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地下室里挖地道（1 / 1）
左左不行，还有右右。佩利拍了拍右右的头，亲呢地说：“右右，看你的了。上去使着劲给我捶。就是千万别自个儿掉下来啰，那样会被大家笑话的。”
爬墙是右右的本事，倒悬也是右右的拿手好戏，刚好用得上。右右沿着墙壁爬上天花板，倒挂在上面，然后空出一只脚，照着佩利的说法用力敲打泥土，边爬边打。底下的人都仰着头绕着它转，细细地辨听着。
沉闷的捶打泥墙的声音还在继续，右右差不多已经爬完了大半个地下室。敲打引起泥土沙沙地落下来，蒙了眼睛，脏了脸，大家有点烦。
“空，空……”不一样的响声引起了佩利的注意。
“右右，这里，对，就这里，给我再来猛烈点。”佩利竖起耳朵寻找更加准确的答案。
“没问题！”右右借着从肺部冲出来的气流，把重如千斤的挙头砸进了泥土。天花板像个人一样，害怕得剧烈地抖动，更多的泥块簌簌地掉落。纷纷扬扬的灰尘里看不到任何东西，大家捂着眼睛，抱着头来躲遮。
“好，好。右右，停，停一下，让我看看！”佩利只好让右右停止了动作。几分钟后，飞扬的灰尘总算找到了落脚点，平静下来。
“大家看，裂缝！那里应该最薄弱，希望就在那里。右右，给我使劲儿地捶，把它的本来面目给打出来。”佩利兴奋地指着一条手指宽的裂缝。
“好！大家最好出去。万一上面塌陷，可不好办。”
“行！大家都退出去。”佩利带领大家赶紧退出门外。
右右再次抡起挙头重重地捶打在裂缝的边缘，一下，又一下……
“轰隆－－”大量泥土落地的声音，使大家忍不住想冲进来。“别进来，还有更大块的泥土没落地。再等等！”右右惊恐地声音阻止了大家前进的脚步。接着又是一阵沉闷的泥巴砸地的声音，在地下室和地道里久久回荡。
“佩利，上面是木板，快过来看。”右右招呼大家进来。正中间的天花板的泥土已经全部掉光了，倒挂着一个一米左右的圆形凹坑，凹坑起码有一米深。要不是上面盖了块木板，一定是穿孔了。
“右右，顶开它！”大家都在底下买力地叫喊。
“好，看我的！”右右不晓得从那来的劲头，跟着大声叫喊。只见它倒转身体，把长长的尾巴伸进了坑里，顶住木板，再一使劲，木板吱呀吱呀的响。最后，在不可抗拒力的作用下，木板终究是打开了。那一瞬间，雪白的阳光灌进来，刺痛了大家的眼睛。所有的人都惊讶得有点过分，更多的是失望挂在脸上。他们以为准又找到了一个直达草原的出口，可是这回他们彻彻底底错了。
右右顺着洞口爬上去。在黑乎乎的身体消失不到二秒钟后，上面传来它因太过兴奋而发出的尖叫声。大家面面相觑，猜不出右右到底遇到了什么值得那么兴奋的事儿。一秒钟过去了，五秒钟过去了，十秒钟过去了，依然不见右右返回的身影。它准是自个儿上草地上玩儿去了，把大家都忘了吧。
“右右，回来！赶紧回来！”单丹用双手拢住嘴巴，冲着出口大声喊叫。她再不愿在这里耽误半秒钟了，得赶紧去找能量球呀。
“大家好。赶紧想法子上来吧。我相信能量球就在上面的某个角落，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它。”可爱的右右总算露脸了。它的话点燃了大家的热情，都急着要爬上去。可是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找不到垫脚的，洞口又在中间，谁也没有倒挂的本事不是，大家都上不去。就连左左也上不去，因为洞口太小，根本容纳不了它的大翅膀。这会儿全傻了眼。
“亲爱的右右，借你的尾巴给大家用一下吧。”佩利想到了右右的长尾巴。他要把它当作攀附的绳子。
“右右的尾巴太滑了，爬不动吧？”单丹不相信自己能够爬上去。
“既然这样，你就留在这样等我们回来！”狄深深最喜欢逗他这个妹妹。
“绝对不行。看我的，第一个上。右右，尾巴快点下来。好，就这样，可以了。右右，尾巴太滑了，上不了。怎么办？拉我上去吧。”单丹真的着急。右右粗壮的尾巴在她那儿成了光滑的圆柱子，压根儿就使不上劲。她想着把住尾巴，让右右拉上去。
“单丹，你是把不住我的尾巴的。站好，别动哦。看我的！”右右的尾巴变成大象的鼻子一样，绕在她的腰上，单丹连忙抱住。右右往里走，顺势把单丹带离了地面。
“好主意！”大家边看边赞叹。
当大家全部上来了后，右右累得趴在地上。它得休息会儿。这里说白了还是个地下室。不过很小，像一个过道。阳光从过道的一堵墙壁上穿过来。那堵墙一定得摸一下，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因为没有谁见过会发光的墙壁呀。狄深深肯定地告诉大家，能量球就在墙的另一面。只有能量球的光才有如此强大的穿透力。不过，现在应该是黄昏，否则近距离的阳光下根本睁不眼睛，有堵墙的阻隔也不行。可是佩利有个问题，他问深深哥：“按照你的说法，明天天一亮，阳光喷射而出，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把它带去石头山呢？”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夜行！”狄深深裂开嘴巴笑了。
“晚上漆黑一片，路途遥远，外加上黑暗之神的阻扰。你确定可以吗？”佩利的疑问，也是大家的疑问。
“能量球在夜晚就是一个夜明珠。这个秘密只有能量家族的少数几个人知道。哈米什城内大量的夜明珠其实是为了掩饰能量球的光泽，不让外人知晓。”单丹泄露了一个能量家族的秘密。
“好！现在只剩下找到能量球这个难题了。大家对这堵墙有什么看法？”
“砸开它！”
“砸开会不会有危险？这么重要的地方，一定有设计暗器，大家不可大意。”
“可是不砸开它，拿不到球。要想找到门，也是非常困难的事。说不定压根儿就没有门。”
“都试试。找门的找门，砸墙的砸墙！”
“碰－－”狄深深解开背在背上的铁锤，双手各持一把，像个擂鼓手。铁锤重重地落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回音，墙壁却纹丝不动。能量家族的武器都是近距离攻击型，单丹的双柳鞭，深深地双铁锤都是。
其他人满屋子寻找出口。
“啊，啊……”忽然脚底下的地板动起来了，似乎有一条爬行动物在里面游走。大家赶紧退到屋子的角落里。
激烈，变态的激烈。地板开始蠕动，泥土像感染了病毒一样崩裂，弯弯曲曲，细细粗粗的裂隙满屋子飞快地跑。
“黑凶龟！”不知道谁最先喊出了这么恐惧的名词。刚刚炸裂的缝隙里露出一只脸盆大小的黑背壳，一只蛇一样的头探了出来。接着，又一只，又一只……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不到一分钟时间屋子里挤满了全副武装的黑凶龟，除了大家呆得那个角落外。
狄深深的铁锤不再锤打墙壁，而是落到了龟壳上。千斤重的双锤为大家争取到一块赖以站立的地盘。迪瑞的辐射罩和以索的氢子弹根本发不出去，它们逼得太近了。佩利的引力剑和单丹的双柳鞭像是挠痒痒，因为它们背上的壳比几十厘米厚的钢块还要坚硬。屋子里的空气要爆炸了。所有的黑凶龟都仰着恶心的三角头，怒视着困在角落的人，拼了命地往他们前面挤，挤不动就滚，滚不了就飞。几只滚到鞋边上的，被铁锤毫不留情地砸破了头颅，砸烂了壳。单丹终于看清楚了可恶的头，果真像条蛇，三角形的眼睛，三角形的头颅，楠竹般粗壮的脖子上长满了鳞片。当它们把差不多有半米长的脖子完全伸出来的时候，像极了躲在龟壳下的蟒蛇。她此时的心跟龟一样的冰冷，握着双柳鞭的手微微地擅抖。
“单丹！”狄深深突然间大吼，“快配合我进攻！”单丹被喊回了神，双柳鞭回到了她的手里，一个鲤鱼打挺落到稍远处龟群叠起小山上。脚刚站稳，双柳鞭旋风般对准了高昴的头。嗷唔，嗷唔的头缩进壳内的声响，在呼呼的鞭风下，显得无可奈何。狄深深跟着单丹踏上了龟背。双锤如两只陀螺，在双手的掌控下，在龟群里上下飞旋。蓝色的体液顺着壳缝，一直往地下流。被右右打开的洞口，成了黑凶龟进入地狱的入口。一只又一只伤了头，又烂了背壳的伤员被扔了进去。失去盾牌的保护，不坑一击的肉身，在自由落体的重力作用下，迅速变成一只冷透底的烂肉。
面前的画片太刺激了，狄家兄妹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对付黑凶龟的，双鞭加上双锤，最强悍的魔鬼也在发抖。佩利忘记了还有危险，只顾着欣赏。要不是迪瑞提醒了他，一定被那只装死的黑凶龟偷袭成功。可恶的家伙大概是感到大势已去，做起了缩头乌龟，躲在其它死龟的下面。当引力剑不再攻击的时刻，它突然闯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佩利的膝盖咬下去。“佩利，当心。”迪瑞情急中推开了佩利。引力剑恰到好处地给了它一剑，头被砍下来的时候，血盆大口还没来得急闭上。事后，谁见了都会做恶梦。
满屋子的黑凶龟从上面地下室逐渐被转移到下面的地下室。泥巴里再也钻不出来更多的黑凶龟了。在这场战斗里，狄家兄妹作为主角取得了完美的收官。
“黑凶龟怎么从泥巴里钻出来呢？右右敲击的时候未曾惊醒它们，偏偏这会儿又冒出来了呢？”佩利的脑海永远不会休息，刚刚结束的一场大战，都不能让他停息片刻。他用引力剑翻开被黑凶龟钻破的泥土，认真地寻找着。最后让他发现黑凶龟是从狄深深锤打的那堵墙里面出来的。这是一个双夹层的铁壁墙，里面和外面是厚厚的铁皮，中间埋伏着黑凶龟。当然黑凶龟也不能穿破铁皮出来，它们只好取道地底下的泥土，从那里爬出来啰。
“伙伴们，这堵墙应该是打不开的。我们得像黑凶龟一样从泥巴里钻过去。”佩利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大家。
“开玩笑。我们不是黑凶龟，没学会在泥巴里行走哦！”单丹忍不住哈哈大笑。
“黑凶龟都掘不动的墙一定打不开啦，想法子挖泥巴吧。”被黑凶龟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狄深深有些担心今晚送不走能量球了。
“打洞是我的强项，可你们也不许偷赖，帮忙运泥土。我们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任务，怎么样？！”右右的功劳有目共睹，大家已经十万分地喜欢它啰。
佩利说：“右右，黑凶龟已经为我们挖好了一半。按照它们的轨迹稍微加深点，够大家通过就行。重点工程在另一半，得出点汗。”
“好，一定行动听指挥！”
黑凶龟挖出来的通道，像压扁了的圆，高约15公分，宽约1米，低矮但宽长，右右钻不进。要让大家都通过，起码得增加一倍的高度。右右决定向下挖，尽量避开铁墙的深处。打洞没有挖洞速度快。因为打洞有路线，不能偏斜，还要小心洞塌陷，万一塌陷麻烦就大了。挖洞就不同了，从地表往深处挖，眼睛看得到，也不必担心洞塌陷，位置不对可以及时修正。右右真是专家。向下挖，一来避免塌陷，二来方便挖掘。你想一想抬着头工作和低着头工作，哪样更舒服呢？可就像这样，右右也不轻松。泥巴里粗大的砂砾，在水分到达不了的情况下，尤其坚硬。干燥的粉尘呛进鼻孔，掉入眼睛，让它不得不经常停下来打个喷涕或是清洁眼睛。再加上砂砾的摩擦，脸被刮花了好几处，痒痒的，很不舒服。
室内灰蒙蒙的，对面墙壁上不再有阳光透过来，楼下的油灯光也到达不了上面。挖了差不多二米的地洞里，早就分辨不出泥巴的顔色了。右右凭着直觉，机械地拱鼻，将松动的泥土往后扒，再往前挪动半步。跟在后面的红妹接着把右右扒过来的泥土往后扒，接下来是迪瑞，以索，再就是佩利，狄深深，最后是单丹。泥土在大家手里接力，一点一点扒出洞。左左的任务是把洞口的泥土再搬到别处去。工程在安静中进行，没有讲话声，只有泥土破裂和扒动泥土的声音。
大约过去了三小时，右右拱破一层最硬的砂砾土块后，估摸着自己到了一个差不多三米宽的过道里，这里黑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失明了，只有黑，其它什么也没有。它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后面的人。没有人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但肯定没有能量球，能量球在夜晚是夜明珠呀。
佩利说：“得找盏油灯上来，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留在最后的单丹自告奋勇地去了。你猜想她能拿来油灯吗？行的。因为下面地下室里堆积如山的黑凶龟是现成的楼梯。她害怕得不得了，每踩一只龟背，心跟着颤抖一下，生怕又蹦出一只复活了的。好容易到达了地面，墙坑里的油灯都还亮着，她挑了一盏油最多的灯，摇摇晃晃地踏着黑凶壳的尸体爬上来。油灯又以接力的形式往前传，处在最前面的迪瑞接过，他顺着通道爬到右右的旁边。
一个长方体的空间，宽三米，长五米，高五米，四面均是铁皮墙。佩利钻出来的时候，迪瑞已经在屋子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什么都没有？！”大家都在问。
“什么都没有。”
佩利嗅到了微微的腥臭味，一种动物身上才有的味道。他接过油灯四处打量着，连只跳蚤都没发现。他又敲了敲铁皮墙，回应着铁器的沉闷声。噢，他恍然大悟，然后告诉大家：“这里是黑凶龟的住处。设计者放了大量的黑凶龟在这里沉睡，我们敲击铁皮墙的声音把它们吵醒了。照着黑凶龟的性子，它们定会攻击我们，从而达到了设计者保卫能量球的目的。这真是个好主意！”
“这么说，我们已经打通了前半部。”单丹兴奋地说。
“这只是我的预估。至于墙的另一面是什么，等到把另一半部打通了才知道。”佩利咬了咬嘴唇，接着说，“不过，另一半工程也许比我们想像的要难啊！”
“没关系，胜利一定属于我们的！大家赶紧时间吧。”狄深深已经感觉到了能量球腾腾跳跃的能量，恨不能变成妖灵穿墙而过。
“右右，从这里开始吧。按照这块铁墙来看，墙不厚，差不多20公分的样子。从这里挖一米，就到达墙底，再挖20公分，就穿过了铁墙。再往前挖一米，就完全可以到达另一个屋子了。不过深度一定要跟刚才挖的一样，就怕遇到铁墙，得重新再来，更耽误时间。保险起见，干脆再深10公分吧。你们觉得怎么样”佩利说完征求大伙的意见。
佩利分析得条理清晰，没人有补充。
果然一开始就遇到难题。脚下的泥土被黑凶龟踩压得完全铁板一块，坚硬得跟铁墙差不多。右右拱不动，它捂着生疼的嘴唇告诉佩利：“地面的泥土太过坚硬，挖不动。是否还要利用黑凶龟打的洞朝前挖？”
佩利算了算，从刚才钻出来的洞朝前挖，要多挖一米长，多挖一米起码要多一个小时。他又用引力剑试了下泥土的硬度，说：“右右，没关系。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为你开个好头！”右右一摇一摆地让开了，佩利用剑在地上画了个直径约半米的圆圈，打算把这个圆圏定为入口。接着使劲地想把引力剑插进圈内的泥块，可引力剑似乎不听使唤，只稍微进去了点点剑尖。
“深哥哥，帮忙！”佩利紧握着剑柄，稳往剑身。
“好！小心！”狄深深千斤大锤，落到了剑柄上，整个剑身难只陷进去3公分，接着又一下，这次稍好些，进去了5公分。
“够了，够了，再进去就拔不出来。横着敲，横着，把剑敲倒来。”
大锤靠近地面，对准剑身撞击。只一锤引力剑便带着一小堆泥巴倒下了。用这个法子，将圆圈最上层的铁壳整块的敲碎。大家把敲碎了的泥土扫开，便露出下层稍微松软些的泥土。接下来，又该右右上场，它上翘的嘴唇像猪啃食般翻动着，很快掏出来一大堆泥土。大家跟着卖力地搬运泥土。
新挖一个地道，与将地道拓宽可是两回事。挖一会儿，需要测一下深度和方向，以免挖偏了，或是挖浅了。佩利一直在忙这个事情，一会儿从洞里钻出来，一会儿又钻进去，大家都闹不明白他用什么法子来校验。
地道一直在延伸，从里面掏出来的泥土差不多把屋子堆满了。右右想着快点结束这可恶的地道，跟个机器似的与泥土较着劲。嘴唇边冒起了金黄色的血泡，厚实的脚底板被砂砾磨去了表皮，体力指数拉响了红色警报，它完全没有发觉。跟在右右后面的伙伴们也好不到那里去。匍匐在地道里搬运泥土纯粹的体力活，让他们一个个精疲力尽。这种时候，没有谁会最先提出休息的，甚至连吭一声累的也没有。佩利再次爬出来校验地道走向，怕是再也爬不进去了。他趴在地道口，弱弱地说了声：“伙伴们，出来休息吧。别不要命了啊！”伙伴们好像才找回自己虚脱的身体，拼着最后点力气将它带出地道，扔在地上再不管了。
工程停下来了，大家抓紧时间补充体力。佩利带来的干粮比山珍海味更美味，饿惨了的胃和肚子那管得了干的湿的，一旦吃进去，立即转换成能量。
“佩利，估计我们还得多久？已经差不多又挖了三小时吧。”狄深深担心今晚不能将能量球带出地下室。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接下来会挖得更快些。另一边没有黑凶龟的踩踏不会像这边样坚硬。估计有一小时，我们就可以穿越铁皮墙。再有半小时，可以到达墙的另一面。”
“伙伴们，我们要尽量赶在天亮前把能量球转移地下，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它发光发热。不然，明天天亮后，我们也许会变成烤猪！”深哥哥激动地说。
好嘞！说干就干，在右右的带领下，大家疯狂地与泥土作斗争。
跟佩利估计的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后，地道成功地修通了。已经不适应的白色光辉，把右右引出了地道，接着迪瑞，以索，还有佩利，深哥哥，最后是单丹。
我敢说在没有到达这里之前谁也没想到这个画面。一颗直径约一米的的夜明珠在这个直径约二十米大的球形体内如一匹被软禁的小鹿，横冲直撞，发了疯似地。圆球形的黑色铁壁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凹坑，一个叠着一个，堪比被十公斤的铅球砸过的泥巴，触目惊心。
伙伴们进来后，它依旧在发狂。大家只好绕着走，没有谁敢靠近。刺手的问题又来了。怎样把它带出去呢？连它的边都挨不着呢。
“深哥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佩利知道勇士在这个时刻里一定要发挥他的作用。
“让我想想。我还没见过如此狂暴的能量球。能量球纯洁无瑕，它置于能量塔最顶上，从不曾沾有灰土或是污水，容不下丝毫污秽。它就像能量家族的声誉一样清清白白。如今不幸落在黑暗之神的手里，困在这里受尽淩辱，自然比毁灭它还要难受千倍，万倍。换成你我也是会发疯，发狂。”
“不过，我一定会找到让它平静下来的办法。”说完，他走向球体的最底部，丢开双锤，盘膝而坐，像个入定的老僧，超凡脱俗，完全不理人世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