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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猗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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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还没过完,汉元帝便匆匆离世,走得十分突然。

上元节的红灯笼还未来得及摘下,便在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雪中换上了白纸灯笼,夜幕中显得格外凄清。记忆中的元帝是个慈眉善目、不乏温柔的壮年男子,雯楚敬他如父。因而守丧那晚,她哭得倒很伤心。

还有一位哭得真心实意的,是定陶恭王的生母傅昭仪。她与皇后王政君一同入宫,元帝待她亦超逾皇后,无奈傅昭仪产子晚于皇后,多年来只得屈于王氏之下。如今元帝一走,她失去了庇佑。

果然在宫中,君王的恩宠才最为重要。雯楚心内慨叹。

因着国丧,雯楚见到了传闻中的定陶恭王刘康,中山孝王刘兴。刘兴之母乃是冯昭仪,倒是个与世无争的善良人。刘兴与其母十分相像,亦是一副与世无争的闲适模样。

国丧之后,刘骜登基,是为汉成帝。

许娥被封为皇后,授凤印,居椒房殿。魏良媛为魏昭仪,居昭阳殿。俪良媛为俪昭仪,居增成殿。雯楚被封为卫婕妤,居披香殿,并保留“幽兰君”的赐号。班少使为班美人,居安处殿。

皇后之下,后宫封号依次为昭仪、婕妤、经娥、容华,其下才是美人。班令曦十分怨恨,又赋诗一首,在宫内外传咏一时,人们不过茶余饭后谈论几句,也就过去了。

雯楚晋封的消息下宫门抄时,卫府正在京郊的田庄避寒。

如今吟梅堂里只住了毓娈一人,显得越发清冷。依例,国丧三个月内举国上下均不得办婚礼,因此嫁入殷府的时间推迟到了四月。

这两日毓娈又发了痧,受不得风。落霞在屋里煨着药膳,熏得满室药香袅袅,毓娈歪在床上看《孟子》,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好香啊,炖什么呢。”

卫南风推门而入,卷着一身雪粒子,忙忙将门关上。毓娈一惊,将床帐放了下来。卫南风尴尬一笑,脱下大氅,落霞接了便退出去。在暖炉旁烤了许久,才慢慢踱到毓娈床前。

“站着,莫进帐来。你我都是订了亲的人,莫叫人闲话才是。”

毓娈的声音懒懒,却透着绝望的清冷。卫南风一怔,立在地上,进退两难。

帐内毓娈半晌听不到动静,还以为他走了,便一只手掀开床帐,却不想他端了福凳坐在帐前。毓娈恨恨地要撂下帐子,却被他抓住了手。

“毓儿,你怎就不信呢,我跟合蘼什么都没有,这是父亲的意思。”

卫南风急急辩白,语气中透着委屈,眼里似有泪光。毓娈心一软,却低语道:“原来温家小姐……叫合蘼。”

见两人之间似有转圜,卫南风又道:“温世伯是父亲的老交情,合蘼也同我见过几次,不过是朋友罢了,我并无他意。父亲提亲,想必是温世伯的主意,待我与父亲说明,合蘼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我倒听闻,那温小姐脾气烈性得很,若是她自己不愿意,她父亲怎么可能会来提亲?未可知是她早已看上你。若你不依,她闹起来可怎么使得。”毓娈语气却依然冷冷,压抑着愤恨和无奈。

“你瞧你,又这般多思,我跟合蘼不过是旧时朋友罢了,根本没有那回事。”卫南风握住她冰冷的双手,眼里漾着柔情。

毓娈大恸,却悲声道:“即使你不娶温小姐,又与我何干!我早已同意了殷家的婚事。原来只待我出了这门,你才看清我的心!”

说罢,撩开卫南风的手,只转身俯在绣花枕上哭。

半晌,才听卫南风低声道:“后日是雯儿的册封礼,别忘了准备礼服入宫,我先走了。”

他的脚步悄无声息。毓娈心里只道,好狠的心!自己心里难过至此,他却走得干净,可见两人也不过是浅薄之交。

也不知过了多久,毓娈竟哭着睡着了。落霞再叫她喝药时,已是天将黑时分。服侍着洗了脸,毓娈才勉强吃了几匙药膳。只听落霞支吾道:“小姐,您叫我打听那位傅甘棠小姐,我今儿打听着了……”

毓娈也不回答,只恹恹地瞧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落霞心中似有千斤重担,言语吞吐,“那位小姐根本不是什么名门闺秀,她原是绣红坊的一名歌妓。”

这一句只教毓娈差点将药碗打翻,她望向落霞,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说来这甘棠也小有名气,自来卖艺不卖身,可这勾栏楚馆里的事,谁又说得清呢?听说她因相貌并不出众,并无常客,因此对陈公子格外珍惜。”

毓娈不由得笑起来,笑得几乎连晚也拿将不住。笑别人,也笑自己。原来天下的女人,都一样痴傻。又问道:“那你可探出陈公子是何时开始与她交往的?”

“这……”落霞吞吐,似有顾虑,“其实奴婢听闻……从去年夏天开始,陈公子便经常出入绣红坊。”

去年夏天……那不正是宫廷选秀正酣时么?毓娈撑不住朗声大笑起来,边笑边自言自语道:“雯儿啊雯儿,原来你不过成了人家手中的棋子罢了!这一片痴心,到底是错付了啊!”

窗外雪落无声,只有北风发出呜呜的悲鸣。

早春二月的积雪还未消净,便有鸟雀在屋檐下鸣叫。毓娈掀起轿帘,偶然瞥到柳树枝头已有了一抹新绿。

柳树并不是南方常见的树种,她念起王府里那几株樟树,伴随着自己从幼时到少女,遮蔽了所有乌云。如今该是如何了呢,那废墟之上生长起的杂草,在这样的季节摇摆着岂不是更显颓唐。今日是刘骜的登基大典。踏着无数人鲜血获得的皇位,其中也包括自己全族人的,如今却要恭贺他的登基之喜了么、

人生啊,究竟要如何才能摸清它无常的走向呢。

回过神来,软轿已行至宫门。此时想必皇帝已行完祭天仪式,该是接受百官朝拜的时刻。毓娈本不算外命妇,是雯楚特意为她请了旨让她入宫。

椒房殿外等待为新皇后许氏行礼人之众多,令毓娈咋舌。雯楚等后妃算内命妇,只是皇帝处礼仪刚成,此时还未更衣前来。院落里站满了盛装的皇亲贵妇,像毓娈这般年轻的倒十分少见,因而便有人不断小声细语地议论着。毓娈索性一边看着椒房殿外栽植的桂树,一边慢慢向偏殿踱去。

桂树,想必取“贵”字同音,象征皇后地位的至高无上。

毓娈想起那次在金煜昌绸缎庄偶然遇见许娥,倒是十分乖巧从顺的模样,想不到野心竟如此之大。这回入宫见了雯楚,定要问问她人品如何。

桂树到这里便没有了,转而种上了木芙蓉。抬眼一望,庭院开阔,中央还有一方小小的池塘,应该是椒房殿的花园了。只是奇怪得很,为何这里连个宫女内侍都看不到。正在疑怪中,钟楼的钟声响起,毓娈一惊,忙急急向来路走去。

路转几转,哪还分得清来路?

“什么人?!”

毓娈一怔,慌忙停下脚步。眼前的这个男人应当是宫中的侍卫,只是他瞪着双目实在可怕。毓娈忙道:“大人,我是给皇后娘娘祝贺的外命妇,只是这厢迷了路,能否请您带个路?”

谁知那人表情一滞,竟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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