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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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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电话还有点人事不分,刚才不是醒了吗?

又躺了一会儿才起床去洗澡。

入夏,真好打盹。

才打理好头发,就听见有车子鸣笛,然后是铁门开启的声音。

挑来挑去,选不定衣服。

开始挑了件绿色塔夫绸及膝裙。看看觉得过于正式,又不是去参加什么晚宴。

来回试了好几件。

最后才挑了条黑色雪纺长裙,一直觉得黑色过于沉闷,不上班时,她喜欢有色彩的衣服。

款式确实喜欢,才下定决心买过来,V领无袖,正好突出她的肩和锁骨。

腰间有细带,留多宽自由控制,下摆是规整的百褶,一直延伸到脚背。

走路的时候裙摆荡漾,是夏天风吹过的样子。

吊牌被剪下放在床上,束希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被她放进了收纳箱。

今天购的这些衣物,都不用再去关注牌子和价格了。

收纳箱里全部是形态各异的吊牌,已经有大半箱。

她有收集吊牌的习惯,从高中开始。

收集之初是觉得有趣,新颖。现在一部分是习惯,一部分是转变的意义。

她想,如果当废纸卖掉,或许可以换来一两支棒棒糖。

挑了双平底单鞋。

耳朵上是长细钻流苏耳坠,一直垂到肩上。

用一串手链替换掉腕表。

束希对着镜子查看一番,仍然觉得不够,脖子似乎少了点什么。

想了想,更觉不妥。

终是决定卸掉细钻流苏耳坠。

既然选了平底鞋就不需要多余的配饰,只留了漂亮的金色手链,夏天就应该简简单单。

小手包也是金色的,上面的钻饰很好看,就是太小,只挤得下车钥匙和手机。

浦钦爵都来了,为什么还要装车钥匙?

取出钥匙,拉上拉链看了看,才觉得这样刚刚好。

这时房内电话响起,束希接起来。

“小希,先生在下面等了有一会儿了,我说你在睡觉,他不让我叫你。”是秦妈的声音,显然是高兴的,定是她忍不住叫了她。

“知道了,秦妈,我马上下来。”

挂下电话,束希又给自己补了点妆,拎起白色针织薄开衫开门出去。

这个季节阴雨不定,偶尔会起风,所以保暖还是要的。

扶着扶梯慢慢下楼,脚上的鞋无声无息。

束希似乎踩着云彩,在云端看见了底下的两个人。

低头看了看不时露出来的鞋尖,轻轻一笑,如果是云彩她希望是五彩祥云。

兄弟俩正打着手语,没看见从楼梯下来的束希。

等束希走到跟前,两人同时抬头看她。

浦苇眉毛一挑,对浦钦爵笑笑,然后起身走开了。

浦钦爵起身端详,露出笑容来,对她说:“走吧。”

束希拉住他,说,“西装革履的,在公司营销了一天的形象还不打算换掉?卖保险的都不如你敬业。”

还未走远的浦苇停了脚,回头看那两个人。

纵然没有风吹过,那裙子还是会随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像被轻盈的执扇抚过。

再看男子,太过于沉重,就像她说的那样。

不由地流出笑来。

浦钦爵这才往自己身上看了看,不知想起什么,怔了片刻。

他找不出可以说的理由,对着她显得有点无奈,抬手看了表才说:“时候不早了,下次可以提前写个备忘录。”

束希当然是不依,好好的约会为什么要将就,又不是赶场。“我看到你衣橱里还有套衣服,正合适。八分袖白色亚麻衬衫配灰色长裤,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自己再看看。总之不能是这样。”她笑着说,“我可以当你的备忘录。”

浦钦爵也笑笑,接受她的提议,“你等我。”说着抬步而去。

只是这个家有点陌生了,衣橱里究竟还剩下些什么他记不得了。

束希往沙发上一坐,从茶几抽屉拿出洗甲水、指甲油、护甲油,仔细给手指上色。

她的指甲总是剪的很短,每个只留一点点小月牙,像给指尖镶的边。

薄薄的透明指甲油打在上面,凉凉的。

等着风干的时候,浦苇走过来给她开了电视,然后自己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

束希撇他一眼,这一眼不像是谢谢,倒像是探究。

浦苇给她换了台后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换了台,然后又看了她一眼,反复几次,束希忍不住了但还是要耐着性子,对他说:“没人教过你,这样很不礼貌?”出口后才知道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浦苇乐了,肩膀在轻轻地抖,手在比划,可束希看不懂也懒得看。

束希见他不明就意的乐,她也嗤笑他,“你在我眼里就像只会搞恶作剧的熊孩子,还得意洋洋。”

浦苇不笑了,手依然在比划。

束希没看,只是低头吹着手指。突然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说:“你说,你把我激怒了有什么好处?”后头还有些话想说,但忍住了。

这次浦苇倒认真了起来,拿来茶几上的笔和纸匐在案上写字。

老半天才见他把纸推过来,束希扫了一眼,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学点手语,以后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交流。

束希看完乐了,这几个字写的斗大,又丑,像是小学生初写字的作品,语气却是大人的,挺别扭的。

浦苇知道她笑什么,于是又将纸拉回去写。

推过来的时候,束希笑容退去,因为上面写着:手受过伤,莫笑。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很后悔,他弹《两只老虎》,他写这样的字,都是事出有因。但又一想,她该愤怒,因为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连一星半点都没提过,包括秦妈,浦钦沁,甚至浦钦爵。

就因为她从来没问过?

“我会英语、法语、德语、日语、粤语,只可惜这手语……我手笨,没办法学。”她说。

浦苇想了一会儿,写道:如果你不嫌麻烦,这样交流也可以,我可以跟你讲讲我哥。

束希楞了一会儿,看看他,不再说话。

人其实很奇怪,当对一个人有所抵触时,觉得他的行为动作都是不顺眼。今天之前束希觉得浦苇幼稚可笑,甚至会直接把他归类到幼稚的残疾人。

而今天,她想了好久。或许真的是自己对某些东西太过执着了。

洗浴完的浦钦爵下来时,浦苇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纸,起身,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走开了。

秦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正要出门的两人,连连点头,笑得像一朵花。跟着两人出去,直到送上车为止。

似众星捧月,这样不是挺好的?

在上轩附近的餐厅吃过饭,才慢悠悠地进入上轩。

已经好久没来上轩了,自从去了浦正就再也没来过上轩。

变化不小,墙饰、灯具换掉,舞台地板也刚刚换过。

在大厅里碰见了熟人,束希上前打招呼:“陶姐,好久不见。”

陶欣微笑相迎,“束希啊,好久不见。”眼睛看浦钦爵,“这位是?”

束希介绍,“浦钦爵。”

又向浦钦爵介绍陶欣,“这位是陶欣,上轩的负责人。”

两人握手时陶欣疑惑着问,“是浦正的浦总?”

浦钦爵说,“正是。”

陶欣十分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两耳不闻窗外事,连浦总都没认出来。”

浦钦爵礼貌一笑,“陶小姐的名字和上轩的名字在弥城可是家喻户晓,上轩确实是个好地方,今天籍着束希才有幸见着陶小姐的真容,应该是我的荣幸。”

陶欣眼角的鱼尾纹明显了些,“这样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我是笼中鸟,您是天上的鹰,今天有幸让我见到浦总的真容,才是我的荣幸。以后还望浦总常来。”

“一定。”浦钦爵说。

陶欣舞蹈出身,年轻时是个真正的文艺青年,一心奔着艺术去。后来经过俗世的熏陶,才进的上轩,打理这边的要事,出口也还带着点早年的文绉绉。

浦钦爵知道两人还有话,于是借参观为由先行离开了。

“陶姐,最近上轩怎么样?”束希问。

陶欣叹气,“热闹是比以前热闹了,可那么多年轻人来这边追求理想,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当年她在舞蹈的路上一路过来,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拿了各类大奖,声誉、金钱双收。

别人看她风光,但风光过于短暂。

她想把舞蹈推广出去。

可这个新人推旧人的时代,想走好,很难。

后来在友人的帮助下,进了上轩。

她看中了上轩背后的财力和实力,出了个点子。

为那些真正追求梦想的舞蹈学子筹钱,让她们在上轩的舞台上发光,引得他人注意。

这种形式像极了旧时代大上海里的歌舞厅。

“热闹总比不热闹要好。”束希笑着安慰陶欣。

“也是,走到哪算哪了。”陶欣也不想远的,笑问束希,“今天要跳舞吗?”

“那当然,来了肯定是要把那点皮毛施展一下的。”束希说。

陶欣欣喜,“今天怎么肯跳了?以前你总是不肯,说自己不会,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看穿你了,这身形一定是跳过舞的人。”

束希笑笑,不再隐瞒,“小时候学过几年国标,后来荒废掉了。今天有个伴所以就来了。”

陶欣点点头,“舞蹈会在人身上留下痕迹的,你不说它自己会流露出来。”

束希不想再寒暄下去,找了借口离开。

舞台上有光亮的灯光,台下光影交错,人影晃动,浦钦爵在舞厅入口等她。

他是一道剪影,对着舞台的方向纹丝不动。

束希走过去挽上他的手臂。

上轩有很多个舞台,各舞种集聚在一处,束希有时候想,陶欣是怎么做到的?

束希和浦钦爵跳了简单的交谊舞,踩了他一次脚。

跳完两人都在笑,动作生疏僵硬,特别是浦钦爵,似乎并不想带动她。

“好久没跳,都不习惯了。”他说。

束希却已满足,“其实就是想来上轩看看,你说不跳也没关系。浦总跳起舞真让人眼前一亮呢,再配今天的衣服,特别潇洒。”

浦钦爵笑了笑,找了个位置。

束希在想,他跳探戈、拉丁或者恰恰会是什么样子的?

一定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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