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佩利出生（1 / 1）

二个月后，依古奈多老觉得恶心，特别是训练的时候。甚至有时候会稀里哗啦的吐。一向身体强壮的她，是不会生病的，她一直是这么认为。可是连续一个月都没好，她有点慌。好在每次吐完后，身体没有其它异常。四个月后，恶心没有了，可是肚子却胖了不少。每天超强度的训练，肚子怎么会胖呢？依古奈多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着一天比一天胖起来的肚子，依古奈多想起了妈妈。

这天，依古奈多练完功后，换上了宽松的衣服。她打算今天去见妈妈，并且把这个秘密告诉她。

妈妈已经四百六十岁，头发发白，依古奈多是她最小的女儿。当她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的心疼痛不已。未婚先孕，将要忍受世俗的眼光，以及族人的唾沬。这些比残酷的惩罚更加残酷。老妈妈为女儿的将来心疼啊。

“告诉你爸爸吧。他是疼你的，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妈妈请来时间老人，一同商量着。

时间老人雷霆大发，可再怎么说他自个儿的宝贝女儿，不能眼巴巴地看着她受罪呀。下一刻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清晨，时间老人站在时间塔下，向所有的族人宣布：“为了更好管教依古奈多，对她实行禁足半年的处罚。半年内只限于依古奈多生活的小院，不能步出小院门口半步。除了老妈妈外，旁人也不能进入。违者重罚！”

依古奈多居住的小院在时间塔的后面，别号：花舞轩。从此以后，花舞轩只有老妈妈每天进入。这里本来跟其它几千处的别院一模一样，引不起有心人的注目。为了避人耳目，时间老人也很少来临，只要象征性地每个月例行检查训练的时候，光顾。依古奈多在族人眼中，是一个任性、刁蛮，不服管教的女子，如此一来，大家为时间老人下足了决心好好管教的方式而佩服呢。

老妈妈在临产前最后一个月搬来和依古奈多一起住。时间老人五百岁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夜晚，依古奈多的肚子开始疼痛。老妈妈静静地守在床前，心里在默默地祈祷：“阿么天神，请你保佑！”

疼痛继续，依古奈多的眉头挤在一堆，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一个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小家伙依旧没有降临。接下来的阵痛，一会儿比一会儿急，一阵比一阵紧。撒裂的疼痛让五脏六肺一起扭曲，肚子里如同一只巨手在搓揉。依古奈多忍不住大叫：“石理冰，你这个浑蛋！”

吼出来，依古奈多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少。随着最后的一阵挣扎，一声嘹亮地啼哭声在屋子里荡漾。依古奈多的眼前一片金黄，跟第一眼看到石理冰时一样，他似乎就隐藏在金黄的光辉背后。依古奈多觉得很温暖，很放心。她太累了，带着甜蜜的微笑安心地睡着了。

老妈妈开心极了。一个胖大小子在她的怀抱里，转动着滴溜溜地大眼睛。他不害怕，双眼在老妈妈的脸上探索。

老妈妈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时间老人这个好消息。她打发门前的守卫去请。十分钟后，守卫回来了，并且告诉她一件更惊奇的事情。

就在胖小子出生的时刻，金黄色的时间塔顶上，守塔风铃莫名奇妙地开始摆动，十万个风铃的铃铛撞击在光滑的内壁上，在同一秒里，时间钟的钟声响起。此起彼伏的铃声，伴上幽远深长的钟声，高低旋转，长短舒缓，演奏出一首喜庆的歌曲。无与伦比美妙的音波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惊动了所有的族人。时间老人正召集所有的老人们赶去查看，暂时没空前来。

从未有过音乐的独孤星球，惊醒了。居民们纷纷走出房屋，站在院子里昂首仰望，侧耳捕捉声音的来源，街上的行人奔走相告，处处充满欢乐的笑声。

时间家族所有的老人第一时间登上时间塔顶层。圆锥形的塔尖，在阳光的照耀下奕奕生辉，四周的铃铛有规律地舞动，像极了一群正在翩飞的蝴蝶。塔尖上时间钟中间的小圆球，左右轻拂，配合着铃铛的声乐，演奏出动听的旋律。

真的吗？幻觉吗？每个人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幕。老人们差不多都有五百岁，从来未曾听过如此悦耳，舒服的声音。

“报告时间老人，已检查过所有的楼层，未曾发现任何异样。”一名时间塔守卫毕恭毕敬地立在老人们前面。

“好。请提高警惕！继续巡查，一有发现立马报告！”时间老人带领着众人撤离了塔顶。悠扬的音乐，带给人们的欢乐还在漫延。

老妈妈也听到了，抱着胖小子站在院子中央，嘴里喃喃地说：“这是胖小子的福音吗？真是奇迹。”胖小子裂着小嘴，呵呵地笑着，他也听到了。

时间老人赶来花舞轩，他乐坏了。凭着经验，他感觉这一切应该跟眼前这个胖小子有关系，伴随他一起来到这个世上的，就是他富与人类的。

时间老人看到了胖小子的前额眉心处有一颗红光闪烁的痣。他惊住了！这可是时间家族最有智慧的群体标志，几乎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据家族记载，几十亿年来，不超过十个。在他的直系后代里，这是唯一。

欢喜之余，老妈妈问道：“她爸，如何向族人交代胖小子的来历？”

时间老人深思片刻，对老妈妈附耳交代了一阵，离开了花舞轩。

五分钟后，老妈妈提着一只半米余长的竹篮子也匆匆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接到巡逻守卫的报告：在时间塔顶层发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时间老人拉着老妈妈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老妈妈接过婴儿，拔开包裹，一颗耀眼的红痣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目。特别是老人们，他们的喜悦是无法用语言表达。有的老人开始祈祷：“感谢上苍，赋予时间家族最高的智慧和能量！”

时间老人当场表示：“神保佑！此婴儿必定是上天赐于时间家族的宝贝。如此可以解释时间塔顶出现的种种异象。本人作为时间家族的族长，一定不负上天所托，遂决定亲自抚养和教育婴儿成长。鉴于年事已高，将他寄于依古奈多名下，作为我的孙子辈，取名依古佩利。”时间家族的长老们纷纷表示祝贺，尽管有人眼红，可谁敢与时间老人抢夺抚养权呢？

胖小子被时间老人带回了花舞轩。花舞轩里，依古奈多清醒过来了，正坐在床头往外张望呢。接过老妈妈手里的佩利，她心头上一阵酸楚，泪花迷矇了又眼。怀抱里的宝贝，修长的骨骼，方正的额头，圆溜溜地大眼睛，像极了石理冰，起码从外形上找不到一点自己的影子。她紧张的心思彻底放下：“神保佑！没人能够联想得起他是我的亲生孩子了。但愿从此以后母子两个能够平安快乐！”

佩利似乎听懂妈妈的话，裂开嘴巴，傻傻地笑了。依古奈多彻底融化在他的笑意中。老妈妈也是。

老妈妈顺理成章地成了佩利的保母。她每天伺候母子两个，虽然身体上很疲倦，但是心里却充满了幸福，享受着与众不同的天伦之乐。

佩利满月这天，正是依古奈多半年禁足到期之日。时间老人以佩利满月为名，请亲朋好友大宴三天。并且安排依古奈多在各级族人面前正式收养佩利。如此佩利名正言顺地成为依古奈多的儿子，谁也没能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又让人吃惊的是：依古奈多认佩利为儿子的仪式上又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当时十二位最有权威的长老们，时间老人的十八位儿子和儿媳，二十六位已出嫁的女儿和女婿，以及孙子、曾孙辈者，约有五百人在时间塔中央坪地上进行认子仪式。这是一件严肃而喜庆的事情。按照习俗，四面挂上了红布包裹的马灯，意为添丁。仪式过程中马灯一定不能熄灭，否则不祥，意味着事情没有完美的结局。

在一声礼炮的鸣叫中，守候在马灯旁边的族人，迅速点燃了灯。四周八十一盏马灯同一时间被点燃，发出桔黄色的亮光。兴奋的人群却觉得亮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再细看，没错，在变大。最后亮光形成一个个方形的屏幕，出现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啊，这不正是佩利吗？亮光里的佩利在不断成长，婴儿期、少年期，最后定在一个朝气蓬勃的帅伙子的境头。依古奈多的心脏被猛烈地撞击，她看到了石理冰，躲在金黄色光辉里的石理冰。她的心乱如麻，不由地低下头，捂着脑口，深呼吸，再抬头时，眼前的影象已经模糊，变大的亮光也缩回到原来的大小。所有的人仿佛做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谁都讲不清发生了什么。

主持仪式的长老定在台上，嘴里一句话说不出来，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才缓过神来。他说的第一句话是：“阿么天神有灵！奇观，奇观呀！”

仪式进行到一半，忽然塔底狂风大作，突如其来的大风，卷着泥沙，劈头盖脸的打在参与者的脸上。然后借势上升，挂在墙壁上的马灯，被吹得叮当作响。防风罩里的火苗在左右摇摆，被拉得老长老长，眼看就要被风连根曳跑了。大家的心随着火苗的拉长，而加速沉重。

此时，金黄色的光辉又一次出现，每个马灯周围赫然出现了一层金黄色的屏障。马灯不再摇晃，亮光不再摇摆，如同加上了一个更加强大的防风罩。风越刮越大，蓄积着巨大的能量攻击着马灯，一次又一次。马灯纹丝不动，仿佛狂风肆虐跟它没关系。

在场的人四散逃跑，依古奈多抱着佩利跪在地上，喃喃地祈祷。她的身边竟然也笼罩着一层金黄色的光辉，残酷的狂风奈何不了她。

躲在避风处的族人，忍不住探出头来。狂风夹杂着泥沙已经将整个场地糟蹋得惨不忍睹。可是马灯没灭，依旧散发着温暖的桔黄色亮光。依古奈多抱着佩利静静地立在中央，她们周边一米的圆形面积里，狂风和泥沙一丝都没能进入。再一次震撼！见到此情此景的人，完全无法理解，只恨自己的智商太低。

风魔开始撤退。依古奈多依旧紧紧地抱住佩利，内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石理冰，你一定要保佑我们母子！”

狂风停止的下一刻，这个离奇的场面已经在街头巷尾传开。尽管版本不同，但是都夸张地形容着佩利的神奇。佩利的传奇人生从此开始。