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发泄式的强吻(1 / 1)
不一会儿到了一块平地,大家都把车停在了那块。都下车来稍事休息,昨天那位美女也趁机把大家召集一处,简单得向大家介绍了一下他们俩的名字,很简单的相处方式倒也让人轻松。
她也从别人口中了解到了她的名字华总,是位很独立的女强人,大家都爱跟她开玩笑,确实,她能力不凡,也热情洒脱,丝毫没有一点架子,跟电视上演的很多阔太太截然不同。
华总这个称号被大家叫得也不似那么庄严,反而有点俏皮的意味。还有三个小孩子围着满地转圈更是增加了热闹的气氛,所以,那之前一切都还是好的。
那之后,休息完毕,就要开始正式登山了,大家都把准备好的东西从车里搬出来背上,他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美好的向往:“喂,赶快过来啊,发什么愣啊!”
她只得不情愿地挪过去,他把包一股脑扔到她的肩上,还假惺惺的问道:“重不重?”
“你说呢?”晓镜斜着眼睛看他。
只见他眉头一紧手一伸,在下巴划了个八字,然后一个响指,他说:“有了。”
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晓镜正想把包卸下来,他却递过来一根登山棍。他说:“这个会给你力量的。加油啊。”
然后自己左右挎上两个帐篷一溜烟就跑到华总身边去了,就看到他还真就屁颠屁颠地,非得抢过华董的包来背在自己背上,华总不好意思地向晓镜这看过来,晓镜只得装出一副配合的笑脸模样,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嘛?
大家都一路沿着小道,拾阶而上。华总和他走在最前面,一转眼就不见了,晓镜和几个带孩子的年轻妈妈走在最后,手上的棍子倒是作用不小,起先还真是小看了它,要不是身上的背包太重,估计她也能追上前去。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倒也不失悠闲,跟几个小鬼头在一起时常也被他们闹得眉开眼笑。
可能是他们走的太慢,前面一处小瀑布的地方,先走的那一群人都坐在那边等上了,他们三五个坐在一起闲聊着,有一个拿着单反认真地对着什么拍,感觉挺专业。晓镜看到他正坐在华董身旁,热情洋溢地聊着什么,脸上笑得合不拢嘴,记忆里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上赶过。
祝你抽筋!
晓镜心里暗暗说道。旋即刚想把包放下也休息一会,就听见他说,好了,都到齐了,我们抓紧时间继续爬吧,别浪费时间了。于是,他们又都起身整装待发。
无意间瞟见了他一丝狡黠的笑,你你你……够狠!
累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一转弯就在前方出现了一条铁索桥,虽然不高,也就两三层楼高,也不特别长,桥面也很宽,就连那三个小鬼也都忽的一下就跑过去了,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晓镜只得强装镇定,尝试着站上去,刚走了没几步,就一眼看到了桥下淙淙的流水,她实在装不出来了,腿肚子一下就软瘫了,头也越来越晕,一屁股便跌坐了下去,两手只下意识地紧紧攥住手里的绳索,闭上眼让自己重新镇定下来。
却不知怎么的,桥身摇晃起来了,晓镜吓得更加不敢动了,手也本能地抓得更紧了,睁开眼一看是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跑过的时候,快速地带动了晃动,这晃的哪里是桥啊,分明是她的心啊。
心灰意冷的时候,从那几个学生背后,她看见有一个人影若隐若现出现,近了些,才看清楚,是他。
还算良心发现,晓镜刚想满心欢喜站起身来迎接,可感动的瞬间只有一秒钟,立即就被他击败了,只听见他说:“我是回来取包的。”
……
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竟然还敢絮叨:“你怎么连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说着还真的取下了她的包,背在了自己身上。
“我,我恐高拉,我还怕水。”她小时候被水淹过一次,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心有余悸的,以后见着水怎么都怕了,她的语气是明显的寻求帮助型。
“哦,那你怎么办呢?”他甩开手冷眼旁观道。
“你走吧,烦你。”
“你这样说,我会以为你是吃醋哦。”
“自作多情!”
“真的?”
说完,他转身过去,晓镜垂下眼来,他却转过头伸出手来,突然就一拉,把她拉入了桥中央,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待晓镜反应过来的时候,扭扭脸看了一眼下方,禁不住一个寒噤,又是无意识地把他的手攥得更紧些,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他那边靠,他脸上那是什么,得意的笑吗?
算了,就让你先得意会儿吧。
走中央,只看桥面似乎是容易许多,但是不可否认,一切还是因为有他。
终于过了这个桥,踏上路面的那一刻,晓镜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着地了,她从肺叶里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也就这样嘛,挺简单啊。”她甩开手拍了一拍,看也不看他自顾自朝前走去,现在倒是浑身轻松了。
“不谢。”他站定了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去追赶的意思。
“我没打算谢你。”头也不回继续朝前走着,继续将他蔑视到底。
“桥拆挺快啊。”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还没有接受这个现实。
“晚拆不如早拆。”她回头一笑,算是最后的谢礼。
“还有回来的时候呢。”他快马加鞭,三两步追了过来低低的一句话送到她耳边,声音虽小威慑力度很大。
“呃,当我什么都没说。”她只得低下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走,丝毫找寻不到刚刚任何一丝傲慢的痕迹了,这时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她倒是有几分贴切的。
一个转弯,就看见所有人都在一块山腰上的空旷地驻扎起来了,这就是山,突然一转就不一样的景致,好像人生一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将会遇见什么,将会发生什么。
他也快步走了过去,拎上他那个帐篷的包就直接跑去了华总那边,华总还是微笑着看向晓镜点头笑笑,晓镜苦笑回应。
她看到自己那个帐篷被扔在了一旁,看来,面包也好,牛奶也好,都要自己亲手劳动才有所得,晓静不急,先坐下来拿出说明书研究一遍再说吧,不至于被一个小小的帐篷难倒的。
在她休息的空当,其余人的帐篷都搭好了,一个个小房间一样,躺在里面还是很惬意的,晓镜有点被诱惑到了,还是赶紧动手吧,她才发现自己要大帐篷是错了,很难支,零件也多,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穿错了,就是立不起来。
心有不甘也只得去瞄向他那个方向,他那个小帐篷倒是早就搭好了,就在华总的旁边,此刻也正坐在华总身边热络得聊着什么,好像没看到她一般,不看还好,一看就更气了,团结互助的精神在哪里?一点少先队员的优良传统都没有,白长那么大个了。
晓镜越想越来气了,眼看天就快要黑下来了,只能硬着头皮加快节奏,几个小孩倒是有点交情的缘故,走过来可爱的说:“阿姨,我们来帮你吧。”
“不用……”话还没说完,一抬眼的功夫,一个小孩顺走了杠子一根进行他所谓的正经工作,即“钓鱼”去了,一个小孩胡乱踩了几下帐篷和零件盒子,一切就更乱了,晓镜不得不心灰意冷。得,这下不用再麻烦了,这时他走过来,看着这个烂摊子摇摇头幸灾乐祸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瞪他一眼,请他远走。
他还不知趣,偏偏就要取笑:“看来,你今天晚上要在这喂蚊子咯。”
一听这话,晓镜气急了,忽的一甩手,不弄了,直接拎着包就进到了他早已搭好的帐篷里,这叫先入为主。
他也走过来,站在帐篷外,也不急,反而带着笑:“你这是要送上门吗?”
“谁说的,你去弄那个。”晓镜头也不抬,答道。
他想张嘴争辩什么的时候,只见他一眼瞥见了什么,一句惊叫便避躲着摔了进来,倒在了帐篷里,一脸的惊吓模样。晓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被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只见几个小孩捡起来一条仿真蛇站在帐篷外面得意洋洋地坏笑:“这叔叔,一条假蛇也怕。”原来是他们的恶作剧,
小孩子还在笑,他却真的有点面容失色,真的是吓到了。华总见状,赶紧拉着那些小朋友离开,他定了定神,又突然反过来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还真怕蛇。”
他说完就径直出去了,晓镜恍了一恍,便跟出来搜寻他的身影,只见他已经坐在男人堆里去了,手指缝里捏着个忽明忽灭的一个猩红小点,她却在心疼,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那神情全没有了先前的轻松,倒添了几分沉重,聊天也有一搭没一搭地,仿佛在一个人入神地想着什么。
天彻底得黑了下来,她那个没搭好的帐篷被小孩子踩得也不像了样子。
华总事先有带烧烤的工具来,她邀来几个男人围着搭起了炉子,她又拉着晓镜过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材料往上面放,刚拍照的年龄稍大一点的男人主厨,一看也是个熟手,不一会儿,香味就飘荡起来了。
在野外用餐对晓镜来说还是第一次,但是她全无感受和体验的余心余力,一心只在他身上。眼里只看到他坐的远远的,话很少,注意里,他一直是沉闷的。
虽然偶尔会接话,也是很精炼的,应付式的,连带着自己也跟着他一直沉闷着。饭后,他又一个人远远地坐在一旁看着天边,那背影彰显得全是落寞,让人撩上一眼也会跟着难过。
晓镜知道自己是招到他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远离,让那一切只是回忆。最怕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想上前安慰又怕生出更多不必要的纠葛,可是他却是让人心疼的,十年前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们谁都没有忘记。
为什么命运要她遇见他,却还是避不了伤害他,见或不见似乎都是伤害。晓镜走上前坐在了他身边,忘记了所有,就只看到他,见不得他难受。
他们就肩并肩坐在漆黑的树下,两颗心似乎都已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沧桑,不能随意触碰,就那样坐着。
过了一会,虽然晓镜知道开导会很苍白,但她还是开口一试:“流星雨什么时候出现,听说许愿很灵的,我想……”
“我许过,不灵。”他声音低沉,略带伤感,看得出是没有心情去迎合她的话题。
“你还用得着许愿吗?你什么都有了。”晓镜提高语调试图遮住自己的悲伤,将片刻安宁与欢愉送给他。
“我有什么?”他半带讽刺和嘲笑地问道。
“你有财富,有地位,有家庭,也有未婚妻,多好啊。”她还在继续强装,可是真的很累。他的世界唯独没有自己,这有什么可安慰的。
“是,我拥有一切,唯独就没有你,对吗?”他转过来看着她说。
“你别这样,我们已经过去了。”悲伤马上就要滑落了,晓镜低下头不让他看到。
“过去,你就是这样想的,是吗?所以离开,忘记我,很容易吧?”他字字顿挫,他的眸子又一次被她点燃,他用力地将她紧紧锁在他火热的瞳孔里,嘴唇也因为咬牙切齿而有些微微变型。
“我……”她不敢去看,她知道那有多可怕,却没想到想开口安慰,竟发现又是无言以对。
他搂过她来霸道地吻了上去,把那一腔怒火全发泄在了唇上,他横冲直撞,丝毫不容许有任何的反抗,双手死死环住她,像要把她一次性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呼吸都不能顺畅了,她不得动荡,只任他发泄,直到舌尖都已发麻,略带疼痛,他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他搂住她用力拥在怀里,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