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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正义的吕大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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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正定坊的烤鸭,正宗,来尝尝!"张洪撕下一半烤鸭递过来。

不用说这****会又下晚了。

"我这有猪蹄,下足料炖了五个时辰,来来!"雷通也递来一大块肉。

方怀远吃了一手一嘴的油。

"算算杜大人也走了十二天了,肯定事情难办,不然早该回来了。"雷通道。

"也是,跑两个地方,杜大人辛苦!"张洪感慨。

"辛苦也就算了,主要是荆州的事难办,我猜杜大人卡在这上面了。"

张洪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杜大人是奉旨去的,也能卡住?"方怀远不信。

"太守四年一换,黄道藩能做八年,肯定有些门道,再说朝中有人,自然又不一样。"雷通道。

"你是说。。。"张洪压低了声音。

"吕大人呗!一听要派御史,陈大人马上就举荐他,结果皇上没听,要是真派吕大人去啊,黄道藩就又躲过去了。"雷通也放低声音。

"吕大人和黄道藩究竟怎么样,大家都是猜测,你又何必认真呢?还是老老实实啃猪蹄吧!"张洪赶紧截住话。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雷通神秘地扫了张洪和方怀远一眼,然后才让视线回到猪蹄上。

提起吕东野,方怀远的压力又来了,自得了十张银票,到现在方怀远还没正式与吕东野有过交集,下了朝总有一帮大臣围着吕大人说话,大概象忌惮司隶校尉署一样,光禄寺也有这样一个暗中摄人心魄的作用。所以方怀远到现在还没来得及跟人家说个谢字。

吕东野好像也并不在乎方怀远是否一定要跟他说个谢字。

董承谦一直没出现,很可能又变成董千去了哪里微服私访。

第十四天的时候,杜崇德终于回来了。

正像雷通说的那样,杜大人卡在了荆州。

黄道藩经验丰富,在杜崇德一行刚刚踏入荆州的时候就带着手下在边界上恭迎,一干人灰头土脸,衣衫褴褛,据说才从江洲与都水司的人合力疏通水道,当晚就赶来迎接杜大人,已经几日未能合眼。

不等杜崇德开口,黄道藩拿出现银十箱,粮食两大车,说之前已经开仓取了十万两白银买粮赈灾,这些银子和粮食再由杜大人拿去调拨,至于后面还要怎么做,就等杜大人勘察完毕回朝廷述职后,听从朝廷的安排。

拿到钱粮,杜崇德没有打草惊蛇,紧着灾情先去了江洲。可等他在江洲勘察完毕再回到荆州,才发现事情棘手了。

"杜大人,杨主簿早已不在人世,又怎会有奏折给朝廷呢?"黄道藩表示茫然。

杜崇德也茫然:"杨主簿是什么时候不在了的?"

黄道藩伤感地道:"三年前杨主簿得了急病,就这么去了,实在是突然哪!"

杜崇德听了也十分感慨:"人总是说走就走,突如其来,谁又料得到呢?"

黄道藩点头:"是啊,是啊!"

杜崇德道:"既然杨主簿不在,也只好请黄大人跟我走一趟了,不然没法向皇上交待,事不宜迟,说走就走吧!

黄道藩看看杜大人身后甲胄鲜明的一百人马和此时站在自己后面的三十几个衙役,没说话。

于是杜崇德就把黄道藩"请"到京城来了。

"杨主簿死了三年了?"方怀远吃惊地问。

杜崇德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整杯茶,把茶杯重重地放回桌上,才道:"我是不信,还到大牢里搜过,可牢里的狱卒和犯人都说没见过这样一个人,我也没办法,黄道藩是带来了,没有证据的话迟早还得放回去。"

"我明明。。。"方怀远硬是悬崖勒马把后面半句"见过杨主簿"咽回了肚子里。

"什么?"杜崇德见话没说完,当然要问。

"没什么。"方怀远有点口不对心。如果吕东野真的和黄道藩关系密切,那十张银票的来历就不言而喻了!

方怀远越想越觉得八九不离十,这两人一定互通过消息。巡方御史没落在吕东野头上而是任命了秉公办事的杜崇德,吕东野立刻就通知了黄道藩,黄道藩把杨介昌灭了口,又把方怀远才见过杨介昌的事告诉了吕东野,恰巧方全跑到聚宝楼卖瓷罐,吕东野马上抓住机会拿出十张银票,还留下一句"请方大人多多关照"的话。难为方怀远一直想不通太尉长史怎么"关照"光禄寺卿,现在终于明白了。

十张银票是"封口费"。

而且,早前让陈靖之带话的人,大概就是吕东野。

杨介昌无疑已经死了,那张奏折死无对证。如果自己站出来说杨介昌最起码在写奏折的那几天还活着,能吃能喝,头脑清晰,黄道藩毫无疑问会先领上一条"杀人灭口"的罪状,后面再按奏折里写的具体内容慢慢清算。

可是,怎么去归还那十张银票?这样的情况大概还不能原数奉还,最好再加上几张,五或者是十,整数为合,就当连本带利,然后再痛快地来上一句:"钱归钱,事归事,吕大人,咱互不相欠了!"

方怀远很想就这样办,在荆州大牢里自己亲口对杨主簿说会向朝廷反映,末了还亮了自己未来的身份和老爹的金字招牌,杨主簿定以为自己能言出必行,为荆州百姓除害,可现在呢?竟然栽倒在十张银票上!

任思绪驰骋了一下午,方怀远一抬头发现人已走光,窗外日暮西山。

回了府,方怀远让方全把剩下的银票拿来一数,还剩五张,不禁感慨京城的生活指数高得离谱,要是在南阳,一张银票用一个月还绰绰有余。

方全看到公子雷厉风行,饭也不吃就在府里到处翻腾,知道必有大事,也积极配合,把能找到的琐碎银两都往前厅的桌子上集中。从南阳拿来的行李都是些书籍和换洗的衣物,一直不被重视地搁置着,今晚方怀远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全部打开,竟然在里面搜出几块玉佩,一把玉梳,一面银镜,一方歙砚,也一并堆在了桌子上。

门外一阵狗吠,"大人,光禄寺卿吕东野吕大人来访!"护院顺子在外面大喊。

方怀远迅速扫了一眼堆得五花八门的桌面,方全抖开一张包袱皮立马上前便把东西囫囵往里扒。

吕东野就在这时候进来了。

吕东野年近四十,看上去却不过三十上下,举止优雅,很有点气质,一进来便向方怀远拱手道:"方兄,在下深夜冒昧来访,还请见谅!"说罢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桌子。

方怀远本也是气宇轩昂的人,可站在堆满了琐碎银子镜子梳子细软的桌子旁有点狼狈,拱手还礼,道:"吕。。。吕大人不必客气!"

吕东野开口便是"方兄",方怀远回的是"吕大人"。

第一个回合方怀远顶住了。

桌子上得放茶水,方全只好在吕东野眼皮底下收拾东西,方怀远觉得那五张银票一定没逃过吕东野的眼睛,不禁面上一红。

就了座,上了茶,方怀远发现吕东野穿着丝毫不起眼的灰色长衫,外罩着普通人穿的深色斗篷,就知道他是一个人来的,属于"微服私访"。

"方兄,在下冒昧而来,是为了荆州太守黄道藩的事。"吕东野开门见山。

在比自己官低二品,年龄小十几岁的方怀远面前又是"方兄"又是"在下",为了保住黄道藩,吕东野谦卑得可以。

"吕大人,此事与我有关?"方怀远决定先装糊涂。

"方兄在荆州见过前主簿杨介昌,不知可有此事?"

方怀远若说"没有",估计正中吕东野下怀,打几个哈哈聊几句天气就可以走人。

方怀远却道:"吕大人为何追问此事?"

吕东野对方怀远不置可否的态度大概早有准备,端起茶呷了一口,不慌不忙地道:"方兄,光禄寺一直在暗中追查黄道藩贪污受贿亏空粮饷,已经查了三年。"

方怀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眼前这人真的是吕东野?

半晌,方怀远才问出一句话:"既然有光禄寺在查,为何皇上还要让司隶校尉署去查?"

吕东野显然早料到有此一问,点了点头道:"光禄寺与司隶校尉署有相互制衡的作用,这就是为何前朝同时设立了两个功能相似的机构,但黄道藩一案光禄寺最早开始追查,司隶校署近来才按皇上的旨意查探,是另有其目的。"

谁的目的?皇帝的?司隶校尉董承谦的?

"吕大人,恕我直言,朝中传闻吕大人与黄道藩素有来往,今日听了吕大人一席话,却让下官十分不解。"方怀远道。

吕东野微微一笑:"传闻也是属实,但只为调查荆州事宜。"

"那下官说见过杨主簿,岂不是对揭发黄道藩更为有利?"方怀远还是说了实话。

吕东野摇了摇头:"并非如此,黄道藩能在荆州逍遥这许多年,朝中定有人为他撑腰,光禄寺一直想找出牵扯的官员,若黄道藩这条线一断,便前功尽弃。"

方怀远点了点头,心里却纷乱无章,吕东野表示出于正义的立场不希望黄道藩这么快伏法,但他今晚的话可都是一面之词,没人能证明,万一是贼喊捉贼呢?

"吕大人,你所说的一切,皇上可知道?"

"皇上当然知道,但光禄寺行事只对皇上一人交待,别人得不到皇上任何口风。"

这句话说白了就是,皇上知道,但你去问的话,皇上什么也不会回答你。

"方兄,今晚在下向你透露的内情希望不要再说与他人,还有,司隶校尉董承谦与皇上过从甚密,方兄虽与他相识,也要言行谨慎。"吕东野诚恳地道。

"董大人?司隶校尉署行事也是向皇上单独交待,过从甚密岂不也正常?"方怀远有点紧张了,他觉得吕东野似乎话里有话。

果然,吕东野一笑:"密,是亲密的密,董承谦与你我不同,朝中皆知,只是无人敢提及。"

承谦?方怀远眼前一阵阵眩晕,难道厨子麻六不是喝醉了胡说八道,而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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