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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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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辛府,从梦嘱咐婢女服侍辛荣睡下之后正准备回房,却被从正拦住。

“哥,怎么了?”从梦疑惑道。

“你跟我来。”从正道。

从梦不明所以,却还是跟随兄长到了后院的僻静之处。

夜幕降临,圆月高悬,凉风阵阵。

从梦笑道:“哥,什么事这么神秘呀。”

从正掏出一方手帕垫在石凳上,示意从梦坐下,又脱下外衣披在从梦身上,在她身边坐下,方道:“你和少爷在车厢里说的,我都听见了。”

“这件事呀,是我逾越了,我知道错了啦,哥。”从梦撒娇道。

从正摇头道:“我不是指这件事,我是想提醒你,无论老爷、少爷对我们多好,我们始终是为他们办事。”

从梦低下头,“这个我晓得。”

从正心疼妹妹,摸了摸她的头,怜爱道:“你有些心思,该收一收了。”

从梦没想到兄长居然看得出来,惊奇道:“我……我没什么心思。”

从正点头道:“那最好。你向来聪明伶俐,只是有时候未免被感情迷糊了头脑。”

“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正直言道:“潘娘的事,你再多想想。”

“潘娘?”从梦道,“少爷给了她不少钱,够她吃三辈子了,不过坐吃山空,我看她儿子早晚还是得把钱败光。”

从正叹了口气,道:“潘娘一家在徽州过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来江都?”

从梦不假思索道:“少爷与我说了,是生活所迫。潘娘伤过筋骨,身子弱,儿子也没本事,养不活一家人,所以才想来找少爷要钱。”

“一家四口,在老家种田饲养牲畜,自给自足,虽然说不上富贵,但潘娘脱离江湖所求的,不就是这样的平淡日子吗?”

“她知足,她家儿子不乐意呢?非要跑去做什么生意。”从梦说到这里,忽觉不对,“少爷好像说过他还嗜赌成性?所以欠下不少债务……”

从梦的思路逐渐清晰:“居住在偏僻山野,怎么会突然想做生意?潘娘想要低调宁静的生活,自然也不会同意,她儿子是如何来的本钱?又是哪里来的钱去赌?能赌到潘娘背弃信诺,回来江都?”

“有人引诱他,给他钱,让他去做,去赌的!”从梦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一双杏眼,不可思议道,“哥,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少爷做的?”

从正将妹妹拉着坐下,语重心长道:“少爷对你我如何,不必我说。少爷是我们的主人,辛家是我们的恩人,但有些事我们不必追究太深。你还记得我们刚来辛府时,少爷的样子么?”

那是五年前,从家兄妹刚从丧亲之痛中缓过来,被带到辛荣的面前。

从梦比辛荣还要小两岁,可从正当年已经十六岁,经历过生离死别,肩上还扛着照料幼妹的责任,比同龄人要成熟坚韧许多。

“我见到少爷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偏执的人。”从正抬头望月,回忆道,“我当时就在想,在这个家里,他经历了些什么?那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该有的眼神么?我跟随父亲走镖,不怕鲜血不怕刀枪,可当时我竟有些怕他。”

从梦仍没能从潘娘的事里缓和过来。在她的心目中,辛荣做事果断狠辣,可那是表面上的,他的本性总是温柔善良的、顺其自然的,怎么会去有意害人?

“梦儿?”从正见妹妹陷入深思,唤道。

从梦险些坠泪,道:“哥,我……”

从正握住从梦的手,道:“梦儿,你明白就好。他是我们的少爷,我们只要协助他就够了,而有些事,我会去做。我这辈子,只希望你能远离纷扰,无忧无虑。你是个好姑娘,将来让少爷给你许户好人家……”

从梦想到兄长平日里少言寡语,木讷顺从,其实一切都看在眼里,事事为她着想。她扑进兄长的怀中,颤声道:“原来一直是我自作聪明……”

从正轻轻拍打妹妹的后背安慰,没有再说话。

沉沉的夜中,月亮也躲进云里,只能听到从梦压抑的抽泣声。

白昼渐长,绿树荫浓。再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

与父亲约定的时间到了。

辛荣终于将手中的事务处理完毕,他即将离府,踏上寻母的路途。

辛荣这日里起了个大早,沐浴更衣,吩咐从正去给秋柔桑送些珠宝首饰,并准备马车。一切办妥之后便动身,也没有去向辛无歧道别。

上车之前,辛无歧身边的侍女卷珠送来包裹,打开一看,里面装了银票和一枚圆形羊脂玉佩,中央一点红色。辛荣挑出玉佩系在腰间,将包裹递予从梦。

“卷珠,替我谢过我爹。从梦,把它收好。”辛荣道,而后上车,“走吧,去左前辈府上。”

从正驱车,三人很快消失在卷珠的视线之中。

卷珠转身行礼。在她的身后,辛无歧静静地站着,犹如一棵被风雪覆盖的不折青松。

卷珠轻声道:“老爷,大少爷走了。”

“嗯。”辛无歧应道,却没有挪步,冷不丁地问道:“卷珠,你觉得辛荣如何?”

卷珠服侍辛无歧时间已经不短,这时也不需思索,不卑不亢道:“大少爷人长得俊,也聪明,是个经商的好手,只是脾性琢磨不定,偶尔乖张,偶尔乖巧,奴婢不敢胡言。”

辛无歧自责道:“他自幼没有娘亲,我又四处奔波不在身边,是我亏欠他。宝月也只是个普通女子,始终也无法给荣儿应有的关怀。”

卷珠抬眉,双瞳剪水:“老爷的心意,少爷一定懂的。”

辛无歧叹息一声,轻声道:“走罢。”

自上回尽欢园一会以来,辛荣与陆楚瑜打过不少交道。两人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因各怀心事,别有目的,看起来相处甚欢,常常结伴出行或赴宴。

辛荣从陆楚瑜那听来不少江湖秘闻,而辛荣的那一帮狐朋狗党也都认识了陆楚瑜,且十分羡慕和敬佩他行走江湖,大侠做派。陆楚瑜便顺其自然地将周延之引见给那群富家子弟,周延之不仅得到了辛家的支持,也从其他商贾捞了不少资金。

该轮到他陆楚瑜还债了。辛荣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想到。

“少爷,到了。”马车停下,从正唤道。

下了车,面前的是左连安的别院。

“左老前辈,晚辈如约来拜访你了。”辛荣用扇子抵在下巴处,笑容可掬。

三日之后。

“每年五月中旬,流霞山庄都会举办赏荷比武大会,是个切磋武艺、结交朋友的好机会,所以大家现在都在往流霞山庄赶,我们这一路上会遇到很多人。”

茶楼包厢内,陆楚瑜边品茗边道。

坐在他对面的辛荣百无聊赖道:“一群武夫,学什么文人赏花?”

陆楚瑜面无表情道:“习武不代表不学诗书,江湖人也有许多文人骚客。”

“打个比方?”

“流霞山庄大弟子李如乾,碧水阁阁主顾寻歌、堂主张清扬。张清扬还有‘第一风雅’之称,是出了名的美人。”

“碧水阁?第一次听你提起,说说看。”辛荣来了兴致。

陆楚瑜故意吊他胃口,目不斜视,专注品茶。

“喂,陆楚瑜,说话呀。”辛荣拿扇子轻敲桌面。

相处一个多月,这两人已经熟悉对方,也知道彼此性情相斥。陆楚瑜屡屡话说一半,辛荣常常动手动脚。

辛荣见敲桌无效,改敲陆楚瑜手臂。

陆楚瑜却还是不理他,呷了口茶,一副惬意快哉样。

好你个陆楚瑜。辛荣眯了眯眼,扔下折扇,绕过桌子,一屁股侧坐在陆楚瑜大腿上,身子用力向后倾倒,扭头与陆楚瑜面对面,想让陆楚瑜正视他。

谁知陆楚瑜神色未改,岿然不动,毫不在意身上多了个人。他的右手臂结实有力,撑住辛荣体重,手中茶水一滴未洒,稳稳送入嘴中。

喝完茶,陆楚瑜放下茶杯,低头对上辛荣,眼中带着笑意,道:“辛少爷可还有别的手段?”

辛荣不甘示弱,亦笑道:“陆大侠果然身强体壮,想来床上功夫也很好吧。”

辛荣捏了捏陆楚瑜的大腿。忽而想到他第一次带陆楚瑜去见方栩时,方栩还问过辛荣是不是瞧上陆楚瑜了。辛荣自觉十分好笑。方栩那小子,男女不忌,逢人就动心,比辛荣可要乱多了。他辛荣眼光可不俗,江都之中只有他玩过的,却没他上过心的。对于陆楚瑜么,他就从来没有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男人之间提及床笫之事再平常不过,陆楚瑜道:“我专心剑道,常年在外,自然不比辛少爷锦衣玉食,红|袖相伴。”

“哦?”辛荣戏谑道,“陆大侠难道没碰过女人?”

陆楚瑜又添了杯茶。

辛荣眼若秋波,盯着陆楚瑜不放,玩心大起,伸手去扭他的下巴,道:“你我闲聊罢了,陆大侠不必害羞啊。”

陆楚瑜淡然饮茶。

辛荣笑道:“你还是给我说说碧水阁吧。”

陆楚瑜还未开口,厢房门却开了。

去为辛荣置办物什的从家兄妹回来了,打开门就看到自家少爷倚在陆楚瑜的怀里。

从正倒还好,从梦一双杏眼瞪的斗大,都要跳出来了。

从梦结巴道:“少……爷?”

陆楚瑜与辛荣神色自若,辛荣更是不知尴尬为何物,慢吞吞地站起来,走之前还不忘在陆楚瑜大腿上又掐了一把。

真结实。辛荣挑了挑眉,转身向从梦询问道:“东西都买好了?”

从梦缓了缓,道:“东西是买好了,只是马车坏了,另租了一辆,只是不知道少爷是否能坐的惯。”

辛荣轻佻一笑,厚颜无耻道:“你还不知道你家少爷么?定然是坐不惯的。但是没关系,陆大侠可以骑马带我呀,劳烦陆大侠了。”

从梦:“……”

她家少爷居然有车不坐,要骑马?少爷有骑过马吗?从梦被惊呆了。

陆楚瑜仍端坐椅上,闻言抬头仰视辛荣,却不落下风,从容笑道:“没错,我可以带辛少爷,从姑娘放心将你家少爷交给我便是。”

辛荣满腹坏水,却笑意盈盈地俯视着陆楚瑜。

从梦:“……”

这两人什么情况?

从梦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兄长,却见兄长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好吧,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从梦艰难地、用力地甩了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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