早就想陷进去,只是还没到时候,还需要等待。

顾寻歌听到张清扬压抑的抽泣声,将他带回现实。

他印象中的张清扬是不会哭的。跟着他,就算被人欺负,就算吃不饱穿不暖,她总是倔强坚韧。可现在已成长为出色女性的她却哭了,仍是在他的背后。

顾寻歌却没有安慰的话可说,他只是安静沉默地陪在她的身边,等她流干泪水,等她好起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

只是当日,坐在那里哭泣的人,是他顾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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